他们也不能享受那自立为王的一切了。
凭借这忠义王的武功,要杀他们,真的是轻而易举。
谁都不是傻子,谁都不会做白白牺牲的事情。
身形停顿在地面,十六个首领,沉思了。
只有白木族首领韩飞疯了一般的冲上来,他白木族没有了,他不怕。
欧阳于飞见此手指一弹,一纽扣临空射出,打在韩飞的穴道上,韩飞一个踉跄腿一软,啪的朝前方的琉月跪了下来,动也动不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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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手,让其他的首领,越发的慎重了起来。
“不要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琉月没有理会欧阳于飞,五指在琴面上一按,停了欢快的琴声。
一片压抑的静寂,众首领是被识破内心想法的有点恼羞成怒。
他们刚刚是在想表面臣服,只要一回去自己的地盘,谁还认这北牧忠义王是那个,却没想被琉月一口道破。
火红的袖袍一扬,琉月站起身来,一挥手朝着众人道:“坐,既然不在想跟本王动手,那么我们就来好好的谈一谈。”
说罢也不等众人有没有回应,琉月负手走下主位,一字一句道:“枯纱十城和枯纱草原,贫瘠荒凉,年年饿殍遍野,死亡无数。
你们团结起来,对抗一切,不外乎就是想吃的饱,穿的暖,有地方住,为了生存,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宽容。
为了生存下来,那么我北牧就不是你们的敌人。
枯纱草原上流北牧通天河水量充沛,本王有意挖开那曾经堵上的航道,让水流流入枯纱草原。”
说到这,琉月突然住口没有在继续说,只是目光淡淡的扫视着在座的众位首领。
本来一片强制压抑着暴怒情绪的众首领,听着琉月说道这话,面色齐齐一怔后,整个的都开始变色起来。
就连那被制住动不了,也说不出话的韩飞,也陡然睁大了眼。
通天河水流入枯纱草原,那……那……
有了水,就有了肥沃的草原,有了牛羊,等于有了一切。
他们枯纱十城一定会有吃饱穿暖,不在每年饿死大量百姓的一天了,他们枯纱草原有救了。
“真的,挖开堵上的河道……放水……”突厥首领托比木话音都有一点颤抖了。
琉月看着神情快速卒,几乎不敢置信的众人,收起了脸上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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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看着托比木点点头道:“既然从今以后就是自己人,那么以自己的资源养自己的族人,有什么不可能。”
“真的……真的……不嫌弃……我们是外族?”女真族长阔巴力瞬间眼都红了。
他们拼命的抵抗一切压迫,反抗一切暴力,变的比其他人都暴力,都凶狠,不外乎就是想吃饱,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现在,本来以为绝望,以为今日要死在这里,以为给他们枯纱十城换来了一个更暴烈的城主时候。
突然这个暴君告诉他们,她会让他们活的更好的时候,那种陡然从地狱到天堂的转换,就是铁血汉子,也支撑不住的。
琉月微笑的脸上一片正色,走上前拍拍几乎比她高了一个多头的阔巴力,正色道:“什么是外族,你们归入了北牧的版图,就是我北牧的族人,况且我还是个中原人,你们有我更外?”
话音落下,一片静寂。
一片红了双眼的静寂,翻涌的情绪,滚烫而汹涌。
欧阳于飞看到这里,眼底深深的闪过一片赞樱
打一棒,在给甜头,以武力降伏锐性,以恩情收拢与后,这枯纱十城以后恐怕会是誓死追随琉月了。
轻轻的猜测,欧阳于飞也许也没有想到,今日琉月收复这枯纱十城,他日这十城势力,誓死追随琉月,为琉月打下这浩瀚帝国,立下汗马功劳。
“我要去通知他们……”
“我要去把这消息散发下去……”
“我要去……”
一瞬间的沉默后,十几位首领激动了,那些紧跟着他们的侍卫,更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们枯纱十城有翻身的时候了。
沉淀了一下心神,突厥族长托比木和女真首领阔巴力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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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齐齐朝琉月道:“只要你说到做到,今后这十城就你说了算,要是你做不到,你们一个也别想从这里活着离开。”
“好。”琉月扬起手,干脆利落。
砰砰砰,三声击掌声响起。
草原汉子最重承诺,一语既千金。
立刻,尾随突厥族长和女真族长之后,其他众势力也齐齐走上前来,击掌为誓。
“可白木族?”击掌为誓后,突厥族长托比木看着依旧跪着不动的韩飞微微皱了皱眉道。
话音还没落,欧阳于飞一肉骨头已经穿越而去,解开韩飞被封的穴道。
摇晃了一下身体,韩飞满脸兴奋和凄苦结合,显示他此时的心情是又苦又喜。
“只要真能给十城带来活路,我白木族就是死光了也值得。”韩飞咬紧了牙,身还没撑起,痛彻心扉的承诺已经出口。
琉月听言笑着走上前,搀扶起韩飞,笑笑道:“我不过是在城外烧了点湿草,与白木族有什么干系?”
话音一落,韩飞瞬间睁大了眼,激动的一把抓住琉月的手道:“我白木族还好好的?你没杀他们?”
琉月闻言顿时大笑:“对于我的族人,我从来不下杀手。”说罢一挥手,命令声立刻传递了出去。
那包围在牧场四周的兵士,立刻收弓卸箭,让出道路。
“头,没事吧,头,头……”一闪开,立刻有人带队冲了进来,不是白木族的二当家韩麟是谁。
韩飞一眼扫到韩麟,神色与瞬间的僵硬后,韩飞突然纵声大笑起来,狠狠拍打着琉月的肩膀道:“好,好,我韩飞心服口服,以后捡你们中原人一句话,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琉月一点也不客气。
“爽快,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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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汇合着兴奋激动的泪水,十城势力开始卸下那跋扈不群的外壳。
“漂亮,漂亮。”末席上欧阳于飞轻轻拍打着手心,欲擒故纵,欲扬先抑,好一个杀鸡儆猴,好一个真真假假,这女人真是越看越对眼。
花枪耍的这般的好。
“真小看她了。”小喜鹊抱着个肉骨头眼中也是惊叹。
“那可不,也不看看她什么血统,能不聪明?”花玉龙反而一点也不惊讶,把一切都归纳去琉月的血统去。
血统,到底什么血统。
大好的消息随着风刮过枯纱草原和枯纱十城,无数老泪纵横,无数兴奋狂歌,无数泪如雨下。
生活,很艰难,但是以后会好,会好。
枯纱百姓们,终于盼来了好的一天。
载歌载舞,昼夜欢腾。
耶律琉月,至此后会成为这十城的神。
奏表上书北牧王庭,枯纱草原,枯纱十城归。
萧太后动作也快,通天河立刻开始动工,趁着河流还在冰冻期,好动工,若是解冻就不好处理时候,大规模的开始挖开那曾经被堵塞的河道来。
枯纱草原,枯纱十城,无数平民百姓,牧民游族,在听着真的动工,不是安慰他们,不是骗他们的时候,整个飞沸腾了,疯狂了。
不需要朝廷任何的指派,无数人从四面八方自告奋勇前来,加入到挖掘当中。
通天河畔,开始给与无数的人新的向往。
北方呼啸,遮挡不住这通天的豪情。
安排好一切,琉月率两万将士归。
选出枯纱十城自己人统驭自己,港人治港,澳人治澳,这是琉月从邓小平那里学会的理论。
北牧都城盛京。
大气巍峨,充满了塞外的狂野和彪悍,盛京城严肃中带着铿锵的**,不是天辰的精美,不是傲云的厚重,所能够比拟的,那是一种我行我素天下间的白云苍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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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地毯从都城门口直直铺到十里之外,北牧王耶律洪率领北牧群臣,亲迎北牧忠义王回归,只是没有萧太后。
盛京百姓欢呼雀跃,齐齐挤在赌城门口,争相一睹救王之人真容,这可是他们北牧天大的恩人啊。
北风飞舞,盛京都城一片欢声沸腾。
“奉天神之喻,得诸神庇佑,绝世高手琉月救驾有功,恩比天高,又伪牧收复枯纱草原和枯纱十城,德才兼备,智珠无双,特赐耶律国姓,册封忠义王,王之义姐,忠义府一座,良田……”
厚重的正式册封声伴随着飞舞的北方,扶摇直上青云,刮贡牧万里草原领土。
繁星点点,银辉闪烁。
盛京飞尘宫,一片酒醉达旦,群魔乱舞。
为琉月庆功和册封,北牧群臣齐上,最后落了个齐齐覆灭的下场,在北牧正宫飞尘宫中,醉的人事不知。
北风吹过琉月火红的皮裘,琉月靠在大树上闭着眼睛,好像完全醉了一般。
“窸窸窣窣。”就在这份寂静中,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朝着琉月而来。
杀气瞬间飞扬,一匕首朝着闭着眼的琉月就刺了去,相当快捷,然匕首还没刺入琉月身上,琉月手一翻,一把抓住了那想杀她的人,唰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一身墨金色长袍的萧太后,正冷冷的握着匕首,那蒙着面的脸,在夜色中有点阴森。
“为什么?”琉月抓住萧太后的手,冷冷的问道,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有点冷漠,起先她还以为这太后本来就是这样的。
后来,敏锐的发现这萧太后追逐着自己的眼,才有那份绝对的冰冷和憎恨之气。
是的,憎恨之气,这个女人,这个北牧的萧太后憎恨她。
隐藏的很好,但是却瞒不过对气息极度敏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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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讨自己没有杀了她全家,跟她没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么憎恨她?
想不明白,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想明白,只是没想这憎恨已经到要杀了她?到底是什么仇怨?
萧太后的手被琉月挟持在手中,两人隔的很近几乎可以看清楚一切平日看不清楚的。
不用揭开看,琉月也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那白纱后面重重叠叠的疤痕,那白纱后隐藏的不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而是一张疤痕遍布的脸。
“慕容琉月,或许本宫该叫你纳兰琉月。”冰冷的声音,带着冬日的寒气和阴森。
琉月陡然帖这莫名其妙的言论,不由微微一怔后身体突然的一颤,紧紧的盯了萧太后一眼,缓缓放开萧太后握刀的手:“你到底是谁?”
纳兰,海外那方势力的国姓,他们中的姓氏。
“连轻。”萧太后站定在琉月身前一步地方冷冷的道。
言后也不等琉月说话,紧接着道:“对了,你应该不清楚这个名字,流落在外十六年,想来你的未婚夫还没有把那里的一切都跟你提起。”
一语说道这,萧太后身上突然扬起一股滔天的怨气和愤恨,而这无疑是承认了,她也来自琉月母亲的地方。
“未婚夫?”琉月敏锐的帖萧太后话里最重要的一点,有点诧异,谁?
萧太后看着诧异的琉月,眉间微蹙:“少装蒜,欧阳没跟你说?那你跑我北牧干什么?”
“管他什么事?我来北牧是为了对抗我的敌人?”反射性的话语出口,琉月突然一顿,双眼一沉:“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我未婚夫?笑话,他怎么可能是我未婚夫。”
沉静,一瞬间的沉寂。
两人都在问对方,对方都没有回答,好似问错了,又好似问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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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深深的在陡然皱起眉的琉月身上打量,萧太后沉默半响,突然扯开很远话题的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要对付谁?”
问的很是直接和冰冷。
琉月皱着眉头也同样深深的打量了萧太后一眼,这话问的蹊跷,在看看萧太后脸上的伤和那提起那里的怨气,琉月突然决定赌一把。
“有人仗势欺人,以杀死我丈夫胁迫我远离我的丈夫,我来,就为有一天毁灭他们。”
铿锵而带着绝对杀气的话,让萧太后瞬间眼中诧异之色陡显,那样的决绝和斩钉截铁,无需多语,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夜色浓郁,然而萧太后那一身的憎恨和愤怒,却缓缓的消弭了去,消散在夜空下。
走上两步,萧太后掀开琉月后颈的衣襟,看了眼那鲜红的胭脂,仿佛确认了什么后,突然笑了,有丝狰狞的笑了:“好,好。”
满怀畅快的笑,让琉月一下沉下了脸,她跟澈分开,她说好。
感觉到琉月的愤怒,萧太后放开手退后一步,盯着琉月的脸似乎喃喃自语的道:“他纳兰氏也有今天,好,这就是他们强要拆散人的代价,这就是他们的代价。”
看着有点疯癫却又很平静的萧太后,琉月越发的皱了眼:“拆散人,他们也拆开了你?”
若不是这样,萧太后为何会说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