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神清气爽的挂在那琼依山上。
只是从他们这个距离看去,好像河面要宽那么一点,又好像没有,委实没有多大的变化。
但是那凶猛奔腾下来的巨浪没有了。
那震耳欲聋的咆哮没有了。
那笼罩而来的水汽也缓缓的消失在空中。
这……
所向披靡3
这云母河恢复平静了?
面面相觑,还剩下在城中的杨虎城百姓,除了面面相觑,还是面面相觑。
就这么就完了?
“糟了。”被簇拥在人群中挤过拉挤过去的匈奴大将,一见如此立刻一声大喝。
面色瞬间青白交加,难看之极。
“快,快,封锁城门,快,封……”
高亢的命令声还没有响彻杨虎城上空。
匈奴主帅已经看见那城头高高挑着的已经不是匈奴王旗,而是北牧的飞鹰王旗。
要塞,城门上,站立的也已经不是匈奴兵马。
而是北牧兵马。
一身铁黑色盔甲站立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身威风俯视过来的,不正是那北牧第一大将,库杂木。
脸如死灰,神如枯木。
缓缓低头看着齐小腿的河水,匈奴大将含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朝后就倒了下去。
固若金汤的杨虎城要塞。
就这么一把水,不攻自破,不攻自破。
黄色的河水缓缓的在杨虎城城内飘荡着,水位实在是很浅,很浅,连婴儿都淹不死。
杨虎城百姓和兵士站在水面,目定口呆。
阳光洒在那深黄的水面上。
倒映出来的神色,好像溢满了讽刺。
在清风中轻轻的飘荡着,闪烁着,跳跃着。
“砰砰砰。”灿烂的烟花信号在杨虎城上空炸响,释放出美丽的色泽。
站在山巅,琉月看见库杂木的信号,嘴角高高的勾勒起了起来,浮现出一抹笑容。
“不费一兵一卒。”欧阳于飞以扇面敲打着手心,脸上的笑容叫一个灿烂,叫一个兴奋。
所向披靡4
“高,实在是高。”扫了一眼空中的信号,欧阳于飞转过头朝琉月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过奖。”琉月双手背负在身后,很淡然。
然那淡然下,却是绝对的自信。
欧阳于飞见此眼中的笑越发的深了,恢复自信的琉月,看起来就是这么的让人赏心悦目。
可能这词用的不好,不过就是这感觉。
要以水淹没一城,这需要的水量不是等闲。
不是炸开一条口,就能完全做到的。
何况,真要以淹没一城百姓兵士为代价,那就太剐忍了。
云母河炸开缺口的水量,不足以淹没杨虎城。
不过,这在琉月的眼里并不重要。
以流言在引导百姓的想法和提高恐惧,进而强化了这淹没的事实和力度。
在看着水流倾泻而下的瞬间。
那种对事情最坏的打算,会盘踞在任何一个人的脑中,从而演化出强大力量。
这,才是最重要的。
舆论和流言,有的时候用的好了。
那才是最强的武器。
显然,琉月深谙这一道。
你瞧,这不是杨虎城自己就破了,不费一兵一卒。
阳光烁金,琉月回视了身后的小兵轩辕澈一眼。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同样的微笑。
双剑合璧,这天下谁能拭其锋芒。
杨虎城破,破的没有一点悬念,破的没有一点力度。
金色的光芒下,那退去的潮水中,黑色的北牧王旗在杨虎城上空飘扬,神威赫赫。
北牧占据整个杨虎城要塞。
所有城内百姓和十几万匈奴兵士,归降。
这从侧面说明一点。
就算这要塞修建的如乌龟一般刀枪不入,没有一丝可以下口的缝隙,要输还是要输。
所向披靡5
人的智慧总是比乌龟壳有力度的。
夏色飞扬,这个夏天更加的火热了。
失去了杨虎城这座坐镇匈奴整个东面的要塞。
杨虎城身后的十几个城池,立刻暴露在了北牧的几十万兵**中。
挥军而上,趁胜追击,气势汹汹。
北牧以一种绝对犀利的攻势,朝着匈奴腹地杀去。
杨虎城这样的要塞拦不住琉月率领的北牧兵马。
什么屏障都没有的十几个东面大城,能有什么办法。
有了轩辕澈的谋断决策,有琉月的杀伐果断。
北牧几十万大军,就好像添翼的猛虎,强势的不能在强势。
在这炙热如火的季节中,横扫眼前的一切力量。
朝着匈奴盛京的方向一路攻去。
而轩辕澈和琉月在匈奴杀的风生水起,所向披靡的时候,中原的傲云雪圣却是水深火热。
后金兵马虽然不抵雪圣和傲云,但是也不差。
与冥岛合共雪圣国和傲云国,那是一点下风不落,甚至占据着上风。
因为冥岛九圣的手段太多。
带着很多冥岛的东西。
有些东西运用在战场上,那杀伤力是很惊人的。
傲云和雪圣国就算在强,独孤夜和云召就算在能指挥和联手,面对这样的攻伐,也只有节节败退。
雪圣国皇宫。
“中城大败,被后金攻占。”
云召看着手中的八百里加急,脸色很沉,很严肃。
前来传令的大将低着头,几乎不敢出声。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调兵回力城,知会独孤夜,我从前面引,他从后方围堵。”
所向披靡6
沉默半响,云召突然合上了手中的消息,冷声令道。
“是。”云召前面的大将听言,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就快速跑了下去。
“太子,这是从天辰过来的消息。”见军事上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云召身边的近卫方取出收到的飞鸽传书。
云召听言立刻抬起头,伸手接了过来。
快速展开一看,云召眼中精光乱串,牙整个的咬紧了。
“没有,没有,好你个轩辕澈,还你个轩辕澈。”
咬牙切齿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憋出来,云召一瞬间脸都扭曲了,狰狞之极。
派往天辰的密探不负他的期望,撕破了天辰和雪圣国的脸,强行破开了那灵棺。
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
该死的,是空的。
轩辕澈骗了他,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居然玩了一把金蝉脱壳。
他还真信了,他居然还真一点痕迹都没看出来。
**的,**的。
相当好的教养,让从来不怎么说脏话的云召,也忍不住骂人了。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身边的案几上,云召满身的杀气。
一知道那灵棺里面是空的,轩辕澈玩的神秘花样,他立刻就明白了。
“太子……”身边的近卫从来没见过云召气成这个样子,不由诧异的看着云召。
牙齿磨的咔嚓作响,手中的信蓟云召瞬间捏成碎片。
**的,这黑锅让他们背了。
罪魁祸首的轩辕澈此时不知道跑哪去逍遥,而冥岛撒放怒气的却是他们,该死的轩辕澈,该死的轩辕澈。
“来人……”眼中寒光一闪,云召一声大喝。
所向披靡7
想独善其身,想渔翁得利,没门。
看他不把他天辰国给拖下来,他这口气就没处撒。
阳光明媚,此时的雪圣国皇宫却阴冷森森。
那铮铮的杀气,让鸟雀都不敢从它的上空飞过。
飞鹰翱翔,划破万里长空。
夜幕降下,傲云国皇宫沐浴在一片星光璀璨中。
“太子殿下,云召太子的飞鹰传书。”独孤夜的寝宫中,天涯突然飞速的冲了进来。
“飞鹰传书?”正与独孤夜商量的几大重臣一听,不由齐齐停声,皱紧了眉头。
飞鸽传书已经是快的了,现在居然用上了鹰。
这雪圣国太子有什么重大的消息要这么快的传递过来?
所有人心中都忐忑了。
独孤夜一脸清冷,闻言面上没怎么变,手却是快速的接了过去信迹
展开一看,独孤夜那一直冰冷的眼突然一沉,紧跟着一眯。
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全身上下的气息更加的冰冷了。
坐在他身边的傲云国几大重臣都是了解独孤夜的,这般冰冷的气息波动,却已经是很大的情绪波动了。
“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事?”傲云丞相满脸忐忑。
看着手中的信件,独孤夜没有回答,却也没让其他人看,就那么紧紧的握在手中。
轩辕澈,假死,假死。
深黑中带着点海水般的蓝的双眸微微的低垂。
好一个轩辕澈,好一招瞒天过海。
居然连他也骗过了。
冰冷的气息缓缓的散开,独孤夜抬眼扫了一眼窗外的漆黑深夜。
棋差一招,可就这一招之差,已经高下立见。
所向披靡8
轩辕澈以自己的命作为赌注,赢了这一场。
他漏眼忽视,已经败了这一局。
而败的这一局的代价,就是天辰能坐壁上观,而他傲云则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缓缓的扬起头,独孤夜眼中闪过一丝谁也不懂的神色。
一步之差,满盘皆输。
琉月那里,他晚到了一步,被轩辕澈抢了先,
现下他又输了一招,被置如此之地。
轩辕澈,轩辕澈。
眼,冰冷起来,五指缓缓的握紧。
纸条,在强大的内力挤压下,变成碎片飘散而下,飘飘悠悠落入白玉地面之上。
周围的傲云重臣见此,不由对视一眼,眼中齐齐闪过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冷冷的看着碎片飘落,独孤夜眼中扬起一抹冷杀。
“来人……”
冰冷的声音响彻在夜色中,从傲云皇宫蔓延了开去。
天下兵马动,想作壁上观,没那么容易。
夏天,如飞一般的过去,很快就进入了夏末。
相对于中原傲云国和雪圣国气冲天际,天辰的依旧按兵不动。
草原上,轩辕澈和琉月正在愉悦的联手拼搏中。
虽然进入了夏末。
不过这天气,却比盛夏的时候还要热。
那红彤彤的太阳照耀在头顶,给人一种快要烤干的感觉。
兵临城下,两方对持。
从匈奴东面与北牧接壤的边境,一路杀到匈奴腹地,王城盛京外的茂盛草原。
只冶牧铁蹄一过这茂盛草原,前方匈奴的王城盛京就等于落入了北牧的掌握当中。
匈奴灭亡还是崛起,就看这茂盛草原的最后决战了。
所向披靡9
而在这草原的下方,已经是雪圣国的边界。
他们已经越贡牧和匈奴共同的边界傲云国,进入的雪圣国边界的上方了。
兵马威严,飒爽英姿。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万千兵马对阵。
黑色的匈奴阵营,铁黑色的北牧兵马。
铺陈在草原之上,那铮铮杀气冲破苍云,直上九霄。
白云帘卷飞舞,却也遮挡不住下方的凛冽杀伐。
夏风呼呼吹过,带起的是滔天的喊杀声。
马嘶,人叫,在这茂盛草原上编制成一首激昂的歌。
纵马立于高坡之上,琉月一身甲胄俯视着下方的战场。
三天三夜,交锋已经三天三夜。
整个草原几乎都一染成红色。
三面开花,全面进攻,现下战线已经全部拉开。
整个这一片草原上,此时匈奴和北牧完全的对撞在了一起,正在激烈的进行交锋。
一身英气,一身军停
琉月端坐于马上,那赫赫威严无形的散发出来,比之往日完全是有了质的飞跃。
也许是经历了这么多场的战争和厮杀。
从战争中成长了起来。
那种沉稳铁酷的气息,已经取代了先时的浮躁和懵懂。
此时的琉月颇有大将之风,举手投足都是老练无比。
那种胸有丘壑,指挥若定的架势,已经完全让她胜任北牧统帅这一主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