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两人相当的清楚,还有几里路才能到皇城,路上可没卖水的。
当下,两人并肩走了上去。
不要钱,乃神赐天泉,只要诚心,随便喝。
琉月和轩辕澈绝对不诚心,两人都是信奉信神不如求己的人,不够代表就不能喝。
“公子,来来。”那小孩子见轮到了琉月和轩辕澈,天真的笑脸灿烂的朝轩辕澈甜甜一叫,伸手就从一缸才打上来的天泉水勺去。
刚刚那一缸刚好喝完,这一缸琉月和轩辕澈是第一个呢。
魑魅魍魉10
“外地的客人吧,我们这天泉水可好了,喝了百病不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可是有神灵保佑的好泉呢。”
听着琉月问了下多少钱,小孩子立刻就领悟到这两人是外地人,那一口招牌话说的可好了。
琉月和轩辕澈具是淡淡点头,接过天泉水,并没答话。
端过小孩递过来的什么天泉水,琉月把泉水放置鼻尖状似无意的闻了闻,舌尖轻轻的挑上一丝。
能够在世界上叱咤风云,翻云覆雨,靠的是绝对的实力,同样更多的则是绝对的谨慎。
那份深入骨髓的谨慎和小心,是琉月任何时候都不会放下的,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
天泉带着点微微的甜,带着点山中的清凉,没有毒,很好。
侧头扫了一眼热络的小男孩,已经给排在他们身后的游客,倾倒上了天泉水。
而几人已经都喝了下去,无事。
举碗一饮而尽,痛快,这炎热的季节里走了一天,喝下这如斯清凉的山泉,委实是一门享受。
身旁一直看着琉月的轩辕澈,见此也举碗饮下。
琉月这个人对毒太敏感,她要能喝,那这东西必然五毒。
见琉月和轩辕澈饮下,小男孩立刻伸手过来就来接碗,那弯如豆荚的眼,看上去很是灿烂。
伸手递过碗去,琉月指尖不经意的碰上了小男孩的手。
一触既分,小男孩立刻转头把手中的碗按习惯的洗了一下,就递给后面排队的人。
“走了。”递过碗去的轩辕澈见琉月还站在当地,看着那小男孩,不由出声道。
魑魅魍魉11
眉间微微的轻皱,琉月缓缓摸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那种肌肤一瞬间的碰触,让她感觉有点不好。
按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算,那肌肤应该是很嫩的,而不是她刚刚碰触到的有丝干燥和上了年纪该有的粗糙。
“怎么了?”看着琉月轻轻的皱眉,轩辕澈立刻省捂,琉月可能发现了什么,当下传音入密道。
眼珠微转,琉月没有回答轩辕澈的问,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那小男孩的裸露出来的小胳膊道:“在给我一碗。”
小男孩被琉月突如其来的一抓,有一瞬间的愕然。
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好啊。”
二话没说,小男孩再度给琉月递过来一碗,笑的依旧甜蜜蜜的。
五指缓缓的放开小男孩的胳膊,琉月难得的笑笑:“多谢。”
说罢,一口饮尽碗中天泉,转身与着轩辕澈就朝外走去。
“有问题?”与着琉月转身离开,走过拐弯,已经看不尽后面的八角亭,轩辕澈方侧头看着琉月。
摇摇头,琉月飞了一下额间的黑发,笑道:“没什么,是我太敏感,草木皆兵了。”
刚才她一把抓下,立刻辨别出小男孩手臂上的骨头,那恰如这个身体该有的硬度和长度。
不是侏儒症,也不是大人伪装的孩子。
这就是地地道道的小孩子。
是她自己多疑了。
想来应该是常年干活,所以手上的肌肤赶的上成年人的了吧。
停步微微转头,看了眼身后已经看不见八角亭的方向,琉月轻轻的扬了扬眉。
魑魅魍魉12
冥岛三王死的时候那发出的报复信号,她虽然看似没有放在心上,实则却是深深的防备着。
希望,今日是她多疑就好。
暖风飞扬,天边夕阳如火,烧的半边天上的白云,都渲染上橘红色,美的如梦如幻。
夜色飞扬,天边最后一缕霞光落下。
香火鼎盛了一天的国庙,也静寂了下来。
累了一天的天泉面前的看似父子的两人,此时也才缓过一口气来,周围在没有了川流不息的人。
“好锐利的触觉。”夜色下,灿烂天真的小男孩,突然嘴角勾勒起崇拜的一笑,扔下几个字。
“差点就露出了破绽。”旁边的中年人,双手抱胸看着小男孩。
脸上扬着笑,小男孩伸出双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眼中神光闪动,犀利好似利剑。
“幸好捏的是我的胳膊,呵呵,你也有走眼的时候。”
轻轻的笑声中,小男孩突然扯开身上的衣服,头部弯下,身体躬成了新月摸样。
只听一片山风吹拂声中,一阵好似竹筒倒豆子的声音响起,噼里啪啦的不大,但是在这份寂静中分外清晰。
眼光所见,那小男孩好似一瞬间突然长大一般,身体在不断的拉长,长高,变大。
半响后,小男孩缓缓的抬起了头,挺直了身体。
身高七尺,**的身体充满了成年人的精壮和结实。
头一甩,黑发随风飞扬,刚才还是小男孩,此时已经变成**的男子,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的缩骨功厉害,可是在练也练不到手上,今日,差点就被看穿了去。
夜风飞扬,两人缓缓没入了黑夜。
琉月受伤
琉月受伤1
夜色如墨,看似平静,殊不知魑魅魍魉都已经开始粉墨登场。
可惜,聪明警觉如琉月,也没有察觉到。
谁叫她只知道现代的一切,却不知道古武世界,有些东西是完全不能以现代观念去看的。
夜色过去,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天气真正的是炎热了起来。
红彤彤的太阳在碧蓝的天空中,散发着它的魅力。
天蓝如海,一丝白云都没有。
丝丝热力从地面上升腾起来,火红了天辰辰郡。
“砰砰砰。”三声礼炮轰鸣在辰郡上空,炸响出万丈礼花。
兵马罗列正街两边,森严赫赫,一直蜿蜒而至南宋皇宫。
铁黑色的天辰国旗帜在微风中猎猎飞舞,充斥着不可一世的威严。
正东面城门大开,雪圣国太子云召一行,蹄声踏踏而来。
两大吞并南宋的巨头,在原本的南宋国都聚合在了一起。
旗帜飞扬,兵马赫赫,秋痕亲迎,看似派出大场面,给足了前来的雪圣国太子面子。
白马蓝袍,一身灿烂的云召,扫了眼前来迎接的秋痕,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给本太子下马威呢。”
秋痕听言面色不动,很平静的道:“不敢。”
云召却不听秋痕的,这看似大场面的迎接,实则却是摆明了势力让他看,当他傻瓜看不出来啊。
“可惜,慢了一步,要不然今日也是本太子给轩辕澈摆下这仪仗。”笑笑,云召一纵马就朝皇宫而去。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慢了一步,虽然占了南宋小半壁天下,不过史书流传,这南宋终是灭与天辰之手。
琉月受伤2
容不得轩辕澈不对他摆场面。
轩辕澈这会可是主,而他则是客了。
皇宫内殿,轩辕澈一身黑金色龙袍,气宇轩昂。
“云召来了。”扭头看着要朝正殿而去的轩辕澈,琉月搭了句话。
“一起去?”轩辕澈闻声回过头来,看着琉月,他不介意一起上殿会面云召。
“不去。”琉月拢拢头发,挥舞了一下手。
才收到从北牧传过来的消息,匈奴和鲜卑十七族的攻防快到了最后阶段,库杂木正在讨要她的看法呢,她要回言。
见琉月说完这两个字紧接着又转过头去,轩辕澈有一瞬间的顿步。
紧接着眼睛一亮,不往外行,反而朝琉月走来。
“怎么,不去?”琉月帖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的扔来一句。
没回答琉月的话,轩辕澈只走进琉月背后,伸手撩起了琉月的头发,露出那白皙的颈项。
白皙的犹如那上好的瓷器,一点瑕疵都没有。
眼中快速的涌出喜色,轩辕澈的眼整个的亮了起来。
感觉到轩辕澈的动作,琉月有一瞬间的愣怔后,突然反应过来,抬眼压低了声音道:“解除了?”
缓缓俯下身,轩辕澈在那本来有一点朱红砂点,此时却什么也没有的颈项上,深深的印下了一吻。
没有了,完全的消失了。
那个下在琉月身上十几年,受冥岛控制的毒,解除了。
没有回头,但是那轩辕澈重重的一吻,已经告诉了琉月答案,双眼微挑,一丝笑容从嘴角泄露了出来。
比那窗外的太阳还要光芒万丈。
琉月受伤3
终于没有任何东西制约她,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她的举动了。
抬起手,琉月向后握住了轩辕澈的手。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双手相握,但是那份激动和兴奋,已经从手间完全的传递给了对方。
怎么这一段时间,全是好日子呢。
窗外阳光灿烂,百花飘香,集精品花朵为一身的原南宋皇宫,此时那花香更是迷人的很了。
高兴,真正的高兴。
做起事情来也如行云流水,处处显露着轩辕澈的好心情。
与云召会面,例行的大殿接待,双方的问候,对两国现下边境的定位……等等事情,那是进行的无比的顺利。
转眼之间,居然就华灯初上时候了。
例行的迎接盛宴开始。
皇宫正殿前的那方空地上。
此时早已经人声鼎沸,来往宫女太监往来如梭,想在新主子面前讨个彩头,那更是办事办的扎扎实实,热闹之极。
华灯飞舞,美酒佳肴流水一般的上。
艺伶杂耍,乐曲舞蹈,几乎要晃花所有人的眼。
空地正前方,轩辕澈一身黑金色龙袍坐于主位之上,身旁琉月依旧那身普通装束,斜靠在大椅上看前方的吞火表演,心情很好。
而在轩辕澈的左下手方,一身蓝袍的云召当先而坐,而他的对面则是南宋原本的太子,现在的天辰任亲王。。
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秋痕等天辰高官,与原来的南宋高官成两方,蜿蜒下去。
看起来相处的是相当融洽。
夜色如墨,笼罩在普天之下。
琉月受伤4
天空上一轮弯月高高的悬挂着,异常的皎洁。
下方灯火辉煌,高台上正唱做俱佳着。
品了口手中南宋皇宫的陈年佳酿,云召斜眼看着观赏这歌舞的轩辕澈。
这人眼看着在观赏歌舞,不过那嘴角的笑容怎么也隐藏不去,看起来心情是极度的好。
“轩辕澈。”云召见此恶毒的扬了扬声。
轩辕澈一听顿时双眼一眯,斜下眼看着云召,周身一冷。
他是天辰的王,而他云召不过是雪圣国的太子,他有什么资格喊自己的名字。
看着轩辕澈陡然沉下了脸,云召一点也不惧,笑看着轩辕澈道:“前些日子我在南宋见到我兄弟身边一贴身护卫,跟你实在是有点像呢。”
轩辕澈听云召这么一说,面上神色不变,眉却深了深,淡淡的扔下一句:“你看错了。”
云召闻声高高的喔了一声,点点头,挥舞着手中的扇子笑道:“原来我看错了。
兄弟,你的保镖呢?或者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