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爱德华会有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我听出了爱丽丝话语里毫无底气,她和爱德华不同,不能解读思想,不知道詹姆斯盘算着什么。而至于她是否看到了残酷的未来,我不清楚她会不会对我和盘托出。毕竟,如果她看到了我的妈妈将会被詹姆斯杀掉,她也不忍心现在,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告诉我。
所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要去救妈妈,即使手无寸铁。
我知道爱丽丝和贾斯珀无论如何不会放我走的,我对他们的信任就想信任爱德华一样,所以,我必须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
于是一路上,赶往火车站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计划如何摆脱他们两个。我知道,一旦我脱逃成功,爱丽丝和贾斯珀将会受到责备也将自责,可我别无选择了。
到了火车站,一进候车大厅,贾斯珀去买票,爱丽丝陪在我身边。
“我去个洗手间。”我对爱丽丝说,“我好紧张。”
“去吧,快点。亲爱的,你知道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爱丽丝将我的一缕掉到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她是如此地信任我,可是……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们两个,可是咬咬牙,我还是决定履行计划。
我进了卫生间,然后转身就从另一个方向跑到了火车站的西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赶往妈妈的工作室。
我不知道爱丽丝有没有预见这一段将要发生的事情,相信不久他们也会追上来,那个时候,或许他们可以一起帮助我救妈妈。
我现在只是想赶紧确定,妈妈会不会有危险。并且,我天真地觉得,或许我可以和詹姆斯面对面谈判。虽然我不了解他的性格,但是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无畏。
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到了妈妈的工作室,我拿钥匙打开了排练室的门,没有人。呼——我松了一口气。
突然,排练室响起了芭蕾舞剧《天鹅湖》的音乐,我吓了一跳,环顾四周,依然没有人。现在这间房子有闹鬼的可能。
是的,闹鬼,还是吸血鬼。
“你终于来了。”我听出了詹姆斯的声音。
“你在哪?!有本事你出来咱们谈谈。”
哈哈哈哈哈,詹姆斯的笑声在空旷地排练厅里传出回声。“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放过我妈妈。”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虽然嘴上从来讲不出肉麻的话,行动上也缺乏表现,甚至看上去冷血,但是我对爸爸妈妈的爱是深沉而真切的。
“据我所知,你妈妈提前要回来了哦。因为,那个本来有希望拿奖的学生被维多利亚杀死了,哈哈哈哈,维多利亚高超的易容术我想你妈妈是不会发现的,哈哈哈哈。”
詹姆斯响彻房间的奸诈笑声让我厌恶。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你出来。”我讨厌对着空气说话。
忽然一道黑影从斜上方落在我的面前,詹姆斯双手插着裤兜,挑衅地望着我,嘴角依然挂着笑意。
“那么,我们来谈谈吧。”詹姆斯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我握紧了拳头,“你说。”
“第一个选择,比较容易一点,对大家都好。就是,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肯定不会伤害你妈妈的。第二个选择,这就属于给大家添麻烦了,就是,你抵抗,我顶多费点劲罢了……”詹姆斯说完眼睛转了转,望向天花板“不过这样也蛮刺激的啊!”他似乎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也就是说,不论如何,我都是死路一条了?”我轻蔑地看着詹姆斯。
“小姑娘还挺聪明,怪不得那一家子大白痴非要保护你呢,尤其是爱德华,我一看他对你紧张的样子就不爽,一个吸血鬼凭什么去保护人类,简直是个笑话!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很好的游戏筹码。”
詹姆斯说完,咻地一下冲到了我的面前,他用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脸距离我只有几毫米,我感到他的呼吸都带着垂涎欲滴的味道。“想好了没有?我倒数三个数哦。我最讨厌等待了。”
“三——”
在遇见爱德华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将会以何种方式死去,我只能确定,我绝对不会自杀,生活是美好的,要积极拥抱它。
“二——”
遇见爱德华以后,我明白了为什么说爱情是盲目的。爱指挥着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于是我不知一次地想过,如果我也变成吸血鬼,就可以永远和爱德华在一起。
“一——”
现在我似乎就要死去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把手伸进了裤兜,拿出老伊让我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对着詹姆斯的双眼按下喷雾嘴。然后趁詹姆斯躲闪之时,飞快地向门外冲。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你可别后悔!”我显然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詹姆斯的速度我哪里是对手,他狠狠的勒住我的脖子把我甩出几米远,我一下子撞到了排练厅的扶杆上,一面大镜子被我撞出了裂缝。
疼——
头部感到一阵眩晕,模糊中看到詹姆斯尖利的牙齿反着光。詹姆斯抓起我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还来不及感觉到痛,一个不明人影飞快地将詹姆斯推开,两个人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沉闷地响声,然后双双撞在了另一面镜子上,哗啦,镜子碎了一地,碎片向我飞来,我感到大腿一阵冰凉。
一块大大的玻璃碎片插进了我的大腿,鲜血止不住地流。这时,詹姆斯刚刚那一咬也开始肆无忌惮地发挥作用,我只觉得浑身像被灼烧一样疼痛,手脚麻木动弹不得。
“贝拉,撑住!我不会让你死掉的!相信我!”爱德华的声音让人安定,可是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的打斗声不绝于耳,我听到爱德华的怒吼,听到了后来大家族都赶来之后纷乱地脚步声,听到了什么被撕碎的声音,听到了大家呼唤我的名字……
我只记得,最后,我的眼前是一片火光,隐约闻到了肉类烧焦的气味……
仿佛做了一场无休止的梦,我梦见我和爱德华结婚了。在那个白色的巴洛克式教堂里,粉红色的鲜花嵌在翠绿的草坪上,我穿着梦想中带蕾丝花边白色婚纱,挎着老伊一步一步走向爱德华。
神父问着“你是否愿意”的问题,我不加思索地点头。我和爱德华许下誓言,交换戒指,拥抱接吻,然后接受在场所有人的祝福与掌声。
老伊,妈妈,继父,冯校医,爱丽丝,贾斯珀,埃斯梅,埃米特,还有曾经对我有些微词的罗莎莉,无一例外地脸上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
嘿,柳甜和许嘉伦也在,这两个家伙竟然还手拉着手,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呢?竟然背着我搞地下恋,看我回头不审问他们。柳甜啊,一会儿准备接我的花球吧。
还有任一帆,虽然他脸上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李南希,估计是来跟踪报道的;薛鹏,我知道他一定惦记着婚宴的美食;徐娜,她是来看许嘉伦的还是来看我的呢,哈哈。
那边,竟然还有高老师,年级主任,校长,天哪,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这样的阵容让我想笑。
“贝拉,贝拉!”
谁啊?大好的日子干嘛跟唤魂儿似的叫我。
“贝拉,你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土豆,我可是更了呦,嘿嘿。
詹姆斯就这么没了,怎么没的呢?番外三我再解释。
《暮光》原著到这里就快结束了,我决定在结尾做点文章,改改路子,哈哈。
P。S。这个作者现在迷上《我的青春谁做主》了,一看起来作业都快忘到脑后了……
如果我消失
“妈——”
喊出这个字,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虚弱无力,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显然是医院的病房。
“你不是在北京吗?”我问。
“傻孩子,你已经昏睡两天了,那天我刚一回来就听说你出事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总把自己伤到呢?好好一个黄金周还得躺在医院里……”妈妈说着,声音愈发哽咽起来。
母亲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嘴上批评教育着孩子,可心却比谁都柔软,比谁都见不得孩子受苦受罪。
我伸手拉住了妈妈的手,“爸呢?”
“外面呢,对了,你同学也来看你了,要不我把他们叫进来?你可得好好谢谢他们,要不是他们把你及时送过来医院,我都不知道后果还会不会变得更糟。”
我点点头。醒来后我的意识很快恢复了,于是心里的诸多疑问恨不得马上找到答案。但是现在在妈妈面前,我得有所保留,毕竟我还不清楚她究竟知道多少。
柳甜和许嘉伦进来了。
“你俩都来啦,我还梦到你们在一起了呢。”我笑着对他们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柳甜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
“爱德华让我们什么也别问,赶紧过来,还让我们跟你爸妈说,你是在度假村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滑到了,滚下一路把镜子撞碎了受的伤。”
我这时才想起和詹姆斯周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下意识摸了摸大腿——被包住了,有点疼。
“我没瘫痪吧?”我问。
“那倒没有,就是流了很多血,还有你手腕上的牙印也够夸张的,爱德华说你摔倒的时候还被看门的大狼狗咬了,送来医院的时候还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呢。”柳甜说。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总算一切都瞒天过海了。
“不过,你不是说,回来再跟我们解释么,怎么这么突然就跑出去玩了?没几天就考试了,你不想考好啦?”许嘉伦问。
都说女人心细,可比不过男人的严谨与周密,柳甜没问出来的问题,许嘉伦又给提起来了。
“其实……”我在心里编造着谎言,“我不久前不是遇到了拦路抢劫的么,然后爱德华帮我挡了下来,那帮小混混不罢休,找来了他们老大帮他们出气。我和爱德华那天被他们撞了个正着,不得已开着车就开逃了。本来是想去外地避一避,没想到出了事故。”
我觉得自己的谎撒的实在不高明,漏洞百出,“喏,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我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不过总算说完了。
“这种莫名其妙弄伤自己倒是蛮像你的行为的。”柳甜捏了捏我的脸说。
为了圆一个谎而说出更多的谎言,但有些谎言,听起来越夸张却越像是真的。
我猜想许嘉伦和柳甜此时也顾不上分析我这个虚弱的病人说出来的话的真实性了,他们一定觉得我躺在这里,怪可怜的。
“爱德华呢?”
他在外面,他说让我们先进来跟你说话,他一会再进来。
“那我爸呢?”
“刚听你妈说你醒了,出去买粥了,他说你应该会饿。”
“那,你们把爱德华叫进来,我有事问他。”
柳甜点点头,拉着许嘉伦出去了。
爱德华进来,一脸憔悴,脸色愈发苍白。
“你比我还像个病人。”我笑他。
“贝拉,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
“你不用道歉,是我自作主张甩掉爱丽丝和贾斯珀逃出来的,你千万不要责怪他们。连累了你们,我也很自责。”
爱德华隔着被子摸了摸我的腿,“还疼吗?”
我摇摇头,举起手腕说:“你还真会编,我被大狼狗咬了是吗?是不是打过狂犬疫苗下次就不怕被狗咬啦?哈哈。”
“傻丫头。”爱德华把我的手腕托到眼前,在伤口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詹姆斯他……”
“他已经消失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被他咬了一口之后,直感觉浑身有无数蚂蚁在爬,燥热难耐,或许这就是你曾经体验过的感觉吧。”我看着爱德华的眼睛,“是冯校医救了我?”
“是我。库伦让我完成这项原本我认为根本不可能的任务。”
我惊讶地看着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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