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袁靖澜——”这时身后有人叫她。
柳笛如同看到自己的救世主,大笑着回头,“是,我在这里。”笑容僵掉,因为发现叫她的是‘半球失衡。’
“老师,早上好。”
班主任一早就看到某人在校园内迷茫的转来转去,作为班级的不安份因素,袁靖澜一直在她的重点监视内。“怎么不进教室,在等谁?”
“早上空气好,多呼吸一会。”疲惫的笑。
柳笛跟随着老师的步伐向一栋教学楼走去。
“你好像和唐一卓,走的很近,不知道他有没有帮助你提高学习成绩。”
不知该怎么回答,“呵呵,不会的问题会向他请教。”
“希望你们不要互相耽误。”
柳笛听出弦外之音,刚要反驳,却已到了教室门口,只得走进去。按讲台上的座位表上找到在自己的位置,坐过去。越想越不爽,难得回了家,却要在学校里浪费时间。
“袁靖澜,嘿嘿。”这时脖子被人从后面搂住,“听说你哥哥昨天把你和唐一卓捉奸了?“
“没的事。”这人估计是自己的损友。她回头见此女腿长腰细,身材在高中生中罕见,想起电话薄里的长腿苏。又对上了号。
“我想也是,那种书呆子有什么好。”苏苏坐到她身边,大胸一挺,“闻闻,这香水味怎么样?”
“……很好。”
上课铃音响起,同学们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第一节便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柳笛如坐针毡,脑海里想的都是睿庸。
“喂……”这时苏苏用书本挡着老师的视线,对她宣布一个八卦消息,“知道婷婷为什么没来上学么?”
摇头,婷婷是谁?
“呵呵,流了。”
“流什么?”
“你说呢?”八卦的对方不来电,很让人郁闷。
柳笛懂了,将书本一撂,“我想见孩子见不到,她竟然还这样做!”
四下安静,教室里的视线集中在一点——她的脸上。
“袁靖澜,你来解下这道题。”班主任脸色铁青的敲着黑板。
“我……”柳笛站起来,只见黑板上如用外星文一般写着匪夷所思的公式,大脑一片空白,她咽了下口水。
“你什么?”
“我……我要退学!”并能难得的想起了句英文,“rightnow。”
“你要退学?这,你和家长商量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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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没办法再待一秒,令人窒息。”说罢,抽出书包,往肩上一搭,打开班级的后门,走出教室。
“你等等。”班主任追出来,拽住她的书包的肩带,“你不能就这么走,跟我到校长室,退学也行,让你家里来人办手续。”
“你先放开我!手续什么的,是一定会办的。”她扬手,想甩开班主任,却用力过大,把书包扔了出去。爷爷送她的那颗石头掉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裂开一道缝隙。
柳笛赶紧拾起它,“天啊,竟然摔裂了。”班主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珠子,但看样子卖相不错,怕自己摔坏了贵重的器物,站在一边不敢再妄动。
趁此时机,柳笛揣好珠子,向教学楼外跑去。学生都在上课,操场上空荡无一人,这时柳笛忽然觉得握着珠子的手,感受到了一股黏着感。
“恶,这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冒水?”
液体是从琥珀宝石中泄露出来的,她甩了甩手,将石头扔到地上,“怪石头。”
琥珀石啪嗒嗒的滚出去,此时,一只手拾起了那颗石头,并舒慰的一笑,“太好了,真的在这里。”
柳笛惊愕,这把不男不女的声音,分明是紫莲的。
紫莲亦是一惊,“柳笛?不!不,不是她。”喊完她的名字,他很快自我否定,此人只是长的像柳笛的不同时空的女人而已。
见紫莲穿着和现代人无二,头发颜色也是纯黑,她更惊讶了,“你这是在做什么?深入民众,体验生活?”
“你认识我?”紫莲抬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她,“你真是柳笛?”
不能承认。柳笛嘿嘿一笑,“我认错人了,你像我朋友旺财。”奇怪,他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少了一只。
紫莲手中握的那颗琥珀色宝石,在他掌心越变越小,到了人眼球大小后,他将它装回那个空荡荡的眼眶,动了动,仰天哼笑,“十夜,我把眼睛找到了,有能耐,你再挖一次!”
黑色的发丝缓缓染上了紫色,一双金色的双眸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而身影越来越淡,就要消失。
而这时柳笛突然抱住他,喊道:“要走把我也带走!”
“喂,死女人,你快滚开!”铁骨扇打开,去割她的喉咙。“啊!”一声惨叫,扇子掉落,紫莲痛苦的大喊,“你松口!”
柳笛死死咬住他的手背,抱住他不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回去!
两人的身影夹杂着紫莲痛苦的哀嚎,慢慢消失,原地空留一把紫底金花的铁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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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归
“奶奶的,这是哪里啊?”
柳笛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树叶在骄阳下闪闪发亮,知了没命的嘶吼。
她站在一个土坡下的十字路口处,踮脚向前望,不远处有一家酒肆,酒旗无精打采的耸着,一副萧条的模样。
咬住了紫莲的手背,让他带了自己离开21世纪,然后……呃,好像把他咬疼了,然后某蛇恼羞成怒,极没风度的狠推了她一把,再睁眼就是这里了。
看没办法先找个活人,问问这里是什么朝代。
“有人吗?店家在吗?”柳笛在酒肆门口探问道。
“来了——”传来一个带死不活的慵懒女音,很快有个拿着衣袖反手擦嘴角的女人,睡眼惺忪的从里面出来。但在看到柳笛的瞬间,双眼放亮,随即赶紧小跑出来,一把抱住她,“哎呀,姑娘,你可是遇到歹人了?”
渗“嗯?”柳笛眨眼,表示很迷茫,“我?没有啊?”
“姑娘,别怕,大娘不是坏人。”酒肆老板娘揽着她的肩膀,推她进去,一边低头心酸道:“你家在哪里?”
“我家啊,我不记得了。”
“瞧这小姑娘被糟蹋的,裙子都被撤掉了一半,还有这头发,乱七八糟的不说,还被人剪去一半,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呦,对个小姑娘下手,作孽呦,作孽呦。”
“……这个……”柳笛校服裙摆及膝,上面也是露着双臂的短袖,头发刚刚过肩。在古人眼中就是个身体暴露度极高的遇过袭击的女子。“您误会了,我没有……”
“大娘知道,你别怕啊,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一会我家男人回来了,带你去报官。”
报官就不用了。柳笛道:“大娘,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间?”
“大曌乾华八年啊。”难道时间都忘记了。
她走的时候,是七年十一月,即是说走了大半年。
“谢谢您。”礼貌的微笑,“请问去京城怎么走?”
“那可远着呢。”大娘粗壮的手指,指向远方,“过了那个山头,再过一个山头,再上个几百里……”
一听路途遥远,柳笛当即嘴一抿,右手捂脸,佯装哭泣,“呜呜,可怜我的家人都被强盗所害,我现在在这个世界可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哇——”
和她想的一样,眼前的小姑娘是遇到了那帮该死的强盗。
“你别怕啊,据说京城已经派了高手来擒那强盗,给你们报仇。我家里也有人遭了难,说到底都是那帮天杀的。”
说着酒肆的老板娘落下了眼泪。看到自己的假故事引起了人家的真悲伤,柳笛反倒过意不去,转而开始安慰起对方来了。
酒肆后面是民居,柳笛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将头发用布巾包裹起来。
“校服怎么办呢?”扔掉,舍不得,不扔吧,这种奇装异服在这个世界也不存在穿着的可能了。
“唉,还是扔掉吧。“柳笛打开门,把校服往墙外一扔,拍了拍手,“念书什么的,去见鬼吧。”
掏出手机,打开拍照模式,对着镜头露出笑容,先来个古装自拍。然后不舍的关机,以保存电力。虽然电池是满格的,但是没有充电器的情况下,待没电了,就是废铁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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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电,除了拍照,听歌外也不能做什么。这里也没移动,联通。”
她叹气坐到院中的小凳上,怅然自言自语,“也不知猴年马月能回京城。”
她离开了大半年,瑞涵和睿庸过的好不好呢。
哼,自己死了,齐瑞涵那家伙一定高兴的不得了罢。该纳妾就该纳妾,该吃酒就吃酒。
“这次回去,一定要把睿庸偷偷带走!”
正酝酿着如何上演夺子大战,这时就听大娘在院门口叫她,“小姑娘,燕捕快来了,有什么事只管和他说。”
一个瘦瘦弱弱的捕快,佝偻着背,咳嗽着走了进了小院,抬眼瞄了下柳笛,“就是你,遇到了强盗?”
“呃,是。”胡扯几句,糊弄过去吧。“大人,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不,先不要说。”捕快摆手,示意柳笛柳笛停下,“你是第一个遇到强盗活下来的人,是难得的人证,正好京师来了大官,我带你去见他,你直接和他说吧。”
当你说了一个谎话,就要扯出一百个谎言垫底。
—
一所破庙,一张四条腿不齐的八仙桌,一个小女子柳笛,一双双或威严,或警戒的目光。
柳笛意识到自己不该趟浑水。这是遇到京城来的打击强盗专案小组了。
“咳,我想……”柳笛对带着自己来的燕捕快说:“其实我……”
连她都搞不清楚,怎么就掺和进了刑事案件中。
“嘘——大人到了。”
从后堂里步出一个长衫年轻男子,狭长的眸子扫向柳笛,落到她脸上的瞬间,那双眯缝眼瞬间睁大,“柳笛?”
陆霜白?柳笛亦瞪大眼睛。神,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
“嗯?”装傻,“大人叫谁?”
难道认错人了?陆霜白一时也叫不准,瀚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妖异离去,人尽皆知。眼前的女子虽和柳笛极为相似,但细看起来,还是有差别的,眼窝要比瀚王妃深邃,眉形也没经过修理,最重要的是此女比瀚王妃要矮,人可以长高,没见过可以缩短的。
陆霜白撩开衣摆,坐到八仙桌后,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靖澜。”
声音也不一样。看来真的不是一个人。陆霜白有点泄气,“把你遇到强盗的事情,细细说来。”
“我……”抓额头,“其实吧,我……”。
“支支吾吾。难道你在藐视本指挥使?”
“大人,稍安勿躁,切莫冲动。”柳笛道:“其实我失忆了,不记得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了。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自己遇到了坏人,可能就是您口中的强盗。”
不承认自己是柳笛,可也不否认。陆霜白,依你多疑的性格,宁可信其有,断不会信其无,所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吧。
“失忆?你怎么还记得自己叫袁靖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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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好像,有点那么个模糊的印象。”
陆霜白笑眯眯:“耍我是吧,没关系,我可以耍你的命。来人,把这个刁妇杀了。”
“慢!”
“想说什么?”
“我……您留我性命总有用处的,何必赶紧杀绝呢?”陆霜白,我这么像柳笛,你难道就没点不杀留用的想法?
陆霜白勾唇冷笑,“你说的有道理,据说今晚上,那伙强盗会去抢亲,就用你代替新娘子。”
“别——”
“就这么定了。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保持笑容,丝毫不变,“死了也没关系。”
“我有拒绝的可能吗?”
这时陆霜白走到柳笛面前,绕着她走了圈,细细端详,“我只问你一遍,你可是柳笛?”
“不是。”
“既然不是,就这么定了。”说罢,拍了下柳笛的肩膀,“今晚好好表现。”
—
柳笛穿着新娘的红衣,坐在新房内,不禁想起了西游记里的高翠兰,自己的情境与她何其相似。
她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小曲,心想自己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若是抓到强盗,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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