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会是在今天？”
“嗯。”柳笛信誓旦旦：“就是今天。如果你听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尚晨觉得陪她这样犯傻也很幸福，佯装认真在听，道：“他们说不管分开多久，都要等到永远相守那天。”
柳笛咯咯笑，“哎，我怎么听到，牛郎说，不好意思，织女，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娶了隔壁的二丫头做填房呢，呵呵。”
尚晨怔忪，是不是齐瑞涵有了别的女人。
“你听错了……”尚晨道：“他们说的是，白首不相离。”
柳笛低笑，“这个世界上，能做到永不变心的，恐怕只有你。”她不行，齐瑞涵也不行。
所以，在她知道思瑶还在她体内，她是那么开心。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们重新分开。让她陪伴尚晨，绝不要尚晨再孤零零一个人。
“走吧，你醉了。”尚晨道：“再听，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听的没错。”柳笛哑笑，“我说的没错，牛郎一定还说，织女啊，我也喜欢你啊。呵呵，‘也’。啧，真是恩赐呢，能让你顺便‘也’喜欢一下！”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
柳笛仰头对天喊道：“你究竟几个好妹妹？而我又能排第几？我告诉你，就是拍第一，我也不稀罕！”
尚晨抱住她，“你醉了。”
柳笛趴在他肩头，笑，“醉了好，难得糊涂……尚晨，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再孤零零一个人了。”意识淡淡，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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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尚晨的选择___（5/5）
黑暗中，他静静的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知道她睡熟了。此时，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发觉。
他想碰碰她，真真切切感受她滑腻富有弹性的肌肤。
尚晨伸出手，紧锁气息，却于关键时刻，将手缩了回来。不行，绝对不行，她发现会生气，之前积攒的好印象，便功亏一篑了。
“有那么难吗？”这时他的手突然被人向前一抻，直接按在了一处高耸的柔软上。
咖尚晨烫手般的赶紧甩开，压低声音怒吼，“谁？”
“是我，十夜。”
“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这次用的是女声，想必是附上了小丫鬟的身体。
聆“当然是放不下你。”十夜搬开柳笛的双腿，爬到大床上，蹭到尚晨身边，笑道：“怎么，想要她，是不是？”
尚晨冷哼，“没有。”
“撒谎，可不像你。”小丫鬟的身体带着少女特有的气息，挤靠过来，让尚晨本能向后一躲，抬手撑开十夜，“不要过来。”
“尚晨……”胸部蹭着尚晨的身体，悠然道：“想想，她的身体可比你现在感受到的，还要柔软许多倍呢。”
尚晨沉住气，“我不会重蹈覆辙。宁愿如此默默和她在一起。也不想强占她，让她远离。”
“呵呵，看不到，摸不到。默默感受，啧，啧。”十夜揶揄道：“突然变得高尚了呢。想想，是高尚还是无能？只有无能的家伙，才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自己的得不到的痛苦。她哭，她笑，都是因为其他男人，如果你尚晨卑微到靠她的怜悯过活，我也无话可说。”
尚晨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鼓惑我？”
十夜抓过他的手，让指尖扫过柳笛湿润的红唇，“想想看，吻上它是什么感觉……”
尚晨心里猛地的一动。
“不想？”十夜继续在他耳边道：“是不想，还是不敢？怕你的冒犯，让她抛弃你？你是守护她，还是依附她？没有能力，只能帮她擦眼泪，却不能让她露出笑容。瞧瞧你，瞎子，窝在这里，等待着她偶尔怜悯般的探望。活了几千年，就落的这么个下场，自己喜爱的女人，流眼泪，你甚至搞不清楚原因。”
尚晨突然掐住十夜的脖子，“你闭嘴。”
“呵呵，手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难怪被人类欺负。”
尚晨想用力，可能使出的力气着实有限，情急之下，推了十夜一把，十夜便笑，“娘们才这么推搡人吧。”
尚晨粗喘着气：“……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我兄弟啊！”十夜打了个哈欠，“说实话，自从知道你变得这么惨，我就失眠了，简直要了我命，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惨兮兮的样子。”
“哼，你还挺有良心，以前可看不出来。”
“患难见真情。”十夜道：“拜托了，好起来吧，让我睡个安稳觉。”勾住尚晨的脖子，用舌尖部顶着一个朱丹，“喏，我的元丹，吃了它。”
“好恶心。”尚晨别开脸：“有你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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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捧住尚晨的脸颊，吻住他，将元丹顶进他嘴巴，完毕，笑道：“这才叫相濡以沫。”
“咳，咳！”尚晨捂着嘴巴，微咳，觉得胸膛火烧一般的热，嘴里吐出腥甜的液体，应该是血。
“你这副身体，无法承受法力。”十夜打了个响指，“用我的皮囊吧。”
“我不想用你的身体，碰我的女人。”
十夜终于怒了，拍了下尚晨的肩膀将他的元神提出来，“我变成男人后，还没用过，比你干净多了！还嫌弃我！”说罢，用力一推，尚晨便倒向床下，入了矗立在一旁的十夜的肉身。
尚晨慢慢睁开眼睛，光明降临。
人间的白昼和黑夜，对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他看到床榻上躺着两个女人，昏睡的柳笛，像小猫一样可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另一个丫鬟打扮的红眼女子，正仰头得意看她笑，“怎么样？没区别吧。”
尚晨察觉到冷风，手指一摆，身后的窗户啪嗒一声瞬间合拢，“方便了很多。”
“那就好，我回去睡觉了。来，尚晨，对我说晚安。”
“……”盯着十夜。
“算了，薄情。”丫鬟打了哈欠，阖上眼睛，便不动了。
尚晨走过去，俯身靠近柳笛的双唇，犹豫片刻，苦笑：“算了。”点住她的眉心，“你醉酒是为了他，我就送你回到他身边吧。”
—
头疼，裂开似的疼。
柳笛生生被疼醒，但她睡觉的强烈意愿不会因为头疼而停止，翻了身，继续睡。
鼻子痒痒的，她抓了下，可对方不仅没停，反而得寸进尺。柳笛烦躁的打了下，“走开，尚……”
尚晨？她一下子醒了？难道自己一直睡在尚晨那里！糟糕！
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是个手掌大小的人偶，扣子缝的眼睛，黑黝黝的盯着自己。
最醒目的是脑门上写了两个字——瑞庸。
“姐姐，还在生气吗？”人偶低着头，两个小手合拢放在胸前，一副认错的模样，“瑞涵哥哥知错了。”
“……”柳笛皱眉。这又是玩的哪出？
瑞涵的头埋在床下，看不到他表情。声音的确是弱弱的，充满愧疚。
“瑞涵哥哥说，他昨天不该推你。”他用右手操控着人偶，晃她的胳膊，怯生生的问：“能不能原谅他？”
柳笛鼻子一酸，笑问：“那他本人怎么不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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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誓言
“那他本人为什么不来道歉？”亏他还知道自己错了，来哄自己开心。既然对方放低了姿态，她也顺势递出橄榄枝，试探下他的意思。
如果一味不领情，真的惹急了他，事情反倒不好办。
“这个，这个……”人偶忸怩，“如果你原谅他，我这就告诉他，让他亲自来和你道歉。”
柳笛单手撑着头，慢悠悠的问：“那你觉得我会原谅他吗？”
咖“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呢？”
柳笛勾着人偶的小手，叹气，“大人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
“瑞涵哥哥有别的女人，你吃醋了，对不对？”
聆“没有。”
人偶不信，握住她的食指，“不要再生气了，瑞涵哥哥已经把清夫人送走了。”
“送走了？”她一愣，“当真？”
“你可以亲自问瑞涵哥哥。”人偶道：“你想见他吗？”
瑞涵在床榻下忍的辛苦，默念，柳笛，你快点说想，我好现身。
可柳笛撑坐起来，遥望窗外，悠悠叹了声，道：“不想。”
某王悲切，起身趴在床沿上亲口问“为什么？”
“送走了小青，明天没准还会有白娘子。”柳笛冷笑，睇望已经趴在床沿上看她的瑞涵，“治标不治本。”
“……可我快死了……”某王弱弱的说，歪着头看人偶，“是不是？”
人偶配合的点头，“是啊，瑞涵哥哥没多久就要离开人世了。”
柳笛无语，单人人偶剧变成对口相声，还一问一答。
“哼，不久于人世，所以要极尽享乐！这么说，还委屈你了！”柳笛心寒，“我若是拦你，反倒是恶人了。”
瑞涵皱眉，“我只是……”
“死前看遍花花世界？”柳笛道：“你怎么不弄个酒池肉林，裸女数百，过过瘾！”
瑞涵问：“酒池肉林是什么？”
人偶道：“嗯，好像很有意思，可以考虑。”
柳笛刚才的好心情一扫光，把他套在手上的人偶摘掉，撇到地上，“你气死我得了！”
一激动，头很疼。她干脆蒙着被子，独生闷气。
这时就听人偶傻乎乎的声音又靠了过来，“你死了，谁给瑞涵哥哥生小郡主呢？”
他竟然又把人偶捡回来了，“有的是女人吧，何必找我？还是说，我就是生育工具？”
“我没说过啊。”瑞涵见她真的生气了，把人偶扔掉，扯着她手，哄道：“我以后只有你一个，还不行吗？”
“呦，真为难你了呢。”柳笛不买账。
瑞涵笑眯眯，“只要你开心。”
柳笛崩溃，这厮根本一点都没反省，坐起来，和他面对面，双眸相互凝视，“我说过，我爱你，对不对？”
“对。”接连点头。
“那你呢，对我仅是‘也’喜欢。如果你对我感情没那么深，就算今天你送走了清夫人，明天你还会有白娘子。事情不是出在小妾身上，是你——”怒戳某王胸口，“意识到没有？”
瑞涵恍然大悟的呵呵笑道：“原来你是纠结这个问题啊。”
“不许打岔。”既然触及了，就挑明白，“你到底有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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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涵显得很为难，她离家出走两年，突然回来，就要求他的感情瞬间达到一定高度，太强人所难了。“很爱。”
“但不是最爱。”柳笛哼，“对吧。”说着，又要躺下。
瑞涵赶紧抱住她，“你听我说，我发誓，我现在最喜欢你，至于其他女人……”
柳笛瞪他，冷声逼问：“如何？”
“坚决不碰。”
“当真？”
“我说了，自然是真的。不信，我发誓……”举起右手的两指对天，做发誓状。
“慢！”此时柳笛阻止他，瑞涵心中一喜，她果然心疼自己。却不想柳笛将他的手指按下，自己举起手来，道：“我柳笛发誓，如果齐瑞涵有朝一日背叛了今日的所言，我绝不会原谅他！任他如何巧舌如簧，都要离他而去！”
“太绝情了吧。”
“觉得为难，我可以收回。”
“没有。”瑞涵笑，“我一定能做到。”
柳笛抱住他，含泪轻声说：“我们现在的生活得之不易，一定要好好珍惜。如果你再伤我的心，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瑞涵抚摸她的背，在她耳畔亦用轻轻的声音问：“你昨晚去哪里了？又是怎么回来的？”
糟糕！柳笛暗叫不好，伏在瑞涵肩上，哼唧：“头疼，忘记了。”
瑞涵闻了闻她，“刚才我就闻到你有股酒味，你去喝酒了？”
“嗯，大概吧。”柳笛顺势一歪，重新躺在床上，手背遮住眼睛，“头疼，先让我休息一会。”
瑞涵无奈的叹气，“修缮关系，不能光靠我，你也得尽力，是不是？竟然跑去喝酒！”
“放心，我会拿出诚意的。”
他躺在她枕边，扳住她的小脸，笑道：“再给我生个小郡主，我就认可你的诚意。”亲昵的蹭她白皙的脖子。
柳笛恹恹的推他，“不是现在。”
“……好吧，你休息。”要求亲热未果，某王很失望。坐起来看了她一会，确定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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