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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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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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愉悦地笑,“原来是有人见不得朕被如花美眷围绕,也罢,你就先熟悉一下合欢殿罢。”

  我一笑,“谢陛下体恤。”

  他扳过我的身,“待册封之后,就要自称‘臣妾’,知道吗?”

  我颔首,目送他大步流星地离去。

  并不想自称“臣妾”,因为,我不愿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妃嫔。

  ——

  在合欢殿过着清静的日子,我不到外面去,也无人到访,完颜亮难得来一趟,忙于朝政,更忙于应付妃嫔。明哥、羽哥说,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嫔各出奇招博得圣宠,劝我也花点儿心思让陛下多来合欢殿。

  我不为所动,若要花心思,也是如何哄他开心,让我见见二哥。

  也许他觉得我的表现尚算不错,也许他以为我的一言一行有一点点真心,他终于让我见二哥。

  这日午后,羽哥陪着我,在八虎的引领下,来到位于皇宫东北的地牢。

  厚重的铁门一打开,便有一股阴冷、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不适。八虎做出有请的姿势,在前带路。顺着一级级台阶往下走,天光渐渐消失,黑暗越发浓重。

  一路行来,没有守卫,然而,我猜想,身手高强的守卫必定隐在暗处,伺机而动。因为,这地牢囚禁重犯,岂会一个守卫都无?

  终于,最后一扇铁门打开,展现在眼前的是宽敞的牢房,阴冷蚀骨,潮湿粘人,一股酸臭、腐霉的气味经久不散,令人恶心作呕。若想从这地牢救人,只怕要上官复那样的高手才有成功的可能。

  牢头腰挂宝刀,不冷不热地问:“大人亲临地牢,不知有何指教?”

  “我奉了陛下的旨意,带这位贵人来,江南宋国的普安郡王在哪个牢房?”八虎近身服侍完颜亮有些年头,颇受器重,自然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

  “跟我走。”老头看我一眼,目光甚是鄙夷。

  完颜亮还没册封我,虽然羽哥、明哥仍然叫我“元妃”,但别的宫人都不知如何称呼我,八虎就称我为“贵人”,以示尊敬。

  一直往里走,拐了两个弯才到。牢头打开铁锁,径自往回走,八虎嘱咐道:“贵人抓紧时间,奴才在外面候着。”

  我让羽哥也到外面候着,然后走进牢房,沉重地止步,望着躺在石炕上的男子。

  他身着白色囚服,暗褐色的鞭形血迹触目惊心,他被声响惊醒,慢慢起身,凝视我,目光数度变幻,震惊,惊喜,窘迫……以往光滑如镜的黑发变成了凌乱的稻草,以往俊美温润的面容变得蜡黄灰败,以往风姿翩然的普安郡王变成了蓬头垢面的阶下囚,判若两人。

  二哥,是我害了你……

  完颜亮,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他?

  赵瑷猛地转过身,不想让我见到肮脏不堪的模样。

  “二哥……”我扑过去,坐在他面前,心痛道,“二哥,我是三妹啊……”

  “我不认识你,你走……”他又转过身,背对着我。

  “二哥!”我强硬地转过他的身子,充盈在眼眶的热泪簌簌滑落,“二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推开我的手,低着头,再次背过身,“我不是你二哥,你认错人了。”

  脏乱的头发遮掩了他的面容,脸色暗晦,活脱脱一个被囚多年的重犯,形销骨立。仿有一记重拳击中我的心口,好痛,痛得难以忍受,我扑过去,抱着他的背,“二哥,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不该让你留在平江……”

  赵瑷一动不动,我哭着恳求道:“二哥,我来一趟不容易,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他终于面对我,双眸依旧清亮,目光犀利,“你知道金主抓了我,就自愿回到他身边,是不是?”

  我愕然,这一定是完颜亮告诉他的。

  “二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就是了?”他气愤地质问,“你明明知道他……你为什么还去找他?”

  “他以你要挟我,我怎么能不顾你的生死?再者,是我连累你,我怎能……”

  “你应该回临安,父皇自会派人救我。如今你再入狼窝,如何逃出去?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他困在这里?难道你心甘情愿地被他……欺负?”他提高声音训斥我,不给我丝毫情面。

  我知道,他这么骂我,是怜惜我、心疼我——我回到完颜亮身边,他比死还难受,他无法忍受!他宁愿自己经受任何磨难,也不愿我再与完颜亮有任何瓜葛。

  泪流不尽,我哑声道:“二哥,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凝视我片刻,赵瑷忽然伸臂,紧搂着我。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八】  收集:52资源联盟 

“为什么这么傻?”他喃喃道,声音又低又哑,含着浓重的悲伤与哭音,“你只当我是兄长,为什么这么牺牲自己?你怎么可以牺牲终身幸福……”

  “在湖畔,你为我挡剑;在宫中,你为我挡箭;每次我有难、有麻烦,你总是为我出头,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危与荣华富贵……二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记得,我当你是兄长、亲人,我怎能无动于衷?”

  “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他的嗓音饱含恨、痛与不甘。

  “完颜亮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我,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派人捉我,我逃不掉的。二哥,他忌惮你,不会轻易放你回宋,但我会想法子救你出去,你等我……好好保重……”

  “你不必理我,你找到机会就自己逃出去。”赵瑷松开我,为我拭泪,“记住,不要管我!”

  我摇头,泪水不断地涌出。

  他也泪流满面,“别傻了,我不需要你救,即使你真的来救我,我也不会走!”

  我吸吸鼻子,“二哥,你要挺住,完颜亮会不断地折磨你。”

  他放开我,擦拭泪水,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以后不要再来。”

  我从怀中掏出三只瓷瓶,放在他面前,“最大的一瓶可治外伤,最小的一瓶可治风寒,中间的一瓶是‘凤仙引’,可以解毒。二哥,我先走了,你保重。”

  交代完毕,我匆忙离开牢房,掩面而泣。

  ——

  是夜,我早早地歇寝,却睡不着,二哥憔悴、脏污、凄惨的模样浮现在眼前,甚至,他挨打、受虐的情景在脑海一遍遍地盘旋,让我不得安生。

  二哥,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

  既然难以成眠,就披衣起身,站在窗前望月。

  夜空寂寥,只有一轮皎皎圆月孤单地亮着,没有星辰的陪伴,唯有冷寂的清辉在人世间随风飘摇,落地成霜,变成一汪清水。

  二哥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劫难,不知能否挺过去。不过,我相信他会保重自己的,一定挺得住。

  而大哥呢?

  他是否安然无恙?是否听闻我已从临安的皇宫消失?是否去过临安?完颜亮是否又将他调到外地任职?

  大哥,如你知道我重蹈覆辙、再次成为完颜亮的女人,你会是什么心情?

  夜风乍起,扶疏的枝叶婆娑起舞,沙沙声是寂静的秋夜唯一的声音。那张牙舞爪的枝叶映在宫墙上,变成各种奇形怪状的黑影,像是凶猛的怪兽直欲扑过来。

  轻捷的脚步声传来,我立即转首望去,重重暗影中站着一个身形峻挺的人。

  能够在夜晚随意出入合欢殿,只有他,完颜亮。

  “陛下。”我淡淡一礼。

  “睡不着?”他的声音冷淡如秋水。

  “时辰还早。”我暗自揣测,他是否心情不佳?

  他一动不动,我行至角落,点亮一盏绢纱宫灯,正想再去另一处点另一盏,他箭步上来,将我抱到案上,双臂撑在案上,冷冽的目光锁住我。我惊魂未定,一边喘着一边思忖,他想做什么?

  昏黄的灯影为完颜亮的脸膛抹上晦暗不明的暗影,“赵瑷抱着你,说了什么?”

  我和二哥说的是中原汉话,想着即使羽哥和八虎偷听,也听不懂;他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不是他们禀奏的,就是当时他也在。

  “那间牢房的东侧还有一间房,只以木板隔断,墙的上方还有一个小孔。你和赵瑷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朕一清二楚,除了那句,赵瑷故意说得很低。”

  “二哥嗓子哑了,声音低,因此陛下听不见。二哥没说什么,让我好好保重。”我记得,那时二哥搂着我,问我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牺牲终身的幸福。

  “是吗?”完颜亮完全不信,“赵瑷是你挂名的皇兄,你却叫他二哥,为什么?”

  “因为,在册封为沁宁公主之前,我就和他结拜了。”既然他已听见,索性就不瞒他了。

  “哦……这么说,你和赵瑷、乌禄结拜为异性兄妹?”他低声笑起来,“有趣!有趣!大金国葛王竟然和宋国普安郡王结拜成兄弟。”

  我默然,想着他今晚举止反常应该源于听见、看见我和二哥见面的情形,我太笨了,竟然没想到他会偷看、偷听。

  忽然,完颜亮解开我腰间的帛带,我连忙阻止,他将我的双手扣在身后,嗓音邪恶而冰寒,“最好不要抗拒!”

  很快,他脱光了我的外袍和丝衣,将我推倒在案,热切地吻,狂野地啃。

  我侧过脸,看着那盏橘红的绢纱宫灯,那昏光似乎有点温暖,令人觉得温馨。可是,那团温暖渐渐冷却,变得迷离、模糊,再也不是原初的样子。

  那只手邪恶地捏着左乳,肆意蹂躏……那只手死紧地箍着腰肢,不让人闪避……那炙热的坚硬狂烈地挺进来,似要捣碎一切,彻底地撕碎才罢休……

  早已痛得麻木,早已习惯忍受,早已心如死灰。

  往后还有多少耻辱必须咽进肚子?还有多少疼痛必须视若无睹?还有多少恨意必须封在心底?完颜亮,会有那一日的!早晚会有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一日!

  最后,他丢下一句,龙行虎步地离去。

  “朕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营救赵瑷!”

  ——

  原来如此。

  原来,完颜亮的愤怒,是因为知道了我要救二哥。

  那么,以后的路更加艰辛、漫长,必须步步为营、步步谨慎。

  翌日,他晓谕全宫,封我为才人,还“赐”给我一个崭新的身份、崭新的名字:汴京女冷眸。

  明哥、羽哥没想到她们的陛下竟然封我为才人,而不是元妃,她们大惑不解,甚至为我打抱不平,说一定是哪个妃嫔吹了枕边风,不让陛下封我为元妃。

  “才人,其实位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心;只要才人牢牢抓住陛下的心,很快就能晋封。”明哥又是安慰又是鼓励,“陛下喜欢才人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那些妃嫔太坏了,必定在陛下面前说了不少坏话。”

  “陛下对才人的心永远不会变,因为陛下还是让才人住在合欢殿,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羽哥激昂道。

  “对对对,奴婢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合欢殿是十六座殿宇中最豪奢、最华丽的殿宇,谁住在合欢殿,谁就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明哥笑吱吱道。

  “才人,不要灰心,奴婢会为您想法子,把陛下抢过来。”羽哥握拳道,为我打气。

  我淡淡一笑,“那你们就多想几条妙计。”

  闻言,她们激动得无以复加,开心地笑了。

  接着,我问她们,眼下哪些妃嫔比较得宠,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滔滔不绝。

  从她们的介绍可知, 西宫太后大氏已于四月病逝,而东宫太后徒单氏并不在中都。

  东宫太后与完颜亮早有嫌隙,更因为她对我深恶痛绝的缘故,他忌恨她,让她独留于上京。

  临死前,西宫太后嘱咐完颜亮:务必将东宫太后接到中都,侍奉她当如侍奉我。

  自迁都后,最得宠的是落霞殿的贵妃唐括定哥,以前最得圣宠的姝妃大氏备受冷落,和淑妃萧氏并驾齐驱。那年的修容耶律氏已是昭仪,所得的恩宠次之,和柔妃耶律弥勒、昭妃阿懒、修容唐括石哥差不多;其余的妃嫔位分低,难见天颜。

  唐括定哥和唐括石哥是亲姐妹,皆是官员之妻,我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哥、羽哥欲言又止,不想对我说太多,便道:“奴婢也是道听途说,不太清楚。”

  臣僚之妻,竟然强行纳之,完颜亮,你还要不要脸?纵然她们是天香国色,你也不能据为己有。明抢臣僚之妻,你不觉得羞耻吗?

  册封第二日,起了大早,去隆徽殿请安。

  早在两三年前,完颜亮就很少踏足徒单皇后的寝殿,徒单皇后在半年中也就有那么三五次得见天颜,不知她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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