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奶奶站在一起,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奶奶比较强。
——你奶奶高寿?
——64岁
——我看起来真有那么弱?比老太婆还弱?金,怎么补救?想办法练出肌肉?还是穿特殊点的衣服?要不,我冷着脸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强一点?怎么办啊,我天生就这张脸,难道要去整形……
——芜菁,冷静一下。这是优点,那个,你看起来就比较没威胁感,天真,让人有保护欲。
——等到人家把刀子架到我脖子上,我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寻求保护,他就能不杀我拉?
——芜菁,我不是这个意思,别人不提防你,就是你最大的武器!
——你的意思是——我适合暗箭伤人?
——说成攻其不备要好听点。
希望我能暗箭伤人,不,是攻其不备成功,在令人战栗的悸动中,我望向要与我决斗的军事总长——鱼虎的身上只有像飓风一样的敌意,而我露出谄媚的笑容,希望笑得像花朵一样柔和,“鱼虎大人,您容许我先准备一下,好不好?”
于是我做了十个蛙跳,演唱了一首死亡金属摇滚,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流了几滴眼泪,还踮着脚做了个360度回旋。
那四个妖怪除了瞎子黄泉都很诧异的看着,鱼虎越来越不耐烦,等我用单手做了三个前滚翻后,鱼虎暴躁地说,“你有完没完?”
如果不是黄泉在场我进行到一半他就会把我给劈开了。
“再等等。”我硬着头皮说。
我转身面对伊尔迷,胳膊微微的战抖,“我以任何方式担保,他可以很轻易的伤害你。他不是那种你可以随便对付的人,事实上,如果有一张不要接触的人名列表,我很乐意让他名列前茅——不管你以为揍敌客有多了不起,在这里最好把它们全部忘记!”
他抿着嘴不言不语。
我的目光变得严厉,轻声说,“如果你还在介意那件事——我郑重告诉你,子虚乌有,我和你父亲从没有超出师生关系这个范畴,作为一个揍敌客你至少能看出我没说谎吧!你太容易听信流言,作为你这个年纪这还算不上什么大缺点,但对于今天的一切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勉强的微笑一下,“哎,我可是顶替你上场,连感谢都没一句,有机会我会好好教育你的!至少让你明白什么是三思而后行。”
这也要看我还能不能有机会。我的声音随着走廊的穿堂风送进伊尔密的耳朵,当然,相信黄泉也听得一清二楚,三魔王中他以听力而闻名。当年我遇到身负重伤的黄泉到底说了什么,时过境迁,半点也回忆不出来,就算黄泉记得,他似乎也不知道那个给他喂水的小女孩就在眼前。
“马上就来!”最后,我从“家家酒”的盒子里拿出一根结实的警棍,虎虎生风的甩了两下。
鱼虎撇着嘴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
死亡笔记卡片004号 “轻言细语”
悦耳的,低沉的,温和的,淡漠的,妖怪的尖叫,各式各样的声音已经包围在鱼虎的周围。
“雕虫小技。”他扬了扬眉毛。
他没花多长时间就知道我是只纸老虎,他的短三叉戟只几下子敲击闪避,就扣住我的警棍,把它从我的手里震飞过去,就像园丁对待花园里的害虫,他甚至没有凭借力气把警棍折断——大概是觉得没必要。
偷袭规则一:大动作掩饰小动作——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靠近门边,便于第一时间逃跑。
这里是走廊,别说门,连窗户都没一个,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丢下伊尔密。
我的心就算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现在也只好咽回去。鱼虎恶狠狠的表情让人不敢逼视,我使出了“天魔劫火”,火焰让他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减缓他的速度,他露齿笑了——好丑的牙齿,那是种通常被称作“恐怖微笑”的表情,眼睛是锐利的黄褐色——宛如猛兽。
如果他直接把那个三叉戟借我,好让我引颈自裁,那真能避免不少麻烦的步骤。
我并不是特别聪明,同样不是多么的敏捷或强壮,斩魄刀菊花抵住了三叉戟。
——
“学习永远不是错误的,杀人也是一种可以学习的东西,先学会怎么做,然后要不要做,就不是我做得了主了。”桀诺小的时候,用他半开半闭的紫色眼睛看着我,“我觉得烦透了。你什么也不懂,芜菁,你又用不着当杀手继承人。”
“我会保护你啊,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密的微笑,云淡风轻。
“南野,我对你的要求不会超过我对自己的要求。”京乐春水指导我的时候说道,“不能胆怯,记住,绝对不可以胆怯。”
“芜菁,遇到虚就逃跑,瞬步的技巧都记得吗?只要跑得比最慢的人快就可以。”这是蓝染说的,他对我的事情往往并不直接表露意见,但是对我的危机管理很上心。“你是我的,就算你想杀死我,你还是我的。”这是他在虚夜宫说的——忽略好了。
“瞄准,射!”石田龙弦一挥手,我的箭就射出——十有七八会射偏。
“芜菁,当你和我打的时候,也要像把我杀掉一样才行,可是你总做不到。”总悟的目光像雾一样,迷离而苍茫。
“这方面也许你会有天分,每个人都会在某些方面有天分。”金告诉我,然后我垂头丧气的说,“我的才能是不是都给了吃喝睡?”
回忆过去,是不是预示我命不久长,我茫然为什么在这种生死关头会勾起这种古老的回忆——呸呸呸,我绝对长命百岁。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和个妖怪,还是个S级别的打啊!汗从脸上低落,斩魄刀也比平日重了两倍——而鱼虎此时根本还没认真。
偷袭规则二:看他的眼睛,像他一样思考,用情感而不是理智,想得太多容易失去先机,用冷静的判断力辅助。
寒光凛凛的鳞片,刺的我眼睛痛,接近他,我必须接近他!不管多么毛骨悚然!
就在我的禁制手铐快要碰到他时,金属的冰冷已经抵在了我的胸前,我几乎能感到血液奔流的声音,以及死神的低语。我似乎是一棵小树苗,被斧子锯的吱吱作响,轰隆一下倒地就完蛋。
近在咫尺,鱼虎的脸格外狰狞,面面相觑,我苦笑——
我败了,败即是死。
但我没能死,黄泉及时分开了我们,不知道他如何做到,但我的确连一滴血也没流。
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紧张的若有所思的沉默中,尽管黄泉看不见,我还是能感觉视线的逡巡审视。
微笑浮上了黄泉的嘴角,就他的年纪来说,他还长着一张属于年轻人的脸,沧桑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是心呢?
“从今天起,她就是你们的同僚。”他的声调并不凝重,甚至还很轻松。
“还有伊尔迷。他是伊尔迷,我是芜菁!”我赶快介绍自己,拉着伊尔密行礼,“我们会献上忠诚和能力。”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幽游白书 PLICATED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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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穿越女遇到皇帝会怎么样吗?总之不管皇帝大人以前多么的花心,后宫佳丽多么多,就算有一长排男宠也不用急,作者让你过来就是专门吸引皇帝的。在目光深沉/充满趣味/打量/诡异/闪亮/柔情四射的而且最重要英俊潇洒年富力强(如果不是就和王子殿下,反正他总有一天当皇帝)的皇帝陛下的目光中,女主一定和他谱写永恒恋歌,还是旷古朔今感天动地的爱恋,女主被皇帝陛下感动地搂住/激吻/凝视/床上运动——仿佛此穿越女就是他的女神,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上帝安拉专门派女主来帮他平定天下的,只要女主唱个歌跳个舞做个诗剽窃伟人著述盗窃前人智慧就可以把皇帝套牢,让人感慨皇帝是不是深宫内院呆久了太孤陋寡闻,还是只要是穿越女主就有神佛赐予万有引力,专门吸引各路优质美男……
——我的君王,他黑色长发飘飘,脸庞清秀,笑容淡雅,睿智而狡黠,严格自律,以身作则,五百年了都没有后宫,(这不是怀疑他性向的理由,我不敢怀疑)洁身自好到让人敬仰,这一系列优点都证明他是我们优秀的帝王,我们誓死追随的人,他一定能带领我们统一魔界,千秋万载,所有王都应该以他为榜样。黄泉魔王万万岁!天下归一,先灭雷禅,再灭躯,唯我黄泉,一统天下!
口头上把这番话吐沫横飞感动的讲出来,我在纸上写道,“因为他是个瞎子,听力非常好,能听到国境内的每个人说话,所以有重要的事咱们笔谈。”我把“笔谈”两个字画上着重号,然后目光转到伊尔密身上。
“文字我还没完全学会。”伊尔密说。
由此可见伊尔密的口语能力超过库洛洛,但是在文字方面库洛洛的才能就太惊人了,他一个月就可以用日语读写,后来为了看更多书,很快的在下一个月把英语也做到熟练阅读,当然这也和他们学习重点不同有关。
我沉吟,“那就赶快学。”有黄泉在,就要防止隔墙有耳。
“其实黄泉不可能整天没事干光来偷听我们说话。”
“那也要防备!”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用了嗓子而不是笔,我用笔杆敲敲桌子,“算了,有什么说什么好了,本来就够累了,还要琢磨这些,我迟早疯掉。”我插着手,摆出一个碇元度的思考姿势,就差个镜片反光了,“伊尔密啊,你觉得黄泉会让我做什么?”
虽然我伸出和平橄榄枝,热情的表示我很乐意到厨房或者文艺部门供职,但是黄泉摇头了,一看他摇头我马上低下脑袋,我头上只有这一颗脑袋,无论如何也不敢顶嘴,我真诚的表示我是颗螺丝钉,他爱把我往哪里放我决不犹豫。
什么权力最大,当然是国家权力!但是没能力的人,给他国家权力的话,后果是毁灭性的。上次见到的那四个妖怪,除了王黄泉和军事总长鱼虎,就是总管八寒(狐狸眼凸脑袋的)和军事副总长曲尺(长卷发),首相妖骀负责技术部门,这次没过来,怎么想我也不可能代替这上面任何一个人,我至少还有自知之明。
黄泉的厨房,不会烹调的是人类吧,估计在那做饭,我做梦都会梦到断肢,然后在梦中哭泣或者被惊醒;文艺部门,不是每个人都像路飞如此的热爱艺术,呼吁增加个音乐家的,黄泉最需要的绝对是军事人才,而我偏偏不是哪一挂的。他到底把我这个人安置在哪里,真的颇费思量。
走过我身边时,鱼虎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黄褐色的眼睛阴沉的如同下水道—— 那种做了一辈子老鹰,却被小兔子蹬了一下的不满显而易见。如果他能以眼杀人,早就按住我的喉咙把我掐死了—— 一开始,我就制造了一个敌人啊!千万不要在他的手下,否则绝对天天给我穿小鞋。
伊尔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黑色的眼睛有些阴冷,“我们永远无法猜到黄泉的真正想法。”
我们只是棋子,黄泉的棋子,但是要争取当最好的,不好的话,会被淘汰的。黄泉很轻易的就把我从痴皇那里要过来,相信他也能同样轻易的让我去死。
我猜到了开始,但是我猜不到结局。
伊尔密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等我先说话。他终于还是开口说,“你没问题吗?”
“我没事。”我轻松的微笑。
伊尔密神情些许的黯然,虽然早就和他说过,妖怪和人类差异很大,但是这么直接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的确是一种冲击。席巴说过他很想试试让自己的孩子完全控制个人情绪;他认为被多种情绪困扰的杀手难以成为头号杀手。现在我真的想把当年的席巴一巴掌扇的老远——伊尔密的面部表情只有普通的孩子的十分之一,这不是毁孩子吗?该笑得时候就笑,该哭的时候就哭,那才是孩子,席巴想把伊尔密培养成个小老头吗?他要老头的话——桀诺已经是了,何必把自己的儿子往面瘫上培养!
“这几天睡得好吗?”我还没完全掌握和伊尔米的相处模式,但是指望他先靠近我是不可能的,只好我主动。
“睡不着。”他说,“那些车夜里也赶路,几乎没时间睡。”
“那还在这干啥呢?快去睡,黄泉不是给你在隔壁安排了房间吗?好好睡,一直睡到自然醒。”
躺在床上,我捂住胸口,好痛啊,火辣辣的,像被火烫过——莫非是传说中的内伤,我明明都没有流血啊,心脏仿佛被什么硬逼着在紧缩,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西施捧心是美景,我这算不算是东施效颦?刚才照镜子的时候,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惨白的把自己吓一跳,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心想以后绝对不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