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惣右介=克鲁诺•;揍敌客?
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个晚上不好过,我在厨房里做了几个纸杯蛋糕,虽然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智,但显然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一时消化不了——六个纸杯蛋糕库洛洛面带微笑吃了四个,而我在不断增长的焦虑里连两个也吃的很勉强。
我仿佛成了惊弓之鸟。
在这个世界我最大的依靠就是揍敌客,但是如果揍敌客大山改姓蓝染……我如何自处?让桀诺、席巴、伊尔密他们怎么选择?如果他们还要叫蓝染“老祖宗”“叔伯爷爷”?
关于这个消息的正确性我也在考虑,当初克鲁诺消失的无声无息,随后马哈掩盖了克鲁诺的存在记录——甚至在桀诺这一辈已经不知道这个人了,以马哈当年对克鲁诺的畏惧,穿越也许就是最佳解释……克鲁诺•;揍敌客在尸魂界展开新人生。如果仔细回忆一下蓝染的生平习惯爱好……完全和克鲁诺家主的喜好严丝合缝……作为一名杀手家族家主,即使把名字用最小的字印刷,照样咄咄逼人到刺眼。
这个世界唯一能确认这一点的人,只有马哈和我了,对了,还有蓝染本人。
我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单调语调问库洛洛:“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弗•;布朗底下的一位科学家,曾经在克鲁诺•;揍敌客手下任职——得到他的确认就基本可以肯定了。”他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似乎这件足以改写第一杀手家族的大事压根没什么了不起。“而且我查阅了能找到的一切资料,有九成把握。”
“九十八年了!有没有可能那老科学家老眼昏花?”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席巴家主也在琢磨吧,不然为什么他不对蓝染动手?蓝染惣右介自己很清楚他是谁。”
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场景,库洛洛的嘴唇一开一合,而即使听不到他说什么,他那镇定自若的表情也充分说明他对自己的话语的确信。
最后希望也落空了。
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容身之处?
我看着给我带来坏消息的库洛洛(这家伙真是乌鸦嘴到极点),勉强振作精神,用近乎麻木的嘴巴说:“我自己会处理的。”
蓝染惣右介到底是谁,与我何干?只要抱着“我们分手了”的观点,他杀人放火姓揍敌客与我何干?我没必要用春蚕和蜡烛的牺牲精神,去想象我难以胜任的角色。
库洛洛笑的很温和,不管嘴上说什么,这样的人似乎都能把明媚入骨的笑容当做武器:“你真的能完全自己处理吗?”
我牵动嘴角:“能处理的!”
要对自己有自信!
不管蓝染意欲何为,我只要躲得远远地就好!
“你怕他?”库洛洛问。
“为什么不怕?他对人能施加强大的影响,无人抵抗的了,过上段时日,甚至连抵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你太妄自菲薄了,这些年你都做得很好。”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对库洛洛也有类似的担心,他就像黑色,能把接近的其他颜色都染黑一样。
在这件事没有摆在明面上,至少能维持现状。而一旦捅破,造成的后续效应……我不敢去想。
“伊尔密,你要怎么谢我呢?”西索啃了一口李子,“我很重视猎人考试,不能总盯着你的未婚妻啊。”
伊尔密心里在扇西索的耳光,这种人怎么就能如此恬不知耻呢?他感到自己好像正对着一个脸上刷满白粉的小丑在说话,只不过小丑的本性就是善变,摆弄新奇玩具的下一刻就可能把玩具肢解。
“当然我是很善解人意的。”西索所谓的“人意”就是——“你爹对芜菁可关心了,到底是你娶媳妇还是你爹娶呢?”西索的伤虽然差不多好了,但这不代表他对席巴•;揍敌客先生一点想法都没有。“至于金•;富力士,我看他没戏;倒是考生蓝染惣右介,真搞不清楚他来干啥的,不过如果他真的看上你未婚妻我会大吃一惊的。”西索扔掉李子核,摆动着手指,金•;富力士,美味的甜蜜的超级好苹果——但是西索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办法把这个极品一口吞掉,怎么办呢?蓝染也有这个问题,这个苹果太大了,而西索并不想磕着牙。
“我不想知道那些。”伊尔密再快也无法赶来,何况也很难探听下一场考试的落脚点。
“听我的建议,掌握芜菁的心才是关键,其它都可以忽视。对了,她那个大钻戒是你送的吗?”西索在船上看见芜菁从小包里层翻出来过(芜菁考虑过要不要作为伊尔密的礼物再转送给西索,但是西索在她的印象分里太差,最后还是放回去自留了。)
“是的,她戴着吗?”
“当然。”关于这一点西索撒谎了,他低声问:“你打算用钱买爱情吗?至少这比以前算个进步。”墨水瓶搞不好在伊尔密眼里都是奢侈品,而买个小镜子伊尔密都能算计一番,能买个钻戒(非地摊货,完全的保值品)给芜菁——这女人真了不起。
伊尔密确定会娶她的——以西索对他的了解,否则亏大了。
“那样从来不会成功,根本成功不了。”伊尔密虽然爱钱,但是从不相信钱能带来一切。
通过电话,两个人似乎有短短的眼神交汇。
“伊尔密。”西索的声音正经了些,“想结婚就结了吧。”
这还用你说?伊尔密听到话筒里那响亮的“响吻”和色气逼人的“恩哼”,眉头轻轻皱起,“如果你还能继续考下去,有关芜菁的新动向务必及时通知我。”
爱她吗?能够长久的爱她吗?在伊尔密这失去她的十年岁月,答案变得不言而喻。
“伊尔密,你要存那么多钱干什么?为了办一场世纪豪华婚礼?”西索估计伊尔密就算把积蓄的十分之一投入婚礼,那奢华也足以载入史册。
“买需要的东西。而需要的并不是那么多。”伊尔密想多问问蓝染的情况,却始终没开口——他内心认为最好能亲眼见一见蓝染。
海滩边涛声阵阵,浪涛一波一波的涌上沙滩,又一波一波的退下,
“我总希望我们之间有些改变。”金低语,“梦想和现实总有些距离。”
“你想要的,是你改变,还是她改变?或者,折中的改变?”白马探咕囔着说。“和书里写的一样吗?和游戏一样吗?”
“恶劣多了。就算想把自己的经历简化成一段浪漫的传奇,末了才发现只是家长里短的闲扯……”金闭上眼,“我想去奎因山脉看看。”
“就知道你要跑!”白马作为侦探,看到金的脸色也能猜到后续发展,估计这家伙被发“好人卡”了,“辛普森姐妹的怒火我可不想承受。”
女子难缠。
“所以我决定打昏你。”
半夜里白马探被旋律发现了,她因为电脑随机抽选和市丸银一间房,在银很“爵士乐”的心跳下睡不着出来溜达——看到仿佛被虐待捆成很艺术造型的白马还以为有歹人袭击了,白马安抚了她,然后去找辛普森姐妹。
“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我失踪了吗?难道来找我一下也……”白马很愤怒,虽然他上岛是为了“任务”,对那两嚣张姐妹来说只算金的附带品,但是她们对他不闻不问当空气,他真受不了。
关键是,他要充分表达自己和金跑路没有任何关系!
艾莲娜的睡衣露出低低的领口,那上面——是一张惨白的如同青蛙肚子的面膜,依妲则眼明手快撕下脸上的面膜,背着手一下子窜过来:“你不是还没死吗?”
论战斗力,白马是考官里最弱的。如果辛普森姐妹要揍他,他跑都没地方跑。
艾莲娜立刻去洗手间梳洗,她不允许自己在人前衣冠不整。
依妲的眉间掠过一丝焦躁:“发生什么倒霉事情了?”
“金打昏我跑了。”白马实话实说。
依妲揉揉脖子:“你真没用。”
但是她对这种事并不奇怪也不诧异——金•;富力士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艾莲娜也从洗手间出来,披了件外套,用非常不屑的神情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承认我打不过他。”白马说。你们姐妹两真拦他?只要那家伙打定主意,会长都未必能抓到他。
“如果事先没发现蛛丝马迹,你还当什么侦探?”艾莲娜咬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忿。
“一发现不对就应该通知我们,让芜菁懒腰抱住他,看他怎么跑!”依妲更加彪悍。
“真不想考下去了,没有金一点都不好玩。”艾莲娜闷声闷气的说,“干脆明天就让他们通过好了。”
依妲则放手的更彻底:“让电脑安排一下对战名单……考生21人,会有人轮空哦。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热斗!”
“叫COSPLAY大格斗怎么样?”艾莲娜笑的促狭,“芜菁穿那裙子还能怎么打?”
“还是借她一条运动裤吧,别太过分了。”依妲考虑了一下,“而且把考试定为……分组格斗,加上败部复活战,她不至于一场也赢不了吧。”
“那这两天你们当办娃娃家吗?”白马的睫毛向上挑起来,真是超级不负责任的猎人考官。
“我们就是规则!”艾莲娜毫无愧疚,“考生本来就要听任考官摆布。”
依妲指着闹钟:“睡吧睡吧,一切明天说。”
一道灵光闪过白马的脑子,这往往是有所发现的预兆,于是他回到监控室,然后继续在网上搜索,打电话,咨询……到了天色将明的时候,他差不多已经搞明白了。
他知道脚下的电脑主机后头被安上了精巧的微波继电器,而这个产品并没有在市面上市,追寻源头,它是某国的军备用品,三个月前失窃;他查了一下附近码头的船只租借记录,证实有人在一周前租了快艇;他还调查了外围监视人员的换防记录:没有玩忽职守的迹象,但是恰好六天前,外围保全人员的队长—— 一名古董发烧友新入手一份公元前出品的纸草文卷,捧着心爱之物玩赏还能多么注意往来可疑人员?的确值得商榷。
根据对新式微波继电器的调查,可以推断监视器已经落入敌手。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的确让白马心里发寒。
不应该让金走的,论战斗力和武斗技巧,金在这里,就没人能破坏猎人考试。
白马走进洗手间,开始对那个敌人用过的杯子使用念能力“名片夹子”——因为自身的念能力太过方便,为了磨练自己的推理,白马总是最后才用。
悬而未决的是这个潜伏的人是谁?他的目的?
知道了。
白马当机立断,让手里的纸张化为什么也看不清的碎片。
他不会招惹那个组织,他是侦探,不是正义使者。
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窥私到那名团长的信息——这个的价值有多少他清楚,危险有多少他也清楚。
恰如其分,团长的行动干净利落,雷厉风行。
而白马,已经决定忘记这位潜入的团长——作为侦探,他很清楚一个团伙性犯罪组织的能量,而就现有的证据看,这名团长只想处理一些私事,小心翼翼,不显山露水。
应该,不要紧吧。
白马坐在浴缸上,眼望着窗外——他知道那个犯罪组织要从四年前算起,幻影旅团屠杀窟卢塔族人,取走火红眼;而真的深入调查这一犯罪团伙,是猎人协会副会长独生子的谋杀事件。
这是桩悬案,当地警察——国际警察——猎人协会内部调查人员,从各个角度,副会长的可能仇敌入手,分析这位公子死了谁能得到最大利益。
白马的意见不同,他推测这只是偶然。
是的,偶然,副会长公子驾驶名车飙车,擦破了一只蜘蛛的衣服,送了自己一条命。
不管他当时有没有道歉,身后的葬礼上协会送了多大的花圈,他的命都回不来。
那只蜘蛛名为亚修•;苏利文。
然后两年前这只蜘蛛被揍敌客宰了——付钱的是猎人协会,准确的说是丧子之痛的副会长。
让白马心悸的是幻影旅团后来的手段,他本着侦探应该有良好好奇心的观点,继续观察这一事件——约莫一年前副会长在协会权力斗争退下来,谁也不是铁板一块,关于他倒台的理由就如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在几个不利证据下离别协会第二高的职务,不久,前副会长死亡——并不是幻影旅团直接下手,据白马分析,他们把这位前副会长隐居地的消息放了出去。
作为协会副会长,总有几个仇敌,没了协会作为靠山,他死的很憋屈。
白马探亲戚朋友都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能了解猎人协会为何没有剿灭这个犯罪组织——谁没有父母姐妹兄弟子女?只要漏了一只蜘蛛,接下来就有可能迎来鳏寡孤独的人生。
他们生于流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