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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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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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的关系……”兆佳氏闻言,心里迟疑了。 

  虽说曹家有几分体面,但是在宗室王府面前,不过还是奴才罢了,硬不起腰子来。 

  她的脸耷拉下来,只觉得意兴阑珊,冲静惠摆摆手,道:“出去吧,使人同厨房那边说声,晚上我这边闷个鸭子,卤个鸭肫。” 

  静惠起身应了,低头退了出去。 

  兆佳氏将烟袋锅子送到嘴里,就着凉飕飕的玉石烟嘴吧唧两口,却是裹不出烟儿来。 

  绿菊在边上见了,忙近前装烟点烟。 

  大儿媳妇的铺面用不得,如慧陪嫁的两处房产,一处是宅子,一处是铺面。 

  只是要是使如慧的铺面,嫂子那边最是嘴碎,说不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兆佳氏犹豫着,心里拿不定主意…… 

  兆佳氏在这边一门心思算计着怎么淘换个铺面,早些将点心摊子撑起来,心里隐隐地觉得好像拉下什么事儿,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兆佳氏却是忘了一件大事儿,那就是明儿是已故辅国公德茂的“七七”,国公府那边要出大殡。 

  西府李氏与初瑜婆媳,正在为明儿国公府的丧礼地事儿商议。之前三七送地是礼金、五七的时候送的饽饽桌子。 

  按照京里的习俗,这白份子与红份子不同。::::白份子只是过长,不能随意攀比,要不然的话,会被视为“攀”别人,要不就是“撅”别人。 

  在通常都是按照两家往来,门第高低不同,视情况决定份子钱。要是交情好的,再另送若干。 

  国公府嗣子塞什图是曹家的女婿,这份子钱不能送太多,只有二十两,外送却是不少,有三百两银子。 

  五七那天送的饽饽桌子,是稻香村那边制的。都是十三节地桌子,共有四桌。每节码饽饽两百块,每桌就是二千六百块,码起来足有半房子高。 

  管这四桌饽饽桌子,就值一百多两银子,这就是白喜事奠礼中地大宗了。 

  份子钱与饽饽桌子都送过了,明儿除了曹府这边设路祭外,李氏婆媳两个还打算要亲自往国公府送殡。 

  定下明儿出府的章程后,初瑜吩咐人下去预备冥钱、香烛等奠礼。 

  婆子两人,说完这些,都有些缄默。 

  虽说外人看来,曹颐是长房地养女,并不晓得同二房的牵扯。但是婆媳两个心里有数。兆佳氏到底是曹颐嫡母,越不过去她。 

  李氏迟疑了一下,对初瑜道:“还是打发人往东府去问问。瞧瞧二太太到底是什么章程,看要不要一道过去,巳时发引,咱们总要早些过去,帮衬你三妹妹一把才是。” 

  分家已经两天,兆佳氏没有来这边府里。 

  早先被兆佳氏借过去用的常姑姑与罗姑姑已经回到这边府邸,到底是长房地人,也没有分家后还留在二房的道理。 

  再说,她们两个是请来做供奉的。每年四十八两银子地供养,外加四季衣服。 

  就算是她们舍不得四姐儿与五儿两个,兆佳氏瞧着银子这块儿,也不会留她们。 

  其实。初瑜这边并没有计较这几个钱。 

  就算是长房掏银子,留在那边府里教养两位小姑子,这边还能有什么说头不成? 

  偏生兆佳氏心里有着提防,生怕自己被算计了银钱,这分家后一天没敢多留,立时打发回这边府来了。 

  为了这儿,两位姑姑面上都带着几分尴尬,连带着初瑜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对兆佳氏有些不满,但是既然婆婆吩咐,那初瑜也是无二话。打发身边的喜彩往东府走一遭。 

  还不到晚上。屋子里却渐渐幽暗起来。 

  李氏抬头望了望窗外,皱眉道:“像是阴天了,不是要下雪吧?” 

  李氏这般一说,初瑜也有些不放心。只是怕婆母惦记,她面上也不显,安慰道:“大爷动身大半天功夫了,早已出京百里,就算京里阴天,想来也无碍的。” 

  李氏微微颔首。道:“借你吉言。要是那样就好了,这天怪冷的。再赶上下雪,那可太遭罪了……” 

  南口到八达岭的官道上,曹与魏黑等人策马而行。 

  虽说天色放阴,太阳被遮住,不如中午时暖和,但是因快马疾驰,倒是也不使人觉得冷。曹穿得多,额上已经起了薄汗。 

  前面就是居庸外镇,今晚就在这里打尖儿落脚。 

  到了驿站外,还未下马,曹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魏黑抬头望了望天,面上带着几分忧虑,道:“公子,瞧着这乌云够厚的,要是入夜不起风,保不齐要下场大雪。” 

  曹下马,点了点头,道:“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要在路上耽搁了。关里下还好,只希望关外少下些。” 

  中午在南口驿站打尖时,听那边的人提及,说口外的大雪有三尺深了。要是那样地话,别说是牲畜,就是人也受不了。 

  太仆寺的牧场还好,要是有牲畜死亡,不过是皇家用马紧些。八旗牧场那边,却是朝廷的主要马源。 

  如今已经是五十四年,离西北叛乱不晓得还有多咱时间,要是因马匹的缘故,使得战争时间延长,劳民伤财,最后吃苦地仍是大众百姓。 

  进了驿站,赵同去与驿丞打了招呼,除了给曹准备上房外,还特意让人熬了姜汤送来。 

  虽说他们是快马疾驰,但是在晚饭时节,兵部纳兰承平一行人也到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出京往张家口,都要走这条官道。只要到了张家口外,曹他们往太仆寺牧场,兵部往八旗牧场,这才能岔开道。 

  因留了心思,魏黑便使人盯着那边,省得对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因还没有到蒙古,对方又跟着兵部其他官员,想来也不会这个时候动什么手脚,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进了屋子,曹去了外头的大毛衣服,小满已经从驿站厨房那边取了姜汤送来。 

  曹端了一碗饮尽,只觉得身上舒坦不少,但是喷嚏却是不停。小满在旁见了,递上毛巾,笑着说道:“瞧着大爷下马就开始打喷嚏,指定是太太与大奶奶念叨呢。” 

  曹接过毛巾,擦了擦鼻子,只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 

  虽说有句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曹却是不怎么信的。他揉了揉额头,估摸着自己可能是昨晚歇得晚、今早又起得早的缘故…… 

  京城十三阿哥府。 

  十三阿哥亲自将智然送到大门外,看着天色暗黑,道:“小师傅,看着天色,像是要下雪了,让人驾车送里回去吧?” 

  智然摇了摇头,道:“无须劳烦,小僧同十三爷在方寸间博弈半日,正想活动活动筋骨。” 

  十三阿哥脸上带着几分笑模样,道:“好久没下棋下得这样畅快了,小师傅要是不嫌弃我这边粗鄙,还要多来才是。” 

  智然双手合十道:“但有所命,敢不从而?十三爷若是待客,小僧自当不请自来。” 

  “哈哈,不请自来更好,实没想到,我闭门多年,还能交到小师傅这样灵秀的方外之友,实是幸甚。”十三阿哥温言,不由地击掌叫好。 

  智然见他脸上散去阴郁之气,心里也是宽怀,微微颔首,转身离去了。 

  十三阿哥看着智然飘然而去的背影,脸上却渐渐地失去了笑模样。 

  自己还是个胆小鬼罢了,听到小和尚提起西山诸寺时,明明也心动了,却是没有勇气出城。 

  智然走到路上,想着初见这位十三皇子时他目中的阴霾,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若他这个和尚生活得随心自在…… 

  正想着,他已经走到路口,就感觉“碰”地一声,像是迎面撞到什么东西。 

  还没等醒过神来,就听到有男子悲呼道:“哎呀,了不得了,撞死人了,我的亲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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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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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09:14 只看该作者 
226 # 。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零八章 难关(三) 

  虽说有些阴天,但是毕竟是傍晚时分,加上又是十字路口,所以随着那男子的呼喊声,立时就引起行人的主意。 

  开始有看热闹的行人,往这边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围观。 

  智然退后两步,凝神仔细看倒地的老妪。看着她满脸皱纹,花白头发,佝偻着身子,在地上呻吟,他心里叹了口气。 

  虽说生于寺庙,长于寺庙,但是早年他也曾跟随师傅到两淮游方化缘,有几分眼界。 

  只是这样的街头把戏,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却是听过见过的。 

  不过,这通常都是市井无赖用来欺诈钱财的手段,用在一个和尚身上又有什么用? 

  出家人出门,身上有几个带银钱的?就算有几个铜板,也不好诈上一遭。 

  “哎呦,哎呦……”那老妪闭着眼睛,浑身抽搐,使劲呻吟着,面上都是痛苦之色。 

  智然见那个喊娘的男子只是跪在老妪面前哭喊,任由老妪躺在残雪上,多少有些不忍。 

  他想要上前去搀扶,刚走出一步,却是被人给伸胳膊拦住。 

  虽说智然不晓得姓名,但是这人却看着眼熟,认出是曹府之人。 

  来人正是曹府的张义,见智然脸上露出这般神情,他抱了抱拳,道:“法师,暂退几步,小心有诈,还是交给小人处理吧。”说着,引智然避开人群,退了出来。 

  说话间,附近又凑上来两个青壮男子,对智然抱拳执礼,而后站到张义身后。 

  瞧着这做派,想来也是曹府的家丁护院。 

  智然神色从容,止了脚步。静观其变。却是因看热闹的人多,将前面遮了个严实,瞧也瞧不真切。 

  张义侧耳聆听,不晓得什么缘由,刚才还呻吟不已的老妪已经没了动静,他近前两步。透着人墙看那老妪。却是在地上如挺尸般,不再言语。 

  他心里惊魂不定,面上还不显,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地上那男子哀嚎了几声,见路人围过来差不多了,就起身往智然这边扑过来,边扑边道:“你这恶僧,你还我娘亲命来……” 

  因张义等人护在智然身前。那男子哪里扑得过来? 

  他被拦住后,使劲挣扎着,一不留神闹了个屁股蹲儿,不由地吃牙咧嘴,模样甚是狼狈。 

  他一骨碌地翻身起来,冲着看热闹的众人道:“过往的大爷们,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这恶僧撞死了我娘亲,可怜我的老娘啊……”说着,“碰碰”地磕头。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看热闹的,有看不过去地,有架秧子起哄的,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智然来。 

  “哎呦嘿。小和尚看着面向不错,怎么这般歹毒,撞了人,还想要白撞不成,这还没有王法了没有。”一人道。 

  另外有人接口道:“就是,就是,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这没听说和尚犯法不碍事的。” 

  “瞧这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使人身上燥。哪儿像个出家人?”有人“嘿嘿”笑了两声。说出的话中满是轻佻。 

  曹家其他两个护院听得火起,张义却恍若未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老妪,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智然也瞧出不对来,绕过这两个护院,走到那老妪跟前,俯身察看。 

  那老妪地脖颈后都是血迹,脸色已经转为灰白。 

  智然伸手去探了探那老妪地鼻息,已经没气了。 

  他神情肃穆起来,双手合十,瞅着那地上嚎哭的男子,脸上看不是喜怒。 

  那男子“娘啊”、“娘啊”的嚎叫着,扬起头来,刚好与智然的眼神对个正着。他怔了一下,移开目光,又扑到那老妪的尸首上,嚎啕大哭。 

  围观的路人也觉得不对的,这个道:“娘啊,真真撞死了人!” 

  那个说:“赶紧报官啊,别跑了这和尚,大家吃挂落。” 

  说话间,众人已经将智然团团围住,望向智然的目光也将他当凶手般。 

  原本有些老成地,瞧着有些不对,觉得这老妪母子两个像是“碰瓷”的,如今却是迷糊了。 

  这要是“碰瓷”的,不会舍了性命,况且对方又是个穿着简朴的出家人,不是什么商贾富户那般有油水的? 

  远远地,就见有巡捕营的兵丁过来。 

  张义的心沉了下去,真出了人命的话,看来是不能避开衙门那边。 

  方才的情形,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那老妪自己撞到智然身上,随后还在地上呻吟。因围观地路人遮住他的视线,过后的情行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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