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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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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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前脚儿接受完侄子们的拜年,后脚儿二门就有人传话,平郡王讷尔苏、三姑爷塞什图来给曹寅夫妇拜年了。 

  曹寅与李氏一道到前院,接受了女婿们地拜年。 

  因王府与公府那边事情多,讷尔苏与塞什图也没有久留,走了个过场,就匆匆离去了。讷尔苏往母族亲眷家去了,塞什图少不得再到东府打个过场,才离去。 

  女婿们走后,曹寅便换上吉服,出府去参加宴饮去了。礼部的,有江浙会馆的,还有正白旗的。 

  一天的功夫,要跑好几个地上,时间也是紧巴巴的。 

  少一时,曹寅同侄子们先出门,曹也同初瑜带着孩子们往东府拜年去了。静惠与如慧妯娌两个,却是被李氏留下来说话。 

  李氏是不放心兆佳氏,怕她心里置气,在曹夫妇过去拜年时说出什么难听的了。 

  就算是晚辈,没有顶撞长辈的道理,但是要是在新媳妇面前的话,也怕曹与初瑜两个脸上搁不住,越闹越僵。 

  人少些,就算有口角,也不当闹大发了,让新媳妇笑话。 

  李氏叫两人坐了,又使丫鬟送来点心吃食,笑着对她们说道:“大过年的,也不能出门子,怪闷乏地,得空便来这边院子里坐。新媳妇不容易呢,早年我刚嫁给老爷时,也是带着几分忐忑。熬了这些年,才算是过来了。” 

  年下习俗,讲究“忌门”,就是过年时,初一到初五,谁家里来了妇女或小姑娘。那就是冲撞了喜庆,一年就要不吉利。 

  大过年的,男人虽说四处拜年,女子却是要被束到初六“忌门”结束。才能走亲访友。所以,李氏才对两个侄媳妇儿说闷乏。 

  像静惠、如慧来这边府,初瑜带着孩子去东府。这还算是自家内,不算是串门子。因此没有那些个忌讳。 

  静惠只是笑着听着,如慧抬起头来,看了看李氏的面容,又看了看她搭在炕桌上白皙地右手,赞道:“不是侄媳妇儿奉承,大太太好年轻呢,想来是省心的,不比我姑……”说到这里。调皮的吐吐舌头,笑了两声,继续道:“不比我们太太,看着好像甚是糟心。” 

  进门不到十天,如慧改口还有些不便。 

  虽说如慧说得直白,但是却也带着几分真是所想。 

  李氏叹了口气,道:“你们年数还轻,不晓得做父母的难处。等过两年,你们添了儿女,就晓得了。那可是操不完地心。你们太太比我有福气,儿女多,所以思量地多些,需要操地心也多些。你们做媳妇地,即使进了门,还要恪守孝道才是。”说到最后,话音中已经添了几分正色。 

  静惠与如慧忙站起身来,束手应了。 

  这边李氏淳淳教导。东府地兆佳氏。看着曹、初瑜一家,脸上都能刮下白霜来。 

  不过是个仪式罢了。左右为地是不失礼。 

  曹与初瑜两个也只做未见,曹牵了天佑与恒生两个,初瑜抱着天慧,一起拜年。 

  天佑与恒生还带着几分不自在,但是来时,曹与初瑜已经哄了一路,也肯安分听话。 

  兆佳氏穿着蓝色旗装,头上虽说没带绒花、珠翠等物,但是也是好几支素金簪子。虽说脸上覆着粉,但是仍是隐隐地露出疲态,想来是休息不足的缘故。 

  塞什图前脚才走,她正在炕上思量着这国公府的爵位传到女婿身上,到底是什么品级,往后外孙子就是小公爷了。 

  别的不说,这“抓周”礼她却是不能预备的少了。 

  虽说曹颐同李氏亲,待她只是平平,但是她才是孩子正经的外祖母,这个谁也改不了。 

  听说亲家太太那边因儿子过继的缘故,不愿搬到国公府去做老封君,还留在旧宅里。那往后,要是两家走动,她可是正经的亲家太太…… 

  想着与庶女不尴不尬地关系,兆佳氏扶着额头,心里也有些直迷糊。难道自己个儿真错了?这保不齐谁是个有福气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当初三姑娘就这么被认回二房,八成是要在南边做亲的,哪里还能到京里做国公夫人? 

  这样说起来,她当年的冷情,也算是成就了庶女。这样想着,兆佳氏的心里就熨帖不少,舒坦了许多。 

  看着曹一家人来拜年,她牵了牵嘴角,想要讥讽两句。说起来,三姑娘不亲二房亲长房,也有曹这个哥哥纵着的缘故。 

  不过,看着曹笑容寡淡、眼神清明,她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心里也是嘀咕,大过年的,这是来拜年来,还是来做什么? 

  为何使人觉得这小两口恭敬有余,亲近不足,透着几分疏离。莫非,真是为了她打了恒生的缘故恼了,心里埋怨她这个婶子? 

  这也委实太没度量了些,身为晚辈,怎么能如此? 

  她“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里的痰,冲侍立在侧地绿菊点了点头。 

  绿菊将准备好的荷包用托盘送上前,兆佳氏这才伸手,虚扶曹与初瑜道:“都起来坐吧,难为你们,还能过来瞧瞧我!”说话间,扫了曹脚边的恒生一眼,皱了皱眉。 

  曹与初瑜礼数到了,也懒得计较兆佳氏的阴阳怪气,待兆佳氏的荷包送出,便起身告辞出来。 

  兆佳氏原还想要再白扯两句,话却是被堵到嗓子眼里,不得机会说。 

  在他们走后,兆佳氏少不得要了一袋烟,跟身边的两个丫头唠叨一番。 

  不说曹家几个小的,往岳家的岳父家,往母家地母家,曹寅已经是骑着马,到了西单牌楼这边地酒楼。 

  礼部的“团拜”酒会,就定在这边。 

  两位尚书、四个侍郎,下边地司官也尽数到场。除了礼部上下官员,开席前,竟还有位大人物翩然而至。 

  那就是分管礼部事务的两位阿哥之中的三阿哥,穿着常服,满面温煦地同礼部诸人打着招呼。 

  到曹寅时,三阿哥显得格外热络些,笑着说道:“还记得曹大人早年未出京时,曾教导过本王骑射。同其他阿哥相比,本王臂力不足,曹大人还曾专门为本王做了腕带。如今想起,已经是过去将三十多年矣。”说到最后,颇为感触地摇了摇头。 

  曹寅面上陪着笑,心里也却感叹不已,莫非,三阿哥没见八阿哥的前车之鉴,还想弄笼络人心这一套? 

  酒楼外,几个人影陆续散去…… 

  听说四阿哥回府,戴锦颇为纳罕,迎了出来,带着几分疑惑道:“四爷,您早上不是说打佟府回来,要往西单牌楼那边去么?” 

  四阿哥摆摆手,道:“我原想着大年下的,看看户部的诸位大人,不过路上得了消息,三阿哥也往那边去了。还是避避嫌疑的好,没地为了一顿饭,再惊动了皇阿玛。” 

  戴锦听出四阿哥的话中之意,要是阿哥们都往六部官员的酒宴凑,少不得又引起有心人的关注,使得万岁爷顾忌。 

  现下,圣心未明,实不是拉拢人心的时机……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章 拜年(下) 

  东江米巷,淳郡王府。 

  虽说是大过年的,几位福晋也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屋子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实看不出欢喜来。 

  尤其是侧福晋纳喇氏,神情最是僵硬,整个人清减了,看着像是老了几岁。 

  大阿哥弘曙半月前添了个嫡子,因胎里弱的缘故,自打落地开始,便没有断了汤药。 

  如今,虽说小阿哥还没有满月,但是听着太医的意思,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纳喇氏盼这个孙子,盼了好几年,如今还没在手里抱热乎,就这样,如何不难过? 

  毕竟是王府的长孙阿哥,就是淳王福晋这个嫡祖母也有几分不落忍,却也是别无他法。现下,只能四处请医问药,盼着点儿指望。 

  见额驸曹单蹦儿来拜年,没有领外孙子过来,淳王福晋与侧福晋纳喇氏都有些惦记。 

  待曹给众人拜年后,淳王福晋忙开口问道:“小哥俩儿呢?怎么没带回来?” 

  恒生虽说不是初瑜所出,但是之前曾跟着初瑜回过王府两次,淳王福晋对这个干外孙儿也很稀罕。 

  对于天佑那个亲外孙,那更是不必说。 

  曹回道:“因想着他们两个初六跟初瑜回来,今儿便没领过来。” 

  淳王福晋闻言大喜,这初六通常是出门子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 

  虽说原来她也掐着手指头盼着,但是因曹寅夫妇这些年头一回在京里过年,初瑜做媳妇的,自然也忙得多些,所以心里也没太大指望。 

  如今听曹的意思,大格格初六归省,几位福晋都带出几分欢喜。 

  就是七阿哥闻言,原本紧绷的神情也舒缓了些。。 

  执礼完毕。曹受了各位长辈们的赏赐,随同七阿哥到前院书房说话。 

  七阿哥自己坐了,指了把椅子,让曹也坐,道:“前几日你使人送来的药材,已经给你侄子用上了。大过年地,难为你费心。”说话间,带着几分疲惫。 

  曹见他如此,心里也颇觉感伤。 

  在淳王府几个小舅子中,因弘曙年长。同曹接触最多,两人关系尤为亲厚。对于这个心地良善,性子敦厚的小舅子,曹也是一向来当亲弟弟待的。 

  记得天慧满月时,弘曙还说让曹不必担心女儿的将来,可以给他做媳妇。 

  前些日子,儿子刚落地时。弘曙也是欢喜地不行,亲自过去给姐姐、姐夫报喜。在曹面前,还念叨了一番做阿玛的感触。 

  这不过半月功夫。却是波澜迭起,好好的一个孩子,眼看就要保不住了…七阿哥说完,才觉得不对。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只让人难受罢了。 

  他揉了揉额头,对曹道:“你父母还好?原想着正月里设宴请他们过来,如今府里事儿多了些。也顾不得这个,你待我跟亲家问声好吧!” 

  曹应了,七阿哥又问了几句他年节的安排。 

  听说太仆寺那边有“团拜”。七阿哥瞅了瞅摆在书案上的座钟,道:“既是忙着,就先回去。大格格同孩子们,王府初六会派人去接。要是你府里有什么事儿,不便宜了,那就打发人过来说一声。” 

  “晓得了,岳父。那小婿就先回去。过两天再来给岳父请安。”曹见时间不早,也就顺势而起。同七阿哥别过。 

  七阿哥刚要使人喊管家,好送曹出去,就听到门外小厮回禀,弘曙回来了。 

  弘曙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笑着同姐夫见过。 

  他在外头跑了半晌,将岳父家与舅舅家都拜过了,才回来。 

  曹要往西单牌楼去,同弘曙说了两句,便没有再久留,出得王府来。 

  弘曙亲自送他出府,想着小阿哥的情景,曹拍了拍弘曙地肩,道:“凡是想开些,心里难受,就来寻姐夫,姐夫陪你好生喝两盅。”弘曙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到底是姐夫疼我,我也实是没法子了。大过年的,使得阿玛、额娘们都跟着不安生,实是我福薄的罪过……却是只能硬撑着,人前还得带着笑脸,要不然我露出点什么来,博尔济吉特氏那边怕是就要熬不出。早先还不觉得,生了这个孩子,才晓得当父母委实不易。真是半夜睡觉也不安生,就怕早起听到小阿哥不好的消息……” 

  养儿方知父母恩,说得就是如此。 

  曹儿子、闺女都有了,做了好几年“父亲”,这心里也牵挂得不行。况且还有天慧这档子事儿,将心比心,他自是能晓得弘曙的伤心。 

  事关生死,骨肉天伦,再多的安慰都是虚的。 

  除了叹息这个时代地医疗水平外,曹只能陪着弘曙唏嘘了。 

  打淳王府出来,曹瞧瞧天色不早,便催马往西单牌楼去。 

  这边的酒楼是伊都立定的,早先曹也曾来过,一找便找到了。 

  酒楼中里,王景曾、伊都立、唐执玉同太仆寺众属官早已经到了。众人已经落座,喝着茶水,说着闲话,就等着曹来开席。 

  见曹终于到了,众人皆起身,甩袖子拜年地,拱手的,行什么礼的都有。 

  伊都立脸上添了几分欢喜,忙招呼小二过来,预备开席。 

  曹见众人都到了,带了几分羞愧,抱拳冲众人赔了个不是,道:“家事俗事缠身,耽搁了,实对不住各位大人。” 

  众人陪着笑,口里道“大人客气了!” 

  王景曾跟着众人起身,迎接曹,心里却是带着几分不情愿。 

  唐执雨笑着,没有应声。只有伊都立同曹最为熟稔。笑着对曹道:“大人,可不能空口白牙地赔不是。罚酒三杯是少不得的,还要……” 

  说到这里,他正好看到酒楼大堂上拱着的财神像前的供品饽饽,便道:“还要拿出些实在东西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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