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清朝当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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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清朝当总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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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缺少的只是个舞台,既然改变不了这个现实,那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完完全全的新人,重新来认识和接受这个时代吧。   
    心静下来,人就跟着困了,虽说身上还是冷意阵阵,不过这瞌睡来了任谁也挡不住,迷糊之中,方长远便沉入梦乡。   
    “哥,起来吃饭啦”,小丫头摇晃着方长远的胳膊,一连声的催促。   
    方长远正梦到自己大雪天在雪地里裸奔,被小丫头晃醒来暗道一声侥幸,再梦下去不定会被冻成人棍呢。   
    看看日光从屋顶的破洞中倾泻而下,照在坑坑洼洼的地上,方长远的心情一下又低落下来。   
    早饭其实也就是午饭,午饭其实还是晚饭,相同的东西在不同的时间叫不同的名字罢了,说穿了,还是那碗不稠不稀的霉米粥。   
    饿么,是有些饿的,不过冲着这碗粥的味道,方长远还是皱起了眉头。家里,真的穷成这样了?其实他哪里知道,就是这点霉米,都还是小丫头从村东头王奶奶家里借的,家里断粮已经好些天了,为了给他看病,家里但凡值钱的物件都贱卖了个干净,眼下连个小饭桌都没。   
    “你怎么不吃啊?”方长远看着趴床边上的小丫头,纳闷的问道。   
    “我……我吃过了。”小丫头低着头,不敢看他。   
    方长远端着碗,看看还有一大半,伸手递给她:“哥喝饱了,你再吃点。”小丫头听了急忙抬起头来摆手说道:“不,我吃过的,真的吃过了,不信你看。”一边说,一边直起身来拍着自己的小肚皮。   
    她这么一说,方长远倒真的不信她吃过了,当下把眼一瞪,说道:“叫你吃就吃,难道要浪费么?”小丫头被他一唬,便接过碗去,香香甜甜的把碗里的粥吃了个干净。   
    方长远暗自叹口气,看来以后真的要和她相依为命了,看这丫头,瘦成这样,眉毛头发都稀稀拉拉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啊,好歹自己现在成了人家的哥哥,不做点什么来改变,也说不过去呀。   
    看着小丫头吃完了粥后出去洗碗,方长远这才从床上下来,两腿还有点不得劲,走的颤巍巍的,既然要想做点什么,那就从身边开始先了解吧,谁能想到,自己苦读十几年,好容易混了个不错的工作,这一夜之间又回到解放前呢?   
第一部 少年成名 第二章 字若其人   
    草坯墙上挂着几副字画,笔法嘛倒还秀挺,只是还有些拘谨,不够豁达,画是写意山水,寥寥几笔,也还有些意境,就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方长远以前可是此道中人,所以看到这几副字画,心中不免要品评一番。末了才想起来,这被自己占了身体的家伙,还是个读书人,只是家境贫寒如此,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请的起老师的。   
    窗前还有个歪腿的枣木桌子,文房四宝俱全,不过看样子很久没用了,纸张也是便宜货,黄里泛着点白。方长远将墨研磨一阵,提起杆掉的稀稀疏疏的毛笔,蘸满了墨,心中略有所感,便在那纸上写下四个字“何去何从”。写完了,茫然看了一阵,意兴阑珊呀。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可是伟人曾教导过我们的。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弄明白自己所来到的具体时代,至于以后如何,还得因时而动啊,所谓识时务为俊杰嘛。方长远放下“何去何从”,见桌上堆放着些书籍,便取在手中挨个翻看,好在读大学的时候也经常看些线装老书,繁体字还是能认识的。看了几本,无非是些某人的随笔,翻到后面,却有一本引起了他的注意,湖蓝的封面上,印着仿老宋的书名《顺天闱墨》,既然带个“闱”字,莫非是和宫闱之事有关?   
    可是翻开一看,却不是什么宫闱秘闻,而是应试八股文章,满眼的之乎者也把方长远看了个头昏眼花,正想扔了换下一本,却见有一篇下面署名是张之洞,心中念头一闪,张之洞,不是那个热衷洋务运动的家伙么?这么说,现在已是清末了?方长远一念及此,豁然起身,最腐败最无能最受列强欺凌最暗无天日的清末,居然都让自己赶上了!   
    “哥,你怎么下床了?”小丫头见方长远站在桌前发呆,想到他大病初愈,不禁埋怨道:“病还没好全,急着下地搞么子呀。”   
    方长远见她着急,不忍拂她的意,便走回来在床沿上坐下,见她还看着自己,无奈笑道:“来,丫头,哥哥的病么,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头还有些昏,好多事情竟然都忘记了,你给我说说。”   
    小丫头倒很听话,过来挨着方长远坐下,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仰着小脸看着他。方长远整理下思绪,从自己的姓名问起,一直问到家里还有什么人,田地房产等等,小丫头一五一十的都老实说了。   
    原来,自己占了身体的这人名叫林云,这名字忒也文弱了点。今年才十九岁,前两年父母双亡,家中田地也已卖了,所有财产仅有这一间茅草屋,两只比猴子胖不到哪儿去的猪,一只不会下蛋的公鸡,一条掉毛掉到秃尾巴的狗。粮食嘛,刚才都喝到小丫头的肚皮里去啦。   
    “那以前,我还做什么来养家糊口?”方长远叹息片刻后问道。   
    “哥哥中了秀才,只须专心读书,到时候考上状元要做大官的。平时我到山上砍些柴禾割些猪草来换粮食。”小丫头一脸的骄傲。   
    “秀才?狗屁秀才,能当饭吃么?”方长远,不,这时候,该叫林云了,“中了秀才有什么用呢?”   
    “人家说你中了秀才就可以进什么学了”小丫头显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低下头来想了想又说:“今年八月,还要去乡试呢。”   
    “别,还是想想今天吃什么吧。”林云摇了会脑袋,还是没想好今后的路该怎么走,难道要自己开馆授徒?或者到什么钱庄当铺当个师爷?他越想越郁闷,干脆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小丫头跟在他身后,见他默然不语,怯生生的问道:“哥,明天的庙会,你还去不去?”见他茫然相向,急忙接着说道:“以前每年你都带我去的,还有你写的对联,好多人买呢。”   
    林云哑然失笑,是啊,自己别的不好说,字写的还是拿的出手的,听小丫头的意思,以前还靠卖字换些银钱。不错,眼下就先这么着吧。主意已定,林云的心里便不那么空落落的,回到房中,先练了练手,接着便写了几幅字,觉得差不多后,又叫小丫头来一起将一应东西收拾好,只等明天去赶庙会了。   
    晚饭又是借来的粮食,可不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怎么说,这会儿的林云是真饿了,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两大碗米粥,又监督着小丫头把其余的都吃了,这才摸着黑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林云就被妹妹小兰喊了起来,两人匆匆洗了把脸,揣了点干粮便提起包袱出了门。   
    天还蒙蒙亮,从半山上的家里走下来,就见到一些庄户人也在赶路,认识林云的便来打招呼,相跟着一起往庙会方向去了。   
    从田间小路转到大路之上,人便越来越多,林云打眼瞄了一圈,大多是穷苦人家,个个面黄肌瘦,还有那拖儿带女的,也都面有菜色,好在是去赶庙会,人人脸上都挂着丝笑意,毕竟是一年之春,庄稼人难得赶次庙会,图的就是喜庆热闹嘛。随着路上行人渐多,各种响动也冒出来了,敲锣打鼓的喧闹不已。林云拉着妹妹的小手,在人群中跟着一队旗罗伞盖慢慢地走着,一边和她聊着“往事”,一边四下里打量着合适的地方。毕竟,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来卖字写对联的。   
    到了处路边小树林旁,林云站住了脚,再往前便是上山的石阶,这路两边挤满了做小生意的摊子,有卖炸糕棉花糖的,有卖混沌热干面的,还有卖糖果小人的,远处一幢高耸的尖顶教堂兀立在乌瓦白墙的中国民居间,也算得清末特色。   
    眼前景象和林云所以为的清末历史颇为不同,在林云心中清末之时应该天灾人祸民不聊生才对,可是眼前景象虽然不算富足,可是也算太平年景了,想来此地的父母官是个干吏,不过清末朝廷已经腐朽之极,此地官员不知是谁,也算个异数了。   
    林云心中正在胡思乱想,一转头发现小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糖人,以前这玩意儿林云小时候吃过,现在见了心里不禁涌起亲近之感,遂微微一笑上前问了价,摸出个铜板买了个孙猴子造型的递给妹妹,小丫头喜滋滋的接在手里,却不舍得就吃,看了又看,只是一脸的高兴。林云心中难过,他从前是家里的独子,从来没有当哥哥的经验和觉悟,现在见妹妹只因一片小小的焦糖便快乐如斯,不禁在心底暗暗起意,从今往后,要叫她天天都快乐,不再过那穷困的日子。   
    路口实在太过拥挤,林云便拉着妹妹往树林里走了一段,恰巧林中有片小小的空地,还没有人在此摆摊,两人便将包袱打开,取出麻绳,在树上绑好,又取出以前的几幅字和对联来挂起,弄好之后,这才在边上坐下来等人来买。   
    许是来的早了些,等了半晌,也没卖出去几幅,林云觉得有些无聊,又不敢走开四处乱逛,正郁闷时,从林间小路之上来了几个穿着长衫,带着小帽的文人,当先一人见了林云,讶然说道:“雨农兄,何时病愈了?怎么也不知会小弟一声,却独自跑到这里来消遣?”   
    林云哪里认得此人是谁,不过看样子八成对方是认得自己的,只好支吾道:“才好没两天,想着今日庙会,便赶来做老营生。”谁知那人听了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打着哈哈道:“我倒忘了,哈哈,如此兄台便忙吧,小弟不打扰了。”旁边几人也都斜着眼,根本不将林云放在眼里,匆匆拱了手便随着那人走了。   
    “小兰,你可知道那人是谁?”林云心中好奇,转头问妹妹,小丫头昂起小脑袋,翻个白眼说道:“还会是谁,县里何家的二少爷,哥哥你的同窗呗”。林云见她生气的嘟着小嘴,更加纳闷,便问道:“这人怎么得罪你了?”   
    “哼,你还问?”小丫头气的眉毛都拧起来了,忽然又想起哥哥说过大病初愈,忘记了很多事情,便对林云做个鬼脸,歉然说道:“还不是他给你说,要把我许给他家那个傻子弟弟做童养媳,被你一口回绝,你都忘记了?”   
    “没忘没忘,我说这家伙怎么长的贼眉鼠眼的,原来真不是个好东西。”林云嘿嘿笑了笑,又问道:“那他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小丫头警觉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脸色却慢慢变了,呆了半晌终于带着哭腔问道:“哥,你,你不会又想答应他了吧?”林云见她当了真,忙道:“没有没有,哥哥逗你玩呢。”小丫头听了这才破涕为笑,举起手来打他,两人笑闹了一会,觉得有些饿了,便将带来的干粮拿出来充饥。   
    “咦,想不到此处还有这等手笔。”一个中年文士看了林云挂在林间的字画,对身边的一人说道:“笔势雄奇不拘一格,不是胸中有沟壑,何来如此之笔?”那文士身边一胖子连忙点头笑道:“东翁谬赞了,不过此地自张大人到任以来,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如此太平年景下士人们自然安心向学,是以草野之人的信手涂鸦,竟也有微入法眼之得了。”   
    那中年文人微微一笑:“太平盛世?也不见得吧,至少能让百姓安稳度日,也就是了。”言下之意,似对那胖子的言语颇为欣赏。   
    林云抬眼望去,只见这个中年文人正在摊前负手而立,这文人穿的虽只是普通长衫,却浆洗熨贴的极为合身,而那中年人身边一个衣衫华贵的胖子正垂手而立,看那胖子的神色,似对这中年人有股说不出的谄谀之意。   
    却见他欣赏的正是自己昨晚所写的其中一幅字,正想上前搭话,那人眉头一皱,念道:“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原来他目光游移,看到了林云昨天夜里写的一副算不上对联的字。   
    “敢问小兄弟,这些字是谁人所写?”那中年人终于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林云,也不见礼,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林云那新写的对联。   
    虽然那中年人态度颇为无礼,可是语气却非常和善,看来好像他不是故意对林云无礼,而是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要和林云见礼后在说话方符合文人见的礼节。更奇怪的是,他虽然语气和善,不过气度中带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严,好似林云理所当然非得回答他的话不可。   
    看来此人是个大财主——大买卖——大客户。林云在思索之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是晚生所写,不知道……先生有何见教?”要说这清宫戏林云也不是白看的,现在活学活用,也还象那么回事,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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