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谢这个,我想谢谢你,救了我两次了。”蓝寒洛的眸子亮亮的,就这么看着凌言。
“呵呵,还以为你谢什么呢,这也是小事。还得感谢你的小貂呢,若不是它,我们又怎么那么快得知你们被困在了天鹰堡呢。”凌言低笑出声,“好了,你也饿了,快吃吧。”
“嗯。”蓝寒洛毫不做作的吃了起来。
凌言在一旁支着下巴看着吃饭的蓝寒洛,这样率真的女子还真是可爱。
“你嘴用有饭粒。”凌言看着蓝寒洛吃的不亦乐乎,嘴角挂着粒饭,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哪里?”蓝寒洛愣住,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
“这里啊。”凌言看着蓝寒洛半天没有摸着饭粒,忍不住自己伸出拇指把饭粒抹了下来。
感受着凌言那粗糙而温暖的手指,蓝寒洛的脸又唰的红了,低下了头。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脸红了。丢死人了啊!蓝寒洛埋着头快速的吃起来。
凌言忍住笑,只是静静的看着蓝寒洛吃完饭。
“凌……”蓝寒洛看着正收拾碗筷的凌言,欲言又止。
“怎么了?”凌言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可以叫你凌大哥么?”蓝寒洛犹豫的问道。
“还以为是什么事,当然可以了。”凌言呵呵的笑了,“好了,快些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说。”
“嗯,凌大哥,晚安。”蓝寒洛心满意足的靠在了枕头上。
“嗯,好好休息。”凌言拿着碗筷出了门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凌言看了看手里的托盘,露出了莫名的笑。凌大哥……有多少个女子这样叫过自己。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只听的见那个人的声音。
“凌大哥,等我哦。”“凌大哥,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呢。”……
紫铃,眼前有一个和你一样笑的灿烂的女子,可是,自己知道,她不是你。
在客栈歇息了几日,待黎傲然和蓝寒洛的伤势有了好转,众人便起程了。而白月自然提出在蓝寒洛伤未好的情况下,跟着大家一起上路。
一路上,众人走走停停,现在事情一切都办妥了,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自然是兴致盎然的一路游玩。
这一日,众人来到了一江边。
白月看着奔腾的江水,张大了嘴,这里自己似乎没见过啊。从羽山派到京城自己没经过这里啊。
“这是什么江?”白月好奇的看着江上的渡头,“我上次一路问去了京城,但是没路过这里啊。”
“这是漓江。”黎傲然摸了摸白月的头,“又不着急回去,自然是走水路,让你看看这里优美的风景啊。”
“哇,太好了。”白月看着江两边巍峨的山,高兴极了。长江三峡,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带自己去玩过,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印象最深的便是两边活泼的猴子。
众人登上了船,白月看着两岸,惊叹不已。可怜的蓝寒洛除了有伤,还有些晕船,只好待在了船舱里。
白月在船首翘望,眼看一座山峰横在眼前,堵住江路,但船一直走下去,直到山脚,江水一弯,又是一条闪着亮光的水路。群峰对峙,峭壁嵯峨,飞岩如削;仰望高空,万峰攒天,天光一线;俯视江面,云落峡底,浪花飞卷。山是骤然凝结的水,水是奔腾飞跃的山。这景象,怎心潮澎湃可言?
白月轻启朱唇: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旁边众人听到皆惊,都转过头来看着白月。
白月对上黎傲然那晶亮的绿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剽窃的古人的诗句,不由的嘿嘿干笑着道:“这不是我做的诗。”众人怀疑的目光,因为此诗并未有人听过。
“真的,不是我做的。”白月尴尬起来,突然看到对面有船驶来,忙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道,“咦,前面有船。还真大。”
众人转头,看向前面。隐约觉得不对劲起来,为何那船看起来似乎要撞过来一般?
“船家呢?在搞什么?”落天皱起眉,这个角度看上去,必撞无疑。
“不好了!”立刻有人上报,“船家不见了,全不见了!”
“什么?”落天大惊。
众人一听脸色各异。
白月抓着黎傲然的手,她觉察到了不平常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船家都不见了,而对面的船却来势汹汹。是谁?是夜班要伏击他们呢?
皇上?还是苍狼?
对面的船在离白月所乘坐的船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了。
“放箭。”风带来了对方下令的声音,隐约着。
蓦的,白月的瞳孔放大。是火箭!
船上众人处乱不惊,均拔剑迎上前。白月没了百花鞭,当下有些不知所措。黎傲为一手拔剑,一手搂住了白月往船舱退去。在这时候他早忘记了白月也是高手,现在的他只是个单纯的想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
砍下的箭引燃了船上的物品,伴随着浓烟四处飞散。
“有毒。”有人大喝出声。那飞啸而致的火箭上面所包着的小包上居然混有巴豆、砒霜!黎傲然皱着眉,低头对白月急促道:“摒住呼吸。”
白月听话的摒住了呼吸,往船舱退去。
船慢慢的燃起了大火,船舱外是浓烟一片。这到底是谁在伏击他们?黎傲然皱着眉,在脑海中搜索起来。
“小船呢?这艘船的准备的小船呢?”黎傲然问着。
“不见了,和船家一起不见了。”立刻有焦灼的声音回答。
黎傲然双目一寒,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也太巧了,知道他们的路线,选择狙击的地方又恰倒好处。对方的船停在了射程范围内,而这里所有人的轻功都达不到了那边。
船家消失,这是早就布好的局!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有内奸!
现在还不明确伏击的人是谁,却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无忧宫这一行人中有内奸!到底是谁?
黎傲然迅速扫过船舱里的人。
凌言和白月首先排除掉。会是谁?
突然,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脚下传来闷声。
“宫主,下面居然藏有火药,现在引爆了,船要沉了!”有人冲进来急促的禀告着。
“弃船!”黎傲然咬牙吐出两字。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九章
“弃船!”黎傲然咬牙吐出两字。
“会水么?”黎傲然一把拉过了白月。
“不会。”白月紧张地摇了摇头。
“不要紧,有我在。”黎傲然抬头看着船舱里的人,“从后方弃船,在下一个城汇合。”
众人点头应了下来。白月听着黎傲然沉稳的声音,心中慢慢安定下来。
船再慢慢地下沉,众人闪避着攻击来到了船的后方,均跳下了水。偶有不会水的,便由旁边会水的帮衬着。
对面的船见到他们所乘坐的船下沉,慢慢地开了上来,箭雨射向了众人。
“吸气。”黎傲然沉着地低喝一声,带着白月潜入了水里。
箭像长了眼睛一般密集地攻向黎傲然二人。黎傲然内伤未愈,再加上带着白月,自然越发吃力起来。
“宫主,快走,夫人来这边。”一个急促地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白月记得,是那个长得很可爱的护法炔迷。
黎傲然却没有松手,依然搂着白月往岸边游去。炔迷叹气,忙挡下两人身后的箭。终究,箭太过密集,有支箭射中了黎傲然的后背,顿时身边的江水泛起了红色。
“啊!傲然,你的背!”白月担心地失声尖叫。
“夫人,我带你上岸去,快。”炔迷着急地喊着,“再这样下去你和宫主都危险!”
白月看着黎傲然身后那触目惊心的红,立刻主动放开了黎傲然的手,将手伸向了炔迷。
“月!我没事,别担心。”黎傲然皱起眉,忍下背上的剧痛,却发现身上开始不适起来。那不适的感觉正是从背上的伤口开始蔓延起来。这箭上居然有毒?
“不要说话了,快,游岸上去。”白月担忧得要命,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黎傲然着急地喊出了声,却被一个榔头打来,呛了一口水。黎傲然紧锁眉头,觉得事情有丝不对劲,却说不上哪里不对。自己的神智有些沉重起来,眼前有了些模糊。背上的伤口居然此刻火热得要命!这个药!不是本国的,是外域的!想起来了,这个药居然是……刚想大声说什么,想伸手牵白月的手,不料……
“夫人,吸气!”炔迷沉着地低喝道,看着熬栗然的眼里居然有着一丝不已察觉地戏谑。
白月来不及细想深深地吸了口气,被炔迷带着潜入水底。这一次的潜水却很久都没有浮上水面。白月感觉呼吸是越发的困难。到底是怎么回事?炔迷要潜到什么时候?傲然呢?傲然?意识越发的沉重,渐渐模糊,直至失去知觉。
当白月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了木梁。这是在哪?白月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醒了?”门被突然推开,那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炔迷……”白月想问傲然人在哪,自己这是在哪,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心下大惊,摸住了自己的喉咙。为什么说不了话?
“呵呵,看来这药很有笑过啊。为了怕你在路上乱说话只好先喂了你哑药,还有点了你得大穴。虽然你武艺不精,但是内力却满深厚。”炔迷笑得一脸无害,仿佛自己所做的事不是伤害白月,而是请白月吃饭一般。
白月长大了嘴,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长相可爱的男子。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忙起身下床,头却一阵的晕眩,跌坐回了床上。
“你想找那个男人?”炔迷微笑着满满地走近了白月,坐在了床边,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惊疑不定的白月。
白月疑惑,迷惑,万分的不解,眼前的男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怎么回事?”炔迷笑得灿烂,伸手捏住了白月的下巴,“来,亲下我就告诉你。”
白月大惊,脸黑了下来,想也没想便挥手往炔迷的脸上扇去。手挥到半空却被炔迷牢牢地抓住。
“你可真美,难过苍狼那样没人性的人都会对你动心。”炔迷的眼中有些痴迷,灼热地看着白月的脸,“也只有你这样的姿色才会让心高气傲的宫主都无法放手。美得简直,简直太不像话。”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变态!白月的眼睛都快喷出了火。他不是无忧宫的护法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炔迷看着白月眼里的愤怒和不解,笑了,笑得张狂。
“你这样的女人就是个祸水!放在哪都是麻烦。”炔迷再次捏上了白月的下巴,“所以,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若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大事,还真不想这么快将你拱手让出去。”
什么?白月的眼睛瞪大,这个人在说什么?疯子,真是疯子!还有,他到底是谁?真的只是护法这么简单?或者这个人不是炔迷,只是易了容的人?
“不用看了,我这张脸是真的。”炔迷似乎看出了白月的心思,笑得邪媚,忽的把脸凑得很近,“看,脸上可是有毛孔的,这可是真的脸。”
白月皱起眉,至少她现在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被抓了,而这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宫主。
白月啐了口,结实的呸了炔迷一口。
“哼!”炔迷将白月的下巴丢开,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口水,狰狞地笑起来,“真是个泼辣的女人,当初你也是这么吐那个皇上的吧。”
白月眼里全是惊恐,为什么他知道这件事?这事只有彩霞还有那个皇上知道,连傲然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
“我可不像那些人那么怜香惜玉!”此时炔迷再也没有以前白月所见的可爱的灿烂表情,扭曲的脸上满是阴狠,“你即使不是完璧之身我想耶没有人会介意,早就想品尝一下你的味道了。”
白月惊恐地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居然在开始脱衣服。心中极端地恐惧,不!想大声求救,嗓子却什么也发不出声音。想运功,却发现浑身都是软软的,浑厚的内息早已荡然无存,没有任何的踪影。
“哼!我可不会像那个男人那么温柔。”炔迷捉住想跑的白月猛地丢向床上。
疯子!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炔迷扑向白月,将白月柔弱的身子压在身下。顺手拿过衣帶将白月的手绑在了床头固定好。而双腿压住了白月乱蹬的脚。
白月眼里那滔天的恐惧映入了炔迷的眼里,炔迷满意地笑起来。
“我早说过,我不会那么温柔。”炔迷低下头,猛地问住了白月的红唇。
不!不要!白月拼命挣扎着,手被勒得生疼。不要这样,傲然,傲然你在哪里?傲然!!!
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