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晓月站起了身,也是笑眯眯地回答着,同时也轻声地问,“嬷嬷,晓月初来皇宫,很多礼数都不不懂,晓月想请教嬷嬷,晓月要不要换身衣服再去见太后?”
“这个……娘娘还是换件衣服吧!”宫妇想了想回答,同时朗声地喊了声,“来人,快为皇后娘娘更衣。”
接着,三个宫女走了进来。杜晓月看了一眼那三人,约十五六岁,毕恭毕敬地站着。“那嬷嬷先在这里喝一会儿茶,晓月换件衣服就出来和嬷嬷一同到太后那里去。”杜晓月微笑着说,“来人,给嬷嬷泡杯好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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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晓月换好属于皇后的衣服后,心里直翻眼了,这一身黄,太耀眼了,顿时让杜晓月心情不好起来。“红绸、青竹,你们有没有槟榔之类的提神的东西?”嘴里含一点提神的东西比较好,如果一会儿子太后老生常谈,一不小心听睡着了,可不好了。
“小姐要这个来做什么?”青竹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一块,递给杜晓月。
杜晓月接过,含在嘴里:“清醒一下脑子,怕在太后面前出丑了!走吧,别让她们久等了。”不知道太后急着召见自己做什么,也不知皇帝在不在那里,如果在,杜晓月当然得全神以注,继续将那个对皇帝恐惧的女子装到底啊,最好是达到皇帝讨厌自己的效果,然后安安分分地当一个不受宠的冷后!
第八章
太宣宫,是当今太后也就是皇帝的生母居住的地方。当杜晓月踏入太宣宫时,杜晓月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四十来岁,混身透着贵气的妇人,虽然她没有穿着凤衣,但从那身华服和旁边人的恭敬态度,很容易猜着她就是太后了。这太后虽然四十来岁,但风姿依然绰越,如果脸上没有那些细小的绉纹,身体没有发福,更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啊!不过,杜晓月看见她的第一眼,脑子里忽然冒出清朝的孝庄皇后大玉儿的名字来:她的眼,看似很平静,很慈祥,但她眸光中透出的睿智,是不可忽视的。再回想起在选后时,她说的一句话:一切以大局为重。也就是说,按着皇帝的喜好来选后,这后位一定会是李千柔所得,但碍于杜家的势力,不得已选了杜家的女儿为后罢了。
那这太后现在召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杜晓月慢慢地走向太后,在距她五步远的地方,跪下身,行着大礼,颤着声说:“杜晓月给太后请安!”
“快起来吧!”太后笑眯眯地说着,同时有两名宫人将杜晓月扶了起来,“到哀家身边来坐!”
杜晓月看了一眼太后所坐的软榻,榻上放着的靠垫——青色的上等绸缎带有五分旧色,足以显示这位太后的简朴性格。杜晓月低了头,慢慢移步到太后的身边站着,细声细语地说:“晓月还是站着和太后说说话吧。”
太后点点头,接过宫妇递来的茶,慢慢地喝着,动作很优雅。放下茶杯,抬眼,看着杜晓月:“皇后,皇帝不喜欢事情太过麻烦,所以将你的册封仪式免了。按理说,皇后册封仪式是每位皇后必不可少的仪式,现在皇帝免了这仪式,皇后会不会觉得委曲,如果皇后觉得委曲了,哀家可以要求皇帝举行这仪式。”
杜晓月在心中掂量着太后的话,同时低下头,细声细语地说:“回太后,臣妾不觉得委曲。臣妾也是怕麻烦的人,册封仪式仅仅是个仪式,臣妾不在乎这些虚名。而且皇上是一国之君,理应以国事为重,这种麻烦又不重要的事,还是不做的好。”太后都以皇后称自己了,当然得改去称谓了。只不过,如果没有那册封仪式,对于一个皇后来讲,是很委曲的——当然得除开杜晓月了。
“好孩子,果然如你父亲所说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啊!”太后满意地笑着说。
哦?杜康永在太后的面前说过这些话?好像杜康永对他的女儿并不是很关心啊,怎么知道他女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了?杜晓月微微一笑:“太后谬赞了,晓月是皇上的皇后,自然一切得替皇上着想。”一句话,表明立场。
“嗯。”太后微笑,“你也坐下吧,陪哀家说会儿话。”
“是。”杜晓月坐到太后右手边的椅子上,看着太后,“太后……”
“还叫太后呢,改口叫母后啊!”太后笑眯眯地说。
“是,母后。”杜晓月赶紧改口,“母后想聊些什么?”
“哀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过宫了。”太后笑着说,“你今天刚进宫,不如你给哀家说说宫外有哪些趣闻吧!”
呃……杜晓月在心中暗叫苦,自己来这斐亚王朝不过十来天,这十来天时,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知道外面有什么趣闻啊!不过,这太后不是她二十多年没出过宫了吗?那她也一定对宫外的事不怎么熟悉了,那就对她讲一些以前看过的故事吧!可是讲什么好,射雕?神雕?倚天?这些故事好像太长了,自己也记不全了。那就讲一些戏曲上的小故事吧!比如牡丹亭之类的,把其中一些她们无法接爱的东西改掉,改成合这里的人的思想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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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杜晓月从太宣宫里回到了昭阳宫。
“小姐,怎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红绸一见杜晓月回来了,赶紧迎上去寻问,跟在杜晓月身边的这些日子,红绸慢慢发现,杜晓月说话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如果见着太后也是这样,怕太后会责怪她的无礼,然后进宫第一天就不讨太后的喜欢了。
“和太后聊了几句。”杜晓月轻笑着,“咦,你们吃饭了没有?我饿了!”唉,今天真是废神多多,现在得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再去好好睡一觉,补充精神。
“已经准备好了。”青竹在一旁说着,“等着小姐回来先吃后,我们再吃。”
“哦,好!”杜晓月对吃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不是很难吃,能填饱肚子就好,“青竹,把这些东西拿去放好吧!”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位从太后那里过来的宫人,手里抱着的是太后赏赐的一些东西。
青竹接过那宫人手里的东西,杜晓月笑着说:“陈公公,谢谢你送我回来,还让你为我拿了这么多东西。这里有点小意思,还请公公收下。”红绸已经递出一锭银子了。
“娘娘,这些事都是奴才该做的,娘娘如此客气,岂不是要折杀奴才了?”陈公公笑呵呵地回答着,“奴才跟了太后十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见太后这么开心,娘娘可是功不可没啊!”
“公公,你还是收下吧!这个呢,是我打赏你的,你若不收下,就是不给我面子了!”杜晓月将银子塞在陈公公的手里,“我刚进宫,对宫里的事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要请陈公公多多照应呢!”
陈公公这次不再推辞,收了银子,道了谢,告辞离去。
“呵!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杜晓月在心里冷笑着,同时也在心里鄙视自己居然得向人受贿!可是,在这宫里,如果不买通一些人脉,以后的日子肯定是很难过的。
“青竹以为小姐不懂这些呢,没想到小姐还深精此道!”青竹半笑半讽地说着。
“其实呢,我也不想啊!”杜晓月也不介意,耸耸肩,“只不过我为了以后我们三个能够在这宫里活下去,该怎么做就得怎么做。青竹,我得先提醒你,以后皇宫里只要不关我们的事,无论你见着舒服不舒服,你都得给我沉默着,如果哪天出了事,我就是想保你恐怕也无回天之力了。”青竹那种愤青似的性子,当然见不惯皇宫里的黑暗了。
杜晓月在红绸的引领下,穿过正殿,走到一偏房,里面的饭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了。其他宫女见杜晓月进来了,向她福了礼,一边侍候着。
“你们下去吧,青竹和红绸在这里就好。”杜晓月坐下,看了那些宫女一眼。这些宫女都是宫里的人,也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别个宫里的奸细,总之,在这皇宫中,就得时时注意,步步小心了。
宫女们领命,退了出去。杜晓月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对红绸和青竹说:“你们坐下陪我吃吧!这么大的一桌子菜,足够我吃两天了。”
“这样不合规矩!”红绸摇着头说。
“规矩?”杜晓月轻声重复了一次,规矩算什么?在杜晓月眼中,这皇宫里的规矩什么也不是!“叫你们一同吃就一同吃!还有,以后不要对我说什么宫里的规矩,我听着心烦。”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杜晓月做回了真正的杜晓月,扫视着青竹和红绸。
“是!”红绸和青竹对视一眼,这十天里,对杜晓月有深层的认识,杜晓月不是以前软弱的杜晓月,她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当她不冷不淡地说着话,眼里却一片平静时,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她将会做什么,但可以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患着。
默默地坐下,陪着杜晓月用餐。杜晓月一脸平静,专心地吃着饭,不言不语。
第九章
第一次,杜晓月主动地在卯时三刻起了床,而红绸和青竹已经守在杜晓月卧室的外间了。
“青竹,红绸,快进来。帮我梳洗好,我去太后那边请安!”杜晓月掀开被子,自己拿了衣服,穿了半天也没穿好,只得向她们求救。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跟了杜晓月十天,她每天都会睡到辰时三刻,而今天,她居然提前一个时辰起床,这忽然的变化让青竹认为今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
“呵呵,睡爽了,想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啊!”杜晓月笑呵呵地回答,“红绸快帮我梳一个简单一点的发型,最好挽得松一些,太紧了,扯得头皮疼!”杜晓月快速洗着脸,然后用青盐刷牙——每次刷牙的时候,杜晓月就会怀念有高露洁的日子。
“呵,小姐,不用慌!”红绸笑着看杜晓月一阵手忙脚乱,“现在还很早呢!”
杜晓月不理会,不是她想慌忙,而是必须得慌!在这宫里,不讨皇帝的喜欢没什么,只得哄得这老太太高兴,让她喜欢自己,就有一道安全保障,否则这想要的安稳的日子怎么会过得安稳?“有吃的没?我要吃了东西再过去!”去见太后,如同是在上班,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工作啊!“对了,如果一会儿有一大堆的妃啊嫔啊的来请安,你们就说我到太后那边去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去给太后请安,去了还好,如果不去,而直接来见自己,怎么受得了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知道了!”红绸笑着问,“小姐,我猜你是怕有人来扰你的清闲,先躲到太后那边去吧!”
“哈!红绸,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杜晓月笑眯眯地捏了红绸的脸一下,再放开手,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快给我梳头吧!”
“小姐,难道你怕那群妃啊嫔啊什么的?”青竹边整理着床铺边问。
“谁说我怕了?”杜晓月挑眉,“我只是不想见她们罢了。”
“可是总有一天你会见着啊!”说话间,青竹整理好了床铺,站到杜晓月的身边,“昨天刚进宫的几位贵妃今日一早都得去向太后请安,你还是会见着她们啊!”
“见就见啊!”杜晓月轻笑,“那时是在太后面前,就算是皇帝再喜欢的人,也得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礼让我三分,你说,我会吃亏吗?”
“小姐!”红绸在杜晓月的身后轻笑,“原来是你怕昨晚被皇上临幸的贵妃向你示威啊!”
“唉!红绸,我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你了,我脑袋里想什么你都知道!”杜晓月苦着脸,“一朵漂亮的解语花在身边,也不知是祸还是福啊!”
一句话说出来,杜晓月感觉到头上的头发被红绸忽然间紧拉了一下,杜晓月立刻大呼:“红绸,轻一点,我那是头皮,不是猪皮!扯得疼啊!”
“对不起,小姐!”红绸赶紧道歉,“红绸会很小心的。”
杜晓月不语,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两人,红绸在梳头,青竹帮忙递着发钗,配合得很完美。十来分钟后,头梳好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淡粉饰面,头发轻挽,一根吊着珍珠的发钗斜插在头髻上,配着深蓝色的缎衣,既不奢华也不俗气。杜晓月点点头,觉得这身装扮很合自己的心意。“好了!谢谢你们!”杜晓月转身,同时站起身,看了一眼装饰豪华的寝宫,觉得有些心烦,可又不想标新立异,让宫女们重新摆设过这屋子,同时也怕麻烦,将内心的不爽给忍了下来。“红绸和青竹,你们商量一下,一会儿你们谁出一次宫,到街上去,帮我带一点东西回来。”
“小姐,缺了什么东西可以找内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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