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我在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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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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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斟酌着自己干。”
  骨骰熟门熟路地去找那可怜虫了。
  
  夏玉瑾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走出大门,正看见萱儿带着个小包裹,准备回娘家看望。
  萱儿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见他精神抖擞,犹豫了许久,终于按耐不住肚子里的好奇虫宝宝,悄悄问:“郡王,昨夜将军替你更衣沐浴,独自彻夜照顾,真是贤惠啊,你对她那个……还温柔吧?”
  夏玉瑾给口水呛到了。
  是谁刚刚比猪还蠢才相信她不像乱来的人啊?!
  
  夏玉瑾飞奔,抓住服侍他的蟋蟀,逼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蟋蟀道:“郡王醉厉害了,又呕又吐,将军把你送回房,要了盆水,照顾了你一夜,没别的了。”
  夏玉瑾再问:“她没对我……不,我没对她做什么吧?”
  蟋蟀道:“没听见挣扎声,应该没有。”
  夏玉瑾长长地松了口气,拍拍他肩膀,教训道:“就是啊,酒后乱性欺负女人,是最要不得的!你们爷从不干这种缺德事!”
  大家忍笑,连连称是。
  
  太归宴后,东夏使团静悄悄的,除了到处赴宴,似乎没有其他事发生。
  叶昭好像也没有将那夜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更加地忙碌了起来,每天清晨上朝,军营忙碌,回来几乎是倒头就睡,连每天雷打不动的练武时间都少了半个时辰。
  夏玉瑾觉得她一夜不睡,照顾自己呕吐什么,虽有偷吃豆腐的嫌疑,但也挺辛苦的,应该有点表示,几次想去找她搭个讪,算是道谢,可是他白天左找不到叶昭,右找不到叶昭,晚上……他自上任巡城御史以来,约他出去玩的朋友越发增多,实在抽不出空,反正是叶昭自己回来得晚,也怪不得他。又过了几天,这事就从他脑海里淡忘了。
  
  傍晚,狐朋狗友再次相约,说是秦河边上玉楼春来了个唱小曲的,叫小玉儿,长相风流,媚眼如丝,声音软糯,要多好听就有多好听,他便兴冲冲地跑去听。没想到玉楼春给祈王抢先一步,包圆了,不但宴请好友,还请了东夏皇子,在那里寻欢作乐。
  夏玉瑾在讨厌的堂叔处,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很是郁闷。
  伊诺瞧见了他,急忙迎了过来,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老实巴交,他弯□,热情道:“大秦人说,相见不如偶遇,郡王好酒量,不如进去陪兄弟喝上两杯?”
  夏玉瑾对他心存偏见,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便以朋友有约为名,拒绝了他,走进玉楼春对面的杏花楼,叫了几个歌姬,饮酒作乐。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看着对面的酒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咦!你媳妇来了!”酒友大叫,“还在和伊诺皇子搭话!”
  “怎么可能?!她也不喜欢我堂叔,从来不假辞色,怎会赴宴?”夏玉瑾预感成真,很是惊讶,他揉了揉眼睛,心里直犯嘀咕,“她还让我别接近那断袖皇子,自个儿怎么跑上去了?”
  
  可是,他再怎么揉,叶昭还是和伊诺皇子寸步不离中,两人不停聊天,就连祈王过来敬酒,都没说上几句话。伊诺皇子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连对面杏花楼都听得清清楚楚。过了没多久,伊诺皇子离席,叶昭也跟上,两人站在秦河河岸边笑语连连,背后看去,身高胖瘦正好相配,真像对璧人,就是不知说的是什么男盗女娼的混账事。
  
  夏玉瑾看得眼都红了,他深深地吸口气,自我安慰道:“英雄惜英雄,他们话题投缘,喝上几杯也是应该的。”
  “也是,他们毕竟认识的,没什么大不了,总比和五百多个男人去喝花酒好,”酒友低声讨好道,“郡王,小心,你的酒溢了。”
  “是个屁!”夏玉瑾狠狠将杯子摔了,前仇旧恨涌上心头,他的愤怒也溢了!
  当着众人面,和旧相识拉拉扯扯,叶昭实在没给他留半点面子!真当他老虎不发威就不是男人吗?!
  
  他脱下华贵的象牙白色长袍,和酒友的藏青袍子调换,然后吩咐他们继续大声玩乐,自己则悄悄离席,混在秦河旁喧哗吵闹的人流中,悄悄来到离叶昭他们不远的桥下,然后弯下腰,算了算地形,和旁边睡着的肮脏乞丐打了个招呼,丢两块银子,让他们故意去伊诺皇子附近乞讨,用身上的恶臭逼着他们走到桥这边来,方便自己偷听他们说什么狗屁山盟海誓,甜言蜜语!
  
  乞丐得令,办事很迅速。
  伊诺皇子和叶昭走到桥边,他仗着身高,往夏玉瑾的方向扫了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嘴角却悄悄露出个算计的微笑来。

35、宛若初识 。。。 
 
 
  秦河岸,灯如昼,游人喧喧扰扰。
  幸好大漠风沙乱,交流需要喊叫,所以伊诺皇子的声音特别大。叶昭长期战场厮杀,高声发号施令,嗓子虽比较低哑,却不比寻常男子声音小。何况夏玉瑾有听骰的功底,耳朵比常人更尖,所以他蹲在有些距离和吵杂的地方,还是能将对方的谈话尽数收入耳中。
  
  伊诺皇子又稍微朝桥边靠近两步,不动声色地遮挡住叶昭的视线,引她看向秦河画舫,聊了几句闲话后感叹:“三年前战场,叶将军神勇,乃真英雄。未料却是女儿身,若是你生在东夏,怕是提亲的好汉要踏破了门槛,如今你的夫君想必是大秦最出类拔萃的男人,才能得你青睐!”
  
  天下谁不知南平郡王的纨绔德性?狗男子这段话简直是反讽打脸,偏偏还摆出一副“我是外国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堵得夏玉瑾连吐血都不知道从何吐起。
  
  没想到,叶昭面不改色心不跳,点头应道:“没错。”
  伊诺皇子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赶紧再恭敬道:“不知夏郡王是文采出众还是武艺超群?可否让我偏远来客学习学习。”
  
  叶昭轻描淡写道:“他的好处你学不来。”
  
  伊诺皇子摸摸鼻子,似乎不好意思道:“老实说,我自从知道叶将军是女儿身后,便存了三分倾慕之意,奈何两国有别,明珠有主,可心里总有不平,好歹让我知道自己输了什么。”
  
  这句话对有夫之妇说,实在太过失礼。
  夏玉瑾很阴暗地猜测这断袖的家伙是不是看上叶昭长得像男人,所以倾心相许。
  叶昭也不满地皱皱眉,只是身份问题,不好对他多加谴责。
  伊诺皇子不依不饶,豪爽笑道:“他文质彬彬,武艺怕是在将军之下吧?”
  
  叶昭反唇相讥:“确实,他武艺在我之下,怕是走不出三招,皇子好歹能走上一百招,相比之下,确实差远了。”
  “也是,”伊诺皇子被她提起往事,有些丢脸,赶紧自嘲道,“咱们都是叶将军的手下败将,都差不多,好歹他比我美貌。”
  
  “你才美貌!死东夏野蛮王八蛋!”夏玉瑾恨别人夸自己美貌,更恨有断袖嫌疑的男人夸自己美貌,他气得直犯嘀咕,可惜被发现偷听实在不好看,所以死忍着没敢跳出去。
  
  叶昭淡淡道:“也不全是美貌,他确实很好。”
  伊诺皇子不依不饶:“愿闻其详,总得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叶昭愣了愣,她想起夏玉瑾,脸上忽然转过丝不好意思,神情也没那么冷漠了。可是情情爱爱这些丢人的东西,哪能当众轻易说出口的?实在丢人现眼,于是她假装咳了声,试图将话题带开。
  奈何东夏民风豪迈,从来没有遮掩男女之间爱慕的习惯,再加上伊诺皇子心知夏玉瑾是什么货色,存了挑拨离间和看笑话的心,三番四次出口试探,甚至激将:“莫非夏郡王真那么糟糕,让叶将军拿不出,所以推三阻四,连他一句好话都说不出?唉,我听人家说夏郡王比较废物,原本还不信呢,如今看来……他大概是只乖巧可爱的小绵羊吧。”
  
  夸女人像绵羊,是赞美。
  夸男人是绵羊,是耻辱。
  
  叶昭终于愤怒了,一掌拍去身旁那棵双臂合抱的柳树上,震得柳树拼命乱摇,似乎就要倒下,吓坏了躲旁边的夏玉瑾。然后她吞了口气,厉声反驳:“他不是绵羊,是雄鹰。”
  伊诺皇子拉长音调,仿佛不敢置信道,“雄鹰?”然后低下头窃笑不已,“确实是只美貌的小鹰。”
  
  “有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叶昭动怒,脸上却不显,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莫欺少年穷!”
  
  “别生气,”伊诺皇子左右张望,确认夏玉瑾还躲得像只耗子似的,应该没被发现,又观察叶昭表情,似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赶紧安慰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现在是只没褪去绒毛的雏鹰,可是雏鹰终归会张开翅膀,像所有雄鹰般冲上蓝天。”叶昭不理他,仿佛发泄似地,连绵不断说道,“他很聪明,能在两天内就融会贯通七八本……深奥书籍的内容,并全部记住,准确复述。他身居高位,却很善良,从来不欺负贫穷百姓,时时关心身边的人,在力所能及范围内行侠仗义。他有毅力,能忍受十几年的枯燥无味,反反复复研究同一样事情,直到做得最好。他有勇气,从不为对手的强大屈服,他机灵善变,能不用寻常手段处理事情,他积极向上,长年病痛,生死徘徊,却从未让他的心少过半分阳光……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伊诺皇子膛目结舌:“他难道就没有不好吗?”
  叶昭斩钉截铁:“他的不好,我统统都喜欢。”
  
  这世界上永远找不到真正完美的情人。
  可是或许会有一个人,他的每一个缺点在你眼里都是那么可爱,便构成了完美。
  
  伊诺皇子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弄巧成拙,做了傻事,赶紧哈哈大笑几声带过,闹着要回去喝酒。
  叶昭虽不耐烦,却强撑着陪他渐行远去。
  
  桥头处,夏玉瑾抱着膝头,呆呆地看着石板地面。
  从小体弱,荒废了功课,浪费了时光,被像女孩子般娇惯养在深宅,长大后已经和同龄人拉开老大一截距离了,文才武略,他样样都不如人,身体好些后,又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耽误了下去。
  
  “太阳大,别看马球,快回去歇歇。”
  “别学旁人那样站规矩,你经不起,快搬个凳子来。”
  “赏花能比身子重要吗?你还是去旁边的凉亭吧。”
  “身体刚好,别看太多书,小心伤眼。”
  “总归是朕的亲侄子,就算没本事,还能亏着你不成?”
  “平白亏欠了他那么多年,就算在外面胡闹一点,只要没大事也算不得什么。”
  “名声?皇家宗室,还有人敢说三道四?”
  “看,那个就是纨绔小王爷,他那个貌美和那个没用的对比啊,嗤嗤……”
  
  他是所有人眼里的窝囊!弃子!纨绔!混蛋!百无一用的大废物!
  他每一天都混混沌沌活着。
  
  从没人对他有过半点指望。
  从没人知道他心里也有过梦想。
  从没人知道……
  他曾梦想过沙场征战,勇猛将军。
  他曾渴望过行侠仗义,江湖侠客。
  他曾期待过才高八斗,饱学大儒。
  他曾幻想过清正廉明,朝廷大员。
  
  随着年岁增长,现实将梦想一点一滴磨灭。
  最后他做了个纨绔。
  他以为自己早已死心,再也不会想起这些年少轻狂时做的梦。
  
  她理清了他的优点,欣赏他的缺点,她还信誓旦旦地愿意相信他,可是一飞冲天,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到?
  
  这死女人,说得太夸张了!
  什么雄鹰不雄鹰,恶心巴拉的,哄得东夏来的傻子信以为真!
  要是搁别人耳中,真他妈像个笑话!
  
  夏玉瑾狠狠地唾了口,仿佛要将刚刚的事情统统忘掉。可是鼻子却在阵阵发酸,眼泪轻轻滑过脸颊,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赶紧捂住脸,低下头,尽可能藏在角落里,不让人发现这丢人现眼的一幕,可是白皙的指尖依旧沁出水痕来,怎么擦都擦不净。
  
  不要哭,不要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
  
  脑海里却浮现出很久很久前,卖羊肉的老高说过的话。
  【女人最重要是能掏心掏肺地对你好,真心真意地顾着你。】
  
  成亲后三个月零七天,夏玉瑾对叶昭,宛若初识。

36、疑惑丛生 。。。 
 
 
  眼睛红得像兔子,若让她见着了,岂不遭笑话?
  夏玉瑾整整衣衫,站在河边发了一会呆,待心情平复后,才回去酒楼找酒肉朋友换回衣衫,只说被风吹着了,让人取来铜镜照照眼角,确认和平时无二,便转去燕子巷,闪入间破旧民宅内,威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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