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记路;然后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这次;换成水无月跟踪他了;水无月的跟踪是很有技巧的;运起轻功;让脚里地面一厘米的距离行走。衣裙又长;看不到脚;样子就和正常人走路一样。
果然;跟踪了一段路;眼看着那个人朝着赵昊云地古董店进去了;水无月立即站在门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在说什么。
或许人太吵杂了;水无月只听见那么几句话。“她会轻功?”“没错。”“不错嘛;还真看不出来;原来功夫底子可以呀。”“属下该死。请王爷降罪。”“好了;这点破事就降罪;把本王当成什么了;你下去吧。”
水无月快速躲进一个胡同里去;皱着眉头暗自嘀咕: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打听我啊?想不明白;水无月也懒得想了;反正赵昊云除了有点色;不是坏人就是了;想毕。朝着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外;发现只有萧白一个人;萧白此刻正在城门外的一个茶摊上坐着喝茶;水无月立即走上去说:“你负责来打听江宁这边的城门?”
萧白看见水无月来了;本来想习惯性地行礼;却发现这是在大街上;又被水无月阻止了;然后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长公主;习惯了。因为我在扬州当差嘛;所以不能走太远地路。”
水无月哦了一声;“查到什么了?”萧白挠挠脑袋;“问了很多人;都说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有地说是差不多来了五年之久;有的说四年;反正什么时间都有。就是没人知道具体的。”
“伙计。给我来碗茶!”声音之大;想听不见都不行。水无月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赵昊云;他的声音比较有特性;磁性中带着清澈的感觉。
水无月朝着后面望了一眼;却刚好赶上赵昊云迎上来的目光;他故作惊奇的看着水无月;煽着扇子摇摆的走过来;笑着说:“哟;水姑娘;我们还真有缘啊;这都能遇见。”
水无月轻轻一笑;“既然遇见了;赵公子请坐吧。”赵昊云也真不客气;人家让他坐;他就坐;坐下以后笑着问:“水姑娘;刚才听见这位仁兄说什么来了四年五年地;是指什么啊?在下也在江南呆了不少日子了;没个六年也有五年了;说不定在下能知道呢?”
萧白没见过赵昊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一个水无月的朋友;然后说:“是这样地;赵公子是吧?赵公子;你看下那边的城门守卫;他们穿的军服都不一样的颜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昊云回过头看了一眼;后脑勺背对着水无月和萧白;眼珠趁机的转了一下;于是回过头来笑着说:“你们打听这个干吗?很明显不是一路的军队嘛!”
水无月连忙追问:“那赵公子可知道他们来这多久了?”赵昊云煽煽扇子;“从我来的时候没多久;这个军队就来了;大约有五年之久。”
水无月哦了一声;又问:“赵公子能肯定吗?”赵昊云点点头;“很肯定。”水无月笑了笑;进入了沉思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卞太尉带来的兵马了;现在唯一剩下地就是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的人;二是先帝派来驻守的。
萧白很显然也分析完了;正在等着水无月的吩咐;水无月看了萧白一眼;又想起了一个事;于是问赵昊云;“赵公子;你可知道他们都是属于谁的军队?”
赵昊云笑了笑;“很显然;那身土褐色军服的守卫不是河防部的人就是了。”看着赵昊云自信满满的说辞;水无月闻言奇怪的问:“赵公子何以这么肯定?”
赵昊云呵呵一笑;“我连摆摊伙计都是个高手;还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地吗?我想知道;并不难。”水无月突然想到了赵昊云的身份;是广陵王;既然是这样;他的话倒也说的很理所当然。
水无月想了一会;嘴角微微上扬;“赵公子;刚才你说把我当做朋友是吧?”赵昊云哈哈一笑。“想必水姑娘是让在下帮你打听那是谁的人马是吧?”
水无月笑了笑;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赵昊云呵呵一笑;“在下自然知道是谁的;既然水姑娘想知道;在下就不隐瞒了;这是广陵王的人马。在下和广陵王的交情不错。”
水无月噗嗤一笑;赵昊云还以为水无月不信;于是说:“你别不信;在下真的和广陵王交情不错。”他当然不知道水无月笑什么;因为他就是广陵王;而且还在那说自己和自己地交情不错;谁和自己地交情不好啊?
水无月强忍住笑意说:“我当然信;赵公子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呢?不知道。这广陵王是什么人啊?他会不会也是个贪官啊?别地不说;就江南的这几个府尹还有什么地方的官员都是贪官;我刚来这就听说他们地作为了。”
赵昊云一愣。用扇子一拍桌子;“胡说;我……”眼看就要说漏嘴了;赵昊云立即改口;“我可以作证;他绝对是个两袖清风的王爷!”
水无月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要套这个广陵王的话并不难嘛;于是笑着说:“赵公子作证;看来他确实是个好王爷了。”
赵昊云点点头。“那当然。”那表情就像是在夸他自己一样;不过;确实也是在说他。
水无月淡淡一笑;既然广陵王的人;而且又没告诉过皇帝;那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这是先帝为自己的儿子下的一个棋子;可是;整个朝野都知道。广陵王是手无实权的呀;怎么会有一队兵马呢?
水无月笑着问:“赵公子啊;你说这广陵王的兵马有多少啊?单单就只在江宁和扬州城吗?”赵昊云煽煽扇子;笑着说:“非也;人家王爷的势力可是遍布整个江南呢!”
水无月呵呵一笑;“赵公子;你这么快就把人家广陵王地家底给交出来啦?这样以后我有什么秘密都不能告诉你了;免得你再把我给交代出去了。”
赵昊云哈哈一笑;“我呢。别人不问。我是不说;别人若问。我要看看那秘密的主人让不让说;人家广陵王不在意别人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都没人问过这个问题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不在乎让人家知道;这么多年来都没人知道;看来是没人问过你;可能是朝中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你是个手无实权地风流王爷吧。
赵昊云煽动着扇子;心里暗道:早先说见过我的玉佩;现在又对我的兵马那么感兴趣;这丫头一定是从宫里出来的;仔细一看;眉宇之间还有点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这个人。
赵昊云的心里早就有疑问;所以才派人跟踪水无月;想探探她的底细。本来赵昊云以为可能是自己的妹妹赵灵;因为第一眼在摊子那看见水无月的时候就觉得眼熟;所以才过去搭讪的。
后来属下来回报;说水无月会功夫;这才否定了念头;自己地妹妹因为那次的毒药事件;已经常年病卧在床了;自己也好久没见到她了;所以不可能是她。
这个疑问就来了;所以赵昊云才选择自己暗中跟着水无月;却意外的没让水无月发现。
赵昊云看人还是有点本事的;虽然他不是很聪明;但是在皇家那个地方;什么人都有;所以他看人还是很精准的。例如现在;他就认为水无月眉宇间透着灵气;眼神清澈柔情;气质清新淡雅;并非邪恶之人;所以在水无月打听这个事的时候;出于好奇;所以就告诉了水无月。
萧白看了水无月一眼;“长……呃;小姐;你看;是不是……”萧白看了赵昊云一眼;犹豫不决;水无月也看明白了萧白的意思;于是点点头;“你说吧。”
萧白亮出身份;“赵公子;不瞒你说;我是扬州府尹;萧白;想借广陵王的兵马一用;抓那些贪官。赵公子你看是不是帮忙说说?”
赵昊云一愣;想了半天;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萧白看了水无月一眼;水无月也看了赵昊云一眼;然后对着萧白点点头;萧白把具体经过告诉了赵昊云。
看赵昊云认真听地样子;还真像个王爷;水无月之所以不避讳;就是因为赌这一次;赌的就是先帝的棋子;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疼爱的儿子;下了这一步棋。
听过了整体事件;赵昊云舔舔上唇;认真的问萧白:“你敢肯定;能抓到把柄吗?”水无月插嘴说:“关于那个官仓;我会仔细检查的;就算是查不到什么;就说是扬州府尹发现官仓有私盐;为了谨慎起见;搜查又如何?”
赵昊云呵呵一笑;“你想的太简单了;官仓不是你说查就查的;萧白已经带人去查了一遍;上面肯定会追究责任;你等着吧;他们一定会对付你地。倘若这次你再去搜;又是什么都搜不到;估计他们会上报朝廷参你一本!他们地势力;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到时候来个联名上奏;皇上不撤你地官;只怕是没法交代呀。”
虽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过并没告诉关于水无月是长公主的事;水无月也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赵昊云。
她叹口气;“我只希望广陵王能借给我兵马;不管怎样;都要赌一次;我很想摸摸;江南的水;究竟有多混多深。至于萧白;我能保住他就是了。”
水无月全然不知道这最后一句话已经让赵昊云起疑心了;他在心里暗道:凭她一个人;自信满满的说能保住这个扬州府尹;她和皇帝是什么关系?
第十三章 出动!
这一章有点色情;b汗
太祖遗训;后宫一律不得干预朝政;所以;皇帝的嫔妃这个疑点已经彻底的消除了;因为后宫的妃子们也不得擅自出宫;如果说是请旨出宫;那也不能插手管这些事。
想到这;赵昊云又想起了一个疑点;难道朝中有人?是什么人的势力如此大;能让皇上都点头?如果是联名上奏;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奏折留中不发;会惹来非议的。
赵昊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他这几年深知江南官场的黑暗;深知江南的这趟浑水究竟有多深;如果只是朝中有人;除非是这帮江南官场的头目人物。
如果是这样;水无月能说动那头目人物;那就没必要跟他们做对了不是吗?如果不是;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了;除非要造反的人;否则;自家妹子的金牌他是不可能不怕的!
但是;问题来了;既然是自家妹子;没理由不知道赵昊云这个名字;没理由不说自己是赵灵;没理由常年卧病在床的她会行动自如;健步如飞;更没理由会有如此高超的轻功;更别说她有没有功夫了。
水无月看广陵王不说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倘若广陵王不是先帝给现在的皇帝的礼物;那又会是什么呢?水无月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每一个皇帝都会为下一任皇帝留下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或许是一个大臣;或许是一个决定权;总之;每一个皇帝上任都会收到先皇的礼物。
宋仁宗皇帝收到的礼物是洁国长公主的金牌;包拯这个忠臣;倘若广陵王真的是先皇留给赵祯的;那么这又是一个礼物。
水无月在想着要不要摊牌;利用一下长公主的身份;正想着呢。就听见广陵王哈哈一笑;“水姑娘想用兵;在下就帮你说说。”
语毕;掏出一个东西;是月牙型的;好像是用什么骨做出来的。递给水无月说:“这是信物;明天你带着这个信物去扬州;我给你个地址;你找到那里的管家;他自然会带你去调动兵马。”
萧白奇怪地问:“赵公子。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借?”水无月拿过信物笑着说:“只要赵公子说能借。就能借。”
广陵王一甩扇子。哈哈一笑。“在下还有事要办。告辞。”水无月起身相送。“赵公子慢走。”广陵王只是笑笑。大步摇摆而去。
萧白还有些不相信地问:“长公主。你真地相信那个赵公子说地话?”水无月抿嘴轻笑。“笨蛋。他就是广陵王。你说我信不信?”
萧白愣了一下。“什么?那他既然是广陵王。为什么装做自己不是?你们好像是刚认识一样。”水无月淡淡一笑。“这些以后再说吧。现在关键是让大家都回来。明天好去借兵。”
水无月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还有五鼠地信号烟花。找了一个地方点燃。烟花一冲而上九天。射出一道艳丽地景象。
发射完毕。水无月拍拍手说:“好了。你先回你地府衙吧。明天我们去找你。我和你一起查官仓。”萧白点点头。拱手说:“下官告退。”
萧白走后。水无月来到了醉乡酒楼;江宁婆婆急忙忙的拉住水无月问:“丫头;怎么了?谁发射的信号?出什么事了?”
水无月安抚江宁婆婆;笑着说:“江宁婆婆;你放心啦;没什么事;我只是叫大哥他们回来而已呀;他们回来就能到这集合啦。”
从信号发射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