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我,直到遇见你!”
我突然想起在南诏皇宫御花园中遇见的丑陋男子,是他吗?
第六十七章 惊天内幕之三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我突兀的请求。
听到我的话,古力吓得跳起来,喃喃道:“小姐,你还是不要看的好,会吓着你的!”
我撩开他被一丛乱发遮掩住的左脸,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脸皮像是被猫爪子整个撕裂,又粘上去的样子,疤痕纵横交错,显得狰狞恐怖。
古力垂下眼睑不敢看我,那模样像只待宰的羔羊。
我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疤痕,像是抚慰着一颗诚挚的心灵。这些天,在我听到,看到的所有关于幽心的事当中,只有古力这种全心全意不计回报的付出,让人心魄悸动。
古力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眼睑低垂得几乎闭上,一动不动的呆立着。
“这是英雄的印记!你是最可爱的英雄!”我踮起脚,对上那一脸的疤痕,送去充满敬意的一吻。
我想他一定被我的举动吓坏了。往回走了半天,还没见他跟上来,回头张望,却见某人的背影还傻傻的站在在河边的石阶上一动不动。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中,我看见自已的脸皮一片片的剥落,有一个女人指着我在狂笑,然后,画面一转,我又看见了一个医者模样的人,拿着刀在我脸上划来划去,我拼命想跑,却无法移动一步,拼命想喊,却无法出声,那种恐怖、诡异的感觉像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冷汗直冒。
我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睁开眼,梦中余悸未消,又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正搭在我脸,修整着圆润凌角的指甲有规律的在上面来回划动。
“你在干嘛?”我惊骇得坐起身,推开他的手。
任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被吓得大叫,更令人惊恐的是他诡异的动作跟梦中情景相对应。
“除了这张脸,我几乎可以确信,你就是幽心!”阁罗凤夜游般恍惚的样子,“你的肌肤,体味,发香,无一不是我魂牵梦萦的记忆!”
“你还好吗?”我举起手在阁罗凤眼前摇晃,他眼神呆滞得像木头人一样。
“不管你是谁,都不准离开我!”阁罗凤突然抓紧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你不许喜欢上别人!我要定你了!”
他对我的举动视若无睹,我的话充耳不闻,像是处在某种奇怪的环境中。难道他有夜游症?我灵光一闪。
“我不离开你!”忍着疼痛,我好言相慰,“我们现在回去吧!”
我取了件外衫披上,牵着他的手,向他的卧室走去。
阁罗凤一路上静静的顺从的跟着我,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我侍候他睡下,想要离开,可是那只手仍被紧紧握住,怎样都无法抽离开,只得作罢,趴在床沿边睡了。
“你怎么在这?”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间惊动了我。
“还不是因为你?”我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脖子,埋怨道。
“你随随便便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房间过夜,还怪别人?”阁罗凤一脸的鄙夷,眼光轻蔑的扫了我一眼。
“你还有脸指责我?”我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呼呼烧起来,“到底是谁深更半夜跑到女人家的房间,拉着别人的手不放,求别人不要离开他的?”
“不可能!”阁罗凤斩钉截铁的否认,“笑话!那种事怎么可能?”
“请看看,”我把庥痹得无法动弹的手伸向他,“这是谁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握出的印记?”
“这,这是你自己压的!”对着铁一般的事实,阁罗凤诡辩道。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迈着麻酥酥的双脚,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别走!把话说清楚!”阁罗凤猛的窜下床,挡在我面前。
我跪着蹲了半夜,双腿又酸又麻,本来就行动不稳,被他这么一搅和,脚下一软,身子便倒向一旁,出于本能的反应,我拽住了眼前触手可及的某人的衣衫的前襟。
只听“哧”的一声,传来衣料的撕裂声,我虽然幸免于难的倒在某人的怀中,眼前却冒出一个古铜色光溜溜的结实的胸膛。
事出突然,我愣了半晌。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敢做敢当啦!”阁罗凤坏坏的笑着,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的脸迅速燥热起来,陡然推开他。谁想这一使劲,人是离开了,身子也悬空了,眼看就要来一硬摔。
我闭上眼,等着意料中疼痛的到来。
谁知,又听到“哧”的一声,我被某种力量拉了起来,睁开眼,对上的却是阁罗凤微眯的闪烁着火焰般光芒的眸子。
一低头,却看见自已的外衫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内衫的盘扣扯裂,桃红的抹胸露出了半截,我突然醒悟,挣扎着起身。
“别动!”阁罗凤的声音像是魔咒般响起,手沿着我光滑洁白的脖子轻轻的抚向肩膀,眼中是难以言喻的震颤。
电光火石之间,我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住,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法动弹。
“真的是你?”阁罗凤声音颤抖,“为什么要隐瞒呢?”
我呆呆的无法言语。
第六十八章 惊天内幕之四
“但是,不管你怎样变化,都逃不过我的掌心!”阁罗凤一下子把我抱离地面,紧贴着他的身体。
由于身体悬空,我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脖子,以免摔下来。
“你想怎样?”我心虚的问道。
“明知故问!”阁罗凤低头坏笑,瞅着我,“一男一女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还用我说吗?”
“你,你敢乱动,我可要喊啦!”我弱弱的威胁道。
“是吗?”阁罗凤黑眸一沉,“你是我的女人,我对你怎样,别人管得着吗?”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不承认!”我抵死不认。每次都是这样,凭什么认定我的归属?
“有些事,你是没有办法否认的!”他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击中我,“忘忧草的情盅,早已在我们体内种下,你,我都逃不掉的!”
在这一刻,我全身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起来,挂在他脖颈间的双手,紧贴着他裸露胸膛的肌肤,轻啄过后近在咫尺的脸颊,都像是被烫伤似的开始燃烧。
我焦燥不安的舔了舔双唇,没想到这个举动却像点燃导火索一样,把原本就已经紧绷的暧昧气氛,推向火焰中心,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阁罗凤的眼神像火一样炙热,重重的覆上我的唇,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我浑身酥软的倚在他怀中,思绪早已脱离体外,天地间什么都已变得不重要了,这一刻,只有他。
深深浅浅的吻,印在我的颈间,胸口,那种感觉像是在做梦般的恍恍惚惚,酥麻的触感,像是波浪般荡漾在体内,胸口的悸动,引起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别怕!我来帮你!”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湿润的唇啃咬着我的耳垂,引得我轻吟出声。
这句话似曾相识,像是冥冥中有一种力量牵扯引着我们,意乱情迷的我已经无法顾及。
纱帐垂落,床内紧紧相拥的俩人,似一触即着的火药,可以瞬间爆燃。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间自门外传来,“爷,该起床啦!公子在前厅等你,有事商议!”然后,只听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俩人的身体一下子僵在那里,面面相觑,“我马上就来!你先出去!把门带上!”阁罗凤音色暗哑,硬生生的抑制住内心的不悦,表情扭曲。
来人闻声退下,又听见门“吱”的一声关上。
我看着阁罗凤欲求不满,别别扭扭的样子,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突兀的响在室内,顿时使紧绷的气氛变得活泼。
他恼怒的盯着了,“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笑?”我指着他,“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笑嘛!”说完,又笑来。
“不许笑!”他的警告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我反而越笑越夸张。
阁罗凤眉峰一挑,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不容我反应过来,一个重重的惩罚性的吻堵上我的唇,辗转纠缠,刻意厮磨。
“不许再笑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手,吸了口气,对着浑身酥软的我警告。
阁罗凤走后,我才偷偷摸摸的回房。
“公子想见你!”古力恭恭敬敬的递给我一样东西。
我接过一看,是那人皮面具,心中一颤,差点掉下地。如果这真的是东方幽月的脸,我还有勇气用吗?
“我想先去雪香苑!”昨天是心怀成见去问的颜烈,说话之前就已先定下了他的罪,这种情况下得到信息有失偏颇,我必须重新验证一下。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再次见到颜烈时,他已经休整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焕然一新。
“能告诉我,为什么那样做吗?”我见面就问,直奔主题。
“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夺走任何人的性命!”颜烈无奈的望着我。
“难道,她没死?”我陡然一惊,猜测道,“死者另有其人?”
“现在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颜烈认真的对上我的眼睛,”等这次事成后,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好!我相信你!”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
没有换装,我以颜若霓的身份出现杜昊面前。
他怔了怔,笑道:“你害怕了?”
“你更可怕!”我冷冷的回答,对他挑拨离间的行为表示不满。
“真相是要靠自已找寻的!”杜昊不以为然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但愿如此!”
出了杜府,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勿勿忙忙的走进一条小巷。
我跟在后面,暗忖:浪天义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古力拦住我,“小姐,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我在对面的茶楼等你的消息!”有些事,似乎跟浪天义有很大的关系,我必须确认一下。
约摸喝了两杯茶的功夫,古力勿勿赶来,“他在跟蒙诚节秘密会面!”说话间神色有些疑惑。
古力曾经说过,浪天义是施浪诏的王子。按理说,他跟南诏的蒙氏应该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杀而快之。为何会出现在这呢?而且,蒙诚节昨日刚到洛阳,今天就跟他会面,这其中难道说有什么阴谋?
我跟古力对望了一下,俩人心照不宣。
从那间商铺出来后,我又变成了幽心。
守株待兔的在小巷子附近晃悠,然后看见浪天义走了出来。
“幽心,你怎么在这?”他惊喜的看着我,“相请不如偶,我请你吃饭!”
“好啊!”正中下怀,我一口答应。
寻了间幽静的场所,点上一桌的美味佳肴,浪天义喜不自禁的感叹:“没想到,我们还能有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
“朋友之间,一起吃饭,是很平常不过的事,你也太多愁善感啦!”我笑道。
“我们可以做朋友?”浪天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但是,有一点,朋友间要绝对的相互信任,坦诚相待,否则朋友没得做。”我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你能做到吗?”
“嗯!”浪天义眼神闪亮闪亮,点点头。
“好!我们干一杯!”我举起酒杯。
吃吃喝喝一阵,我转入主题,“天义,当年你为什么要劫持我呢?”
听到这话,他一愣,随即面有愧色,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但是,说之前,请你答应,一定要原谅我!”他直身离座,走到我身旁,满脸恳切。
“事隔多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我微笑着,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毕竟,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眼前吗?”
浪天义松了口气,开始一一道来。
原来,浪飞雪是他姐姐,当年幽心到蒙府后,备受阁罗凤亲睐,引起她的不满,于是便让浪天义设计让幽心饮下忘忧草,以些杜绝她的妄想。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凑成幽心跟阁罗凤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后来,浪天义发现幽心到蒙府是另有目地,便在她离府途中,劫持了她。在从幽心身上搜到的盟约书中,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那是蒙舍诏联和唐朝吞灭其它部落的计划书。他却没想到,劫持幽心的举动,惹怒了阁罗凤,三天后,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席卷了整个六诏。
“忘忧草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阁罗凤也曾提到过,我不明其意。
“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就是让你喝下了它!”浪天义表情沉重,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懊悔,“忘忧草兑上合欢花,是我母亲一辈传下来的的一种秘药。既是一种春药,也是一种情盅,专门用来保证,女子能够得到丈夫一生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