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最新更新
徐武一直在拖延时间;许墨见状当机立断,直接让人按住,父女两人一起打。不过执行的人碍于徐武大管事的身份,打得不是很重。
许墨等他们轻飘飘打了十板子后,冷声道:“没吃饭吗?给我重打。”
执行的两人看向徐武;没动手。许墨站在廊前;看着两人左右为难的表情;冷笑道:“怎么?你们两人想替徐大管事父女每人挨这七十板子?”
执行的两人还真有这想法;不过听许墨说每人挨七十板子;吓得再也没有了讨好的心思;抡起板子认真打了起来。
徐秀儿哭爹喊娘,徐武也不觉哀叫起来。
许墨冷哼一声,方才满意地收回目光。旁边严氏揽着小扇;美眸顾盼流转,啧啧声道:“看你对小玉,还真看不出你这般狠决呢。”
“对我一分好,我还十分,对我一分坏,同样我也还十分!”许墨一点不掩饰她是在报复。
严氏颇为欣赏她的敢作敢当,不过想起刚才走掉的小跟班,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刚才那人去的好像是太太的院子,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准备吗?”
“听说太子正在府上,三姐姐不准备去看看吗?”严氏很识趣地递了梯子过来,许墨正好也不用费口舌央她帮忙。
严氏将扇子一合,柳眉一挑,娇笑道:“殿下定是同二爷在谈事,想来那些丫鬟也伺候不好,我还是去看看为好,如此,便劳四妹妹自己先震震场了。”
言外之意,可别没等她搬来救兵,先歇菜了。
“三姐姐速去。”许墨自是很清楚严氏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没畏缩,既然开了棋局,她就得走下去,即使下一步是死棋,她也非走不可。
严氏走后没多久,徐秀儿的二十板子便打完了,她还在哀嚎,许墨扫了眼,人已经半昏了过去。徐武还剩二十板子,他满身的血,不过到底是男人,打成这样,他人还是清晰的。
剩下十五板子的时候,赵氏终于出现,她还是老样子,一身蓝衣,发鬓整齐,单手抱着雪猫,姗姗来迟,撇了眼满地血,她面不改色地问了句:“这是做什么?”
执行的人见她到场,停了下来。徐武趁机扑倒在地上,嘴里直嚷着太太救命什么的。
许墨摸摸手腕,一本正经地答道:“回太太的话,徐秀儿行窃,被我和三姐姐抓了正着,按府上的规定,奴才行窃,打五十板子,撵出侯府。我记得是这规矩,莫不是错了?”
赵氏皱眉,“这关徐武何事?”
“徐秀儿是徐大管事的亲生女儿,他愿意替自己女儿受五十板子,我见他们父女情深,便同意了。不过担心徐秀儿旧习不改,便打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许墨答道。
赵氏瞪向徐武,显然没料到徐秀儿的事。
徐武理亏,也不敢在求饶。到是徐秀儿半死不活吼了句,“太太,她是故意,她肯定是因为爹打了那个偷大爷板子的贱蹄子怀恨在心,奴婢冤枉。”
许墨暗暗握紧拳头,等她说完,才道:“我倒忘了,首饰盒里那么东西你不偷,偏你偷了二爷送来北院的首饰,想来是对二爷有想法吧,我记得府上丫鬟妄图媚主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徐秀儿的小心思被许墨当众说了出来,难堪之余又听说妄图媚主要乱棍打死,顿时恼羞成怒道:“你个妖媚子自己不要脸寻死觅活要进侯府,还想诬赖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徐武一巴掌打断,“胡说个什么,还不住嘴。”
许墨像是早料到徐秀儿会说这话,也不搭腔,只是静静看着寒着脸的赵氏,如果她没记错,赵氏当初也是死活要进侯府的,徐秀儿这么一骂,还真是让赵氏也脸上无光了。
“板子打完,撵出府!”赵氏寒着脸,看都不看徐氏父女,显然也恼了。
徐武在侯府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位子,却被一个不成器的女儿累的被赶出府的下场,当即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许墨见徐武吐血昏迷,倒也没心狠手辣地继续打下去。反倒是赵氏恼徐秀儿那句不要脸的话,又让人各自打了徐氏父女十大板子,以图泄恨。
板子啪啪打着,徐秀儿哀嚎着,那撕心裂肺的场面全然没被赵氏放在眼里,她冷着脸转身就准备回去。不过刚走两步,就忽听许墨扬声叫了句:“太太且慢!”
赵氏回头看去,就见许墨一袭浅衫,笔直立在暖阳之下,突然觉得分外的刺眼。
“近来府上一直出现偷窃之事,听说徐大管事还是太太亲选的,他亲生女儿如此手脚不干净,也能送进府,太太身为当家主母,难道不应该说些什么吗?”许墨直视赵氏,目光坚决,大有不给个说法,决不罢休的意思。
赵氏不在理,不过她向来以贵压人,对许墨的质问冷笑两声便不想理会。
不过她这想法在瞄见太子和简静一块出现在北院后打消,她如今在怎么横,都还是横不过太子的。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她只好反问道:“那你想如何?”
北院因为太子到了拥挤起来,连许砂和林氏钱氏都闻讯赶来,许墨状似沉思地想了想道:“我觉得现如今府上急需另找人出来替太太好好整顿一二,以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赵氏意识到许墨想让她交权的意图,冷声道:“另找人,找你吗?”
许墨知道她会这样说,也知道她看出自己想逼她交权的意图,不过依然装成一副大为吃惊的模样道:“怎么可能是我,太太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让二爷来,他是府上的男主人,管束府上仆人不为过。”
赵氏没想到许墨会把简静推出来,也有些拿不定许墨到底是何心思,更不清楚许墨提出交权这事是有意还是无意。顿了会儿,她才道:“静儿堂堂七尺男儿国之大事还管不完,岂能管这等后宅之事,说出去还徒惹外人笑话。”
说白了,她不想交权。
但这事,若简静不能管,后宅就只有许砂还有资格管,但是许墨碍于和许砂的身份不能提。
林氏这些年一直被许砂压着,自然也不会提。
钱氏,她没帮着赵氏说话已经算帮忙了。
真正能提的人除了严氏,便只剩下简静……许墨为恐计划有变,也不敢看他们两人,只能等,等两人谁能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刚好凌晨两点。。。听说凌晨四点醒来,你最想谁,那人就是你真爱。。。。噗,有人在凌晨四点醒来,想起谁了吗?
买了卡布奇诺的白咖啡,没找到马来西亚的白咖啡o(︶︿︶)o 唉
亲爱的 孩子们,晚安啊
☆、39
简静向来对赵氏无比恭敬;自是不会开这口,最后还是太子递了个眼色给边上的严氏,使其站了出来:“太太,不如让大姐姐来吧,她是二爷明媒正娶的嫡妻;又是您儿媳妇;本就应当协助您管理后宅。现今二爷整日在外忙大事;太太又不便;刚好可以让大姐姐历练历练。”
此话说得合情合理;赵氏根本无话反驳;但她在府上向来高高在上惯了,被人如此摆了一道,早心生了怒火;不过碍于太子在场没敢发作。最后她只好瞪眼看向许砂,希望这个一直很听话的儿媳妇能自觉推掉这事。
许砂自从知晓喝了两年的菊花茶里加了避孕的芹紫草后,对赵氏可谓是即痛恨,又害怕。痛恨是因为赵氏残忍地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害怕却是因为知道赵氏在府上只手遮天的能力,她怕突然一天就再也醒不过来。
想到这儿,许砂还真有些想推掉这事的冲动,不过没等她开口,便听太子先道:“虽说能者居者,但我朝向来讲究老幼尊卑,你们两位既然不管事,便让她来管,到底她还是府上的女主人,管这些事也合情合理。这些年父皇最厌恶官员后宅不宁,前年为翰林院的陈明宠妾灭妻,害死嫡子,父皇可是直接办了他,简静你在朝为官,又身居高位,燕京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可别让有心之人把你参到父皇面前才是。”
赵氏听言一怔,心思一转一转的,现在是非常时期,闹到朝堂上,她没好果子吃便算了,估计还会连累平阳王府事败……想到这种可能,赵氏脸色微变,当即交权给许砂。
至此,这事才算了。
许墨看了眼太子,正好和他眼神相撞,太子轻挑了下眉头,像是在示意她干的好。然后才和简静走开,赵氏也面色难看地走开,不过走之前冷冷地看了眼许砂和她,那神情颇为挑衅,大有一种等她们乖乖将权利还回来的错觉。
赵氏一走,其他也相继离开。只有林氏没动,她看着许砂,又望望许墨,冷笑道:“四妹妹果然好手段,我倒不知道你同大姐姐这么姐妹情深。为了今日,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显然,林氏是误会许墨是故意惹出这事,好替许砂掌权侯府。
许墨没辩驳,她确实是要夺赵氏的权,但不是为了许砂。不过许砂想了想林氏的话,又思及了上次喝茶之事,心中也不自觉认同了林氏的观点。
等林氏走后,许砂拉着许墨的手进屋,颇为感性地道:“那些年在家,总觉得你不好,性子冷,又孤僻,以至我对你也不大上心,现在想来,真是肤浅。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放心,等我在府上稳住根基,定会劝二爷好好待你。”
许墨顿觉恶寒,怎么每次她做了点什么,都会有人联想到简静身上呢?天都知道,她不想和简静有半毛钱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才是她想要的好不好?!
许砂絮絮叨叨不止,等许墨在内心吐槽完,她已经在想象以后姐妹二人共同创造侯府的美好画面,许墨要不是担心计划有变,真想送上一句:亲!你真得想多了!!
不过依着当年前身寻死觅活要嫁给简静的举动,估计就算许墨说了,许砂也断然不信。
许墨微叹了口气,也懒得解释。囫囵应了两句,便直接打断了许砂未完的话:“姐姐有了权力,动作也别太大,慢慢来。还有,自己多留心点吧。”
许砂进府两年,除了一个二奶奶的身份,其实和姨娘没区别。她表面不显什么,但内心里还是期望能管事的,但是碍于赵氏在府上太强势,她一直无法实现。如今许墨给了她这个机会,她自是准备大干一场。不过她觉得许墨说得有理,平复了心情,她准备回去好好的从长计议。
此事没过两天,许府来人说许夫人病了,希望许墨回府。
因为有了上一次被骗事件,许墨听后下意识想要拒绝,来传话的仆人想是看出她的意图,考前两步,小声又说了句:“二小姐,太子今儿在许府做客。”
许墨微微挑眉,已然明白过来,她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去同姐姐说声便回去。”
那仆人低眉顺眼,规规矩矩行礼离开。
许墨先让四喜包了两件礼物,然后去了东院知会了声,便带了四喜和月月出了侯府。
许夫人不仅没病没灾,还很是精神奕奕,此时她正在廊前晒太阳,做女红。许墨送上礼物,和她话了会家常,便被许太傅派人叫去书房。
进去的时候,许太傅并不在,只有太子在书架前翻书。
“墨丫头,你可知道和她对上会有何后果?”太子看她进来,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
许墨懂他要说什么,耸耸肩道:“我知道,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如今我在明处,她忙着盯着我,你们不是正好可以加快行动?”
“为什么要同她对上,难道鲜衣没告诉过你,她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太子极为罕见地皱了下眉头,像是很不赞同许墨这般冒险。
简单确实说过这话,许墨还记得那时候她也很明确告诉过自己,只看戏,不惹事。但是,赵氏万不该动了她身边的人的,“他是说过我惹不起她,但是,你们又怎知道她惹不惹得起我?”
太子想是看出许墨的认真,半天没说话。
许墨并没指望太子回答,她选了个椅子坐下,自顾问道:“为什么你们迟迟不动手?”
话说到这份上,太子也没想再瞒她,“你可知安定候代表什么?”
许墨努力回想这些日子听到的八卦,不过很可惜,关于这个安定侯还真没印象。她老实的摇头,不耻下问道:“安定候代表什么?”
太子放下手中的书,极为郑重地说道:“安定候代表大齐兵权,鲜衣的父亲生前官至殿前大元帅,掌管大齐几乎三分二的兵,父皇为防止他兵变,便将他的帅印一分为二,反面父皇自己收着,正面给其号令全军。这种做法虽然能有效控制兵权全部落入下臣之手,但也有弊端,所以只要在帅印没交回朝廷之前,简家就是这帅印的主人,但简老侯爷已死多年,可帅印却一直没交回朝廷,你可知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刚好凌晨两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刷出来,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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