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连忙伸手拉住,让一个小世子朝他下跪,这是什么礼仪。
“嘶。”小世子突然痛呼一声。
“怎么了?”博果尔一惊。连忙伸手拉起克善的衣袖。
“你们将军府好大的胆子。”博果尔一看,克善的胳膊上郝然留下几条狰狞的青痕。抬起头,博果尔冷冷的看着将军府的众人,“皇上把小世子和格格交给你们照顾,是你们天大的荣幸,结果你们不但不尽心照料,居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新月打断:“请王爷不要怪罪。这事不关将军府的事。”
“不关将军府的事,那么关谁的事?”博果尔问道,明明今天上午碰到克善的时候还好好的。
新月泪流满面,痛惜的看着克善身上的伤,满脸的不舍:“打在弟身,痛在姐心呀。”
将军府的终于也是一惊,平时看着新月格格柔柔弱弱的模样,没想到对待自己的弟弟居然下此狠手。
克善拉拉博果尔的衣袖,扬起小脸:“王爷,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还不请太医。”博果尔扯着克善的小手,朝王公公喊道。
请过太医,又重新替克善上了一遍伤药,博果尔看着哭的如花似玉的娇弱模样,眼中满是厌恶,打得时候下手这么狠,怎么不知道心疼,打完了又想起来了。
“你在家先休息几天,上书房那里我会和师傅们说一声,你在这好好休息吧。”说着博果尔起身,看着新月说道:“格格,你要记住端亲王府的小世子不是你可以动的。”
新月满脸泪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是我的弟弟呀,他做错了事,为什么我不能教训他。可是看着博果尔盯着自己的冷厉眼光,新月不敢反驳。
博果尔被闹了满肚子的火,回到宫中也没有个好脸色,福临看着奇怪,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招来跟随的太监问道,听着太监活灵活现的表演,福临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这将军府的人是疯了吗?这种话也是他们能说的出口的吗?还有那个不着调的新月格格,从一开始,他就看着是个每规矩的人,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不着调。
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博果尔,福临安慰道:“好了好了,为了那么一伙子奴才秧子生气,不值得。”
“哼。”博果尔冷哼道:“为他们生气?他们也配,我只是生气,一个做姐姐的居然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真是心性凉薄。”博果尔灌了一口茶说到:“不行,小世子不能在这么跟着他的姐姐,谁知道下次会出什么事。”
福临点点头,“嗯,端王府的世子,岂是一个格格可是欺辱的。”
在乾清宫用过晚膳之后,博果尔离开,福临就朝慈宁宫赶去。
听了底下奴才的叙述,孝庄也是怒气勃发,那他跟一个不着调的格格相提并论,还真是能恶心她。“皇帝,想怎么做。”
“朕想先把小世子接到宫中,然后皇额娘在派几个教养嬷嬷去将军府好好教教那个格格,什么叫做尊卑有别。”福临喝了一口茶说道。
“好,就按皇上说的办吧,不过将军府的人,给哀家重重的罚。”孝庄冷着脸说道。
“儿臣遵旨。”
第二天,将军府经过一夜的忐忑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批判,“奉天呈于皇帝诏曰,内大臣努达海冲撞太后,特掳去顶戴花翎,撤去内大臣,太子太保之职。钦此。”看着地下呆愣的众人,宣旨的太监哼道:“将军接旨吧。”
“谢主隆恩。”努达海颤抖着声音说道。
看着才升上没几天的爵位又撤了下去,努达海心里满是不是滋味。新月听着皇上的旨意,不敢置信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不会如此残忍的,皇上怎么会如此做,一定是你这个奴才搞错了。”
宣旨的太监看也不看新月,接着又拿出一份圣旨,对着新月说道:“新月格格接旨吧。”
新月的旨意是孝庄赐下的几个教养嬷嬷和小世子回宫的消息。
可是宣旨的太监得知小世子居然病了,无法只能先回宫付旨。
将军府的JQ——风起云涌
将军府的JQ
“病了?”孝庄坐在塌上,听到颁旨回来的小太监的回话,不动声色的说道:“这病生的还真是及时。”
看不出表情的太后让底下的人不知所措,只能接着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小世子的病,奴才已经让太医诊断过了……”
“哦?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小世子只是偶感风寒,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小太监赶紧把太医的诊断说出,说完之后,静静的趴在地上,等待太后的决断。
“你先下去吧。”福临看着太后闭着眼睛并不答话,只得出声说道。
“嗻。”
“皇额娘你看这事……”等小太监离开后,福临看着太后问道。
“皇帝怎么看?”孝庄淡然的问道,昨天做错事,今天就生病了,孝庄在心中冷笑,还真是巧。
对于这件事福临也是不信,虽然有太医的作证,不过这世上有自然生病的,当然也就有人为……
“皇额娘不是赐下几个教养嬷嬷了吗?我们就先等着嬷嬷的消息之后再做打算。”福临淡淡的说道。
孝庄点头,对于新月他虽然不喜,但也不希望皇家的声誉被她破坏,那几个教养嬷嬷可是宫中最严厉的,即使是朽木他们也是雕出一朵花来。
孝庄想得好,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连朽木都称不上的存在。
这段日子以来,新月感觉自己就像离了水的鱼,在岸上受到太阳的腐蚀,不断的在岸上挣扎……
趁着月色昏暗,新月偷偷的从屋里溜出来,看着漆黑的小院,清冷的月光,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这段日子,随着克善的病好,被接入宫中,然后每天都生活在严肃冷厉的目光下,一言一行都有人在一旁看着,不能随意的出入小院,院子外的人也不能进入院内,离开将军府众人的热捧,每日都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新月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努达海,努达海,你为什么不来救救生活在地狱中的新月,难道你忘记了新月了吗?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你知道你可怜的新月在这里受罪吗?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你知道新月在想你吗?新月蹲在花丛中,把脸埋在双膝中,颤抖着双肩,不停地在心中呐喊着他心目中的天神——努达海。
自从努达海在众匪中英勇的救出她的一霎那,新月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他的存在,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自在,多么的自由,一匹马上,只有他和努达海两人的存在,每日里,努达海坐在马上,伸手揽着她的腰,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失去父母的她,在努达海的细心陪伴下,她终于走出了失去父母的伤心,可是随着京城的接近,他和努达海之间,每天都隔着不同的人,好不容易,太后让她们住进了努达海的家,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呀,上天对她何其的不公,先是让她失去温暖的家,失去疼爱她的双亲兄弟,然后又对着心目中的天神,只能远远的看着而不能上前接近。
她只是想静静地呆在努达海的身边,只要努达海每日里能小小的看她一眼,他就满足了,可是,上天为什么连她这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心愿也不能让她实现,新月感觉自己的心痛的要命,呼吸就像被扼住一样,不能喘息。
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呀?新月低低的哭着。
想到克善生病的时候,努达海陪在自己的身边,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幸福,后来之后努达海并没有得过伤寒,只是为了她才留下来,那时候的新月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心想,自己只要能留在努达海的身边陪伴着她,即使让她做妾她也甘愿。
她知道努达海敬爱着雁姬,可是新月并不在意,他没有想过要破坏雁姬的家,他只是想做雁姬的家人,想留在努达海的身边,她想,像雁姬那样高贵,那样美丽,那样善良的女人一定会理解她的,一定不会怪他留在努达海身边的。深爱着努达海的雁姬,一定会为了让努达海更加幸福,更加开心,而接受她的。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两个月后,克善的病好了,被太后接入了宫中,而他则被太后送来的嬷嬷关到了望月小筑里,每日里不是学习规矩,就是抄写经书,每日里都见不到那个高大,魁梧的人,也找不到可以传递消息的人,新月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不是没想过闯出去,可是每次都被哪些张口礼仪,闭口规矩的嬷嬷堵在院中。
努达海,你可知道你的月牙儿在想你,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新月望着天上玩玩的月牙轻声低喃,看见天上的弯月,努达海你可还能想到你心中的月牙儿。
努达海坐在雁姬的院子里,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月牙儿,我的月牙儿……
雁姬看着天色已晚,努达海还没有进房,忍不住披上衣裳,走出房门就看到努达海孤单的坐在院中喝酒,雁姬走上前,拦住努达海的酒杯忍不住说道:“努达海你这是在做什么?”
喝的醉醺醺的努达海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睁着迷离的双眼抬头望去:“是雁姬呀。”拿起酒壶又到了一杯,在雁姬没来得及阻拦前,又是一仰而尽。
看着满腹心事的努达海,雁姬忍不住的问道:“努达海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努达海摇头,他还没有醉到不知道眼前人是谁的地步,他能告诉雁姬,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见不到他纯洁的月牙儿吗?不能,所以他现在只能借酒消愁。
“别再喝了。”雁姬看着努达海一杯一杯不停的往肚里灌酒,终于忍不住一把夺下努达海的酒杯大声说道:“努达海,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说。”
努达海再一次摇头:“雁姬,我是在烦心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努达海烦躁的说道,心中埋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努达海不想再面对雁姬:“雁姬,你先回房睡觉吧。”
朝堂上的事情,雁姬知道自己也插不上手,看着努达海痛苦的样子,雁姬点点头,起身离开,在关门的一霎那,雁姬还是忍不住劝道:“努达海,夜已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良久之后,努达海踉跄的起身,朝院外走去,跌跌闯闯的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看着院门紧闭的小院,努达海走到一处矮墙下,翻身入墙,踩着小声的步子,努达海朝新月的房间走去。
经过花园的时候,努达海隐约听到凄凄的哭声隐隐传来。
停下脚步,努达海晃了晃有些头晕的脑袋,侧耳倾听,~唔~(>_<)~唔~,秉住呼吸,努达海小心的朝声音的发声处挪去,他倒要看看,半夜里,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呜呜……努达海……呜……”低矮的花丛中一团白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谁在那里。”努达海低声喝道。
蹲在花丛中的人身子一顿,过了一会,蹲着的人慢慢的把身子转过来,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漏了出来,努达海心里一痛,冲上前去,一把搂住新月娇小的身子,牢牢的嵌在自己的怀里:“新月,新月你怎么了。”
“努达海,努达海……呜呜……”看着眼前的人,新月不敢置信的哭道,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喃喃的说道:“努达海,努达海……”
“新月,新月……”看着不停的哭泣的新月,努达海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念头,拉开怀里的身子,脑袋一低,张嘴堵住新月的小嘴……辗转反侧,努达海紧紧的吸吮着新月的丁香小舌,双手也不甘寂寞的在新月娇弱的身子上不停的游移。
“嗯……”感受着努达海强壮的身体,有力的臂膀,满嘴都是努达海的气息,新月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在努达海火热的激,情中。
良久,当努达海感觉气息不稳时,终于松开嘴,看着软化在自己怀里的新月,酡红的双颊,红肿的嘴唇,急促的呼吸,温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努达海感觉自己喉咙一紧,心中一到暖流缓缓的朝身下流去,紧紧的抱着新月纤细的腰肢,努达海忍不住再一次吻上去……
“……努达海……”新月闭着眼承受着努达海暴风骤雨般的袭击,感觉自己的心慢慢的满了起来,努达海,努达海,新月在自己的心中缓缓念道。
“啊……”一声惊呼响起,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暮然一惊,连忙惊慌的分开。
新月的选择
将军府夜晚发生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留守在望月小筑的嬷嬷传回了皇宫。
婉容从皇宫请安回来之后,就是一脸的魂不守舍,让博果尔一脸的疑惑,这进宫请安,怎么请的人都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