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身体很好。”福临回道。
“最近听奴才们说,皇上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亲近后妃了?”孝庄不咸不淡的问道:“是不是皇帝最近公务繁忙……”
“皇额娘。”福临站起身打断太后的话,看着太后突然说道:“皇额娘我想在纳一个妃子。”
“哦?”太后执起茶盏,一手捧杯一手拿着茶盖轻轻的拨着飘在茶上的茶梗,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皇帝看上了那家的格格?”
“皇额娘那个姑娘你见过的,就是你生病的时候,在你身边侍疾的董鄂氏。”
砰地一声,太后把手中的茶碗仍在地上,一手指着福临,“放肆。”
“皇额娘。”福临毫不妥协的看着太后:“乌云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只要皇额娘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善良?”太后冷笑:“善良到在入宫侍疾的时候勾引皇帝,善良到为了进宫为妃抛下自己的丈夫?”
“皇额娘你不能这么侮辱乌云珠?”福临涨红着脸大叫道:“朕和她之间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错的只是他有了一个相公。”
“我不同意。”太后愤怒的说道,一字一顿:“这、件、事、我、绝、不、同、意。”
“皇额娘这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纳定了。”说完,福临就摔袖而去,独留下孝庄一人面对着满是冷清。
看着皇上怒气冲冲的离开,苏麻拉姑赶忙走进殿,“太后?”见到太后失魂落魄的站在一边,苏麻拉姑担忧的叫道。
“苏麻?”太后疲惫的看着苏麻拉姑,一脸的无奈:“你说,皇上就怎么不懂这件事闹开的后果呢?”
“太后……”苏麻拉姑对于福临的决定也是不解。
虽然太后不同意乌云珠进宫这件事,可是福临还是把乌云珠接进宫里,当太后得知消息后,又和福临大吵一架,两人之间除了使得他们之间的隔阂更深之外,双方之间对于乌云珠的事情没有半丝妥协。
而后宫的女人也对福临独宠乌云珠一事感到万分不满,可是这一切都被福临压了下来,对于暗自给乌云珠下马威,使绊子的,一经查处,都给了教训,一时之间,整个后宫气氛顿时紧张万分,人人都知道新来的这个女人,十分得皇帝的宠爱。
而乌云珠对于皇帝的维护,感到十分满意,在他看来,只要她是董鄂氏,就因该得到这种宠爱。
孝庄的计划
“咦,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博果尔看见婉容奇怪的问道,以前这个时候不是因该在宫里请安,陪着各位娘娘说话的吗?
“别说了。”婉容一回到屋里就猛灌了几杯凉茶,“现在宫里乱的很,如果没事,近期你也不要在进宫了,免得惹得一身腥。”
“哦,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吗?”博果尔感兴趣了,做到婉容的身边,心情很好的问道。
现在才五月,天就已经很热了,从宫里出来,即使是坐轿子,婉容也感觉淌了一身的汗,浑身黏黏的,一点都不舒服,站起身朝内室走去,边走边扬声唤道:“瑶琴,备些水来,我要沐浴。”
博果尔跟着婉容走进内室,“你先等会再洗,先给我讲讲宫里的事。”这段时间,博果尔都没进宫,只是知道皇上纳了董鄂氏为妃,孝庄很是不满。“难道,你要说的和那个董鄂妃有关?”博果尔猜道。
婉容走到屏风后面,重新换了一身凉爽的衣服走了出来,做到博果尔的身边,笑道:“你还别说,就是因为她。”
接着婉容就朝博果尔讲到,这次进宫发生的事。
今天是婉容进宫请安的日子,婉容和众福晋一起先到皇后的坤宁宫请安,然后又到太后的慈宁宫请安,一进慈宁宫门口,她们就看到一个娇弱的女子在几个宫女的扶持下,神情哀怨的站在慈宁宫的门口,起先她们还疑惑,怎么又宫妃站在太后门口,可是一进屋,就看到太后黑着脸,坐在那。
众人面面相视,看样子今天太后的心情不好,于是众人也没有了说闲话的心情,一个个泥塑般的请过安后,就坐在椅子上当壁画。
太后今天也没心情应付她们,请过安后,就准备让他们离开,可就在这时,皇上来了。
皇上一来,就急忙抱住门口的那个女人,然后一脸愤怒的冲进慈宁宫,冲着太后就是一通责怪,说道这里,婉容简直是笑不可耐:“你简直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乱成什么样子?”
虽然博果尔听福临说起,纳董鄂氏为妃,只是为了转移太后的注意,不过,听婉容说起福临的行为,博果尔不禁疑惑了,福临这莫不会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吧。
“太后就没说什么?”博果尔怀疑,孝庄可不像一般女人那么柔弱,她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太后呀。
“怎么可能没说。”婉容一想到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就撇嘴,她见过谈情说爱的,可是没见过如此谈情说爱的,“我可真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会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就冲自己的亲额娘发火。”
“结果呢?”博果尔问道。
“太后被皇上气晕过去了,皇上扶着那个女人离开了。”一想到皇帝如此凉薄的对待自己的额娘,婉容就感觉到不可思议,这皇上的脑袋不会是被门缝给夹住了吧。
“最近时间皇宫氛围紧张,如果爷没事就不要进宫了。”说着,婉容有提醒博果尔一遍。
博果尔点头,他最近也没打算进宫。
瑶琴掀起帘子走进内室回道:“福晋,热水已经备好了。”
婉容起身离开。
博果尔坐在椅子上,想着刚才婉容说的事情,手指曲起,习惯性的在桌子上敲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最近他的店铺也快要开张了,不管皇上对于那个董鄂妃是什么想法,凭着他手里的银钱和手下的庄子,只要不是太过奢侈,足够他祖孙三代吃喝不愁。
所以呀,他根本就不要担心。博果尔趴在桌子上想到。
珠帘响起的声音,博果尔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么快就洗好了。”
脚步声响起,突然一个人抱住他,博果尔一惊,胳膊反射性的朝后面捣去,后面的人一把挡住博果尔的攻击,紧紧的抱住博果尔,呵呵笑道:“我想你了。”
来人在博果尔的耳朵旁轻轻说着,最后还在博果尔的耳边吹了几下。
博果尔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就放下紧绷的身体,“你怎么来了?不去安慰你的美人?”
“你在吃醋?”说着,福临轻轻的用牙齿□着博果尔小巧的耳垂……
耳朵传来的酥麻感,让博果尔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博果尔不自在的动了动:“你坐好,这里可不是养心殿?”说着博果尔紧张的看向门口,就怕婉容突然出现。
“放心吧,吴良辅守在外面。”福临说着,自己做到博果尔的身边,把博果尔从椅子上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双手搂住博果尔的腰,头放在博果尔的肩上,福临小声的说道:“怎么办,我想你了。”
博果尔轻笑,福临圆润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博果尔,就像一只包子,博果尔双手捧起福临的小脸,用力的在上面亲了几下:“这样可以吗?”博果尔笑着看像福临。
福临皱眉:“不够。”
“那你想怎么样?”博果尔笑的就像一只偷腥的猫。
福临一手放在博果尔的脑后,用力一压,博果尔水嫩的双唇就印在福临的唇上,贴着唇,福临低声呢喃:“这样。”说着就张开嘴,贝齿在博果尔的唇上细细的撕咬,在博果尔张开口呻,吟的一霎那,成功的闯入博果尔的口中,在里面肆意的一通舔吮,知道两人都喘不过起来,福临才从博果尔的口中撤离,低低的喘息:“要这样才行。”说着有用伸出舌头在博果尔的唇上添了几下。
福临笑的妖孽,博果尔一怒在福临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福临轻呼。
松开口,博果尔撂下福临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印着一个整齐的牙印,微微渗出血丝,博果尔一怔,只是看不过福临的得意样,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想到……
博果尔低下头,伸出舌头在牙印上添了几下,把上面的血丝弄干净,然后才不好意思的看向福临,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福临问道。
“嗯。”博果尔低着头。
“你是有意的。”福临确认。
“不是?”博果尔一下子抬起头反驳道。
“你想道歉?”福临不怀好意的看向博果尔。
“要不,你咬我一口?”博果尔一脸迟疑的提议道。小气鬼,不就是咬你一口吗?爷都不嫌你脖子脏了,你还不乐意个屁呀。
福临摇头,“朕不想吃亏。”
吃亏?博果尔低着头,嘴角直抽,如果不是你惹我,我会咬你?我都大方的让你咬回来了,你还吃亏?
“你说吧,想要怎么样。”博果尔一脸豁出去的表情看向福临。
福临黑线,有这么夸张吗?低着头在博果尔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不行。”博果尔猛的从福临的腿上站起来,一脸的不同意。
“要不,咱换个条件?”博果尔问道,果然福临又是摇头,博果尔杯具了,咬着牙,狠狠的瞪向福临,“我不答应。”
“朕就那个条件。”福临说道。
卑鄙,无耻,小人,奸商……一切恶毒的词都在博果尔的脑海中出现。
“阿玛,阿玛,我要进去见阿玛……”忽然这时门外传来小包子的叫声,博果尔连忙朝外走去,就看到小包子在吴良辅的怀里大闹,看见博果尔出来,小包子立马朝博果尔伸出手,憋着小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阿玛……”
“怎么了,小包子。”博果尔一把接过小包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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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紧紧的抱着博果尔的脖子,转过身一手指向吴良辅:“他坏,不让小包子进去找阿玛。”
吴良辅苦笑的看向襄亲王,他可是奉命守在门口的。
福临也跟着博果尔走出屋子,看见小包子正在像博果尔告状,立马走上前:“哟,小包子,还认识朕吗?”
小包子点头,他认识这个人,每次这个人来他家,都要和他抢阿玛,小包子嘟着小嘴,不高兴的看着福临,“不许你和我抢阿玛。”说着,小包子躲到博果尔的怀里朝福临办了一个鬼脸。
福临郁闷了。
博果尔看到福临吃瘪,高兴的抱着小包子用力的亲了一口,无声的在心里说了一句,干得好,小包子。
就在这时,洗漱完毕的婉容也走了进来,一看到屋里的人,立马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在宫外不必多礼。”福临淡淡的说道。
婉容起身,博果尔看了一眼婉容,对着福临说道:“我们到书房去说吧。”说着就把怀里的小人,递到婉容的怀里。
进了书房,福临让吴良辅守在门外,关上门,就上前抱住博果尔,“我不喜欢你的福晋。”
“婉容人很好。”博果尔说道。
福临嘟着嘴,不高兴博果尔替那个女人说情。
“好了,不要闹脾气了,你还没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出宫了?”博果尔拉着福临坐下。
“宫里太闷,出来透透气。”福临一想起后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心烦。
“我可是听说,为了那个女人,你可是把太后娘娘都气晕了。”博果尔低垂着眼睛说道。
福临抬头看向博果尔,一脸贼笑:“你吃醋了?”
博果尔撇过脸,淡淡的说道:“没有。”
福临丁丁的看了博果尔一会,笑着抱住博果尔直蹭,“你一定吃醋了。”
“放心吧,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如果不把事情闹得大点,皇额娘又怎么会相信。”福临解释道。
博果尔扯扯嘴角,没说话。
福临又在博果尔府中停留了一会,看着天色有些不早了,便起身离开,虽然他想留在博果尔府中,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都得小心,否则事情就会功亏一篑,现在的忍耐,是为了以后的平静。
“皇上走了?”婉容看见博果尔挑着帘子进来后,问道。
“嗯。”博果尔点头。
婉容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博果尔一遍,然后才又淡淡的问道:“皇上怎么出宫了?”
博果尔闻言看了婉容一眼,才回道:“说是宫里闷,出来透透气。”
“哦。”婉容点头。
“皇上出宫了?”孝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是,听说是去了襄亲王府,在哪里皇上呆了两个多时辰。”苏麻拉姑小声的回道。
孝庄闭上眼睛,“继续观察。”
一开始,孝庄就是有些担忧皇上对博果尔的感情太过,而现在皇上又突然对一个有夫之妇感兴趣,孝庄不由得怀疑。
现在看来皇上和襄亲王之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