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月小小地吃了一惊,随后又是春风妩媚的笑态,说道:“死是最轻的惩罚,我不会那么做,要让你活着求饶,况且,我已答应为他保留你的性命,等我对你毫无兴趣的时候,我就把你送还他。”
面对如此被玩弄的命运,寒星再也不堪承受,她想到与其这样忍辱偷生,不如殊死一搏。
突然之间,寒星迅猛地扑向了陆千月,压住他的身体后,朝着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带着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她知道她不可能致陆千月的命,但只要反抗,她便可维护自己的尊严。
陆千月知道寒星会有所反抗,也期待她有所反抗,如此一来,游戏会变得更加有趣,可他没料到寒星会咬他的肩膀,而且如此凶猛迅速,力量强劲,令他的肩头剧烈的疼痛,仿佛要生生被咬下肉来。
陆千月从未受过这样的侵犯,不由地心中恼怒,遂出手使劲打了一下寒星的头。这一打看似随意,但对寒星而言,犹如千斤的力量,顿令她晕厥过去,结束了撕咬。
随后,陆千月推开寒星,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撩开衣裳查看肩头,只见那里已经红肿,白晳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陆千月转而又看向寒星,一阵冰冷的凝视后,突然俯下身,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只见那嫣红的嘴唇即刻溢出鲜红的血,如同抹上了腥艳的唇膏,接下来,陆千月又覆上去,将那血一一吸食。
昏厥的寒星变得毫无知觉,陆千月便暂时放过了她,将她独自留在了房间。
正文 第26章 冷酷的王
天都,处在魔界的正中心,是各族权贵的汇集之地,林立着美仑美奂的楼阁,飘浮着姹紫嫣红的云彩,这里的街市繁华兴隆,眼及之处全是俊男美女。然而,天都的外表虽极尽华丽,却处处充斥着奢淫冷酷。
天都之所以至尊至贵,是因为三大魔族之首都聚集在此,并各建了辉煌的宫殿,巍峨地伫立一方。其中属一座红色的宫殿最为耀眼,独具至高无上的霸气,名为血殷宫。
血殷宫里有一座十分壮观的云桥,如贯穿的彩虹架在两座殿宇的顶端,由红色的宝石镶砌而成,闪烁着艳丽的光芒,此时,云桥上伫立着一个英健挺拔的身影,身后红色的披风如焰火一般飞扬。
他是殷族的王南殷冰华,可谓魔界里最具冷邪的男子,俊面虽不及陆千月精致,但分明的棱角霸气十足,尤其墨绿色的眼睛和短发,透着独特的魔魅,邪美之态令人惊叹。
这个时候,有两个黑衣男子走上了云桥,径直趋近南殷冰华,到了跟前后,双双单膝跪下,低头称道:“陛下。”
这两个男子就是在旗蝠营将寒星从火里救出来的黑衣男子,此时,他们一回到王宫,便立即前来汇报情况。只见其中一个低着头说道:“那女奴现在旗蝠营,陆头领本想烧死她,幸好臣等及时赶到,救下了她的命。”
南殷冰华眼中寒光一闪,嘴角挂上了冷笑,问道:“为什么不带回来?”
那说话的男子低着头,落地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口里继续道:“陆头领说,那女奴是他的女奴,就要呆在他那里,不过,他答应保留那女奴的性命。”
南殷冰华微微转身,冰冷的眼光直射面前的两个男子,而那两个男子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他强劲的威势,均呈现出紧张的状态,并作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但是,南殷冰华冷视了一会儿后,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十分得意,这顿令两个男子大吃一惊,都抬起头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南殷冰华已转过身去,笑声也已停止,但从他俊挺威冷的侧面可以看到,他并非动怒,而是添了几分兴致。
“很有意思,看看他如何调教那个女奴。”南殷冰华颇有趣意地说道,随后声音又充满了寒意:“看来,他对我的怨怒一点也没有少,打算与我作对到底了。”
适才没有作声的男子即刻说道:“请陛下再给臣等一次机会,一定将那女奴抓回来。”
南殷冰华面现不屑的神情,眼中幽光四溢,说道:“陆千月岂是你们所能对付的?此事不急,就由他发泄怨怒,权当是替我惩罚那个女奴。待他玩腻的时候,自会送来。”
说完话,南殷冰华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朝着一座殿宇走去,只见红色的长衫与披风在云桥上如烈火一般舞动,行走间狂霸之气弥漫四处。
随后,那两个跪着的男子缓缓起身,看着南殷冰华远去的身影,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怯意依然停留在英俊的面庞,全然没有人前的那种傲气。只听其中一个说:“如果陛下不这样想,我们两个恐怕性命不保。”
另一个即刻应道:“好在我们的猜想没有错,陛下果然愿意利用陆千月来惩罚那个女奴。”
最先说话的男子又说道:“还是好险!陛下喜怒难测,适才差点被陛下的寒光所杀,日后还得要更加小心了。”
另一个又接着说:“说的是,若陛下与那陆千月没有结怨,此事便也简单了,本来就是一族的兄弟。”
先前的男子冷冷一笑:“红颜祸水,若不是因为青婵公主,陛下和陆千月应该是并肩而立,哪里会反目成仇。”
说到这里,南殷冰华的身影已从那两个男子的眼中消失,于是,他们这才转身而去,显得十分谨慎。
这一边,陆千月在寒星昏睡的时间里亲临地牢,来见被关在这里的赤夜,当他的身影进入昏暗的地牢时,监牢的四壁顿时增添了几分明亮的光辉,而他的飘柔气质令牢中那些被他所害的人也不无惊叹。
陆千月到来时,赤夜正坐在地上,低头思考着问题,所思考的是寒星当前的处境,他已经从看守的嘴里听到了寒星获救的消息,心中不无庆幸,同时也更加担忧,认定陆千月不会怜悯寒星,定会加倍地虐待她。
当看到陆千月突然出现在牢门外时,赤夜很吃了一惊,即刻站了起来,冲到牢门前,隔着铁栅叫道:“你放了她!她是无辜负的!”
正文 第27章 自杀未遂
陆千月站在牢门外,面对赤夜似笑非笑,让人猜不着一点心思,直看得赤夜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强盗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陆千夜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赤夜,随后,轻言细语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赤夜不清楚陆千夜的问话是何用意,而他的回答会对寒星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也无从得知,遂闷不吭声,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陆千月淡淡一笑,说道:“不用紧张,是什么关系如实说来。”
赤夜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锐利的光,将一股仇恨的气焰袭向陆千月,愤然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陆千月眼光一闪,带着嘲笑的声音说道:“哦……既然是你的女人,就痛快回答,何必吞吞吐吐。”接着,他又问道:“她身上的那块印记如何得来的?”
赤夜从未见过寒星身上的印记,被陆千月这么一问,顿时面现惊讶,脱口问道:“什么印记?”
陆千月当即冷笑,再度嘲讽道:“如此看来,你还没碰过她的身体,却说她是你的女人,真可笑。”
与陆千月相比,赤夜显得愚钝一些,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都会被对面的眼睛敏税地洞察,最终,陆千月带着既嘲讽又失望的神情离开了,因为他已清楚赤夜与寒星之间的关系,而从赤夜里的嘴里根本问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赤夜意识到自己的话被陆千月识破了真相,也认定寒星再次受到了虐待。他感到沮丧,更加愤恨,遂对着陆千月飘去的身影大声叫道:“放了她!你这个该死的恶魔!”
陆千月毫不理会赤夜的叫喊,而是在即将走出监牢的时候,对着门前的看守说:“让他安静。”这一声吩咐下达后,便有几个粗壮彪悍的鬼蝠朝着赤夜走去,紧接着,地牢里响起了猛烈的鞭打声,以及强忍而艰辛的呻吟。
陆千月走出牢房后,径直返回了房间,一入内,便看到了一幕令他十分意外的画面。只见身缠白纱的寒星柔软地躺在地上,头几乎是浸泡在血里,看过去,就好像死了一般。
待陆千月走近一看,寒星的脑门被撞出了一个大口子,地上的血就是由那里流出来的,此时,那血还在向外流淌,再看寒星的面容,已经毫无血色,苍白如雪,虽有一丝鼻息,但身体已经冰凉。
原来,寒星在醒来后,那份强烈的屈辱感死死纠缠着她,令她无助和绝望,想到自己太软弱,又想到今后还要无休无止地面对屈辱,她顿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便奋力撞向坚硬的墙壁。
陆千月一眼看出寒星是不堪屈辱而撞墙自尽,对此,他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但面对眼前的将死之躯时,流露了一丝慌乱。随后,陆千月将寒星抱起,放到了床上,那一刻,雪白的床面顿时滴落斑斑血红。
“想死吗?没那么容易!”陆千月俯身看着寒星的脸,冷笑着说。
接下来,陆千月揭去了寒星身上的白纱,也脱去了自己的衣衫,然后赤祼祼地伏在寒星的身上,随后闭上了眼睛,神情十分平静,面色温柔如水。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与此同时,陆千云的背部伸展出了两扇巨大的黑色翅膀,闪着幽冷而华美的光泽,令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这样的光芒下。紧接着,那对黑色的翅膀缓缓地收拢,最终将陆千月和寒星一同包裹起来,淹没了他们,就如同封闭的黑茧。
当又一个夜色来临时,寒星从死亡边缘回到了想要逃避的现实,当她睁开眼睛,看到视线里依然是熟悉的画面时,她吃惊地翻身坐了起来,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没有死吗?寒星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四周,但眼里没有出现陆千月的身影。
“难道是他把我救活了?”寒星眼里看着床上的斑斑血迹,心里暗自惊奇,确定自己的猜想后,又忿声言语:“不让我死,我偏要死,绝不受侮辱。”
这般想着,寒星即刻下了床,想再次寻死,在此之前,她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便想要找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好让自己死得体面一些。一阵东翻西找后,寒星找到了一件黑色的长衫,随后毫不犹豫地穿上了,束紧了腰带。
穿好衣服后,寒星便想再次撞墙,但在最后一刻,她突然改变主意了,想换一种死法,让陆千月救不活。可是,什么死法救不活呢?寒星一时也想不到,于是,便在房间里寻找容易致命的东西。
寒星就像入室行盗的贼一样,在陆千月的房间里胡乱地翻腾,可找了半响也没找着可用的东西,最后,她被一个卷轴吸引了眼球。
寒星有些好奇,便将那卷轴打开了,定睛一瞧,画中竟是一张女子的半身像,那粉色的面孔好生的妖艳,一双媚眼带着勾魂的神采。
正文 第28章 潜在诱惑
“这女人是谁?”寒星拿着画,对着画中的面孔疑惑地念着,恍惚觉得有一些熟悉。
寒星情不自禁地想,为什么陆千月的房间里会藏着这么一幅美人图呢?她这样专注地想着,忘记了自杀的事情,更没留意到她的身后悄悄临近了一个身影。
“你在干什么?”房间里,突然响起了陆千月冰冷的声音。
寒星猛地吃了一惊,几乎要跳了起来,当转过身面对着陆千月时,更是不由自主地惊慌,而她手中的画由于紧张的原因,被她捏出了一些褶皱。
看到这个情景,陆千月突然冲到寒星的面前,一把夺过了画,看着那画上的褶皱流露出了疼惜的神情,随后便带着寒冷的眼光看向寒星,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寒星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感到自己做错了事,又在无意中惹着了陆千月,接着,她看到陆千月将那画很小心地卷起,并拿在手中握了一小会,稍后将那卷轴放回了原处。
当陆千月转过头再次面对寒星时,他的眼光忽地愣了一下,随后带着愠怒的表情问道:“谁允许你穿这衣裳?”
被陆千月突然一问,寒星随着他的话看向身上,这才意识到适才慌忙穿上的衣裳是男人的衣裳,看上去明显的宽松,“难道是他的衣裳?”寒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偷偷想着:“就算是他的衣裳,就穿不得了吗?”同时,她又使劲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一死,弄得眼前又要无端受辱。
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