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又觉得若是让她来救九哥,他们之间纯洁的兄妹关系便会彻底被打破,日后,他们将要如何面对彼此。
这一刻,流景的心乱糟糟的,一方面担心他的痛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这么做,日后两人之间就更难面对了,更何况他的身份。。。。。。
皇家,与她来说一直是个禁忌,她深深的知道如果嫁入了皇家,日后便不可能一个人完整的拥有另一个他,琉瑾裕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过那种每日每夜勾心斗角的生活。。。。。。除非,他能为她放弃一切!可是这与她来说更加是一个奢望了。。。。。。
而现在她的心也是乱极了,她既心疼于九哥的痛苦,又觉得这样做,对九哥是不公平的。
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爆发,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根本就无法停止,何况慕容秋下的媚药,比一般的药力都要猛烈,所以,他带着几乎可以夺走一切的炙热,那么动情的吻着流景,那般的亲密,好似她是他的珍宠一般。
馥郁若水的容颜,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这么多年,这抹倩影一直在心头萦绕,从来没有离开过236挡剑,伤了谁的心(1)待侍卫检查完毕,流景便被宫人们引进了乾坤宫。一进门,就看到乾坤宫伸到殿前的大片平台,满是宴席,金银为碗,装其佳肴,美玉为觞,盛其琼露,气派非凡,处处显示着皇家的威严。
但是这样一个宫殿却不是大兴国所建造的,而是前朝。这些日子她对大兴国渐渐多了些了解。据说,十年前,尚且是朝中大臣的罹佑帝以出兵攻打匈奴为由,拥兵自重,揭竿起义,一举夺下前朝江山,从此以后,江山易主。
而此时龙椅上却没有皇上的身影,听说是罹佑帝抱恙在身,暂且由皇后主持大局。龙椅一侧的位子上,坐的便是当今大兴国的皇后。很是雍容华贵的女子,绛红的金丝罗裙着身,飞天髻上环佩叮咚,额上贴一朵攒珠花细,一串拇指一对生辉的金刚镯,眉宇间拧着一股凌厉之气,很是有手腕的女人。
从九哥口中得知这个皇后并非是他的亲生母妃,他的母妃在他出生时难产而亡。罹佑帝的其他妃子也都因意外而致使胎儿夭折,所以罹佑帝子嗣单薄,只有皇后所生的一太子一公主,然后便是九哥了。
就诺大的后宫为甚所有妃子都没能为罹佑帝顺利生下子嗣,流景心里明白这里面所隐藏的皇宫禁忌,上一次在药王谷外,她和九哥遇到的那伙刺客,想必也是因着此因。
突然,宫殿入口处,响起一阵***动,流景抬眸看去,不禁面色大变。
她惊诧的望着那个如同鬼魅的身影,水眸瞪大,直直的望向他,一股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脚上仿佛被定住,久久无法动弹。事先已经千百遍演练了再次遇见他时只当是路人,上次从墨龙岛回来已经明确的作出了决定。可是,当他再次出现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堙而此时他身边身着大红喜服的人,居然是。。。。。。
施暄?!
璟胤,你所封赐的郡主为什么是她?是为了惩罚她的无情吗?所以让她的家人来代替她承受痛苦?在现代她最缺少的便是亲人的温暖,而在这里,大姐和小妹给与她的爱,让她重新拥有了家的感觉,若不是被赐婚到王府,她现在还是那个在将军府无忧无虑的二小姐。
说到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她哪里会有不恨之说?只是由恨变爱,再由爱变贪!
因为爱,所以更加贪心,想要的更多,明知道他不会给与,所以不会说出心里的贪怨,因为怕受到更深的伤害。
所以,逃避是她唯一能做的。
而如今她的小妹就要重蹈她的覆辙了吗?做那个每天承蒙召唤的妃子?
千万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她的小妹,不可以嫁给那个太子!民间传闻大兴国的太子是个不学无术,甚至酷爱男宠的人。小妹嫁给他是不会有幸福日子的。
只是,这一切她有能力改变吗?
琉瑾裕冷若冰霜的脸上见到她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走在刖施暄身旁,二人到了大殿中央,所有鼓乐声都静了下来。
“微臣南诏特使特奉我国皇上之命,与贵国联姻,以示两国交好!”
原本这次太子大婚期间请些民间来的杂耍进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这次进宫的这些人都是以流景阁的名义而来,事先,流景自己也在宫外对这些人做了清楚的调查才放下心来。但是眼下看着这些男女各半,身上穿着戏服,脸上画着戏装,手里拿着胡琴,二胡,还有场中央那舞龙狮,却觉得有些陌生。凭空感觉似乎不是自己之前训练的那些人。
正在犹豫间,听场上一个巫师装扮的人随着音乐举袖,迈步,手里的铜铃时不时的举过头顶,清脆的铜铃声合着音乐,倒是看着众人一阵痴醉。
但是流景看着他,心底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首先巫师那张绿幽幽黑灿灿的鬼脸,让她不由心底生寒,似乎曾经这样一张类似的脸激发过她心底深层次的恐惧感。
耳边依旧是锣鼓齐鸣,场上巫师表演祭天的场景看得众人一阵揪心,鼓声渐歇,巫师宽袖飘飘下场而去,
就一场戏也终于到了尾声,随后,便有一个青衣花旦风姿绰约移步上场。
胡琴声声,开始演奏。花旦有一副好嗓子和一副窈窕的身段,伴着乐音,开始舞动。
一抬眼,一甩袖,风情尽显。珠圆玉润的嗓音时而高亢激扬,时而低回婉转,带着春花秋月般的情怀,听得一众人一阵痴醉。
堙可是当那花旦抬眸转首间,流景却忽然觉得此人的模样竟有一丝熟悉。虽然距离有些远,模样看不太清,但是还是觉得隐隐有些熟悉。
那花旦兀自在场上唱着,流景便低头苦思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为什么她会平白无故的感到不安,是因为他在这里搅的自己心神不宁?想到这里,她偷偷朝琉瑾裕所在的方向瞄去,除了一阵疼痛再无其他,她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是,又会是什么呢?
那花旦唱到激情处,便回眸一笑,不偏不巧,也就在这个瞬间流景脑中忽然一道闪电滑过。
悬崖上,炽焰绝将自己捆缚在树干上,拿她来要挟琉瑾裕放了他的手下,当时赤焰绝带着面具,但是他的手下素月却没有。那个时候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素月的相貌。
而此时此刻,这台上的花旦,她的相貌竟然和素月是如此的相像。。。。。。
不——
确切的说,她根本就是素月。
她是赤焰绝的手下,而赤焰绝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杀手组织头目!现在他的手下居然打扮成花旦的样子站在这里参加太子的国宴。
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阴谋在酝酿着!
。。。。。。
这些人皆是以流景阁的名义进宫的,事先她都对这些人做了了解,怎会进宫后又换了人?她知道他们必然是有所行动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流景阁的名义。。。。。。
难道是想作出什么事情,最后再将关系推到流景阁身上?
可是,在商场上打滚的这三年间,她虽然也树敌不少,但还不至于会有人出钱让这些杀手来,何况就算有人出钱叫他们对付流景阁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吧!
想到这里,流景的心在霎时间流过汹涌的凉意。
238绝杀 “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妖妇!”巫师恨恨说道,剑势凌厉,直逼皇后而去。
殿内此时已是乱了套,那些戏子们砸开鼓,从里面取出了刀,从腰带里掏出软剑拿在手中,向着席间之人砍了过来。守在殿中的侍卫迎了上去,顿时一片厮杀声。
在场的宫婢女眷吓得大声尖叫,纷纷向后退去。
流景扑去的同时慌忙举起一把椅子挡住了那巫师向皇后的剑势,那巫师一击不得手,心中恼怒,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充满了寒意。
就对上他的视线,流景脊背顿时涌出一股凉意,还是将椅子举过头顶,却没想到那巫师一剑挥去,硬是将椅背穿透。
流景大骇,椅子从手中滑下。
巫师拔出剑再次向着流景刺去,那些侍卫则纷纷赶到皇后身边将她保护周全。
堙炽焰绝眼看不得手心中自然是恼恨流景,目光触及到他一双幽目,流景踉跄的向后退着,眼看就要躲不过他这一剑,谁知耳边‘哐当’一阵声响,眼前一阵刀光剑影,原来是九哥赶过来与刺客对决。
罹九天目光一凌,几招逼退赤焰绝,起身向流景跃来,一把抓住流景的胳膊,将她带离他的剑光之下。
计划完全被他给打破了,赤焰绝心中的火气优胜,刚才原本也不想真杀了流景,只想将他逼退,却没想到这个人倒是死衷的可以!
回头触及到大殿的一角,两人深不可测的目光相对,心中已经自然达成了协议,这次计划已然失败,但是他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
琉瑾裕收回目光,看着大殿中生死相离的两人,眉宇间拧着一股阴兀之极的弧度。
这次刺杀显然是已失败告终,炽焰绝已经暗发信号给众人,尽量全身而退,突出重围。可是,他却没想到他的手下素月却是立功心切,心道如今虽然嫁祸不成罹九天,但却不能放过他。
于是素月的剑向着罹九天的胸口疾飞而去,而此时罹九天一心护着流景,根本没有顾到自身的危险,这一剑眼看是躲不过了。
流景却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把将罹九天推到一边,自己挡在了他的身前。脊背处忽然一凉,流景顺着那把剑的去势扑倒在罹九天身上。
罹九天心中剧痛,双目充血,眼底的恐慌一涌而上,长喝一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
赤焰绝心中一惊,他实在是没想到流景会扑上去挡住那一剑。
眼见得流景扑倒在罹九天怀里,那把剑还插在她身上,在弱小的身子上兀自摇晃着。这一刻,他的心里最是清楚,炽焰门的手下,各个武艺非凡,而且最重要的是下手狠,快,准,不给敌人喘息活命的机会。
这一剑,恐怕是。。。。。。凶多吉少。
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陌生的情潮。而且,不知为何,心尖处竟隐隐有一丝疼痛。
眼看着殿内侍卫越来越多,他顾不得品味那是什么感觉,忽然长啸一声,飞身向上跃去,双掌一拍,殿顶破了一个洞,他和众人双双从上面飞跃而出。
那些留下的戏子,皆是死士,看到刺杀失败,更是人人疯了一般和侍卫战在一起。
239合作一路顺着御花园绕过九曲回廊,到了一座宫殿外站定。
琉瑾裕停下脚步:“你们送郡主回宫!本王就送到这里了!以后还请郡主多家保重!”
“有劳王爷了!”刖施暄面容平静,只是当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目光中却荡起一丝波动。
琉瑾裕带着一队人朝宫廷深处走去,一路无言,脸上是一片死寂,他的脑海里还在回荡着刚刚那副凄绝的场面。心中像卡着一根刺,痛的鲜血淋漓。
就队伍里站着一名男子,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有着一双深幽冷酷的眼眸,细看之下,才发现。。。。。。
“你欠本王一个人情!”琉瑾裕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队伍中的那人眼中掠过恨意,但很快就消逝,唇角讽刺地笑了起来,冰冷地问:“王爷想要如何讨回?”
堙琉瑾裕冷哼一声:“你我虽然初衷不一样,但却有着同样的敌人!”话落,他指着远传隐约可见的殿宇,眸中霸气尽现:“我要那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赤焰绝冷冷一笑,迈步从他身边走过:“你要本座如何相信你不会过河拆桥?”
“成事之后,大兴国会作为南诏国的附属国,本王会任命你掌管,这——对你们绝家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他平静的宣布,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掌控之中。
“哈哈!本座果真是小看王爷了,想必在三年前你就已经将我炽焰门调查的清清楚楚!”炽焰绝笑着出声,只是那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琉瑾裕也不否认:“却是如此,如今前朝皇族没有一人活下,绝门主以为单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号令前朝党羽推翻大兴国的统治吗?”
“王爷何必说的冠冕堂皇!王爷和本座合作不就是看中了这点?光复就朝,便是出师有名!”出师有名,便是军心之所向的正义之师!
“本王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只是除了和本王合作外,你还有的选择吗?”琉瑾裕也不恼,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怕再多等这一会。
“门主,我们何必受他摆布!属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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