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姬已经被取消了参选资格,却因为犯了私通罪被留在宫中当作浣衣奴,爹爹虽然是朝中重臣,却碍于朝中另**派的战丞相不便出面
家中出了这样一桩子事,一股愁云在上方消退不散而即将等待她的这件事,不知道爹爹还能否承受的了,她和大姐是不能为家族争荣了,所有的希望全都落在了小妹施暄的身上
望着前面一名秀女走了进去,芳菲长喘口气,刚刚已经有一名被查出非完璧之身的女子给逐出了宫门
她紧握手掌等待即将到来的风暴,终于那名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回终于轮到她了长喘口气,芳菲径自走了进去
早已守在里面的宫嬷一见芳菲走了进来便关上了大门,一名宫女站在芳菲身侧,准备将她下面的衣服脱下来
芳菲双脸泛红,这古代的验身也太让人羞愧了,慌忙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遂将手伸到腰间便要轻轻的扯开,而那站在身旁的宫女却不退后反而是朝她走进了一步,芳菲有些窘迫的抬头忽觉面上一阵异香飘过,芳菲觉得眼皮很沉重……
芳菲莫名其妙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她居然没被发现?这怎么可能?
“二姐?你出来了?没什么事吗?”守在外面的施暄走了过来看见芳菲居然没事的站在那一脸惊异的道
“嗯”芳菲现在不想说一个字,心底的怪异感却越来越强烈
施暄看着一脸怔怔的芳菲一抹失望一闪而过
三日后,御花园中百花绽放,姹紫嫣红,看得人眼前一片缭乱园林位于皇宫正中央,将前殿和后宫分割开,再往前就是朝堂跟六部衙门中间便是由御林军守卫
这次在御花园中召开的百花盛宴初了为皇帝选妃外,还另有朝中王公贵族前来挑选正侧妃或侍妾
正文 38迫嫁(下)
二姐,我有些紧张”
施暄小声的朝站在另一列的芳菲说道
芳菲却恍然没有回过神来只怔怔的站在那,她已经想好一会等到才艺表演的时候故意出丑,要不然真的被选上的话那可是会犯了欺君之罪的
“听说这次爹爹也会来二姐,你想好要出什么才艺展示了吗?”施暄见芳菲仍不说话又开口道
芳菲回过头来点了点头,看在施暄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御花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那些朝中的大臣们已经差不多都落了坐了,举着手里的酒杯眼神却时不时的朝这届秀女而来,佳人在前,有哪个不动心的
刖仁政亦将视线投了过来,芳菲抬眼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爹”芳菲低喃了声,刖仁政点了点头仿佛在给她打气,芳菲却不由苦笑道,爹还是别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她可是会让他失望的
彼时行来一众宫女将湖中的小竹亭四面都落下了帷幕,只是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这个竹亭依水而建,另一侧的长廊直通皇帝的寝宫
一句‘皇上驾到’众人忙跪拜在地上山呼万岁,芳菲很头痛这种古代动不动就跪的礼仪,却也随着大家跪了下去
竹亭里人影浮动,显然是皇帝已经落了座,这次太皇太后却是因为抱恙在身而没有过来
“众卿家平身”竹帘后传来一个清灌的声音众人这才都站了起来
“朕奉习南诏祖训,特在朝间广招秀女,充盈后宫”
终于轮到这一刻了芳菲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下面开始按照手中牌子的大小而出列,虽然是例行公事,但却不可避免一个个秀女走出去,倾尽全力施展着只为博得君王的侧目,芳菲对此嗤之以鼻,成为宫里的女人真有那么好?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每天都是数不尽的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
这时只听管事内监的声音传来“战丞相之女,战悠然”
从选秀之列走出一名女子,芳菲一听是战丞相之女时不由将头转过去,委实大惊,那女子便是之前自己初来到这个时代被送往祭台中的那个美丽女子
战悠然只在头顶簪了一支金丝步摇,细细的银丝垂落在女子绞好的脸颊,发如流云,眉似柳叶,薄唇微勾,杏眼清亮,美的晶莹出尘,美的耀眼逼人
没想到她就是战丞相的女儿早在芳菲回味之时那女子已经轻移莲步,手中彩练飞扬,竟是跳了溢出惊鸿舞四周静的出奇,连人的屏息声都能听见,一直到战悠然的身形停了下来,才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战丞相得意的眼神扫过刖仁政,刖仁政则举起酒杯朝他对饮,却是换来对方的嗤鼻
战悠然的表现太令人震惊了以至于接下来几个表现平平的秀女都提不起胃口眼看着快到自己了,芳菲冷静下来,却不觉中发现有一双眼睛穿过人群向她扫了过来,芳菲以为是刖仁政,结果抬眼对上的却是一双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黑眸
居然是他那个夺了她清白的琉瑾裕芳菲愤恨的眼睛瞪视过去,他却将头瞥离开了
“刖将军二女,刖芳菲……”
内监的声音传来,芳菲不得不走出了队列,无数双眼睛透视在她身上,她却心里只想着那个毁了她的人步伐不免有些凌乱,终于在上一个台阶的时候竟摔在了地上
这可是闹了一个大笑话竹帘后的身影微动
芳菲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这回正如了她的意了,于是随便想了一个在现代时小孩们娼的童谣糊弄过去
战丞相望着中央的芳菲一脸嘲讽的对刖仁政说道:“刖将军的这个女儿果真是特别,另一个女儿在没面圣之前就因败坏之名被贬进了浣衣局,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儿也幸亏我那孩儿及早抽身”
刖仁政脸色一变:“本将军的家事不用战丞相多费心”
芳菲终于在人们的唏嘘声回到了队列,之后倒是施暄匠心独运的用墨笔在屏风上的舞墨为爹挽回了一丝颜面
之后便是皇帝遴选了,果真如芳菲所料的那样她没被选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战悠然被奉为了贵妃,施暄则被奉为了昭仪,还有其他几人听封,但唯独没有选出皇后,看来这后位要在她们入宫之后再定夺了
彼时却传来皇帝的声音:“朕已经在今日觅得了佳人,现特为朕的十四皇叔觅得一女不知皇叔有没有看上哪家千金,今日在这朕便为皇叔主持”
琉瑾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臣多谢皇上刖将军的二女儿倒是颇为有趣,深得微臣心意”
正文 39新婚(上)
初八,这日京师格外热闹,只因皇帝的十四皇叔瑾王爷与刖将军的二千金喜结连理,京师中最繁华热闹的大街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人们都想一睹瑾王爷的风采据说这瑾王爷从六岁之后便一直以面具示人,一双幽黯的双眸曾经被誉为惑国妖瞳,除了亲近之人,其他人是唯恐避之不及然而就在一年前,所属藩地突然爆发一场空前浩大的瘟疫是应验了曾经的传闻是真的,是瑾王为那里带去了灾难然而想不到的是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疫情居然好转,瑾王是在感谢神灵福泽之时被誉为弥勒佛转世来保护南诏的遂而奉旨除下面具,那一张堪比倾国倾城的魅容便不胫而走,以致今时成为南诏上下女子倾心爱慕的良人
摄政王府,水榭轩
入眼的皆是大红的喜字,大门处挂了一盏鲜红的大灯笼,殿内很平静,烛火摇曳,暖暖生情,身穿一件大红锦袍头戴凤冠霞披的芳菲静静的坐在内阁的软塌上,一旁红木圆桌上放着精美的喜宴
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看着上面龙凤呈祥图样上嵌着的珍珠玛瑙静静的出神
大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王妃竟敢擅自摘下喜帕”琉瑾裕阴冷讥诮的声音传来
芳菲一愣随即站了起来,语带嘲讽的说:“王爷明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还要让皇上赐婚?”他已经要了她,算是一雪当日她嘲讽他的耻辱,如今这算什么为什么还要强行将她拉到身边?
琉瑾裕依然冷笑的大步跨了进来,骏逸非凡的脸上浮着浓浓的嘲讽:“难不成王妃以为本王真的是爱上你才会让皇帝赐婚?王妃就这样有把握吗?”大手按在女子纤柔的下颚处
芳菲厌恶的撇过头却仍没逃脱他的钳制于是抬眸迎上去:“既然这样就现在休了我”
琉瑾裕却冷哼一声:“你这个女人倒真会装糊涂,他还真是选对了人连本王都差点着了你的道”
“你说什么?”芳菲微愣,他指的他是谁?
琉瑾裕对她无辜的表情嗤之以鼻忽然松手将女子抵在了软塌上的廊柱上:“今天可是本王的婚之夜,王府苦着一张脸是给谁看啊?”
“你,放开”芳菲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出来,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样恶劣,她当初真是傻了才会随他到了藩地……不然也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放心,在本王动你之前会先验证一件事”琉瑾裕面无表情的说着终于松开了她退后一步说道:“来人”
芳菲紧簇的眉眼才稍稍松开却见门外应声走来几个人
“王爷”为首的老妈子带着几个年轻的丫鬟恭敬的道
琉瑾裕‘嗯‘了声将视线定格在芳菲身上对领头的老妈子说:“给王妃验明正身!””
她恐怕化成灰都忘不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羞辱她,从他一踏进这个房间起她就感觉到他对她的敌意甚至夹杂着莫名的恨意。
从没想过她的夫君会为了在新婚之夜上羞辱她而在新婚前用极其卑鄙的手段,就为了这一刻的羞辱。
正文 40新婚(下)
“验明正身?”芳菲愣住,他明知道她已经……而且这一切全是他造成的,他居然现在要在他们的婚之夜验身?
显然从芳菲惊诧的脸上琉瑾裕知晓她已经认出了他,不过不要紧,他原本也不想瞒她。
“王妃有何异议?”琉瑾裕挑着剑眉,回过头一字一顿的冷冷道
芳菲紧咬着下唇不想吭一声,他这是明摆着要羞辱她
“王妃老奴得罪了”老妈子走到芳菲面前鞠了一躬:“请王妃随老奴到隔壁来”
“就在这里验”琉瑾裕不阴不阳却不容人反驳的声音着实让芳菲和老妈子都不禁怔住
“王妃害什么羞?你的身子本王迟早是要看的”琉瑾裕站在那声音好整以暇
芳菲睫毛轻颤,紧咬住的唇畔成鲜红的色泽:“好”说完自己主动将外面穿的大红喜袍用力一扯,‘哧’的一声红色的丝绸被抛在了半空中
只穿着亵衣亵裤的芳菲冷着眸:“王爷要验就验”
“王婆”琉瑾裕轮廓分明的一张脸幽沉的下了命令
“是,王爷”王婆面无表情的朝芳菲走了过去……芳菲双手紧握成拳,将屈辱的眼泪硬是吞了回去
……
“王妃在婚之前就已然不是处子之身了,这样的人不配当我摄政王的正妃本王决定将王妃贬为府中侍妾”琉瑾裕面无表情的对大厅里的人说道,此时芳菲已经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娘喜服早已经被换成了一件普通的麻衣
前来恭贺的宾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摸不清头脑,没想到娘子居然在婚之夜就遭贬了
一个晚上自己从正妃住的水榭轩搬到侍妾住的落月轩,想起来也真是够讽刺的她实在想不通她究竟欠了他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曾经的患难与共,现在想起来仿佛和梦一般不真实
门口挂着的一个风铃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逼近而而铃铃作响,下一刻房门被人猛然推开,一抹高大欣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进来了?”正蜷曲着身子的芳菲机警的看向已然走过来的琉瑾裕
“你难道忘了?今天可是本王的大婚之夜”琉瑾裕冰冷的视线在芳菲的脸上稍作停留
“这样一个不洁的人,王爷难道还要吗?”芳菲故意对琉瑾裕这样说道,果然琉瑾裕的脸色变得加幽深了
他冷哼了一声朝芳菲进一步逼近,芳菲却强迫自己不畏惧的在原地静静坐着,直到那人的指尖已然掐在她散下来的云鬓上
‘呃’
因痛楚而扭曲的小脸**的扬起,女子漆黑的眼球只微动了一圈便凌厉的直视着琉瑾裕的双眸
不期然的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琉瑾裕的眼睛越加幽暗,曾经就是这样一双柔弱中却带着一丝坚毅的双眸让他一度迷惑不清,甚至荒唐的答应了残月的无理赌约,还贸然用了师祖的灵丹抹去了她那天的记忆,然后以真实的自己和她接近,他想在那个女人身上找到为什么他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后来从她一举一动的神态里他真的以为她爱上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态度,但却是一阵雀跃和欢喜,这种欢喜是他六岁之后的十六年里不曾有过的感受……结果她一句话将他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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