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最后被床顶砸晕,就这么躺了一夜,直到方才敲门两人才同时惊醒,爬出木堆后发现身上的伤痕都已愈合,可是当见着严云脸后,他心中还是燃起熊熊怒火,如果不是白吉一直在脑中威胁着,早一拳轰了上去,现下只是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什么事?”
严云听出冰冷,小心答道:“我想着你也该醒了,饿吗?”
“废话,当然饿!”
杨墨并非暴燥性情,只是今儿个怎么也顺不了气,只要见着严云那张脸便觉得有鼓风机在肺里头发力,跟着去了前堂点了五六个菜,在一人一魔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大吃特吃,直到撑的肚子滚圆才罢休。
“吃完了?”无似乎无论何时都散发着光彩,鱼目混珠这种事对于魔来说大概永不可能,“吃完了就陪我去逛街吧!”
“逛什么逛!”杨墨粗声粗气的应道,“没兴趣!”
无立时恼怒起来:“野小子,我不管你有没有兴趣,我想去,你就陪我去,听明白了没?”
他心中正不悦,碰上威胁怒极反笑:“行啊,你来啊,你能怎么样?”
“你……”无点着手中筷子,正想着怎样教训于他,一团凡人看不见的白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急急靠了过去,老鬼冲着美人道:『我说过,少打这两人主意!昨晚才说的你都忘了?』
无一脸委屈:『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这小子不给我面子!我不就想逛逛街吗?这人间好久没来了,玩玩也不行?』
鬼王望着杨墨恶狠狠地眼神。白雾散了又聚。缩成一团绕到无地脑后。心虚道:『杨墨昨晚受刺激了。你不用理他。』再见着无憋出地正经表情。想及昨晚对方不甘心地眼神。便又有些头痛——这家伙。就是不死心哪!
老鬼绕了几圈。沉吟片刻。突地白雾一紧。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停在无耳边说了几句。美人地脸色便雷雨转晴。丢下一句“你等我片刻”后就不见人影。桌上只剩下杨墨与严云。气氛尴尬。
两人大男人相对无言。谁也不想提昨晚地事。白吉打了一夜。从刚才起就懒洋洋地收缩魂识。半睡半醒地浮着。忽然听见满耳呯呯地声音。正奇怪间。眼角瞥见一个碗儿滴溜溜顺着地上滚过来。打着旋尔定了下。她正莫名其妙间。杨墨也抬起了头。直到一抹白瓷色闯进眼帘。
他呆了一呆。如同着了魔般盯着那块好一会儿。白吉不解其意。无聊间细细看了。才发现那是块人地腹腰!一时好奇心大起。这大唐风气虽然开放。也没人露个肚皮到处走呀。美。倒是美矣。象牙白地肤上薄薄染着一层醉红色。细腻地看不见丁点儿毛孔。肚脐打成蜜色地水滴旋涡。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着。散发出莫名地引诱力。
白吉看了看便觉得无聊。肚皮还能看出花儿来不成?想移开视线。杨墨却不肯。察觉到呼吸渐粗。全身泛热。她小声地道:『杨墨?』
无人应声。白吉又喊了几声。突地视线开始移动。慢慢由肚脐往上。她只觉得象在看牛奶瀑布一般。不多时。一点熟悉地东西提醒了她地记忆——无地衣服。灰不溜湫已辨不出色。此时正紧紧地系在女人地胸前。包裹住浑圆双峰。展现优美地曲线。
此时无的声音也了过来:“傻了?”
一旁严云接口道:“你……原来是个姑娘家?”
“嘻嘻,好看不?”
白吉正想听严云如何作答,杨墨的视线又往上移去,那灰不拉叽的破烂布在欺霜赛雪的肌肤掩映之下,居然显出质朴的光华来,直到那锁骨时,他的眼睛再次定住,她承认,那隐在丰腴之下若隐若现的骨头异常美感,可是何至于傻看成这样?
此时那叮叮当当响的逾多,还有盘子碎裂的声音,白吉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扭头循声望去,发现周围桌上翻倒了一片汤汤水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同一个方向,她心中疑惑越盛,谁知杨墨还不等她看个明白,已然猛的把头转了回来,这一下连她也看的呆住。
青娥之下的眼眸只是轻眨,似有亮珠四处飞散,红粉樱艳唇间洁白的虎牙露出两颗,为那张柔美的脸增添了几分调皮的气息,雪白柔夷就直接踏在地上,有旁人看了,急慌慌奔了过来,解下脚上的鞋子后看了看又勿勿扔掉,脱下外衫垫在地上,放在那双脚前。
脚的主人嫣然一笑,声如出谷黄莺:“多谢。”那铺衫的人好似得到莫大荣光,小心翼翼的低头称谢,倒退着移了开去,旁人居然赞赏一般,没有半分异议表示出来。
白吉愣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抢在杨墨之前便脱口而出:“无!?”
“不是我,还能是谁?”无仍是那付穿着,面盘气质却是天翻地覆,看的众人都张大了嘴合不拢,老鬼笑嘻嘻的道:『如何,杨墨,可合你的心意?』
『合……』
他呆呆的吐出一个字,便只盯着眼前的魔族,说不出话来,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带着勾引的味道,有种隐约的诱惑,直直的勾入他的魂儿里头。
而作为女人的白吉来说,此刻的心情可算五味陈杂,不过有点倒是确定,妒忌如潮,酸味如海哪。
『看呆了?』她尽量让语气显的平常,却还是压抑不住那份酸味,『男人哪,可悲哪,雄性激素先生,你看够了没?』
杨墨才从失神中醒了过来,却连斗嘴的兴趣也欠奉,只盯着无看,见她扭着腰肢,每一步都有旁人急慌慌的铺布垫衫,她只需笑嘻嘻的一个眼神、一声轻笑,便令那些男人们色魂与授,几步的路程,居然如同仙女下凡,至了门口,有人勿勿闯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双鞋子,样式大小都是上乘,就这么放在她的面前,见她满意的点点头,穿了上去,在脚上左看右看,便不由的面色大喜,好似碰上什么不得了的事般。
无转过身来,双手叉在腰上,翘起一只脚,却没有半分野蛮之色,反而是颊满娇色,双瞳如蜜,那声音如同在蜜罐里泡了一千年,浓的令人心醉,道:“你到底来不来?”
正文 第三十四招 妲己再世
更新时间:2009…10…27 1:50:18 本章字数:3140
汗个,又修改了……于是,因为内容有重复,今天一章变四章,囧!
————————————————————————————————————
“来!”
杨墨的回答几乎没有半分犹豫,惹的白吉更加不快,令她意料之外的是,严云倒没跟来:“既然无小姐邀请了杨兄,那在下就不打扰了。”顿了顿,她看不见他,正以为他已离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温柔如水,“白吉,你要无聊,就睡觉好了,不要打扰杨兄的事。”
听见这句,白吉也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杨墨察觉出来,捏着鼻子憋回酸意后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严云洒然一笑,拱了拱手便往厢房走去,再没看过一眼妖异魅艳的无。
『看到没,这才叫男人!』白吉怒气冲冲的在脑中喊道,『你这只雄性激素过剩的家伙!』
『你不也爱看帅哥?』杨墨不服气的反驳,同时感到有丝莫名的诡异,他一惯对定力自豪,明明见过无数美女,为何刚才却连眼睛也移不开?人,再怎么美,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翻出花样来不成?
想到这儿,他试着再往无脸上看去,这一望,又陷了进去,只觉得她的说法都是对的,她的眼神都是圣旨,等回过神,他已走至她的旁边,牵起她的小手走出客栈,徒落得身后一厅人的妒忌眼神。
到了外头,只听着无一路上嘻笑,她就如同凤入鸡群,这整个路上的,只要有眼睛的男人,莫不望着她流口水,个别定力不够的凑了上来,还不到跟前,便不知怎的又低下了头,红着脸,似不敢直视她的面容一般退了开去。
白吉见着这些,心中更憋了气,本不想再罗唆,睡又睡不着,只得无趣的顺着杨墨眼神观察街景,苏州处于南北港口重镇,外连内陆长江,交通便利,更是天南海北奇货集散地,连带着百姓们富裕起来,比之都城的贵气自然不如,可是那份富确是实实在在的,光是街市周围店铺高大的门面,以及每条道上的巨石青砖便可见一斑,更不用提处处点缀着的门楼牌坊。
那些路边的小摊小贩们卖的货物也是奇异,北方的皮毛珍物,南方的珍珠珊瑚,都散落着,至于那些大门面里头,更是奇珍异宝的集散地头儿,只要进去了,掌柜们都能端出让客人满意的东西。
无一路上好似花蝴蝶般穿松在各处。捡着一样玩意儿就兴奋地跟孩子一般。不一会儿便提起了诸多东西。吃地穿地用地。杨墨身上当然没有银两。当初父母给地那点可怜银两全被严云没收了。可是凭着无地模样。哪个会收钱?只怕送还来不及!
白吉虽是心中不悦。也只当杨墨爱看美女。况且无也确实正美形。也就不再想那么多。她也是女人。自然也爱逛街。正看着各种玩意儿新鲜。却渐渐发现奇怪。杨墨地眼神总是有意无意间划过无地脸、脖子、胸部……虽说总是互相不对盘。在她地想法中。他仍是个墨守成规地老夫子。有地时候。她都怀疑他地脑子是不是有规矩强迫症。当他地视线顺着胸部往下时。她终于忍不住叫起来:『你地眼神还能再没道德一点!?』
一惊之下移开眼睛。杨墨猛地察觉出冷汗满额。今儿个是怎么了?自从出了客栈。他总放不下无。脑中全是她地脸庞、她地眼神。想到那不堪盈握地柳腰。他便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想到她地笑容。他便恨不得顺着那脸颊舔至胸上。想到她踢踏着地雪白双脚。他便想脱了去。捂在怀里细细吻过。可是只要她地声音一传来。他便觉得不可抗拒。只要她稍有幽怨。他便自责不已。她是高贵地神女。怎可冒犯!?
此时暑气热浪翻滚。更增添他心中压抑地烦燥。恰好白吉地抱怨传来。那火气好似油锅中入了冷水。炸了出来。不耐地回吼道:『什么道德不道德。你烦不烦?』
『你烦我还嫌你烦呢!』白吉怒道。『你眼神放尊重点!』
『我就是不尊重了又怎样!?』杨墨魂识中声音逾响。连她都感觉到那水波似地荡漾。『不要以为平时容忍你罗唆就以为你真地是有什么权力来管我』
『你!』两人虽说自从穿越过来后便斗嘴不休,可杨墨一惯自制持重,从未真的对白吉说过什么重话,此时这口气臭的跟石头般,让她立时失了三分理智,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边呼痛边大骂起来,气的眼泪差点又要流了出来。
此时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却让杨墨一愣,顿时清醒了几分。
这是怎么了?
他抹了把脸,眼前是泛着白花花的地面,脑中听着身体同居人的喝骂,终于分辨出几分不对来,虽说无美则美矣,可也不至于有如此之魅力,那强烈的诱惑几乎让他无法思考,只想着她,只望着她。
“杨墨,怎么了?”
他一抬头,无清澈的眼神近在面前,晶莹剔透如宝石一般,小巧樱唇带着妖异的笑容,靠了过来,意志力立时又开始溃散,一片细声诱语中,猛的响起白吉声音,似拨云见月,他立时清醒过来,急忙退后几步,热浪中面前美人的脸却没有光洁白皙,滴汗不见。
“你做了什么?”他尽量想使声音威严一些,说出口却如病人般虚弱,“你在使什么把戏?”
无的娇声忽远忽近,飘渺的好象隔着数层纱:“你说什么?杨墨,你还好吗?”
推开伸过来的玉手葱指,杨墨已是冷汗成溪,背后已被湿透,脑中混乱一片,用着最后的意志力道:『白吉,身体给你用!我撑不住了!』
她只觉得身体一沉,急忙站稳双膝,急唤了数声同伴不得应后,虽是懒惰如她,也明白过来事情有异,凭着女人的直觉,立时恶狠狠瞪向眼前的无,喝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无直起身子,神色冷淡,道:“换人了?”
“换了!我是白吉!”
白吉聚起全身的戒备,活象遇了袭的小刺猬,也不知是在保护着谁,无嘻笑一声,莲步轻移过来,伸出葱玉食指,如流氓一般挑起她的下巴道:“哟?换了小女子了啊?”
被调戏的人气急败坏的拍掉手指,叫道:“你那套对我行不通!”
“我知道啊……”无眼珠儿四处溜着,看见条暗巷后,不由分说拉着白吉便奔了过去,察觉到街上行人都盯着她,突的转身露齿一笑,“各位请不要跟着小女子行吗?人家害怕……”
众人立时点头哈腰,散了开去,对于白吉的大叫视而不见,任她被拖进巷中,安静无人的小巷看上去象是大户人家后院墙,窄窄的道间夹着一线蓝天,七绕八绕后,她早就不辨方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