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地问道:『我要是修了什么邪功,第一个把你的脑袋修一下!迟钝的跟大象一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她颇为不满地道:『我很清醒啊,你才是胡言乱语,不清醒的。』
他听到这里,便知无法再沟通下去了,再讲下去,非吵起来不可,便转换了话题,聊些别的小事,就这么讲着走着,田园小层已经近在眼前,用木头搭起来的屋子应是就地取材,屋子周围一大片空地全部被犁了出来,一根草也见不着,阳光在这块地上横行无阻,那屋子就象沐浴在光柱里般,充满了田园牧歌的感觉。
杨墨对莫言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先上去打个招呼。”
绣儿与莫言乖乖点头,莫言的脸上不出意外地露出一丝紧张神色来,站在那儿不住地偷瞄屋子,杨墨走了几步,发觉包子没有跟上来,回首望去,黑色的身影好象猜到他所想的一样,开口说道:“与在下无关的事,在下就不去了。”
“谁说与你无关?”杨墨道,“跟来,我自有打算。”
白吉看着包子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来,便问道:『叫他来干什么?』
『要不要赌赌看青龙山什么公子还记不记得莫言了?』杨墨不答反问。『赌注是互相一天地支配权。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飞速答道:『好。我赌他不记得了。』
『……那就没地赌了啊。』他无奈地道。此时他已经站在屋子门口。见竹儿和莫言离了很远。应是听不见了。便低声包子道。“魔将大人知不知道有什么能让人爱上别人地法术?”
“没有。”包子地脑袋微微转动了下。语气里掺进了嘲讽。“谁会想出如此无聊无用地法术?”
杨墨挑挑眉。一边敲门一边不赞同地嘀咕道:“怎能算是无用?两军对阵如果我能让对方统帅爱上我。不是一大用处吗?”
白吉在脑海里默默吐槽:『也有就算爱上了。还是会忍痛割爱地啊。男人在这方面尤其有天赋。』
她这话触到杨墨心里,便是微微一酸,象是针尖儿刺进指甲缝里,说疼又不是太疼,可是看着总觉得恐怖到肠子里,千百个不愿意,是以门里人出来时,他一时间有些拐不过弯来,愣愣地看着眼前人默不作声()
,直到对方问道:“请问两位有何事?”
他猛的醒悟过来,急忙拱手道:“请问可是青龙公子?”
开门的青年眉净脸白,一袭青衫整洁干净,朴素书生气息之中,双眼却是清明透辙,腰际佩带的长剑凭添仗剑豪气,气质端正,站如松柏,可见正是个可靠的男子。
他听到杨墨问话,微一拱手不卑不亢地道:“正是在下,请问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当,我们是作媒来了。”杨墨开场便直奔主题,他早先想的,这事如若扭扭捏捏,遮三掩四的,便显出几分虚假来,不如光明正大地说了,倒显出几分实诚,他说完这话,便仔细观察着对方表情。
那位青龙公子面上一愣,显出几分意外来,有些讷讷地道:“这、这未免太过突然……”
看来这位还未婚娶,第一关过了!
杨墨微微一笑,往前逼近一步,道:“不知可否请我们入内详谈?”
青龙公子瞄了眼包子高大的身材,犹豫了下,还是侧过身子让开门道:“两位请。”
屋内光线不似古时一般民居,很是充足,盖因开了几扇大窗,古代因为没有比较严实的密封材料,如果窗户开的太大,到了寒冷之时,便很容易到处灌风,况且蚊虫众多,很容易就会从大窗户的缝隙钻进来,是以古代房子大多高广阔,窗户开的小或者高。
而青龙公子这屋窗户开的大而低,仔细一看,窗户框架上居然都缠着布条,想来是填塞缝隙的,如若这主意是青龙公子想出来的,那可算是上居家实用的好男人了。
小屋有二层,厅堂面积不大,温馨干净,很难想象这是个男人独居的屋子,三人各自落座后,白吉便率先发表了评论:『这个男人真不错!肯定是个疼老婆的!』
杨墨翻了个白眼:『你见了他还不到十分钟,这么快就下定论了?』
『你不知道,看男人要看他对待旧物的态度。』她兴奋地把脑袋扭向一边,『看那个柜子上面的编织物,用草编的,看起来很破旧了吧?可是他保养得还那么好,说明这个男人念旧啊。
』
他几乎忍不住笑出来,暗中摇头叹息:『女人啊,怎么就这么怕老?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学会往前走啊,没有哪个男人会认为自己老婆永保青春的,当初结婚时心里就清楚。』
她哼了一声:『可是男人仍然喜新厌旧。』
『女人也喜新厌旧,只不过不表露罢了。再说了,男人房间整洁只能说这人有洁癣神经质太认真,等他结了婚,他会要求他的老婆和他一样有洁癣神经质太认真,你想象一下,你嫁给这种男人会怎样?』他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她真的去想象了一下,只觉得浑身一哆嗦,吓的不轻。
他感觉到肉身的反应,心中暗笑,转首对青龙公子道,“刚才看起来,公子只怕是还未婚娶吧?”(!)
正文 第二百零二招 君子报仇
更新时间:2009…10…27 1:56:38 本章字数:4215
年脸上露出几分愧色:“在下身无长物,双亲已经不)E淡泊,不喜功名,你也看到我这里,一间破屋几亩田地,哪里敢让好女子来跟着我吃苦。”
“话可不能这么说。”杨墨顿了顿,露出笑容,这作媒的事还未做过,真是头一遭,新鲜得紧,他轻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公子不急,也该有个对象了。”
“对象?”
“咳,今次前来,是受人所托。不知公子是否知道鸳鸯酒仙?”
杨墨的话音刚落,青龙公子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刷白如纸,脸上露出几分恼怒来,厉声道:“阁下可是受江宁酒坊鸳鸯酒仙夫妇所托,为他们的独生女儿作媒来了?”
杨墨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急忙柔声安抚道:“公子为何如此生气?”
“那家夫妇言而无信,没有口齿,说好的事又反悔,本来我早已与莫小姐订的亲事,当天去走个过场便可,谁知道他们事后却反悔,称口说无凭,怎能算数!简直无耻之极!”
这话说的杨墨心里暗骂,怪不得当时鸳鸯酒仙夫妇脸上表情极为诡异,原来背后另有隐情,他正狡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时,那青龙公子又说了句,立刻让他如被雷击:“虽然他家女儿姿容上佳,但如此做法,在下无法芶同!”
白吉期期艾艾地道:『他刚才是不是说姿容上佳?』
杨墨慢吞吞地应道:『他说了。』
她眨了眨眼睛:『姿容上佳在古代还什么其他的含意吗?』
『没有吧。』杨墨也有些吃不准。便故意歪其话意道。“莫非青龙公子觉得莫家小姐生得不够美貌。是以不想娶她?”
“非也!”那青龙公子脸色涨得通红。显已是恼怒到极点。耳朵和脖子也跟着红起来。活象喝了酒般。“莫小姐静如睡莲。笑如春风。妇功妇德俱是优秀。象这样地女子。哪家男儿不想娶作正妻。白首相依?只是她爹娘所作所为令人不耻。那……”
“公子不觉得莫小姐长相奇特吗?”
杨墨打断了青龙公子地叙述问道。却只收到一个蔑视地视线:“你怎地如此肤浅。如那些贪图女子貌美地人。不过是些喜好女色之人。人生来一付皮是爹娘给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里有优劣之分?唯有品行举止才是个人所有!再说样貌总会随岁月老去。有何意义?日日贪图幼春。自己便可保持童颜不老吗?与夫人携手一生。同老共穴才有意义!”
青龙公子说地激昂。语气坚定。眼神灼灼。杨墨还未对这番做出评价。手却自动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其他两人同时看向他。表情古怪。他只好急忙收回不听控制地双手。在脑中斥道:『白吉。你干什么!?』
『太感动了!我太感动了!』白吉地声音里带着哽咽。感动地道。『没想到在唐朝能看见这样明事理地痴情男人。我实在太感动了!莫言嫁她不亏!赚死了!我都快感动地哭了……』
他感觉到眼眶一阵**辣的,鼻子微酸,连忙说道:『别哭!别哭!在别人面前哭你也不觉得丢人,我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呸!至少有一半脸面是我的!』她虽如此说道,却仍把热泪憋了回去,『我们赶紧把他和莫言的事办了吧,也好了一桩心事!莫言真是好福气啊好福气,唉,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男人……』
杨墨毫不留情地淡淡道:『有这样的男人在你眼前你也会迟钝的象只猪,况且,跟着这种男人就是吃苦的,一辈子吃苦!』
她不服气地道:『别寒碜人家,人家不过现在苦了点,以后会奋斗的!』
他知道自己话时话外透着股酸透,不过白吉反正神经粗的象下水道,怎样都不会发现的,便毫不客气地道:『男人天生好胜,这是本能,只有表现自己的雄性才会获得雌性啊,他这付淡泊名利的样子,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他无()
能自卑,觉得争不过别人,所以才会甘于平淡。』
不想他话音刚落,她便阴阳怪气地道:『瞧你那股酸味,都馊了!』
他听见这句,心里立时掀起波澜,即惊又喜——不容易啊,难道白吉终于发现他的感情了?
谁知她接下去一句话,便让他暗中呕了一口血,白吉果然是白吉,跟她计较会气死人。
『你不就是人生过的枯燥无比,整天忙的跟孙子似的,看人家悠闲舒服,还不觉得苦,心里妒忌嘛!』停顿了下,她似乎又觉得讲得过份了点,便生硬地转了话题安抚道,『其实没必要嘛
有各人的喜好,你喜欢成功、美人香车,人家喜欢山T|过各的就是了,谁也没必要妒忌谁,你说是不是啊?』
『是你个头。』他抽着嘴角平静地应了句,把她堵得一窒,便不再理她,转对气呼呼地青龙公子道,“公子稍安勿燥,鸳鸯酒仙夫妇的人品在江湖上人尽皆知,他们那样做确实也有苦衷,实为迫不得已,这不,事情一解决,他们便请我带着莫小姐来道歉了。”
“什么?莫小姐也来了!?”青龙公子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往着窗户外面探头探脑,却又不敢真去看,口中喃喃道,“你怎能让莫小姐在外等候?”
杨墨一听这话,便翘起了嘴角,看样子这位青龙公子还真对莫言情有独衷,一付初恋的毛头小子样子,看得他即是想笑,又觉得感慨岁月无情。
他笑了笑道:“她如果进来这里更是不妥吧。”
青龙公子才回过神来,未婚女子独闯单身男子居所,实在有所不妥,当然,这是他的想法,想莫言追着杨墨这一路上,早已不知道闯了多少次单身男子房间了,杨墨便是看准他迂腐这点,用莫言将他,果然见他态度软化了不少,立刻乘热打铁道:“青龙公子也听说过赤宵吧?”
他不知怎的突然提这样,愣了下点点头道:“自然知道一点。”
杨墨见他呆着,有些无奈地提醒道:“公子见着我是否有点眼熟?”按说他们在酒会上搞出那么大动静来,这位青龙公子理该见了就大叫“你不是那个拿赤宵的么”,谁知两人对谈这么半晌,他都没有反应,让杨墨实在没法子,只有直接出言提醒。
青龙公子端详了片刻,紧皱着眉头道:“好象在酒会上见过……啊,你不是那个拿赤宵的吗?”
杨墨这才松了口气道:“正是,那天发生那事,确实背后另有隐情,此次前来,就是解释与公子听,顺便再问一句,公子可愿尽释前嫌,履行当初的婚约?”
青龙公子脸现犹豫,瞄了几眼窗外后,还是微一点头道:“婚约什么的暂且不提,你先把当时事情说来听听。
”
杨墨见他态度,知他心里放不下莫言,自然是一喜,略微沉吟一下,便开始瞎编扯谎起来:“当日本是我借着酒会,把赤宵赠与严云,谁知有人半途作怪,这事最后搅的一团糟,这点公子也是知道的吧?”
青龙公子点了点头,一脸迷惑,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扯到这里来,可生性有礼的他仍默默听着,没有发问。
“之后赤宵被严云带走,我也离开了当地,并不知晓后来发生的事。过了一段时间后,再与鸳鸯酒仙夫妇重逢时,才知当时那搅了局的人没有得到赤宵,恼羞成怒,原本她就希望莫家小姐与她所介绍的人成婚,鸳鸯酒仙夫妇觉得那人品行不端婉拒了,谁知她便在酒会上污蔑莫小姐与人私通,另有奸情,这事后来也传得沸沸扬扬,莫小姐日夜垂泪,也无可奈何,觉得名声受损,自觉再无面目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