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该有弟弟妹妹。那样地话。大概会过得更苦。
”
白吉听到此处,打断她的话道:“等下,你是在跟我抱怨你爹娘吗?”
“不!”她猛的转过头来,神色中带着慌张,“我怎会对爹娘不敬,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还废尽心力为了我筹划酒会,希望为我觅得良婿,这些我都感铭在心,绝不会忘记!”
白吉有些奇怪地道:“那你讲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我只是觉得,我大概一生也无法让爹娘快乐,他们所希望的天伦之乐,我无法给他们,我让他们太失望了。”
白吉默然无语,看着莫言恬静的侧脸,突然说道:『你觉得,如果莫言生下来就长着这样一付脸,她的一生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
他不答反问道:『你这是在问问题,还是想要寻求肯定?』
『我知道。』白吉焉了下去,『我还知道,你下面要说,长相并不能决定一切,还是要看后天努力!』
他笑起来:『不错,猜的很准。』
『我被强迫听了许多遍,想不记住都难啊。』她叹了一声,搜肠刮肚的转而去安慰莫言,“你现在开始也不晚啊,你看你有了这张脸,个性又……好,女红很棒,做个贤妻绝对没有问题的!”
莫言转过脸来,眼中闪闪着点点亮光,一付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白吉心象淋了开水的冰激淋般迅速软化下来,正想该怎样为她打气时,她却一抹眼角,大声道:“所以柏公子,您是打算与我成亲了吗?”
成你个头啊——!
白吉很想把这声悲愤的呐喊吼出来,可是最终也是在喉咙里咯咯了两声,咽回肚里,听见杨墨闷闷地笑声,怒道:『你很高兴啊?』
『我只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两句话简直象是为莫言量身定做的。』
她噘着嘴过了一会儿,低声道:『我觉得,非得一个温柔的人……』讲到这里,她心中灵光一闪,『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酒会上那个向莫言提亲的男的?』
『酒会?江宁酒会?』杨墨转动回忆,哦了一声,『那个家伙啊,我记得他。』
『他应该会愿意娶莫言吧。』
『现在问题不是没人愿意娶她,而是她愿不愿意嫁。』
她琢磨了一会儿,嘿嘿笑了起来,笑到他出言询问:『你笑什么?』
『如果我有办法让莫言认定我们是女人呢?』
他一挑眉毛:『跟男人上床,与男人接吻,被男人抱,这些我都不接受!』
『不用不用!』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我就能让她认为我们是女人。』
他心中警惕更高,说道:『你先讲来听听。』
『你先答应我。』
『你先讲!』
『你先答应!』
两人没营养的斗了会儿,同时住了嘴,杨墨直率地道:『我不能答应,因为不知道你又会想出什么馊点子来。』
『保证和男人没有身体接触!』
他心里起了几分好奇,却知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不然她非翘尾巴不可,便故作冷淡地道:『如果说不是馊点子,我哪里会不答应你?毕竟这事对大家都有好处。』
她蓦的扭捏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就是,女人每个月不是都有几天不方便嘛……』
他立刻明白过来,没再出声,她也理解男人对这方面的尴尬,可是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不想过了半晌,他突然道:『讲讲你的具体办法。』
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应允了,大出意料之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又催了一句,才急慌慌地讲了起来,讲完之后他沉吟片刻,又补充了几个要点,后道:『你不要做的过火就行。』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招 血溅三尺
更新时间:2009…10…27 1:54:34 本章字数:4346
吉想的很简单,只要弄点血来,在该点的位置点上几9'不经意间在莫言面前晃上一晃,依着跟踪狂的敏感度,自然会发现,再进而一想,立刻便明白过来,接下来便是万事大吉,太平盛世了。
杨墨听了后,只是平淡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弄砸了,不然糗就出大了。』
『不会的!』她信誓旦旦,自信满满,『这么点小事,你就看好吧!』
他轻哼一声,即没有讽刺也没有赞同,好似全然不关他事般,疑惑在她心底一闪而过,却很快便被抛诸脑后。
从鄂城至长安,山高水远,白吉一行即使骑着好马,不眠不休,仍然要追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上二、三天,再说她并不想在官道上吃着满嘴灰尘,与一位蒙头蒙面,态度恭敬可是行事倨傲的家伙,跑去救饺子这个惹祸精,是以第一天才跑了三个时辰,她便以爱护马儿的借口赖在路过的店家里不走了。
包子盯着——。如果说白吉没有把他的前面与背后分辨错的话——确实是盯着她半晌,最终还是下了马,随她一起进入路边的简易客栈。
两层楼,全木板制成的。小客栈,里面打扫的倒是一尘不染,与许多路上客栈不同,掌柜的是对夫妻,笑容可掬,带着一股子市井小人物的味道,让她觉得亲切许多,立刻决定下来:“今晚就留宿此地吧!”
莫言看向白。吉,白吉看向包子,包子冷漠无声,沉吟半晌后点点头,这事便俐落的决定下来,始作甬者有些意外起来:『他居然没反对?』
。杨墨正在观察着室内外的地形,习惯性地做好逃跑的准备:『大概他觉得反对了也没用吧。不过比起他来,我更在意老鬼去哪了。』
『直接问包子不。就行了?』她看着竹儿动作熟练的整理床铺,眼中冒出粉红的星星,越发觉得这孩子可爱乖巧,实在是难得的宝贝,『有意见没?没有我就去问了。』
他道:『没有,随便你去问。』。说完之后,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真没想到你现在做什么事也会问我意见了,以前是不该你使用身体时都会和我抢,现在怎么转性了?』
她被他说地一愣。回。顾最近地相处。也觉得有些异样出来。不知不觉间她对他地敌意少了许多。依赖却大了不少。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地。却完全没有印象。
这该是好事。还是坏兆头?
她分辨不出。但是至少有件事是了解地。她对于这样地转变并无任何抵触之心。就好象该是如此。此时听见他地问题。她倒心中坦荡。直率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多听听你地意见也是好事。而且你地意见确实许多时候都是正确地。』
她这么一直率。他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好了。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地道:『白吉。我……』
她正在为小草找个适合阳光浴地地方。捧着花盆放来放去。象在放艺术品般。顺口应道:『什么?』
『其实……』
她正要嘲笑他怎的吞吞吐吐,不似平常的干净俐落时,竹儿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白吉小心翼翼看着小草新长出来的嫩叶,把心思转到草儿上面,完全忽略了杨墨,“你是怎么照顾小草的?长的可真好。”
绣儿凑过来,在白吉惊恐的眼神中摸了摸小草的嫩叶,以平常的口气道:“没什么啊,小公子说晒太阳浇水就行了,我就这么照着做了。”
白吉瞪着竹儿摸在叶片上的手道:“你居然敢碰它!?”
绣儿疑惑地反问:“为什么不能碰?”
“因为……”白吉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把手指轻轻伸过去,搭在小草饱满娇嫩的叶子上,眨眼间,那叶片突然象被火烧了般焦黑枯卷起来,很快便变得一片枯叶,轻轻被风儿一吹就变成了碎片,撒落在花盆的黑色泥土上。
白吉与竹儿互相对视了一眼,慢慢直起身子,站在窗边无限寂寞的看着景色,竹儿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胳膊,轻轻说了声:“没什么的,我爹说,人活着总会碰到各种事的。”
她一时之间不察,眼里进了沙子,泪流满面……
一直到走至包子房门前时,杨墨还止不住笑声,今天他不仅可以肉身休息,魂魄也休息充分,光是看白吉的笑话便令他心情愉悦。
白吉敲了敲门,没有应声,便改敲为拍,哐哐几下响后,房内没有半点动静,她也不客气,使劲儿一推,门板整个儿应声而到,眼疾手快地捞住之后,轻轻放在地板上,心里对
告了一声罪后,这才抬头看向屋内。
屋内果然没人,静悄悄的根本不象人进来过般,杨墨叹了口气道:『希望包子不是和老鬼去做什么了。』
白吉一边试图把门板原封不动的装回去,边应道:『老鬼到底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力量?他本身就很强大了啊。鬼域的稳定和谐?可是我觉得他个鬼王跑到凡间来耍人耍的欢,鬼域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稳定啊。』
杨墨喃喃道:『要不就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别装了,你装不回去的。』
她吐了口气,看了看手里的门板,失望之下用蛮力往门轴上用力一插,那门板便直接插进墙壁里,僵僵的立在那儿,昭示着她的过失。
『先别管这些。了。』白吉竖起耳朵,听见莫言点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竹儿正下楼去置办路上带的东西,黄猫黑狗在客栈门口望风休息,无人注意她,『我们去弄点血吧?』
『血?』他反问了一句。,随即明白过来,『哦,血啊,随便找只动物弄点血不就行了,这又不是现代,动物很容易找的吧。』
『可是我觉。得让个动物为此而死很不厚道唉。』她一边说,一边鬼鬼崇崇的从包子窗户那儿翻出去,落地之后往最近的一片密林边缘跑去,『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弄点血又不伤人?』
。他挑挑眉,知她的圣母病又犯了,便道:『要不我们再用黑狗血?反正他失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迅速窜进林里,耳朵稍稍一辩,便清楚地分(!)
出林中各种生物的声音,虫鸣鸟叫各自宜然,只有她这个闯入者,虎视耽耽地准备捕捉猎物。
不远处四只脚落地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踩着树干乘着惯性往上走了几步,力歇时再抓信树枝一个倒翻站稳在枝干上,极目所见之处,一只灰兔子正警惕地停下食草的动作,四下张望着。
白吉蹑手蹑脚地顺着。一个个枝头攀过去,象是没有重量的昆虫,很快便站在兔子头顶,没有觉察出危险的猎物放下心来,又开始啃食草丛,树上的猎人轻轻一跳,从天而降,一把抓住灰兔长长的双耳,托着它的屁股,把它举到眼前。
这一眼,白吉便后悔了——灰兔红宝石般的眼珠瞪大了,可爱的前爪还抓着一蓬野草,肥硕的身子扭动着,而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则是毛绒绒的毛皮——她愣了一会儿,垮下脸来道:『我下不去手!』
『那这个计划作废。』
他平静的语气让她心头一颤,本来此刻她是会无意识的撒撒娇,向他求个稳妥的办法,可是话到嘴边,脑中突然浮现出先前意识到的依赖性,这不是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也许,她该是做个理智的大人,不依赖他,不乱来,依靠理智而不是正义感去决定事情,也许,该是改变的时刻了……
她没再抗议,把兔子揽在怀里,召出赤宵试图割出点血来又不伤了它的命脉。
割第一刀时,灰兔给了她一巴掌,一个清晰的爪印印在脸颊上。
割第二刀时,灰兔给了她一脚,几缕野草粘上了她的头发。
割第三刀时,灰兔直接张嘴,在她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她好不容易从兔口里拔出手指,对着咬红的伤口吹了许久,疼得肝疼却还是没法对有着圆溜溜眼睛的灰兔下手,又不愿向他求救,心中矛盾之极,只能握着赤宵立定当场。
他也奇怪,平时总喜欢对她做的事指指点点,做件小事他都会罗唆一句,这次却出奇的沉默,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着,即没有嘲讽也没有教导,似乎这件事完全与他无关般。
俩人便这般僵持着,蹲在密林里的小树下,怀里抱着一只不安份的兔子,挣扎中不时把手脚踢上他们的脸,待那脸上脚印快重叠起来时,白吉只觉得眼前一暗,一块黑色的东西占满了她的视线,抬头一看,不是包子又是谁?
“界柱大人,您在这里做什么?”
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能不能借我点血?”
包子沉默片刻,平静地应道:“可以。”
她忽地抬起头来,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看不清的脸,怀里的兔子死里逃生,蹦蹦跳跳着跑开,消失在密林里。
“你真的可以给我?”
包子没有再说话,挥手持剑,在白吉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