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在二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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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在二十年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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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月牙儿”三个字,曹寅只觉心惊肉跳。而有这种感觉的又何止他一个,一旁的大太监李德全,和尚跪在地上的胡太医都面如纸色。所不同的是,一个在为床上的故友担忧,一个则因仇人的名字分外眼红。
  
  “是,草民是该死,早该死了,也不用留在这世上害人害己。”王景浓豁出去了,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故友,心中又充满了不忍,“信不信,自然由得皇上,但是,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怎么讲?”康熙像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一点荧光,点燃了希望。
  
  “若能寻得扁鹊再世,华佗还生,或能有救。”
  
  “王景浓,不要跟朕开玩笑,你开不起。朕能放过你一次,不表示朕会放过你第二次,你最好想清楚再讲话!”康熙的怒火已经蔓延开了,两眼射出杀意。
  
  “若能解开心结,消散积郁,在配上汤药,好生调养,自然有救。”王景浓充满嘲讽地看着大清国的天子。
  
  “你能救她?”
  
  “草民没这本事,皇上都说草民是庸医。”王景浓自嘲地说着。
  
  “你恨朕?”
  
  “不是没恨过,但现在不恨了,”王景浓坦然地看着眼前尊贵的人,“只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魏哥哥,”屋里的声音触动了落叶的神经,她大叫一声“别走!”,人一厥,便没了知觉。
  
  胡太医赶紧上前把脉,瞬间,他像被雷打到般,半晌,憋出一句,“没气儿了。”
  
  “胡说!”康熙赶在所有人前,抱起落叶滚烫的身体,“朕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为什么,你总是要躲开朕?你真得那么讨厌朕?要用这种方式践踏朕对你的真心?难道,朕的惩罚还不够吗?失去你的音讯二十年,夜夜因思念你而难以入眠,二十年,这还不够吗?朕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朕不准你死!”康熙疯狂的摇着落叶的身躯,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摇醒似的,当他发现这样没用时,他像个孩子般悲伤地哭泣着,“月牙儿,你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朕?哪怕就一眼,你都没有真真正正地看过朕,始终都没有……”
  
  “让开!她没死,只是休克!”王景浓一个箭步,把康熙拉开,平放好落叶,用手压法想要恢复她的心跳,嘴里念叨着,“你不要死,你死了会有很多人伤心的。这是你教我的急救方法,我用你的方法来救你,所以你一定要醒!”
  
  “你做什么?”李德全的高音尖叫着,想要阻止他对月牙儿的亵渎。
  
  康熙拦住了李德全,头脑也清晰了很多,冷然道,“你最好救醒她,不然,别说你,就是王家药铺的王敏敏,朕也不会放过!”
  
  王景浓听到女儿的名字,心里一阵慌乱,但手并没有停下。可是,床上的人儿仍然没有反应,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双手抱拳,举高,用力往落叶的胸口砸去,“嘭!嘭!嘭!”
  
  “不要再砸了!”曹寅再也忍受不了,冲上前去,想要阻止王景浓,“你住手!你会砸死她的!住手!”
  
  “走开!”王景浓一把挥开曹寅,继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十下,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所有人都不再抱希望的时候,“咳”一声又重新燃起了一屋人的希望,沈落叶虽然还没醒,但已经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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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资料查的我好累啊!55555
  
  为了搞清楚肺病、肺水肿、肺炎,我查了一晚上,结果越看越晕乎。搞也搞不清楚,只好东拼拼,西凑凑,好歹写了点,千万不要在落叶的病上挑刺,我可不是学医的。幸好我没去学医,不然肯定会出医疗事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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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大男人立马围了上去,“月牙儿?没死,太好了……”曹寅忘情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完全忘了皇上在身边的事。
  
  而王景浓则瘫坐在一旁,气喘吁吁的,对着虚空,心里大叫:我救活了月牙儿,如云,你会高兴吗?我救活了你的好朋友。你还在怪我没能救回你和你姐姐吗?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护好敏敏的,即使拼上我这条老命,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去找你,请别怪我。
  
  康熙转身对王景浓说,“不要以为救了她,你就可以离开。”
  
  “皇上的意思,草民不懂。”
  
  “朕的意思,你要为她治病,在她完全好之前,不能离开这个随月小院一步。不要忘了,你和你女儿的命都在朕的手里。”康熙说话的样子异常的认真,森冷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
  
  “不要碰我的女儿!”王景浓一付谁要敢动我女儿,我就和谁拼命的样子。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月牙儿要是再出事,朕就让你和你的女儿——陪——葬。”康熙不屑他表现出的父爱,眼睛像毒蛇盯住了猎物般,注视着他。
  
  “卑鄙!”王景浓愤愤然,却也只能破了自己的誓言,无力地点头答应了。
  
  “卑鄙?”康熙回头看着他爱了一生的女子,莞尔一笑,“朕不在乎。只要她能好起来,即使全天下的人骂朕卑鄙,朕也可以一笑置之,只要她没事。”
  
  曹寅望着康熙,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他一直以为自己最了解皇上,没想到几十年的君臣下来,他还是没能了解透。他知道皇上喜欢月牙儿,但他以为皇上把月牙儿强留在身边,是因为月牙儿对东亭的爱,深深伤了皇上的自尊。今天他才明白,皇上爱月牙儿,爱得那么深,那么痴,和先皇一样,都是情痴,所不同的仅仅是表达的方式。
  
  “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赶紧走到康熙的身边待命。
  
  “传朕的旨意,调拨人手守住随月小院。从今天开始,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出这里。王景浓从今天开始就是曹府表小姐的主治大夫,不得踏出随月小院一步,有任何需要,由胡太医置办。”
  
  “喳,奴才这就去办。”李德全领命离开了屋子。王景浓上前为落叶诊脉。
  
  “胡太医。”康熙转而吩咐胡太医。
  
  “微臣在。”胡太医正在沉思中,被皇上一声吓到了,赶紧再次跪下。
  
  “今后,王大夫开的方子,你负责审核、记录、配制和熬药,一切都要你亲自动手,不得假手他人。并且每天都要向朕禀报情况。明白吗?朕把她的命放在你的手里,不要辜负朕的信任。”
  
  “微臣紧遵圣旨。”胡太医磕了个头,心情紧张,庆幸自己有了下手的机会,可以为父亲报仇雪恨。
  
  王景浓把好脉,就开了方子交给胡太医,两人一起出了这间屋子,只剩下曹寅、康熙和还在昏迷中的落叶,气氛变得异常的沉闷。
  
  “子清,你为什么要骗朕?”康熙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痛心地质问自己最信任的人。
  
  曹寅低头沉默了许久,道出了答案,“臣不想把月牙儿交还给皇上。”
  
  “你……”
  
  “臣不想见到月牙儿从恶梦中惊醒,泪流满面的样子;臣也不想见到月牙儿仅仅听到您的名字,就发抖害怕的样子。那不是臣认识的月牙儿。臣认识的月牙儿,无论对谁都是一张真诚的笑脸,对谁都不设防备,总是无忧无虑,只想让周围的人都快乐起来。那才是月牙儿,像从天而降的仙子,可是……”曹寅说不下去,想到月牙儿现在的样子,他充满的自责。
  
  “你是怪朕,怪朕没有成全她和东亭,怪朕强留她在身边,怪朕让她不再有笑容……”康熙说出了埋在自己心中许久的伤痛,“朕要是成全了他们,谁来成全朕?朕拥有了天下,朕作了明君,到头来却失去了她,那还有什么意义?朕还要那个天下做什么?你让朕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
  
  “皇上……”曹寅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皇上,”李德全回来了,“奴才都办妥了。夜深了,皇上不如早些休息,明儿再来看她吧。”
  
  “不用,你们都出去吧,朕想再呆会儿,外面候着吧。”康熙握着落叶的手,端详着她的面容,露出心痛却幸福的笑容。李德全见状,拉着拽着,把曹寅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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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有人这么讨厌小曹子,555555,我可是蛮喜欢的,是人都会有点自私的,说句不好
  
  听的,那种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人,是没人性的!(偏激了)
  
  我一直认为人是两面性的,人有自私、冷酷、残忍的一面;也有温柔、宽容、善良的一面
  
  人是复杂的感情动物。(阿~~~~~~~我在说什么啊!胡言乱语。)
    
江宁12
      三天后,落叶醒了,但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她身边除了丫鬟,就只有王景浓和胡太医,康熙反而再也没来看她,小曹子和太监李德全也因为康熙的命令,不能见她。
  
  曹寅好不容易抽了空,来找李德全,“小李子,皇上怎么会知道沈落叶就是月牙儿?”
  
  李德全回忆起那天晚上,皇上回住处后,他也问了皇上同样的问题。他记得那晚的皇上望着天上的月亮,许久,回问了他一个问题,“小李子,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月牙儿,是在什么时候?”
  
  “回皇上的话,应该是魏大人带月牙儿来的那天,那天,她满身是伤的那天。”李德全不禁皱起了眉。
  
  “那你记得朕第一次见月牙儿是在什么时候?”皇上背对着他,让他无法揣摩圣意。
  
  李德全如实地回答,“也是那天,奴才记得皇上那天很生气,对吴良辅的恶行深恶痛绝,还摔了一个皇太后生前很喜爱的花瓶,和一套先帝爷留下的茶壶。”
  
  “朕是痛恨吴良辅,但朕更气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月牙儿。”康熙转身面对着怔怔说不出话来的李德全,“只有朕和她知道,朕在很久之前就认识她了。”
  
  李德全眼里满是惊讶,张大的嘴几乎合不上。这时他从未知悉的事,要是皇上不说出来,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们当然不会知道,”康熙此时快乐的像个孩子,仿佛抱着洋娃娃的孩子在说,只有我有,你们都没有。“朕在那之前很早就认识她了,比你们、比东亭更早。那晚也是朗朗星空,明月高挂,朕假装在御花园游玩,其实在等东亭打探的消息。后来朕心里烦闷,就一个人去散步,回来的时候抓了一盘糕点就跑了。”
  
  “奴才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皇上还不让任何人跟过去,孙嬷嬷还笑皇上是小孩子心性呢,”李德全笑着,像说起了皇上年少时的趣事般,突然反应过来,“难道……”
  
  “没错,”康熙点点头,脸上满是温馨的笑容,“那时才是朕第一次见到月牙儿。她一个人躲在假山洞里哭泣,让朕撞见了,才知道,她被吴良辅罚跪了一天,还没吃东西。朕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忍心瞧见她哭。看见她吃着糕点的幸福模样,朕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原本鳌拜在殿上的目中无人,让朕的心烦躁难安,但她的笑容就像山间的泉水,流过朕的心田,让朕的心变得清澈透明,让朕的眼睛清晰而明亮。那时候,可能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指着随风起舞的树叶告诉朕,她叫沈落叶,落叶的落,落叶的叶。但宫里所有的人都叫她月牙儿,所以让朕也这么叫她。”
  
  “难怪皇上知道是她了,奴才见到表小姐时,着实吓到了。”李德全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阿。
  
  “她不记得了……”康熙深深叹了口气,忧伤爬上了眉头,“她要记得,便不会用真名了……”
  
  李德全这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皇上,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月牙儿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康熙一阵苦笑,“是啊,朕该庆幸她回来了……”
  
  曹寅呆坐在李德全面前,听完了令他震惊不已的事,难怪,难怪月牙儿那时明知道是皇上,却还口口声声叫皇上“小罗子”,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比他们都早。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了解月牙儿的人,比东亭和皇上都要了解。但到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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