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乖乖看你的比赛。”
虽然口头上轻松,其实伤得确实不轻,只是倔强的上了救护车才不再压抑,扶著肩膀,咬紧牙关,脸上显出强忍的痛楚。
医生护士相继上车,正准备关车门,车外传来一个带著抽噎的童声:“切原,很痛吗?”
切原大惊抬头,就见救护车外站著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漂亮小孩。大概是匆忙跑来,小孩呼吸争促,又咬紧了下唇,很可爱的像在拉噎的模样,眼里水雾朦朦,泪珠随时准备掉下来的样子,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
“攸瓷?”切原挣扎著坐起:“你来干什麽……啊……!”伤口一阵抽痛,切原低叫,就听到小孩子咿了一声,真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切原……好痛……”
“笨蛋,我才不痛呢!”就算真的很痛;切原也不能说实话;丢脸还没什麽;小鬼扁著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是真的要哭了。
“请您躺好,救护车马上要开了。”护士小姐将切原按回病床,转向车外的真田:“真田先生,请上车。”
“我不必了。”真田将攸瓷抱上车,摸摸他的头:“切原就拜托你了。”
攸瓷揉揉眼睛,把眼里的泪珠擦掉,用力点头:“嗯,我会照顾切原。”
“喂喂,副部长,你想害死我吗?”切原脸色大变,绝对不相信攸瓷的“照顾”能力。
攸瓷却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握著他的手,扁著小嘴说:“切原不痛。”
“……真是,败给你了。”切原闭上眼,算是默认由攸瓷照顾他这件事,虽然完全不能抱希望。
切原伤得不轻,在赛场只能简单包扎,到医院後又被推进急诊室再次进行治疗,攸瓷坐在急诊室外担心的抿紧了唇。这是他实实在在第一次碰到身边人受伤,没有人在一旁安慰哄他,小孩子心里充满不安。
很快切原被推进病房,攸瓷跟进去,护士们安置好切原很快退出,攸瓷忙跑上去握住切原的手:“切原?”
切原睁开眼,看著眼角红通通的小鬼,抚额,无声叹了口气:“喂,你没有哭吧?”
攸瓷摇头,问:“切原,会去德国吗?去很久吗?”
“啊?”切原怔了一会才明白攸瓷的意思,切了一声,未受伤的手揉乱攸瓷头发:“笨蛋,我又不是手冢,这些小伤哪里用去德国治疗。”
“哦!”知道切原不用去德国,攸瓷松了口气,拖著凳子在切原床边坐下,握著切原的手乖乖的问:“切原还痛吗?”
切原动了动肩,皱眉:“嗯,还有点痛,不过没什麽大碍。”
看著小鬼嘴角勾起,总算开心起来,切原扭过头,眼里闪过复杂。沈默了一会,对攸瓷招手:“你过来。”
“嗯?”
攸瓷凑上前,就被切原捏住脸,放开他,又揉了揉:“对不起啊,上次害你受伤,我不是故意的。”
攸瓷眨眨眼,笑起来:“嗯,没有关系,攸瓷最喜欢切原了。”
切原眯起眼,把攸瓷头发弄得更乱:“笨蛋。”
紧张担忧的心情放下後,攸瓷忍不住精神疲惫,泛困的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切原撇撇嘴,拉过攸瓷的手:“笨蛋,想睡就上来。”
“嗯。”
攸瓷也不客气,脱了鞋子就爬上床,单人病床很窄,切原直接将攸瓷抱躺在身上,反正小鬼没什麽重量。“快点睡吧!”
“嗯。”薄被牢牢拢著,攸瓷整个蜷在切原怀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舒服的在他胸口蹭了蹭,闭上眼。没一会又睁开:“忘记了。”说著起身探向切原。
“怎麽……”
切原疑惑,就见攸瓷的脸庞放大,唇被柔软的触感覆住,小小的舌尖还在自己唇上舔了舔,退开。
“切原晚安!”
礼貌的和目瞪口呆的切原道了晚安,攸瓷伏在他怀里睡下。独留下僵硬的捂住自己嘴巴的切原。
“这到底,怎麽回事……?”
(0。9鲜币)奇怪的运动 第136章 又被非礼了
攸瓷和切原坐上救护车时,凯宾和龙马的宿命对决已经开始。比赛自是精彩,结局不言而喻,龙马众望所归拿下冠军,凯宾也了却一桩心事,和龙马握手言和。
比赛完後照例有一场小型记者会,方便体育杂志的记者们做采访。运动员们暂时不能离开,
真田挂心切原伤势,尤其还有一个很可能会被欺负的攸瓷,嘱咐柳莲二等人赶紧去医院照看。
“说起来,真田,切原没事吧?”离开前柳生问。
“……啊,应该……”真田扶扶帽檐,回答得很不确定:“攸瓷在照顾他。”
“哈?惨了,切原不会病情加重吧?!”文太大惊。
“我倒怕去的时候又多一个病患。”仁王甩甩自己的长辫:“走吧,莲二,赶紧过去。”
“嗯。”柳莲二点头。
几人匆匆赶到医院,问清了病房,推门进入,文太立即大呼:“切原切原,你还好吧,我们看你来啦!”
“文太,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柳生在最後关上门,见文太安静下来,也走到病房前,推推眼镜笑起来:“睡著了啊。”
“什麽啊……”文太闷闷的在病床边坐下:“好无聊哦,我们特意来探望他,他居然睡著了。”
“我去找他的主治医生问问情况,文太安静点,不要打扰他休息。”柳莲二转身离开病房。
“知道啦。”文太无聊的回答,左右张望:“对了,攸瓷呢?副部长不是说他来照顾切原吗?”
“切原都睡著了,攸瓷大概回家了吧?”仁王猜测,不可能指望攸瓷体贴的在病床前守著病人。
“攸瓷认识回去的路吗?”柳生怀疑的问。
“可能不认识。”文太担心起来,推了推切原:“喂,切原,攸瓷呢?他去哪了?你不会让他回家了吧?”
“吵死了!”切原翻了个身,睡梦中拉过被子盖住头。
“可恶,切原,起来……”文太还想摇醒切原,就听被子中传来低低一声唔咽,像小婴儿一样,被子下有什麽在挣动。“是、是什麽声音……”文太大步後退,切原被子里有什麽东西?
柳生挑挑眉,小心将被子下拉,就见埋在切原怀中的紫发小脑袋。大概是被切原翻身的动作压到,小孩子在他身下动了动,调整舒服的姿势,手抓紧他衣服前襟,又安静的睡下。
“攸、攸瓷?”文太探头,被切原压著,看不见小孩的脸:“是攸瓷吧?他怎麽睡在这里?”
“啊,那麽快就跟切原和好了啊?”仁王无趣的伸了个懒腰,以後不能用攸瓷逗切原了,可惜。
“既然两人都睡著,我们先离……”
大概柳生声音大了点,切原怀里的攸瓷被吵到了,踢了踢脚,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很可爱的像要哭的样子。切原半睁开眼,朦朦肱胧间下意识抱紧怀里开始挣动的小孩,不耐烦的低骂:“吵死了你们,滚出去!”说著已经闭上眼再次睡著。
“哇哦,真是……”文太呲著牙,和众人一起小心退出病房,不甘心的抱怨:“过份,我们好心来看他,居然敢骂我们!等明天他醒来我就要他好看!”
“有本事你再去闹好了。”仁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把攸瓷弄哭自己哄!”
文太吐吐舌:“真是的,之前切原还说讨厌攸瓷,那麽快就变了,切原真不可靠。”
“他们本来感情就很好。”柳莲二不知何时站在文太身後,吓了他一跳:“哇,莲二你什麽时候来的。”
“莲二,医生怎麽说?”柳生关心的问。
“啊,没什麽问题,休息几天就能康复。”柳笑道:“另外,刚才和部长联络,医生已经确定,他能在全国大赛前出院!”
“哇,太棒了!”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笑起来,没有什麽比幸村精市康复更令人欣喜。
“那、那个,抱歉……”似乎很怕打扰他们,一个很小的声音在後边响起。
众人回头,就见青学网球部的人站在他们身後,全都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匆匆忙忙赶来。
“请、请问,攸瓷在吗?不二托我们带攸瓷回去。”大石边喘边急问,不只他,所有人听到攸瓷来照顾切原都担心坏了,不用想也知道攸瓷会被切原欺负。
“啊,在里边。”仁王很和善的笑著推开病房:“一个人进去就好,请保持安静。”
什麽意思?
青学众人怀疑的看向他们,最後大石因为担心攸瓷,不敢拖延一个人进入。没一会满脸狼狈的退出,面对部员们的疑问,沮丧道:“我差点把攸瓷弄哭了……”还差点被切原打到。“我还是打电话告诉不二吧……”
不二和手冢结束新闻发布会後匆匆赶来,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他们看到切原和攸瓷相亲相爱抱在一起睡觉後的表情实在让立海大众人深深有种“赚到了”的感觉,柳莲二开始考虑经常把攸瓷拐到立海大夜宿的可行性。
在切原渐渐康复时,美国队也结束日本的访问准备启程回国,同时手冢也必须重新回德国继续治疗。
攸瓷早就忘记前两天被手冢爸爸欺负的事,依依不舍的拽著手冢爸爸衣角,扁著嘴送他到机场。手冢更是不愿离开。在德国的日子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感情,才发现前路多艰。攸瓷跟切原和好无所谓,和切原睡在一起也没关系,可是当晚睡觉时小孩子很乖的告诉他,跟切原和好了,还有跟切原“晚安”,攸瓷很有礼貌。一副等著被夸奖的神情。
而手冢能做的反应,除了狠狠吻他以外,也只是稍微禁止他的零食,还主要是怕他吃坏肚子。攸瓷太小了,感情的事,告诉他他也不懂。
上飞机的时间还早,手冢买了个冰淇淋给攸瓷,嘱咐小孩乖乖的不要离开,转向不二:“不二,我有话和你说。”
手冢的态度在这几天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不二也明白,点点头走向角落。什麽事都好说,唯独攸瓷,双方都不能退让。所以,在不伤害彼此友情的基础下,两人实在需要好好谈谈。
攸瓷乖乖的吃完了冰淇淋,摊手发现手指被沾到,左右看看,见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不知道在说什麽,跳下椅子自己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攸瓷取过清洗剂揉搓泡泡,卫生间门再次打开,一个中年男人醉薰薰进来,脚步晃荡,同时骂骂咧咧:“妈、妈的,臭女人,敢、敢甩了我出国……嗝……让老子抓到你,我要你上不了飞机……呕呕……”说著就趴到厕所马桶上大吐特吐起来。
攸瓷打开水冲洗双手,那人也来到他旁边冲洗,一边还在骂著:“臭女人、臭女人。”
攸瓷对他感觉很不好,退开几步,那人才发现到攸瓷,半睁开眼上下打量:“嗯~怎麽有女的……这里是男厕吧小鬼!”
攸瓷绕过他想离开,又被拦住,喷著酒气的脸靠近他:“你、你……嗯……很可爱嘛……嗯,来陪叔叔吧,我可以给你钱……”
说著已经扣住攸瓷肩膀将他压在墙上。
“攸瓷要陪手冢爸爸。”攸瓷说,推开他。
没想到这小女孩力气那麽大,中年男人蹒跚几步摔倒在地。见小女孩已经快走到门口,中年男人恼羞成怒的冲上去再次将他压到墙上,想要撕开他的衬衫,不过手上没劲,只扯掉了两颗扣子:“你和那贱人一样,竟敢反抗我,我要让你……”
“混蛋,你在做什麽!”
中年男人猛地被撞倒在地,一名金发少年扑上去,冲著他就是狠狠几脚,直接把人踹趴在地,才一脸气愤的转向攸瓷:“喂,你没事吧?”
“嗯……”攸瓷低头,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微皱起眉:“衣服破掉了。”
“你是白痴啊手冢攸瓷!”金发少年大骂:“你差点被人非礼了哎!”
攸瓷抬头,眨眨眼,总算看清了这名怒火冲天的少年:“凯宾,你好。”先有礼貌的打招呼,才问:“非礼是什麽?”
“算了!”凯宾抚额,拉著他离开卫生间,戳著他额头严肃命令:“你,乖乖在这里等著,别让那家夥出来,敢出来就把他揍回去,我去找警卫。”
“哦。”攸瓷疑惑的点头,靠在墙上等。
凯宾不放心的看他一眼才离开,边跑边掏出手机。
攸瓷刚等一会,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