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瓷的智龄顶多属於幼儿,但没有幼儿的任性脾气,也不到十一二岁少年的叛逆,最重要的,这种认真坦然的性格,是他所喜欢的。他不喜欢小孩,但如果是攸瓷的话,他想,每天给他讲故事也没关系。
“呐,攸瓷。”
“嗯?”
“等我病好了,一起打网球吧,你教我。”
“好!”
“明天再来玩吧?”
“明天要上课,还要打网球!”
“呵呵,是吗,那你什麽时候有空就过来吧,我介绍我的部员给你。我想,弦一郎一定会喜欢你这种性格。”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洒下一层淡淡的光,病床上紫发的美少年轻轻拔开攸瓷脸颊上的发丝,笑了笑:“嗯,我也很喜欢你。”
… …状况不对,每次一到幸村就不对劲了,我对他的性格完全没办法把握。虽然大部分人都说他是温柔的,但我始终觉得其实这是个内心冷漠的人。所以了……幸村出局… …我实在拿他没办法……
(0。34鲜币)奇怪的运动 第七十二章 纯粹误会
手冢从田中医生会诊室出来,手上拿的是攸瓷的复查资料。情况还算不错,攸瓷脑中的血块没有扩散的迹像,一切安好。护士秀子小姐刚才已经过来告知手冢攸瓷所在的病房号码,手冢径直上二楼,来到A251病房外。并没有注意门牌上的姓名,在手冢看来,里面应该是个比攸瓷还幼小,甚至会撒娇闹脾气的孩子。
“抱歉,打扰了……”推开门,在手冢预想中应该看到的是两个小孩子很可爱的一起玩闹的画面,但入眼的却是攸瓷被人压在床上的情景。攸瓷很可怜的被压著趴在床上,压著他的人正在他身後用力拍打他的背部──简直是让人目眦欲裂的画面!!
“混蛋!”手冢几乎想也不想冲上前将袭击攸瓷的人打开,把攸瓷紧紧抱进自己怀里,倒退几步,冷冷地瞪著倒在床上的犯罪者:“你在干什麽?”
犯罪者捂著脸颊坐起,一脸苦笑:“没想到……攸瓷是手冢君家的孩子啊?”
幸村?!
手冢怔了怔。
虽然幸村让他很意外,仍是沈著脸问:“幸村,你在干什麽?”
“啊……”幸村不是笨蛋,在手冢怒气冲冲打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刚才两人的样子有多暖昧。谁家大人看到自家小孩被人压在床上恐怖都得发怒。所以只能无奈的苦笑;“抱歉,我没注意,攸瓷以为药片是糖吃了,又卡住……”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小孩子实在是笨得太有趣了!
手冢怒火清退,看向怀中的攸瓷,见抿著唇小脸红通通眼角泛泪,很可怜的像是被欺负过的样子,摇了摇头,诚恳地对幸村鞠躬:“很抱歉,幸村君!”
“没关系!”幸村大度的摆摆手:“倒是看看攸瓷怎麽样了,刚才咳得厉害!”
手冢也顾不得许多,难得看到攸瓷眼睛红通通的可怜模样,早就心疼得不得了,只是脸上没表现出来而已。但从他急忙放下攸瓷的动作里可以看出他的担忧:“攸瓷,怎麽样,难过吗?”
呼吸道被卡住,可是相当危险的事。
“不会。“攸瓷摇头。他的痛觉神经感应很低,这种毫无痛觉的伤害对他来说更不算什麽。事实上如果不是身体机能自动反应,可能小孩子生生窒息幸村都没发现。这就是为什麽幸村反应那麽可怕的拍他背的原因,因为发现的时候小孩子脸已经憋得通红,把幸村吓坏了。
“那就好。”手冢摸摸攸瓷的头,站起来再次鞠躬:“抱歉,攸瓷给你添麻烦了。另外因为我的鲁莽伤了幸村君,真的很对不起。”他是明白了,攸瓷口中所述“生病,不肯走路,爱撒娇”的小孩,就是立海大的王者幸村精市。
“我听说幸村君住院了,没想到就在东京综合医院。”
“是的。”幸村回复客套,脸上是温和而疏离的笑:“不能在关东大赛上和手冢君较量,我很遗憾呢!”
手冢点点头,坚定道:“会有机会的,在全国大赛上。”
“真有自信。”幸村眯著眼不置可否笑了笑。平时怎麽样绅士都无所谓,在网球面前幸村可绝不退让。而且做为目标三连冠的王者立海大,是确实瞧不起青学的。虽然一直很敬重手冢这个对手,并不代表就会看重青学,毕竟青学去年连全国大赛都没进入。
手冢对幸村的挑衅并不在意,淡淡的微鞠躬道:“抱歉,先告辞了,我们必定改日再来拜访,希望幸村君早日康复。”
听手冢说要走,幸村也顾不上和他扛,向攸瓷伸出手:“攸瓷。”眉眼里是真正温和的笑容。
“幸村!”攸瓷乖巧的握住幸村伸来的手,靠近床头,看到幸村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红痕,体贴的伸手揉揉,问:“幸村做坏事了?”对於手冢爸爸打人的行为,至少攸瓷是绝对不会觉得他做错了。
幸村仍是笑著,额角隐有青筋跳起,很疼爱似的捏住攸瓷两边脸颊:“攸瓷,再见!”
“唔……希吃赛现(幸村再见)……”很有礼貌的说再见,可是脸颊被捏痛了,被松开後,攸瓷立刻抿著唇退到手冢爸爸身边。真的是很委屈的不明白为什麽大家都要捏他的脸。
手冢也很无奈,只能安慰性地抚抚攸瓷脸颊,道:“幸村君,再见。”牵著委屈的小孩出门。
房门刚关上,攸瓷又探头进来,说:“幸村,我再来找你玩。”想了想,认真的补充:“幸村不可以捏我脸了!”
“啊,我看情况!”
幸村为小孩的话怔了怔,笑起来,眼里泛著温柔。
听著一大一小的脚步声走远,幸村微笑著靠在床头,沈默了会,拿出手机拔通了许久不通联络的号码。
“喂,弦一郎……嗯,情况很好……什麽时候有空就过来吧,带上那些家夥。嗯,我没事,不会勉强……”听著朋友在电话那头关心的问询,知道自己一直勉强的笑脸让他担心,所以很真心的笑出来:“是的,我现在很开心,虽然只有一个人,东京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嗯,弦一郎一定很疑惑不解吧,也许明天就会担心的跑过来了。不过,这样很好,总让他们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扰自己,很不适应呢!
T T总算把幸村搞定,但愿再不要有他的戏份了……下一章,小高潮开始喽^__^
(0。56鲜币)奇怪的运动 第七十三章 甜蜜的吻
离开医院,手冢立即带著攸瓷去找不二。身体方面没问题,接下来勿必要解决的事,自然是行为方面的。
对於攸瓷“亲吻就是喜欢”的想法,手冢很担心,非常担心!
攸瓷是认定一个想法就坚决贯彻到底的类型,等他让真正认定“喜欢的人就要亲吻”,手冢担心攸瓷就要变成接吻狂了。因为只要是肯给他买点心的人,他都是喜欢的,到时候绝对百分百会被拐骗!
想到这里忆起刚才看到,攸瓷被幸村压在床上的画面,心里猛地又一阵抽紧,几乎站不住。
“手冢爸爸?”
被牵著的攸瓷也停下来,仰头奇怪的看向手冢,看到他脸色苍白,担忧的问:“爸爸生病了吗?”
“不,没什麽。”手冢低下头,端详攸瓷精致漂亮的脸,心里开始不安。让攸瓷尽早独立这种想法,会不会错了?社会制安并不是那麽好,攸瓷又是那麽漂亮的孩子,虽然是男孩,但难保没有心怀不轨的人。要是今天攸瓷碰上的人不是幸村,而是真正的坏人,那结果……简直想都不敢想!
应该把他带在身边,独立之类的事就算了吧,攸瓷根本不可能独立,还不如让自己……手冢猛甩了甩头,理智回笼。
揉揉额角,皱起眉。好象从看到攸瓷被幸村压在床上开始,理智就没法控制,总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明明让攸瓷独立,才是最好的吧?攸瓷将来总会有属於自己的天地。
转眼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被手冢丢到脑後,完全理智的手冢很快压下莫名其妙窜出的独占欲,带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攸瓷坐上电车。
很快来到不二家,不二打开门,笑眯眯的把攸瓷牵进来,让小孩坐在自己身边,睁开眼盯著手冢,笑道:“家里现在没人,手冢有什麽就直说吧?是因为早上裕太逃跑的事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一边是裕太,一边是攸瓷,都是他关心的人,所以不二也没了平常调侃的心情。
手冢推推眼镜,问攸瓷:“攸瓷喜欢不二爸爸吗?”
“嗯,喜欢!”喝著果汁的小孩立即肯定的点头。不二笑著摸摸他点得用力的小脑袋。
“那喜欢要怎麽表示?”手冢继续问。
“嗯,有什麽表示吗?”不二感兴趣的看向攸瓷。
就见小孩子放下果汁,站起来,抱住不二肩膀,小口一张就咬住他嘴唇。攸瓷当然不会用力,而是很轻的含住,小小的舌尖舔过不二的嘴唇──这个攸瓷没从电影上看过,只是刚才舔到手冢爸爸嘴唇觉得软软的很好吃,自己学来的。
但是不二因为惊讶而张著嘴,於是攸瓷的小小舌头不小心就探到了嘴里,碰到他的舌尖,肩膀颤了颤,有种麻麻的感觉。
不二微一怔愣,眼瞳便暗下来,在攸瓷撤出的时候突然按住他後脑勺,舌头顺势探入攸瓷嘴里,缠住他可爱的小舌。
“唔……嗯……”笨笨的攸瓷完全不会反抗,疑惑的瞪大眼任不二爸爸搂住自己,舌头在自己嘴里每个角落一一扫过。直到手冢大喝“不二──”才慢慢停了下来。
舌头缓缓从攸瓷嘴里退出,在他唇上又舔了舔,对手冢笑了笑:“抱歉,情不自尽。”
“不二,你在干什麽?”手冢眼里透著阴冷,要不是不二是他相识多年的好友,他恐怕就不只是问句了。
“真的很抱歉!”不二投降似地举起两只手:“对象是可爱的攸瓷,我实在控制不住嘛,要知道我可只是个15岁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呢!”笑眯眯毫无歉意的说著,不二站起来,牵起攸瓷。“好了,我已经明白怎麽回事了,问题确实挺严重,裕太这家夥,看起来我得多请他吃几顿芥末寿司才行!”
这麽说著,对手冢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劝好攸瓷的!”
手冢怀疑地盯著他:“不能在这里说吗?”
“当然不行!”不二笑眯眯的摆摆手指:“这是我和攸瓷的秘~密!对吧攸瓷?”
什麽都不知道的小笨蛋点头:“嗯,秘密!”
“不二,在这里说!”因为刚才的事,手冢确信原本以为很可靠的不二绝对靠不住。
“说了是秘密。”不二做势放手:“不然手冢自己劝攸瓷好了?”
手冢看看攸瓷,无奈的点头:“总之,尽快解决吧!”突然想起中文里有个词叫:“红颜祸水”,要是让学会用吻表达“喜欢”的攸瓷跑出去,不知道要引发什麽样的桃花难了。毕竟攸瓷的长相性格,对象不管是男是女都绝对通杀!哪怕他冷著脸,和攸瓷在一起都避免不了跑来向攸瓷搭讪的人,要是攸瓷再给他们那麽一下吻……手冢抚额,只觉得头痛。
这边不二将攸瓷带进房间,让攸瓷坐在他怀里,笑著捏了捏小孩脸颊,问道:“攸瓷,是谁教你吻的?裕太?”说到裕太的声音压低了好几分,透著隐隐的危险。
“不是。”攸瓷摇头:“和裕太看电影,电影里是这样的,有个姐姐说吻是表示喜欢的意思。”攸瓷认真的说:“攸瓷喜欢手冢爸爸,不二爸爸!”
“是吗?”不二问:“攸瓷还喜欢谁?”
“嗯……”攸瓷认真的想:“还有彩菜妈妈,国晴爸爸,爷爷,龙马,观月,裕太,慈郎,岳人,切原,还有……”
“够了!”不二按住攸瓷计算的手,无力的低下头靠在他颈间:“攸瓷,吻只可以给最重要的人哦,不是谁都能吻的。攸瓷最重要的人是谁?”
“只可以咬最重要的人?”攸瓷疑惑的问。
“咬?”不二怔了怔,失笑:“好吧,咬就咬,攸瓷最重要的人是谁?”
“手冢爸爸,不二爸爸!”攸瓷想都不想就回答,他最重要的人,自然只有爸爸。
“是吗?”不二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蹭蹭攸瓷额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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