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那么真挚动人,如初心里不禁一热。其实她并不怀戚继光对她的感情,不过是看到不开心的情景,使点小性子罢了。只是现在还处在撒娇耍赖的情绪中,哪能这么轻易被俘虏,所以撅嘴道,“你才抱过别人,现在不要来缠我!”
“就给我抱抱嘛,只一下就好。”戚继光不理那套,继续靠近。
如初跳跃躲
然她力气很大,却终究在体力和体型上都差了些,在捉小鸡般的战斗中败下阵来,被戚继光圈在怀里。而这一番真真假假的打闹,令相思若渴的二人都动了真情,拥抱中戚继光突然俯下头来,吻上了如初的唇。
他几乎是饥渴地纠缠着如初的唇舌,热烈的鼻息与她的融合在了一起,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身,一手紧紧扣在她的后脑上,忍受不了丝毫的分离,恨不得连彼此的呼吸都断绝了,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好。
如初被吻得晕晕乎乎,前一刻还想当冰美人,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一刻却将全身化为一池春水,本来力大无穷的,现在却连站也站不住,印象中只有“冲撞”二字……大门、桌子、妆台、箱柜、他们把所有能撞的东西全撞到了,最后摔倒在床上。
戚继光此时二十不到的年纪,正是那啥最旺盛的时期,一碰到如初的身子就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差点就克制不住,擦枪走火。幸好两人翻滚中摔在了地上,令他蓦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连忙跳起来,抱如初上了床,才跑去打开窗户去吹冷风,害羞惭愧得连头也不敢回。
“对不起,如初,我该守礼的。”他用力吸着冰凉的空气,付出了巨大的定力。
笨蛋,这时候我;让你对我无礼!该死的封建礼教,应该全部打死打死!如初有些失望。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小光么在意她、珍惜她,令她的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因此故意自我检讨道,“是我不守妇德了。”
亲个嘴而已,如果被别人、尤其戚家长辈看到,恐怕会对她印象大坏吧?不过也不能怪人家,谁让她穿在这个年代呢?在大明朝的正常人眼中,她的行为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千万不能再放浪形骸。
“不,与你无关。”戚继光连忙否认,但一回头看到如初脸蛋还绯红着,头发衣服微微凌乱,脸上一红,又慌忙转过头去,不敢看她。
“反我让你抱,让你亲,就是婚前女子不该做的嘛。”看到小光害羞,如初生出了逗弄之心,“如果让别人知道,恐怕会认为我是荡妇淫娃,更加配不上戚大少爷、戚大将军了。”
“与别人何干,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姑就行了。”戚继光听如初这么说,自责心更重。他本来是玲珑剔透的性子,但爱情果然能让人智商变低,他一遇到如初,就什么都乱了。
如初坏笑一,“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顾忌,那女人刚才在你身上碰过的地方,我都要消毒一遍。”说着跳起来,两手在戚继光身上乱摸。
窗户还开着,虽然是后巷,但偶尔也有人经过的。戚继光毕竟拘谨,见如初小泼猫一样扑过来,吓得一边抵挡,一边往屋里缩,左支右拙,最后不但被上下其手了个遍,还被逼到了床上,情景十分搞笑。
“小爷,给姑娘我笑一个。”如初一勾戚继光的下巴,看戚继光脸上两条红云一直未褪,感叹害羞的男人其实可爱到暴呀。
“如初……你这样……我很难控制。”面红耳赤中,戚继光嘣出这么一句。
如初心里狂笑,嘴上却说,“你敢变狼人,我马上打断你一对前爪。
你以为说说笑笑就完了?我以前说过你不许对别的女人假以辞色对不对?现在你居然敢给我犯规,哼,别对我笑,我们合好了吗?”
她前一刻调笑,后一刻又板起小脸,跳跃性情绪变化令戚继光很难适应,但他一点不生气,只翻掌握住如初的手,诚恳地道,“我对白姑娘是对朋友的客气,心中喜欢的可只有你。”
“只喜欢我有什么用。你应该冷漠一点才对。难道你不明白有时候对一个爱慕你的女子客气,会令对方产生错误的希望吗?这样,只能使局势越来越混乱,你得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知不知道?”
戚继光沉吟一下,觉得如初说得对。倘若当初白凝若抱他,他冷酷地推开,而不是轻轻挣脱,也许现在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做人要干脆,纵然是伤人的,也比拖死人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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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这几天对不起了。今后几天,更新也得改为晚上八点。
再感谢大家安慰我。特别感谢的是,我断更了,粉票居然涨了三四张,谢谢大家。
谢谢。
第七回 我们合好吧
你说得对,原就是我错了,我想办法弥补。”他点现在……你肯和我和好了吗?”
“不能。”
“那要怎样你才开心?”
“自己想!”
戚继光站起身,踱到窗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明天早上我来你,包管你高兴。”他走过来在如初脸上偷得一吻,“不过现在我得走了,倘若在外逗留时间过长,下回出来就难。”
如初当然舍不得他,好多没见,今天可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但她知道小光的难处,所以也就不婆婆妈妈了。两人又私语了一会儿,戚继光起身离开。
到了晚间后,白凝若又来拜访了。或者说,是来示威吧。
“胡姐,请你放弃元敬。
”这次,她开门见山,端端庄庄往那儿一坐,颇有点当家主母来摊牌,要劝服外室小妾安分的态度。
“我说过。只要他说不再爱我。我立即就。”
“我也说过。何必弄得大家面。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
听着这句话。如初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见到白凝若以来。她就一直和这个才十、八九岁地姑娘斗心机。可因为才见过小光。此刻她地心忽然软了。很想诚恳地对白凝若说:没错。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你明知道小光不爱你。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么多事来抢他。所谓佳偶天成。但如果是硬要凑成一对怨偶。别说你只有戚家长辈地支持。就算是老天帮你。也终究不是个了局。所谓婚姻。如果男女双方不能相爱。甚至一方还惦记着别人。那又有何幸福可言?真正地聪明。不是在情场上不计后果地比拼要在最合适地时机退场。寻找自己真正地机会。感情地事毕竟不是一场战斗。而只是关乎于自己地一生。
不过她这番肺腑之言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白凝若好整以暇地道。“想必今天你已经看到了。我和元敬之间是很默契地。纵然他现在迷恋你。舍不得你。但那不过是一时。以色侍人不得久。所以不如趁着你还能抽身。给大家一个干脆。”
“你凭什么这么说?”如初地满腔热血被泼了一盆凉水。只得无奈地笑。“这世上地事很奇怪地。就算亲眼看到。也有可能是假地。”
“可我和元敬的青梅竹马却没有半分是假。”白凝若冷笑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如初。
本来,她还想慢慢把眼前的女人弄走保住自己的婚姻,嫁给自己梦想了好多年的人。可是,当被派来监视这狐狸精的家丁报告说,元敬自与她分手就来到客栈,并逗留很久后,她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
于是她打算施展点激烈手段,倘若这狐狸精再不识好歹,她也只有搬出戚老太太和夫人了。她不想闹得不可开交,因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让镇上人知道这些事丢不起这个人。可现在,她不得不如此了。这不怪她是这狐狸精和元敬逼的。
白家对戚家有恩,她平时在两位老人面前也做足了姿态,没道理戚家人不全心向着她。她想嫁给元敬也是贪图什么,以她在本地的名声和家世,多少富贵人家随便她挑她仍然一门心思等元敬回来,为的不就是自己的一片爱慕之心吗?就算元敬真的不曾喜欢过她不曾承诺过她又如何?只要能嫁给元敬,占住那个位置就能慢慢令他真心对她。如今眼看就要梦想成真,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给搅了!
“六岁上敬已经捏土为马,以陶为人,在地上排兵布阵,双方厮杀,显示出极高的才华。我爹断定他是个人才,因此分文不取,悉心教导。十岁,元敬武可抗成年之人,文可败当地有名的童生,成为整个济宁州都赫赫有名的小才子。十四岁,第一次随父亲到海防卫去,恰逢倭寇来袭,元敬临危不乱,从容应敌,随父亲打了一个近年很少能胜的阵仗。可是他自己受伤严重,在床上足躺了几个月。十七岁,他赴京办理承袭事宜,我十里相送,恋恋不舍。”白凝若滔滔不绝地说起往事,“胡姐姐,自从我认识六岁的元敬,他的每一次重大事件、重大成长我都旁边亲眼看着,你有吗?所以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他,适合他呢?你知不知道他讨厌胡萝卜?知不知道他其实喜欢安静?知不知道很孝顺自己的祖母和母亲,很疼爱自己的弟弟妹妹?知不知道他根本不愿意当这个四品的小小武官?知不知道他最爱吃的是三丁包子?也就是肉丁、蘑菇丁和豆皮丁所制?你什么也不知道,和他什么也没经历过,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来这里和我抢他,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又有什么赢的可能?所以,听妹妹一句,离开鲁桥镇,再也不要回来。这样至少大家的面子还保得住。我知道胡姐姐是商人之,用不着我赠送路费盘缠,可只要你肯放弃元敬,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明白吗?胡姐姐,请你离开元敬!”说着,向前一步,逼视如初。
好厉害的女人呀!倒小看她了。这些歪理初听起来还真唬人,可是却没有一句提及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小光和她之间的爱情。她长篇大论,叽叽歪歪,但她和小光的感情互动在哪里?分毫不曾有过吧?
于是如初镇定地站起来,与白凝若对视着,而因为她的高挑身材,在气质上还略胜一筹似的。
“没错,你和小光青梅竹马,而我才认识他不过一年有余,可是论起对人的了解,并不是由时间来决定的。表面上,你占尽上风,可实际上,你一无所有。”如初很自信、很认真地说,“是,我和他没有共同的过去,可我们可以有共同的、长长的未来。因为我们的心贴在一起,所以我们就可以一生都手拉手、肩并肩地走以在艰难的人生中相互扶持、可以在寒冷中相互拥抱取暖、可以相偎相依、相濡以沫。他讨厌胡萝卜,可他为了我吞得下整块胡萝卜肉饼;他喜欢安静,可是他见了我就笑闹个不停;他孝顺长辈,疼爱弟妹,这是一个好男人的优良品
为他感到骄傲,并且会和他一起这么做;他爱吃什以煮给他吃。不好意思,我虽然不会看病、不会作诗、不会女红,但厨艺却好得很。甭说三丁包子就算三百丁包子,我也能做得出来!他不爱当这个四品武官吗?你错了,他一腔报国之愿,不过被少年人的气性蒙住了眼睛,他现在不知道有多么想立即到海防卫上任,好杀光侵略百姓的海盗,多么想保卫大明的领土和人民的安康。他是个雄心壮志的人,注定要成为英雄,并不是你口中愤世忌俗的普通男子。不错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了解他在家乡的亲朋好友,但这些东西只要肯花一点时间,是人就能慢慢看清楚。可是……他的心呢?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呢?你又了解多少?今天我来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和你比什么,只是要说明,父母这命,媒妁之言全是可以改变的,唯有心,这一刻真正的心意远永远也不会改变。所以,你要我放手先去问问他,他到底爱的是谁?这一生,他愿意牵着谁的手?”
这一番话,真挚恳切、掷地有声,把白凝若镇住了因为她所举例的那些外在的东西,怎么及得上如初所讲的心灵相通?她心里明白她所欠缺的就是这些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被打击之下,她却忽然生出一股悍勇之意道事情已然僵住,既然这狐狸精就是不肯放手就怪不得她搬出救兵了。
“言尽于此,多说无宜。”她向后退了一步,傲然望着如初,“胡姐姐好自为之吧,妹妹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眼见客栈房门在眼前关上,一直缩在一边的八重跳了出来,有点焦急地道,“小姐,她虚张声势,结果让你揭穿了。不过看来她不像要善罢甘休,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呀?”
如初坐了下来,无奈感加剧。
她也不想事情到这一步,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白凝若钻了牛角尖,就是不肯和小光去谈谈,然后做出决定,硬要保着自己的婚约。看来,不想扩大伤害是不可能的。
只是也不能全怪白凝若,代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婚约了吧?而且眼看心上人就要被套牢,很难有女人明智到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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