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海棠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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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海棠闲妻-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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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海棠心中顿时警钟大响,知道她地身份,这人还真是有备而来,这事还真是不简单了。

    “家父自小教导我,有理走遍天下。洪大哥,应该明白这句话地意思吧。”

    “哈哈!”洪老四仰头大笑,海棠眉头一紧,再多笑几下,这屋顶说不定真会让他给震垮。“有理走遍天下!哼,少奶奶,咱们就走着瞧好了。有地方住总比露宿街头的好,囚禁就囚禁吧,你总不敢不让咱上衙门,咱们衙门里见。”

第二十章 证据

    回了管事房,如笙赶紧递上热茶,海棠用手捂着,把冻僵的脸凑上去,楚亭挥了挥手,其他人等都退了出去。

    “把鞋子脱了烤烤。”楚亭盯着她的鞋子,这绣花鞋面全都浸湿了。

    四下无人,海棠踢掉鞋子,盘腿坐在榻上,拉过暖炉烫脚,突然开口问了句,“你怎么想?”

    “人家有备而来,把我们家的底子打探得清清楚楚。”方楚亭也学着她盘腿坐着。

    “听方管家说,那人死的地方离管事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后来去了哪里呢?”海棠手托着腮,靠在茶几上,想得入神。

    “这天太冷了,我让大一回去报信,说咱们今天住庄子里。”

    “庄子里也有地方住?”海棠好奇地问。

    楚亭望天摇摇头,这女人有时精明,为何有时总问些蠢问题,“有一个院子专门给府里人住的。”

    傍晚,派出去找线索的人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很不利,方管事急忙向二人汇报,“少爷、少奶奶,他们问了好些人,庄子外的也问了,庄子里的也找了,都说那天没有看到洪老二。”

    “那天轰他出去的时候是酉时,按理说天还没黑,为什么没人看到他?”

    “如果小的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下了一晚的雪籽,酉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而且特别的冷,我琢磨着应该是没有人出门。”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是挺冷的。”

    “对了,衙门里的仵作验了尸没?”楚亭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验了,昨天就出了结果。”

    “怎么说?”

    “说是死前曾经遭人殴打,后脑被重物所击。还说什么死因就是后脑上的伤。”

    海棠听到这里,有些担心,脑震荡完全可能当时不死,过后死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李护院的性命只怕不保。

    “他死地时辰推算出来了吗?”

    “没有。现在只有人看到咱们的人打了他,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

    “卫管事,你当时也在场,他有没有打洪老二的后脑?”

    “少奶奶。您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那么混乱,打没打他后脑又有谁能看到。”他的话一落,海棠的脸色就变了,惹得楚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管你记不记得,你去问一下当时在左右的人,看有没有印象。寻找证据之事,也不能停下来。”海棠摇了摇头,把那血腥地场景从脑子里甩出去。

    “是,咱们先退下了。”方管事拉着卫横出了门。一出门就低声骂他。

    又是一夜大雪,还没有找到看到洪老二的人,当时在管事房地人,也没人能证明那护院没有打他的后脑,这事情就胶着在这里。

    洪老四也没了动静,成天呆在空房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派去监视的人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海棠有些着急,眼看着年关要到。衙门里的人也有些等不急了。偷偷派人传了话,说是过两日便要升堂审案。李护院的婆娘听到这消息,哭天喊地跑来找海棠,拉拉扯扯地求楚亭救人。

    升堂的前一晚。一伙人垂头丧气地坐在管事房的大厅里。

    卫浩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再看了看其他的人,最后盯在了楚亭身上,“大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楚亭看着这人,和他哥哥还真不一样,没有发福的身材,隐藏在衣服下地肌肉,可以看出平时这人还是干了不少体力活。

    “李良大哥。虽说是打了人。可他也是为了庄子里的事,如果。如果老爷不救他的话,恐怕以后庄子里人心会乱。”

    “卫浩,闭嘴!这话你也敢说。”卫横吓得踢了他一脚,却被他轻巧地一闪,躲了过去。

    “你说的,我明白。你也在庄子里做了许多年,应该明白我爹的为人,他一直在和你们说要低调,不能仗势欺人,护院是来保护庄子的,不是充当打手的。我说得没错吧?”

    “大少爷说得是,可是这心里不是滋味,李大哥当时真是忍无可忍了,才出的手,怎么就把他打死了呢?”卫浩的眼里有些落漠。

    “相公,我说两句好不好?”

    “嗯。”

    “庄子里管事的人都在这里,我也不说是谁地责任,可是打了人毕竟是错,不错,他是无赖,对付无赖其实有很多方法地,打人并不一定是唯一的途径。那洪老四就比你们聪明,他不打人,直接把事儿闹到官府,其他人的家里我不知道,可这正是方家的软肋,老爷一生公正廉洁,我们不能为这事给老爷抹黑。”说到这里海棠看了看众人地脸色,“人,我们会想办法救,方管家已经请了最好的讼师,看能不能把案子拖到年后再审,咱们也有时间再找证据。”

    “证据?少奶奶,咱们的人这些天风里来雪里去,就是想找证据,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心都灰了。”

    “大家不要灰心,没有发现证据,不一定就没有证据,只是这风雪天把这证据给掩盖了。”

    大家正说着,外面的门给敲得砰砰直响,卫管事赶紧出去看,一会儿他带着个人进来了。

    那人身上的积雪还没拍掉,脚下全是泥泞,“少爷,张禾有事要报。”

    “快说。”

    “少爷,果然不出你们所料,那天有人看到洪老二去了庄子外不远的酒肆。”

    “什么时候?是来管事房之前,还是之后?”楚亭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个,那人说他也记不太清了,当时天色很暗,只说看到他来打酒。”

    希望仿佛又被破灭了,“这时辰不记得,只记得他来打了酒,有什么用?”

    “那人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与平时不一样的吗?”

    张禾细想了一下,又摇摇头,“酒肆里的人说,是第一次看到他来打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与平时不同。”

    “张禾,你再去跑一趟,确认一下,他脸上有没有伤,脾气是不是很大,表情是不是很痛苦,最好能想出当时是什么时辰。”

    “是。”

    “大家都散了吧,一切等明天再说,方管家,如果张禾回报,你就来告诉我,不管多晚都没关系。”楚亭嘱咐着。

    第二日,大伙起了个大早,一早就在管事房等着少爷,方管家请的讼师已经来了,正坐在厅里听大伙地说辞。昨儿晚上张禾回来了,带来地消息是,那人根本没注意什么,只是收了钱打了酒,看着他向庄子这边走了。

    正准备上车往衙门里去,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枣红马扬着碎雪来到了近前,一个穿着官服字样的人下了马,在众人脸上一扫,冷声问道,“你们谁能做主?”

    “这位官爷有什么事吗?”方管家上前一步。

    “我家县老爷要我来找你们这做主地人。”

    海棠和楚亭对了一下眼,而后她轻轻咳了咳,方管家马上接口,“官爷,真巧,咱们家大少奶奶来了,这里的事她能做主。”

    海棠笑着上前福了福,“这位官爷,不知县老爷有何吩咐?”

    “方家的大少奶奶?”那男人眯眼在海棠身上一溜,“老爷让你赶紧去衙门一趟。”

    “还请官爷先行,我随后就到。”

    海棠带着如笙和方管家一同上了车,大一赶车,一并保护她。进了县衙,海棠也来不及参观参观,直接去了偏厅。

    “民妇叶氏,见过知县大人。”

    这县老爷年级不大,却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子,看到海棠行礼,连连摆手,“方少夫人不必多礼,说起来咱们还有些渊源,令堂大人还是周某人的恩师,方大人也是我的上司,这礼也就不要行了。”

    “这怎么可以,大人您代表的是皇威,民妇实在不能无礼。”海棠不给他机会推辞,十足行了一礼。今日周某人请少夫人来,是因为那李良的案子有了新的证据。”落了座,看了茶,周知县直接进入正题。

    “是吗?大人辛苦了,民妇代李良先行谢过。”

    “谢我倒是不必了,这证据也不是我的人找到的,有人看到洪老二从方家庄子的管事房出来后,去了庄子外的酒肆打酒喝,而后在路上和过路的马车起了争执,双方打了起来,那洪老二好像伤得挺重了,一路跑回的庄子。”

    “真的,这么说,李良无罪罗?”

    “是啊,方少夫人应该好好谢谢一个人,是他提供的线索。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周大人指了指门外走进来的人。

第二十一章 阴谋?

    海棠顺着周大人的手向外看去,两个人踏着积雪一步步走过来,走在前面的身披深蓝色大氅,帽子上一圈长长的毛,遮得面目看不太清,肩上还有零星白雪。到了门口,那人解开了系绳,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脱下披风递给身后之人。

    看着这缓缓转过来的脸面,海棠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杏眼圆瞪,眼里冒着火花,牙根紧紧咬着,圆润地脸涨得通红。

    叶承谧笑看着自己的妹妹,从来没见过她怒气冲天的模样,真想要伸手去捏捏,对她展了个亲切的笑颜,走到她向前,“三妹,别来无恙否?”

    很想挥拳打在这张虚伪的脸上,可是现在不行,竭力止住自己想打人的想法,闭了闭眼,轻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用指尖狠狠地在掌心一抵,脑子也清醒了些,嘴角一挑,换了个笑容,“二哥好。”

    周大人笑着站起来,“承谧兄,雪这么厚,你还亲自过来一趟,可是知道令妹如今正在庄子里?”

    “周大人,叶某是担心下人说得不清楚,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三妹,还真来得是时候。”两人寒暄了几句,各自落座。

    “承谧兄,刚刚还和令妹说到你,你就来了。看来也不用我解释了,还是你亲自告诉她吧。”

    “周大人何出此言?叶某前来是为了向大人提供线索。帮助您早日结案,至于三妹这里。就不用我解释了。”

    “一样,都是一样。有了你地解释,这案子也就结了。”

    “二哥,你当时在场吗?能不能详细说与小妹听。”海棠放下心里的愤怒,人命要紧,不能斗气。

    “是啊,当日才酉时。天就暗得厉害,我正准备赶回城,可车轮突然松了。于是停在路过修,那人,对了周大人,那人叫什么来着?”

    “洪老二。”

    “哦,洪老二正从前面地酒肆出来。官道人突然来了一辆马车。也许是跑得太急,渐了他一身泥,洪老二就破口大骂,那话还真难听,引得我从马车里探出来,前面马车停了下来,跳下一个汉子,也不客气和他对骂起来,两人骂着骂着便动了手。这一动手。车上又跳下一人,长得很壮实。从车上拿了一根棍子,直接扑了过去,我看到那洪老二被打倒在地,那汉子还踹了他几脚,后来洪老二抱着头,一边骂一边跑了。”边说边思索着,还时不时看她一眼。

    “原来是这样。”周大人摸着他的山羊胡子,不停地点头。

    “这事就奇了,二哥又如何得知,他将会与方家的官司有关呢?还特意留了心“我怎么知道他会与方家也起了争执啊?只不过前两日听说了这官司,便想起当日所见,这才来提供线索的。”

    “三妹得谢谢二哥了,如此关心方家之事,真是有心啊。”海棠才不相信他的说辞。

    叶承谧抿了抿嘴,轻笑着摇头,“三妹的夫家,便是叶家的亲家,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嘛,三妹无须客气。”

    “对啊,两家人本就是亲戚,无须客气地。”周大人顿了顿,看着海棠,“我听人说,这事儿还闹上了京城。我心里急啊,如果不能早日结案,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这事儿毕竟对方大人的官誉不好。”

    海棠心一惊,这事果然闹上京城了,只是叶承谧担了亲戚之名,会不会对这案子起了反作用?“周大人,虽说李良无罪,但是这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抓到,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这事少夫人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承谧兄地人描了像,现在正在四处寻找,虽说是还没找到,可是有画像,有人证,这事也没啥可变的了。”

    “海棠谢谢周大人,这事让您费心了。”海棠虽说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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