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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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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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桑乙的扶持,孤倦满是怀疑,望着他,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这样的话里面哪里有瑕疵,他说起的事她没有印象,这种事情她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去记录下来,站在战场上,你所能了解的所有便是如何取得胜利,别的东西都没任何意义——然而她却也不能排除自己是否做过这样的事情一瞬间沉默四起,本就是漆黑的空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怎么弄?”
  冷静的声音在片刻的沉默以后响起,桑乙那双能在夜里视物的眼陡然发亮,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可惜了孤倦看不到片刻,孤倦便觉着一股浓厚血腥味迎面而来,让她本是晕眩的神经像是被刺激了的陡然一震!
  “这是——”话未说完,便听得身边人的声音响起,连带着一连串的水滴声音“我的血,喝下去!”
  孤倦一震,但是二话没说,伸手便握住递到自己面前的手,一触及,满手的湿润,想当然的便晓得这只这么一下的时间便喷涌出了多少的血。
  在黑暗里摸索的找到出血口,孤倦没想到他居然是在手腕处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找死吗?
  ……
  喝下他的血,孤倦便靠在身后的石堆墙壁坐了下来,运功桑乙则随便的从自己身上扯下块布,包扎了伤口,也一样坐下,却只静的不出声,看着她实际上,作为药人在血谷的地位极高,但是却是没有自由的,他这次是因为血谷威胁了几个受了他照顾的药师才能偷偷跑出来。其实药人并不单纯的只是捐出身体做药材便好,更需要研习血谷大量的医术,因为药人实际上是作为血谷继承人而培养的。自古以来血谷的药人便没有出过谷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后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只不过是想要报恩而已只是,桑乙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与众不同,血谷里的上代药人还没有完全教会他所需要知道的一切,他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些基本的东西,轻易的将自己身体里流淌的热血让人直接的饮用所带来的后果——最重要的这一点,他并不知道!
  从前在谷里他所需要的不过是偶尔提供一些新鲜的血液,但那些不过仅仅需要在自己的指头上扎上一两个小洞,这样少的液体,便已经足够,可是这会儿——因为心急,因为不晓得要如何才能让这人已经染红的肩头不再不停的沾染更大面积的颜色,他狠狠的在自己手腕上化开大大的伤口流血流光也没关系,现在死去也没关系,他所想要的,不过是这样一个人能够有活下去的希望安静的坐在角落,桑乙一颗心忐忑的留意着一旁孤倦的反应,时刻准备着提供更多的液体。
  估算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孤倦并没有太多的动静,可桑乙却渐渐感觉到她那块儿呼吸的声音缓慢的变得有力,不复前一刻那种若有似无心方定却在接下去的时间流逝里变得不安原因很简单,孤倦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急促的让人感觉到傻瓜都能感觉的非同寻常!
  “将军?!你没事儿吧?!”
  焦急的爬起来,他跑到孤倦身边,却冷不防被她四周所散发出的热度吓到“将军!”
  “滚开!离我远点!”
  激烈而狠厉的声音,却恰恰好反应了说话的人此时此刻不同平常的状况桑乙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在黑夜里能够视物的眼却只能焦躁不安的望着那人,不敢往前踏上半步火连绵不绝身体像被放在烧的漫天绯红的大火里烧烤可肩头的伤口却并没有在继续失血,而她原本渐渐失去感觉的手臂亦恢复了知觉,身体上的力气渐渐回来,而因为女子月事而导致的内力的流逝似乎也像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回到身体里她知道是这少年的血液起了作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对于桑乙的戒心,亦没有完全的消失掉原因——属于女性的身体,情动时的变化,虽然不曾有过两情相悦的状况,但她却在和那位皇子有接触以前,便有过‘那种’事情既非自愿,又非无所谓,而是被迫所承受的,欢好!
  Ru房自自己衣服里挺立,下身流出粘稠的液体——不管是月事或者别的,可身体这般火热的感觉——是她死也不会忘记的,中了淫毒的症状!
  有些迷迷糊糊,但是思绪却异常清晰的忆起那次倒霉的也是她记忆所及唯一一次的所谓被人说喜欢而导致的该死的事情!
  她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对仗中受重伤,便是那次被射成刺猬,至于没死,她想应该是她命不该绝,可实际上,所有人晓得的她受伤的理由,都不成其为理由她并不仅仅只是在对仗中追击敌军追击到了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遇到敌军的围剿,实际上那一次的追击她是完成的最为漂亮的一次围剿,全歼!并且毫发无伤!
  至于后来的伤势,则完全是那个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导致的!
  因为击杀敌军体力透支,她在那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累得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四肢大张的被绑在一张巨大的床上,就算是没有经历过,却也晓得的‘欲火焚身’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是没有惊讶,但是等到有人走出来的时候,她却不打算露出惊讶的表情——抱歉有些恶趣味,可对于孤倦来说,让人看到意料之内的反应——除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她还真是没有过这样的好心情走进来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记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大脑呈现出半空白的状态,等到那人磨蹭到她身上,继而发生了理所当然应该发生的事情她都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却明明白白的听到自己耳边有人大叫着喜欢——不过诡异的是,这种所谓失贞的事情,那时候她的感觉是——如果说是天崩地裂的无法承受,倒不如说是一种诡异的羞辱药性还没退下,她却已经挣脱开绳索,记忆因为药性变得模糊,她所记的的便是自己恼怒的握住那人□,极用力的一握——想来那人是废了,否则前一刻还迷迷糊糊说‘喜欢’的人,应该不至于后一刻在她摇晃着打退来阻止她离开的人时发狂的让人用箭射她‘至死方休!’——这四个字和铺天盖地的箭是她记忆所及最后的印象,而那个人撕心裂肺的吼声也一样印在了她脑海里——总之是诡异至今她也没弄清楚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对于淫毒这东西中了以后的反应,却是记忆犹新特别是此刻她不明白为什么桑乙要在救她的时候顺道下上这种毒,但是却实在是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感觉可桑乙却焦急的不知所措,在她面色变得越来越……红的滴血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的伸手,碰触了她

  第十六章 注定

  入手的火热像烙红的烙铁,桑乙有些不敢置信人的身体居然能够散发出如此的热度——可这么一来,明显的超出常理的发热,也同时让他完全的不知所措——如果自己的血液都没有作用了,此刻的他还能做些什么让她活下去?
  被触碰的人,瑟缩了一个刹那,却陡然之间变得像个大力士的将他打翻在地,地面上细碎的沙石隔着衣服印到自己身上,桑乙被摔得有些疼“滚!”
  忍着疼坐起身,他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却固执的又走过去“啪!”
  “啪!”
  “啪!”
  接二连三,桑乙被摔得觉得自己像是要散架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力气站起来,但是看着她越来越红的面颊——很多年后想起,桑乙觉得这一次,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雷打不动的去坚持某件事情,不明所以的固执孤倦觉得自己身体热得已经接近极限, 可那该死的小子却还不知道收敛的非要靠近——她不知道自己的理智会在哪一个瞬间就那么崩断了找不回来,更何况——此刻的她奇怪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似乎能在这黑暗里看见东西,而她的身体,更是出奇的渴望得到……
  吞咽了口中激烈的分泌的液体,她开始呼吸急促“将军!”
  啪——两个字,弦断了!
  再次不死心碰触上来的手臂,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让孤倦舍不得再放开,一个反手便将那手臂连同人一起扯了过来“将军?!”
  从来不曾离得这般近,桑乙感觉得到自己的脸连同身体,在靠近的一霎那变得火红,不晓得是被传染或者别的什么,可他——来不及羞涩像风暴般席卷而来的身体再次令他‘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上却还压着个人——一个,火热的几乎快要燃烧的女人——其实不能说是几乎,孤倦的发尾,已经出现点点的火星被摔得眼冒金星,桑乙有些错愕的望着她发尾发亮的火星,一瞬间不能确定是自己被摔得傻了,或者这是真的可——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是真的火热的不寻常孤倦没有注意,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发尾上的星火,她只感觉得到桑乙肌肤的冰凉,这种冰凉让她身上的火热像是有片刻的缓和,于是她贴近了桑乙,炽热的面孔贴在他的脸上桑乙已经一片迷茫,脑袋被她这般的亲昵弄得像是浆糊——可即便是这样,他却还是看到她发尾的火星在贴近自己的时候缓缓熄灭了碰!
  孤倦摇了摇头,脑袋有些眩晕,但是一刻前断掉的弦却像是在接触的那么一瞬间又回来了,于是猛力的推了桑乙,再次让他更重的摔上地面身体里狂妄的火焰在同一时间烧了回来与此同时,桑乙却眼冒金星的发现她一离开自己,发尾的火星又回了来,更甚者,跟着她推开自己的动作,那火星更炙热的烧了起来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容不多想,实际上他也没有时间多想,前一刻把自己摔在地上的女人下一刻却又反了回来,粗鲁的动作抓得他生疼衣料撕裂的响声在黑暗里格外的刺耳可孤倦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此刻所具有的所有感觉,全部都集中在她身下的那具身体上,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他!
  从来不曾有过的渴望烧得她什么思考也不能,而她自己激烈的举动和每一个举动所具有的力道,根本没有人能够反抗——即便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更何况,桑乙一点也不想反抗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将原本单纯报恩的心情变做别的感情的,可他却知道自己看着她和那位皇子殿下在一起的时候——难受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有机会得到她,或者说,为她所有,有时候甚至仅仅是想想,他都觉得是一种亵渎,而此刻——即便是明知道有些什么是不对的,他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哪一刻这么庆幸自己有双能够在黑夜看的清楚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是那么的急促,那么的渴望,那么那么的迫不及待——而,让她这么迫不及待的人,是自己!
  配合的打开自己,他其实有些想要拥抱她,像男人那样拥抱她,可她陡来的力道是那样的巨大,他只能感觉自己被拥抱着,被渴望着待到她炙热的情绪抵达顶峰,他便只得渴望的弓起身子,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她——有些涩,有些不太舒服,亦有些舒服,还有欣喜这是他的第一次,从此以后,他想,或许这也会是唯一的一次,可是从此以后,从此以后……
  还是少年的面孔上,流露出那种认命却幸福的笑意——曾经在那么一刻的时间里相互归属,即便是有些什么别样的理由——好像,便足够了,不是?
  桑乙是个知足的人,从被救起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学会感恩,因为他的性命,每多一刻,都是偷来的,养父母的疼爱,血谷虽然不自由但是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此刻——小小的,偷来的欢愉——即便是就此死去,应该也没有多少遗憾的吧……
  他想着,渐渐失去知觉因为手腕上绑着的布料渐渐染成黑色……
  良久,趴在少年的身上,孤倦渐渐觉得自己体内的热度消失,而她的思绪没有一刻比此刻更清晰四周还是一样的黑静的人发麻她甚至能够感觉自己心跳的声音,平稳而健康,而她身下那人的心跳声,却渐渐缓慢,不用力感觉,便接近无思绪清晰,可孤倦却觉得自己没有那一刻比此刻更加茫然为什么?
  他这样……算是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拯救她吗?不留退路?
  可是为什么?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最后那么一‘做’,可是孤倦也明白自己身边这少年是真的用尽了全力在救她——好吧,假设,即便是假设自己真的曾经救过他,可是——她不明白这样柔软的感情就算是眠漾——不,不能说就算,应该说,只有她,如果说是她的话,或许自己也会去做同样的事情……
  一霎那,孤倦像是隐隐明白了一些理由,看着身下少年的眼睛里,亦多了些不明所以的感情她起身,跪到少年身边,握起他自己划开过的那只手腕,撕下更多的布料,为他包扎好,动作轻柔的将他并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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