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突然道:“你看那美吧。
谬淼粗线神经的看过去:“美啊?不过想想里面住了个女人就难看。
“你不好奇里面住了个怎样的女人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住个妖怪也不妨碍她的事。
宁嫣自语道:“我好奇,能让一位帝王为她建造一座如此华丽的宫殿不死妖孽也是红颜祸水。
谬淼不懂了,妖孽和那通体发光的城堡有什么关系:“宁姐姐……
“好了,我们也去睡,明天也要练习呢!
冰天雪地的水印国奉天宫:
空零在夜色下琢磨着娘亲平日织手套的样子正在勾搭最后一个没完工的毛绒手套,他凭着以往的记忆已经试验了很多个了,这次他一定要把最后一个弄完在冬天来临时穿上娘亲给他织的毛衣和手套。
“太子,你该休息了。
空零不理不睬的继续忙活。
小宫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敢上前逼着他休息,这个太子爷脾气不好是公认的,也许一个不爽把她拖出去宰了也有可能:“太子……你该休息了……
空致净从他门边经过见房里的灯还亮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奴婢参见国师,国师千岁。
空致净置若罔闻的走向空零:“明天再弄,你该休息了。
空零抬头看眼他,弱弱的道:“叔叔,如果空零不在父皇会伤心吗?
空致净看着他手里毛绒绒的东西,长长的发丝静谧的垂在身后,他摸摸空零的头,空零的眼中闪过深深的渴望:“不会,空零迟早会长大要离开我们,我们是大人一定很坚强,如果空零要走,叔叔送你。
空零黯然的垂下头拿起手套两根毛线针怪异的穿梭:“不用了,空灵喜欢奉天宫。”他不能让父皇伤心,父皇已经不快乐了,他不可以再调皮。
空致净默默的坐在他一旁看着眼前的孩子,他狭长的猫眼就如她一般漂亮:“记得休息,叔叔先走了。
“晚安。
空致净微楞:“……晚安。”这两个字以前也只有她会跟他们讲。
空致净在前殿彷徨片刻还是进去了,里面的人望着月色神情萎靡、精神不振自从回来后就一直这个样子,请了太医和预聊师都不管用,先皇过来揍了他一顿也没有好转。
他听到声音看像他:“师傅……”然后他往后看看。
空致净笑道:“只有我,空零睡了。
闻言他又望向月色:“睡了就好。
可是话语中的寂寞沉重的他都听得出来。
空致净找个地方坐下,似不经意的提起又像深思已久:“你该成家了。
“恩?……”公孙诉回头,脸上的伤痕在月光下泛出片片殷红。
“你该封后了。
公孙再次看向窗外:“恩!
空致净愕然,这么好说话?
“父皇也跟我提了,我感觉大将军的女儿不错,空零也见了,她说她喜欢空零,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是我的皇后。
空致净险些没跌倒:开玩笑!大将军的女儿才五岁她当然喜欢空零,两个都是孩子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
公孙诉不解的再次看向他,频繁的转头让他心生急躁,如果他再不出去他恐怕要不顾师徒情暴打他!
空致净感觉出他的不友善:“没什么,你继续发呆。”只是发呆时能不能不要对着焰国的方向,空零见了会比你更伤心……
焰国东宫之中:
索心一个多月没看到哥哥了,她的哥哥哪去了?索心忍了好久终于看着是儿可怜兮兮道:“是儿,哥哥呢?哥哥不见了。
是儿用背熟的词语道:“找空零去玩了,过几个月回来。
“为什么不带我去?
“八公主是女生。
“可我想哥哥。”以前她们从没分开过。
“八公主不用担心,好好练习刺绣等哥哥回来时绣条丝帕给哥哥。
索心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不过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她了,才没告诉她去处呢?这种想法让平日开心的东宫八公主变成了消极的忧郁小可怜。
是儿看着她伤心也不敢让主母把皇子接回来和公主作伴,只能祈祷主母快点良心发现。
……北风过境,冷风刺骨,秋雨飘过最后一场竟有了冻结的现象,龙倾折缩进加厚的棉衣里,天气又慢慢的转凉了,一年年如没有开始一样竟然结束了。
龙倾折交接完工作决定去东宫告状,虽不是大事但是表现'忠心'就应该在小事之上,他刚换下衣服往东宫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向他走来,当他要躲时,她已经对他笑了。
龙倾折硬着头皮上前:“古小姐好。
如鱼得水 123清幽清居
古清幽连忙行礼:“不敢当,清幽现在早不是以前的小姐,叫我清幽就行。
“古小姐折杀倾折,倾折怎敢直呼姑娘名讳。
古清幽闻言眼角有丝落寞。
龙倾折想着见皇后没心情细看她的表情:“古小姐有事吗?”没事他要走。
清幽抬起头拘谨的揉着衣角,想了又想还是腼腆的问道:“他……还好吗?
倾折抽空看她一眼,印象中的古小姐依然很美,记得龙伯带他们兄弟第一次见她时就惊为天人,但她的形象是跟龙主挂?的如果龙主不再看她,那她长什么样,也与他无关:“皇上身体很好。
古清幽头垂的更低了,她今天一时冲动拦住了龙倾折,至于想表达什么她心里也没主意:“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属下知道,属下定把小姐的问候传达给主子。
“不……不……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说完古清幽觉得悔恨的急忙跑远,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她不想让龙潜远知道她在宫中,也怕他知道后做出让她失望的举动,必定他对龙家兄弟都没有眷顾,何苦会眷顾她,想到此眼前浮现出晚上的景象——光耀的宫殿,凤飞的图层他想必已经移情别恋,前些年田埂上看到的身影,应该是那座府里的人吧,不输她的美貌恬静安宁的气质,当时她还对她行礼,那样一个玉人会不会成为他的新宠,想到此古清幽难受的蹲下身,泪水不自觉的流湿她的眼眶……
龙倾折踏入东宫门口就有种身在仙境的错觉,如果脚边再绕一层云他就怀疑自己是神仙了,这里的东西每样都是珍奇就连停歇在枝头上的鸟都是频临灭绝的品种,院子的花种有些都是没见过的艳丽,一串串的水幕银帘就和国产货一样挂的到处都是,巍峨的东宫之门开启了焰国皇城不一样的圣地,东宫的大厅更是让进来的人眼花缭乱,自卑的想自杀,还好他很有自知自明闭着眼往里走,在感知到幻惜时,龙倾折摸着鼻子行礼:“倾折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幻惜正在作画,画中人隐约就是龙座上的主子,幻惜看了龙倾折一眼也没说让他起来,以她对他们的了解,让他起身他也不敢,还不如让他跪着:“有事?你和小侍找我很多次了,不会是闯了什么祸想投靠我吧。
龙倾折汗颜的垂着头,万分悔恨报信的竟是这样待遇:“没,属下遵纪守法从不惹人非议。
“那就是看上哪家姑娘想我给你做主,呵呵想不到……
龙倾折白眼一翻打断她道:“皇后娘娘,古小姐进宫了。
“哦?”幻惜眉毛微动:“皇上请来的?”语气听似平淡却停下了执笔的力道,如果是他请来的就剥他一层皮!
龙倾折感觉气压下降,急忙道:“不,不是,是跟秀女宁嫣以丫头的身份进来,刚才属下碰到她,她跟属下询问了皇上的近况。
幻惜嘴角扬起,心里却不怎么舒坦:“她还真多事啊!
龙倾折听着她的语气感觉来此就是一种错误:“娘娘……这事属下们第一个决定告诉您,您看……
“让她呆着吧,顺便告诉你家爷,说他的老相好来了,他要是欲罢不能了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我要成了半瞎子,我就让他全瞎!
“……”真不该来。
“下去吧。
龙倾折起身,没有行告退礼,其实他们都明白来东宫行不行礼问题都不大,但是皇后性格诡异有的时候很是较真,所以来的时候没人敢不行礼,但离开时就没那么多规矩了,滚的快点她也不逮他们的无礼。
龙倾折从里面出来,龙倾侍很'巧合'的冒出来:“怎么样?
龙倾折眼睛一翻半死道:“大哥……下面的就交给你了……娘娘让转告皇上……如果娘娘半瞎就让主子全瞎……好了,兄弟我英勇牺牲也!
龙倾侍顺手把他扔地上
——碰——“大哥!你怎么这么对我!
“没事了,去跟皇上说,保你没事!
……
幻惜重新开始作画,画中的人被恶意的画了一撇胡子,眉心画了幅她熟悉的亮银子,幻惜对着画作嘀咕道:“古清幽啊……”龙潜远对他怎么想呢?是爱?心怜?还是姐弟情?按理说她应该帮她相公一把?但是她对那女的没好印象耶?欠她的手帕到现在都没还,肯定不是好人!
“娘娘!司徒娘娘求见!
“进!
……
“司徒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过来瞧我这幅画。
司徒笑着走进,看到她大逆不道的行为也只是委婉一笑:“娘娘真有雅兴,难道就不好奇秀女们的动向。
“哦,你难道也是来告诉我古清幽的。
司徒惊讶道:“你知道?!
“恩,刚听说,你怎么看。
“妹妹不清楚才来见姐姐的,听说她当初曾让龙主用正婚礼接驾,陇墓堡也留有她的院落,现在入宫妹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幻惜为画像修正一些发丝道:“该怎样怎样吧,既然是宫女就把她宫女使唤,本宫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
司徒放心的笑笑,调侃道:“那姐姐要讨厌后宫的所有女人了。
幻惜认真的点头:“那是。
司徒看着她,专注于画作的幻惜也没有淑女的气质可言,长相在后宫中只能勉强中等,就连可爱都和她很少沾边,没了一身荣华的话在众人中甚至是不起眼的,可她却是东宫之主,聚拢着属于一个人的宠爱,胜过了所有或娇或媚的女子:“娘娘继续忙吧,司徒告退。
“恩。
……
冬雪洒然大地,寒风送来新春,热闹的佳节一度,焰国全民上下一片沸腾,新的帝王带领着新的希望走走过了一年的历程,举国上下朝廷内外又注入了新的嫩绿,江南水患得到遏制,朱堤坝工程重新建工,边关将士分期回来探访,点点的细节都让百姓对天阎帝多了份钦慕和仰视。
这些庆贺的徽章自然也在京城被传为佳话,一些成年的往事也被送颂德者挖出,在街头巷尾,宫里宫外传言……
如鱼得水 124安静安宁
无聊的秀女们没事也聚在一起聊聊家乡聊聊父母再聊聊不暗恋也得暗恋的帝王。
“皇上勤政爱民。
“皇上是我们焰国的希望!
“我爹爹说,皇上定能带领焰国重新走向繁荣。
宁嫣听着大家的话语最多的表情就是微笑,她进宫貌似就是卖笑来了,谁说话她都是笑两声结束。
谬淼进宫是卖火枪来了跟谁也能吵个七八句:“皇帝就该解民之忧!没什么大不了的!
尉迟思对她的话回答都显得散漫:“谬小姐,您别出来了,吓死了谁真不对不起谬大人呢。
谬淼拍着桌子瞪大双眼:“我什么意思!帝王就是让百姓衣食无忧要不然他也不配是个帝王!
尉迟思和她身旁的秀女都笑了,也不是笑她的说法大概是笑她的天真:“说的好,谬小姐乃巾帼英雄,国之有淼万民有幸啊!”尉迟思说完大家笑的更欢了。
谬淼见大家笑但是就是找不出笑的理由,宁嫣也跟着笑,笑的同时拉着谬淼坐下,没有教育她哪错了也没呵斥其它人的嘲弄。
古清幽为谬淼倒杯茶淡淡的安慰道:“谬小姐说的没错,谬小姐喝茶。
谬淼见平日里很有学问的丫头这么说,略有安心其实很不安心。
……
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京城的街道零星的没有几个路人,龙素一例行每日一等,已经是年关的最后一天他从自信到期待到渺茫,吃的越来越少,笑容越来越伤。
老婆婆老公公互相搀扶着下雪地中等他。
他看他们一眼,眼泪险些掉下来,在他的印象中这对爷爷奶奶对他很好,有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先给他带回来,他不开心两个老人轮流逗他玩,还把大哥哥送来的好衣料给他做衣服,有邻居欺负他,他们一定护着他,但是不一样啊,他想回家不想给爷爷奶奶添乱,爷爷奶奶为了让他暖和很累的,他想妈妈想妹妹想温暖的家。
素一往回看一眼,二老鼓励的张开手臂等他回来。
但当素一触及奶奶手上的冻痕和爷爷身上薄薄的冬衣时,他站住了,他望着远处最高大的建筑,迈开了自己长大的腿:“我要……回家……”不接他,他就自己回去。
二老诧异的互看一眼,担忧的跟在他身后却不敢阻止他的行动……
宫中的年购已经结束,大红色的灯笼和彩条装点着喜庆的焰国府邸,火红的烛光即便是白天也不灭不熄,交换班的侍卫脸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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