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夫人与雪夫人脸色也顿显黯然,近几年夫君已经甚少到后院来,别说是教主爱吃什么东西,就连平时见一面也难,早知如此,她们就应该先问问杨莲亭教主的口味才妥当。
杨敛见自己这话让几位夫人心里难过了,顿时惊醒过来,自己单想着一头,倒是忘了这茬,有些尴尬的行了个礼,也不知道说什么,便退到一边。
“是我们疏忽了,”坐在右首第三个位置上的一个粉衫女子嘴角带笑道,“早知道如此,我们也该向杨总管你打听打听,这会倒是我们姐妹不是了。”
“如妹妹,”诗夫人瞪了她一眼,后对杨敛笑着解释道,“杨总管,如妹妹性子急……”
“好了,”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冷冷开口道,“你们的心意本座也明白了,本座有事,就不陪诸位夫人了。”说着,从身后的杨敛手中接过帕子试试嘴角,扔到一边,站起身看了眼身后的杨敛,抬步便走。
“夫君,”诗诗跟在东方不败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现在东方不败心情不好,她也顾不上责怪如夫人,跟着站起身,但是本来想挽留的话在见到东方冷冰冰的眼神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就好好呆在院子,”东方看了诗诗一眼,脚已经踏出外厅的大门。
杨敛无奈的叹口气,女人多了,是非也多,他向几位夫人恭敬的行了礼,“属下告退。”
东方回头见杨敛正恭敬的对几个女人行礼,眼睛微微一眯,待杨敛走到他身后才开口道,“你倒是知礼。”
“夫人们是爱着教主的人,属下自然应当尊重,”所以,东方教主,你还是不要去杀那几个可怜的女人吧。
“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外厅传来,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是如夫人。
杨敛第一次觉得修习内功心法也是有坏处的,比如在这个时候,耳朵太灵便就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他没有修习内力,哪能听到这些话。
“嗯?”显然东方不败也知道他听见了,眉梢微挑,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就连这语气上调的一个字也带着明显的讥笑。
杨敛尴尬的摸摸鼻子,教主大人,你老婆说我的坏话,你就不用这么看笑话了,有什么意思,你还是一统江湖千秋万代去吧。
“哼,走吧,本座饿了。”东方不败似乎对杨敛尴尬的表情十分受用,嘴角带着一丝和色,走出了后院。
杨敛顿悟,诸位夫人,刚才教主吃不下你们的东西,不是因为味道不好,是因为没有笑话看,瞎折腾呢。
因为现在是冬季,所以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杨敛从巡逻的弟子手中拿过一个灯笼,提着照路。
看着脚下的亮光,东方不败转头看着站在自己右边的杨敛,竟觉得烛火之下的这人,英俊的脸上多了些温和,一个细心英俊却又聪明的男人的确容易引起女人们爱慕之心,只是不知道有哪位女子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有些难以置信,却有些高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高兴。也许,找不到深爱的人,这人一直都不会娶妻,也就一直不会离开自己吧,毕竟这么多年,从未有谁比这人更让自己舒心。
夜寒露重,黑木崖上的晚风实在冷得刺骨,他没有什么高深的神功护体,所以面对自然气候的抵抗力低得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当一股风吹来时,他缩了缩脖子。
东方停下脚步,看了杨敛一眼,不轻不重的开口道,“走我左边。”风从右边刮来,站到自己左边也能少让他吹些风,他瞧着这人没出息的样子实在是碍眼。
一听这话,杨敛乐了,忙狗腿的开口,“属下多谢教主体恤。”说完,就走到东方的右边虽然效果不大,但是免去了被寒风直接刮上的痛苦,闻着鼻息间淡淡的香味,他感慨,其实东方教主还是个不错的上司的,那些个五岳帮主什么的拍马也不及。
东方不败讽道,“你倒是会顺杆爬。”
杨敛仔细瞅了东方不败一眼,见他没有生气的征兆,才答道,“这不是因为属下知道教主是真的关心属下,这才敢造次,若是别的人,属下怎敢如此。”
“按你这番言论,倒是我太没威严了?”东方不败嘴角微弯,继续开口问道。
“教主关心属下怎么会与你威严有关,”杨敛忙否定道,“在属下心中,教主是最好的主子。”
“你没跟过别人,又岂知别人不好,”东方不败扫过杨敛的脸,虽然光线不是十分的好,但是他却能判定出,杨敛在说这话时,不似敷衍,倒像是阐述着内心的某种事实,他心情颇好道,“你可知那些名门正派掌门人有很多人都关心名下弟子?”
“名门正派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想到华山派的岳不群还有嵩山派的左冷禅,一个是伪君子,一个是卑鄙小人,算得上是什么大侠,杨敛冷冷一哼道,“那些畏首畏尾的家伙哪及得上教主你的威严,全是些伪君子卑鄙小人。”难得养出一个令狐冲这样的好苗子还被岳不群赶出华山派,当真是些江湖败类。少林与恒山派品性倒是不错,可惜前者太超然,后者实力太差,实在不能撑起整个武林大局。他还记得,到最后恒山派这个女帮派还由令狐冲做代理帮主,武功实在算不上多好。所以杨敛这番话虽然有些奉承之意,但是大多还是他心中真实想法。
东方不败听着杨敛说出这番话,连眼中也染上点点笑意。
两人回到东方不败的院子里,杨敛便叫绿萝去叫人准备些简单的吃食,自己先一步进屋子里去点灯,不曾想他刚走进屋子,便看到一道寒光向他袭来,他忙慌张的往旁边一躲,手臂一凉,撞翻了旁边的花瓶架子,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来人显然武功高强,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刺杀错了人,微微一愣,便要跳窗逃走,既然一击不中,他自然没有能耐伤到已经有戒备之心的东方不败。
只是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在他还没有跳出窗口时,一根银针从他的后颈穿过,全身上下几个大穴也被几根银针也扎上银针,他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便直直的倒在了窗口。
“拿灯来,”东方不败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满满的寒意。
绿萝见到这个场景,忙把刚才急急点上的灯递到东方不败的手中,但是没有得到东方命令前,她是不敢踏进房中的。站在门口偷眼看了眼屋内的情形,昏昏暗暗的,别的也看不清楚,只模糊看到杨总管正侧躺在一个花瓶架旁边,不知道伤势如何。
东方不败冷声道,“传平一指尽快赶回教中。”这人的目的既然是刺杀自己,那么刀上定然是粹了毒。他走到窗边蹲下、身拉下尸体的面罩,眼神冷到极点,一字一顿道,“王长老!”
站起身,走到杨敛身边,见他面色煞白,对站在门外的绿萝冷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上。”
绿萝一愣,忙走进屋,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离二人最近的烛台走去,手心却沁出冷汗,若是杨总管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是王长老亲近之人,恐怕院子里的守卫都会受到处罚。
她看了眼东方不败脚边的杨敛,希望杨总管没有什么大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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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敛觉得东方不败的房间里从未这么亮堂过,他捂着手臂想要坐起身,却被东方不败拦下,“刀上有毒,你不要动。”说着,站起身对候在外面的教众道,“把这个胆敢刺杀本座的叛徒扔到黑木崖下去喂牲畜。”
两个穿黑衣的弟子这才敢进屋里,走近尸体一看,皆是变了脸色,他们没有想到刺杀教主之人居然是平日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王长老,他们也不敢多想,抬着王长老的尸体便出了房门。
杨敛觉得手臂上的痛觉并不明显,明显的是背上传来的凉意,大冬天的躺在地上,他不是中毒身亡,是被冻死的。
东方不败见他面色发白,顿时忆起杨敛内力并不深厚,并不能如自己搬运功御寒,于是弯腰点了他手臂上的几道大穴,撩开他的袖子一看,只见并不深的伤口四周已经变为乌紫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的骇人。
东方面色微变,弯下/身把杨敛拦腰一抱,轻轻松松的走了几步便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个举措让伺候在外间的绿萝大惊,教主竟然愿意让杨总管睡他的床,即便是诗夫人与雪夫人也没有这样的宠爱,看来现在的杨总管在教主的心中恐怕已经是与童堂主一样重要的心腹了。
杨敛显然也没有料到东方不败有这么一个举动,直到自己的身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才反应过来,忙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东方一把按在了床上。
“你若是再扭来东去,本座让你这辈子都安静下来,”东方不败冷冷瞥了他一眼,只是这么一眼,立刻让手下之人安静下来。
东方不败虽然对杨敛这点花拳绣腿看不上眼,但却还是比较欣赏他现在的冷静,在面对生死时还能这么冷静之人,江湖中也不见得有多少。至少比在面对躺上自己床上时显得冷静多了,倒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教主,教中的大夫已经来了,”外间与内间隔着一个雕花梨花木物架,绿萝没有胆量进屋,只能站在架子边轻声询问。
“进来吧,”东方不败站起身,看了眼走进自己内室的大夫,面无表情的开口,“本座也不要求你解了他的毒,但是本座要求你必须要把他的命吊到平一指赶回教中的时候,若是……”
杨敛觉得自己全身似乎越来越冷,而大脑也嗡嗡作响,东方不败在说什么,他也已经听不清,只觉得全身与大脑无限的疲倦,只想沉沉睡去,心下明白,这样的症状恐怕是毒性发作了。
“杨敛,本座什么时候让你睡了!”一道带有寒意的声音传入耳中,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极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红衣,大脑里就只有红衣似火这四个字。
东方不败见杨敛的脸已呈灰白色,一把拎起愣在原地的大夫扔到床边,“你站着作甚,本座命令你让他保持清醒。”
江湖中人,自然明白仇家若是想杀了自己,如果刀剑之上有毒,这毒自然是极为阴毒的。这杨敛若是真睡下去,恐怕就没有机会醒过来了。想到这,东方不败心头微紧,转头对绿萝道,“马上把桑长老,秦长老,鲍长老、王诚长老、童堂主,还有左右护法马上叫来。”
“是,”教中长老刺杀教主事态有多严重,绿萝心下清楚,立刻出门吩咐了几个武艺不错的婢女急急的出了院子。教中恐怕是有叛徒出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王长老竟然潜伏如此之久。这位王长老素来与王诚长老交好,这次事情,也不知道王诚长老有没有参与,若王诚长老解释不了这件事情,这教中怕是要乱一阵子了。
这厢绿萝去传唤人,留在屋内的大夫可是被东方不败的怒气惊得一身冷汗,同时他没有想到杨总管身中之毒如此霸道,但是好在伤口不深,而杨总管内力不济,所以毒性扩散得并没有那么快,要他撑到平一指先生赶回教中,也不是难事。不过若是教主中了此中毒,以教主现在的功力,此毒教主来说,必然是见血封喉。
想到这,当下也不敢犹豫,取出银针扎到杨敛受伤的手臂上,只求先导出一部分毒,他的医术虽比不上平一指先生,但是十多年也是江湖上能排上号的,如今静下心来,便也能好好处理伤口。
杨敛本来就要昏睡过去,突然觉得自己手臂钻心刺骨的疼,他睁开眼微微往下一瞟,就看到自己光/裸的手臂上扎着好几根细细长长的银针,他有了些精神,苦着脸道,“大夫,您老人家这是在扎我的骨头呢?”人家没技术的实习护士把人扎痛的水平也及不上大叔你啊。
“杨总管,你且忍忍,在下这是为了导出你血肉中部分毒液,而且这是能让你保持清醒的最好的方法,所以请恕在下无奈之举。”大夫嘴上说着什么宽恕,手下却是没有任何停顿,眨眼间又是一根针扎了下去。
“嘶,疼。”杨敛皱起了眉头,不再看自己扎得堪比行为艺术的手臂,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紫花蚊帐。
“有力气叫疼,本座看你是死不了的,”东方不败身上的煞气消去不少,见杨敛面色虽然仍旧苍白,却少了死灰色,心下松了一口气,在离杨敛比较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若是没有意外,平一指明日便能赶回教中,你在他赶回来前,必须要保持清醒。”
杨敛把脑袋偏了偏,望向东方不败的方向,但是由于东方不败离他很近,所以他只能看到东方不败红色的外袍与白皙的手,却看不清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