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鲁番的风土人情很是不错,我如愿以偿的泡在肉串与水果中不能自拔,话说维吾尔族的小孩子好可爱,睫毛卷卷眼睛大大,虽然说话我一句也不懂……汗,还有传说中的交河故城,达坂城,坎儿井,火焰山,葡萄沟,都是不错的地方,还去当地人家里吃了自己晾的葡萄干,极品啊极品。
昨天去的是天山天池,海拔两千多米,耳朵嗡嗡响,好在我高原反应不是很强烈,天池真漂亮啊,忍不住想扔照片显摆一下,可惜有人说作者要保持神秘感,只好作罢,有红给大家看看景色的照片~~哦呵呵
今天一天没出去,在这里边玩边码字,饭也没吃,好饿……
继续新疆之旅,向喀纳斯湖进军!
想念你们~
第二十九章
霍先生朗声轻笑起来,大殿之上一片哄然大笑。
萧太后也忍俊不禁,念晚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如我所言,小纪果然才华横溢……”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还不是你害的!
萧太后莞尔道:“这小宫女果然有些门道,不如再来一曲如何?”
……
子啊,你还是快些带我走吧。
想到《武林外传》,我的灵感突然有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又如黄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恶意的眼神瞟向念晚,他自觉大事不好,咽了下口水,小声道:“那个,小纪也许累了,我们改天……”
“启禀太后,”我笑盈盈的道:“请赐奴婢一条绸带。”
白色的绸带送上,我将其绕在双肩,缓缓晃悠着,极度流氓的向念晚走去。
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我右脚一伸,一个大摆冲念晚扬起绸带。
“郎……君……啊……”
……
你没猜错,这是那个恶搞的让老白七窍流血的杜十娘。
“你素不素饿滴慌呀……呀呼咦吼嗨……你要素饿滴慌啊……请你就对小纪讲……小纪给你溜肥肠……啊啊……”
我足足唱了三遍,直至念晚双眼有些翻白,萧太后就要拍案而起,满朝文武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
其实,我觉得我唱得还满好啊,至少比电视剧里那个动人多了。
我又站回了霍先生身后,这回我一下子受人瞩目起来,想要偷吃也已然不可能了。我不由得有些沮丧,霍先生浅浅啄了一下酒杯,微笑道:“小纪姑娘,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我心念一动,脱口而出:“是那画中的女子吗?”
霍先生面目一沉,我心下后悔自己太过莽撞,瞅他看那幅画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暗恋多年啊,我又揭了人家的伤疤。
却听霍先生低低的轻叹:“你说的对。”
“……”我倒是没想到他如此坦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确与向晚,很像。”
我正想问向晚是谁,突然有人自殿外通报,萧太后准奏,一个人疾步走上前来。
我定睛一看,险些失声,那人面目清俊,竟是路文非!
“草民路文非,叩见太后。”
“免礼。”萧太后淡淡的道。
“草民乃清风阁长安堂堂主,日前投奔了二皇子座下,为皇家效力。此次李将军凯旋,二皇子身体抱恙,不能出席,还请太后恕罪,草民代二殿下献上薄礼。”
路文非打开一个锦盒,只见红布托衬中,一颗鸡蛋大小的明珠正熠熠生辉。
萧太后懒洋洋的看了一眼,甚是不耐烦的道:“不来便不来吧,你可以退下了。”
我心下不由得有些同情那个二皇子,相传这二皇子与三皇子乃是先皇的宠妃所生,那宠妃死于难产,不久先皇相思成疾仙逝,萧太后愤恨先皇移爱宠妃,自己生的大皇子胎死腹中,对那宠妃的孩子也是心存歹意,只是不知为何,萧太后渐渐喜欢起三皇子来,对其可谓是百般宠溺,视为己出。同时对二皇子也是愈发的厌恶。也有人说二皇子与三皇子长得不像,这三皇子本就是萧太后所生,那宠妃只生了二皇子,萧太后心知先皇偏心,于是来了个皇子变皇子,以求先皇不知情能立自己的孩子为太子。只可惜先皇至情至性,紧随宠妃而去,死之前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密旨。
那日三夫人对我说“殿下的生母”,貌似她相信了后面那个版本呐。
我正神游,路文非却仍在殿中,缓缓道:“太后莫急,二皇子还请了位奇女子来给今日的皇宴助兴。”
萧太后不语,念晚却饶有兴趣的轻声道:“母后,咱们就看看吧。”
这家伙的表情色迷迷,一看就被“奇女子”三个字给勾引到了。
“宣进殿来。”萧太后轻挥素手。
人未至,却有清亮悦耳的声音远远传来。
“草民清风阁主应天月,叩见太后。”
我面如死灰,身子微微晃了一晃。
我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
想不到,事隔仅仅数月,我们终究都逃避不过该面对的一切,小红。
突然有人携住我的手,我一惊,是若九,她向霍先生悄悄示意,拉着我退向侧门。想必是念晚发觉不妥,这才让她带我离开。
我回身望去,小红还未出现,却对上路文非惊疑的视线。
心跳如雷,后心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我紧紧抓着若九的手,眼神愈发涣散。
那少女明媚无双,笑颜如花,手中的匕首却滴着血。
那是,我的血。
我瘫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嘴角涌出大片猩红。
“老大,”她轻笑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多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月儿铭记于心。可是我始终想不通,论武功,论容貌,论计谋,你统统不如我,为什么你就能坐上这阁主的位置?或许你是有些奇怪的小把戏,可你不该把自己隐藏得这么好,却方便了我一步登天。我早就不服你了,那天与路文非演了出戏给你看,他对我有意多年,便是我要他去死也是轻而易举。你看,你喜欢的男人都在爱慕着我,这说明我比你强,你还凭什么站在我上边?”
一只脚踏上我的胸口,她又是轻笑:“你的妆很丑,我有时觉得你真的很丢脸也很蠢,可不是如此我又怎能轻易得手?当年叶无尘救我们于水火,可为什么他只看得到你?从那一刻我心中便藏着嫉妒,没错,纪展颜,我嫉妒你,可从现在起,再也不会了……”
我瞪大惊惶的瞳孔,发不出半点声音。
“知道你比我好的人,包括叶无尘和老张,全村上下一百四十九个人,全都死了,我在酒菜里下了毒,没有一个人起疑心。他们都是难得一遇的奇才,真是有些可惜,只是不该跟了你,或者轻信了我……现在你也要死了,我只要对下宣称我为了掩人耳目藏身扮作丫鬟多年,就是真的清风阁主了。你的那一套我已经学会,纪家的生意我也会全部接手,方便我扩张势力,多谢你了呢,纪展颜。”
她柔嫩的手轻轻的顺着我的脸颊抚摸:“若不是你,我一个孤儿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永别了,阁主。”
我眼睁睁的望着她离去,胸口积郁的情感化作鲜血,猛烈的自口中溢出。
“小红!”
我猛的坐起,浑身大汗淋漓,竟是做了噩梦。
死了,都死了。
那些人,全都死光了。
小叶子,老张,小连,扑克牌……一张张冷若冰霜却忠心耿耿的面孔。
倘若没有遇到我,没有进入清风阁。
是我害了他们。
窗外雷声轰鸣,怕是要有暴雨。若九在对面的床上睡得很熟,我颓然的下了床,推门而出,呆呆的不知走了多久,直至一个竹林,林中却怪异的有个池塘。
我站在塘边,一瞬间暴雨突至。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眼睛,鼻子,耳朵汩汩而下,我轻轻的蹲下,抱住膝盖,喉咙里终于发出一点声音,却被雨水呛到,衬得呼吸愈发声嘶力竭。
我嚎啕大哭,狠狠的宣泄着恨意。
不知哭了有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白色的衣衫下摆,头顶湿意顿减。
我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到一张极为苍白,却斯文清秀的面孔。
他撑着油伞,向我递出了一块手帕。
“姑娘,”他温柔的一笑:“不要哭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呃,传说中貌似是有水怪的,我去看看……
最近写得比较急,唉,有问题大家要说啊~~~
第三十章
我呆呆的接过手帕,是奶白色的丝绢,上面绣着一个苍劲的“白”字。
碰触到的手指冰凉,他不住的清咳,一看便是疾病缠身。我仰首又是很没创意的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又咳了几下,并未很没创意的回答我。他突然轻轻的蹲下来,温柔道:“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他的眉眼极为秀雅,一袭白衣更衬得他斯文清俊。我本来极其鄙视别人穿白衣装大侠,可这男子实在令人无法讨厌,于是强笑道:“说了你也不会信。”
“可否说与在下听听?”
他的眼睛乌黑,像是陈酿多年的美酒,散发出安稳人心的香气。
“我生于一个不同的时代,被爹娘遗弃在大街上,福利院,就是一个专门收留小孩的地方收留了我。那管事的女人姓裴,她对我们几个孤儿都很好,我就将她当作我亲娘一般,就这么一直到我十八岁,本来什么都好好的,但是裴院长得了癌症,嗯?那是一种绝症,当时又面临福利院倒闭,就是黄铺了。裴院长为了供我们几个念书……唔,那地方女子可以念书……已经私自掏了不少银子,根本没钱治病。福利院拆了以后我们几个朋友都分开了,我们全都勤工俭学,每天做很多份差事,吃馒头咸菜,经常累得昏倒,但只要能让裴院长好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男子蹲在我身边,静静的听着,眼睛偶尔扫过我的面颊发出温和的光芒。
“在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少年,他聪明而又英俊,笑起来玩世不恭。许多女孩子都在背后谈论他。有一段时间,只要看到他的背影就会呆呆的傻立一阵子,只要跟他目光相撞就会开心一整天,我是不是很傻?当然,我陷入单恋,心思也不在学业跟裴院长身上了……终于,我忍不住向他表白,可是,他拒绝了……”
我没有哭,只是怔怔的看着那男子:“他说,我长得不够漂亮,我很丑……”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丑怎么了?我喜欢的是他的聪明才气,即便他长得难看也一样,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什么值得自卑吗?!我伤心,我气愤,我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然而那个时候,裴院长死了。”
“什么?”
那男子低呼,我淡然道:“她死了,因为没有及时的化疗,就在我没有尽心挣钱沉浸在一个根本不值得我爱的人的影子里的时候。我万念俱灰,陷入自责中不能自拔,终于老天惩罚我了,在我精神恍惚的时候被车撞倒,竟然没有死,继续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受尽折磨,沿街乞讨,被小混混殴打,被拐卖妓院,被指控入狱……我什么都经历过,直到被人贩子卖到南方,得遇高人所救。”想到叶无尘,我心中又是一痛:“可是,我以为是我最亲的人又背叛了我……”
那男子没有说话,我呆了呆,突然发觉自己把五年内对谁也没有说过的前尘往事尽数抖落了出来,而我与他只不过初识,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姑娘的经历,实在精彩。”他温和的道。
我一怔,不由得有些生气:“谁要这种精彩?被最亲近的人背叛……”
“倘若连可以背叛的最亲近的人都没有,”他顿了一顿:“ 那才是真的悲惨……”
我反复咀嚼着他这话的意思,他却轻轻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我的头发,我一瑟缩,他顿了顿就收回手,温柔的一笑:“何况那个抚养你的裴姓女子,也一定希望你坚强的活下去……”
活下去,季晓涵,活下去……
我知道,那车撞到我的瞬间我就已经明白,你不要我们为你拼命挣钱,你只要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所以我在这里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只为了能够活着。
什么时候,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执念?
夜风肃凉,我打了一个寒噤。暴雨已经变得淅淅沥沥,还没有停。
一直没有停,只要我还活着,一切都不会结束。
也许,才刚刚开始。
那男子已经不在,他温柔的声音犹在耳边,手中却只剩那条绣着“白”字的丝绢手帕。不管他是谁,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我又迷了路。
不知怎么走到那片竹林,谁知道要怎么走回去啊。正暗自恼火,突然一个石子打进水洼里,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