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播放器- 第19部分

玉玺这个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的东西又岂是一个臣子能够得到的，其中肯定不乏哄骗的手段。

如此种种自然引起程运的怀疑，不过他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之前他也不是锦衣卫指挥使，手中的权利没多大，锦衣卫甚至不能够擅自出动，有皇帝兵符才可以。

因此，没有办法的程运只能等待，并趁着各种任务外出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做好准备，七年之前程运就和庆王有了联系，成为了庆王的“自己人”。

到了现在，贾精忠和他们媾和，程运又掌管了锦衣卫大权，才算是真正可以自由动作了。这一次的事情，给了程运很好的机会，让他借机实行计划，同时调查赵审言。

自从当日青龙去太傅府夺取宝盒，被黑衣人也就是赵忠抢走玉玺，赵审言便被罢官，一家人也从此消失无踪，就算是锦衣卫也需要下大力气寻找。

如果事情没有程运插上一脚，玄武在接掌锦衣卫后完全听命于东厂，自然不会全力寻找赵审言，而后他们都死了，赵审言就获得了胜利。可是程运不一样，他一直认为赵审言才是整个事件背后的阴谋家，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先安排人泄露玉玺在手的消息，让贾精忠生了贪婪之念，而后抛出一个假玉玺，让贾精忠和青龙相争，最后厂卫两方巨头同归于尽，朝廷大权最终落入赵审言的手中，这是个很好的计划，在这中间几乎没有他什么事情，除了适当的引导之外，赵审言就不过是个受害的忠臣而已，一切都是按照贾精忠和青龙的性格设计好的。

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只要开了个头，下面的戏份其实已经安排好了。这也说明了赵审言将青龙和贾精忠看的有多透彻，多么了解他们的性格和弱点，一击即中。

可是这里面也还有说不通的地方，在别人看来是巧合，但是程运认为这是赵审言的谋划，要他招供，不过对于真相程运已经有了猜测，只需要最后的确认。

“赵大人，说实话，以你的能力和威望如果一心做个名臣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于搬到贾精忠，独揽朝纲也不算什么吧，可是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是你们赵家究竟为什么要谋反。”

“朱雀，老夫只想知道输在哪里，如果能让我心服口服，老夫自然会告诉你一切，否则……”

“好吧，大人还真是倔强。”程运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从哪里说起呢，啊，就从我的怀疑开始吧。”

“可以，老夫也很想知道是哪里让你怀疑了。”

“从我知道玉玺是假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怀疑你了，当初皇帝确实将真正的玉玺给了你，不管青龙抢没抢到玉玺，反正贾精忠手里的玉玺是假的，那么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当日你一直再拿假玉玺做幌子，其二就是劫走玉玺的人掉了包。无论是哪个，你都不能逃脱干系。”

“此话怎讲？”

“如果是第一个可能，那你是怎么知道青龙要去夺玉玺并预先准备好假玉玺的呢，除非你早就知道，甚至是你的计划；如果是第二个可能，真玉玺从你手中被夺走，然后就被掉了包，出现的只有一个假玉玺，那么真玉玺在哪里？没有线索，那么就假设，假设谁呢，谁曾经持有过真玉玺，谁就最可疑。其实这两个可能都归结到一点上，就是你早就计划引诱贾精忠夺玉玺，并在暗中准备好一切，让贾精忠得到一个假的，而真的始终留在你手里。”

“精彩，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玉玺是假的呢？”

“大人的手段不可谓不精彩，但很不巧，在下是个变数。早在七年前，我便是庆王的人了，真正的交易之前，我已经带着盖了玉玺的诏书去了庆王府，经过庆王确认那枚玉玺的确是假的。”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你朱雀也不是什么忠臣，原来你想做那开国之臣，没想到锦衣卫里也有你这样的人。”

第36章真相、缘由

程运轻笑一下，不甚在意赵审言的说法，他心中的想法又怎是他可以猜得到的。

赵审言又问道：“就算如此，你怀疑老夫，可你没有证据呀，老夫自问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留下破绽和漏洞。”

听到这个问题，程运又是一笑，确实是这样，赵审言的手段很高明，可是谁叫程运又金手指，了解剧情呢，当然这是不能告诉他的。

“我是没有证据，所以就要找出来。原本我只是怀疑，可是当我问庆王爷当年宫中有哪个内侍武功高强的时候，庆王爷告诉我赵忠这个人，我更加确定你有问题，并以此为契机打开一个缺口。”

“你询问庆王这个问题的原因老夫知道，可你怎么就能够从赵忠身上更加确定是我所为。”

“因为王爷告诉我他原本叫做赵谨行，哼哼，赵审言、赵谨行，这两个名字令我有了很奇妙的联想，你们是一家的，甚至是亲兄弟。”

其实，按照大明当时的习惯，亲兄弟间应该是范同一个字的，也就是名字中间那个字是一样的，所以大多数人也是这样的认识，可是程运的语言习惯明显和别人不同，这种联系让他产生了联想。

“然后呢？”

“后来我回京立刻开始着手调查宫中内侍，却发现名单已经被一场大火焚毁，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这也不能算是败笔。”

“没错，如果没有名单，也就查不出赵忠的籍贯，更加查不出我们的关系，老夫早就知道你会怀疑到宫中内侍身上，只要毁掉名单，你就无从查起，结果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名单没有了，也不能进行排查确认，我就索性将赵忠定为最大的嫌疑人，虽然没有办法，不过我赌赢了。在京城中，除了皇宫，还没有什么是我锦衣卫全力追查而查不到的，所以我找到了赵守正。”

程运来回踱了两步，组织了下语言继续说：“赵守正就是我最好的突破口，不管赵忠是不是你的人，只要我抓住他不放，就能够逼出证据，因为他是你的独子，赵家唯一的血脉，就算你要谋朝篡位，如果儿子死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儿子被我抓了都不管不顾。”

“可惜赵忠坏了事。”

“没错，赵忠应该是你大哥吧，你大哥进了宫做了太监，这辈子就完了，赵守正是赵家唯一的血脉，自然让他疼爱，想来他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侄子身上。我拿赵守正威胁，他自然按耐不住，跳了出来。”

“愚蠢，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皇图霸业岂能因为儿女私情放弃，真是枉费了我几十年的功夫。”

“呵呵，果然大丈夫，够狠够毒！虽然我很好奇尊夫人去哪里了，居然放下孩子没了踪影，不过既然赵守正在手，我就不信她不出现，于是我就在锦衣卫大营部下天罗地网，只能她自投罗网。虽然没想到赵夫人还是武林高手，不过我预先在赵守正身上下了梦悠罗之毒，没有解药他活不过一月，赵夫人只好束手就擒。”

“他们都招了？”

“没错，都招了，我许诺只要你们都招了，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放赵守正一条生路，让他衣食无忧过完一生。这个条件也许你不在乎，可是赵夫人和赵忠却很动心。”

“哎，原来如此。可老夫听了听去，你说的虽然严丝合缝，合乎情理，但是始终都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你就敢抓了老夫的儿子？不怕万一弄错了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赵大人，你还真是做惯了正人君子呀，你以为这是朝廷审案吗，还证据。我锦衣卫什么时候讲过法理，讲究过证据，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人，这就是我们的宗旨，只要怀疑就够了，不是吗？再说了，就算弄错了，也不过是耽误几天功夫，你难道以为我会在意错杀你一家吗，倒时候斩草除根就是了，反正没有什么证据和线索找出真凶，不防赌一下。”

“老夫输的不怨，不过老夫是输在你的手里，也是输在太祖皇帝设立的锦衣卫手里。”

“哦？大人不觉得输的冤枉，我可是一直没有真凭实据，赢了也是运气好赌赢了。”

“有什么可冤枉的，逐鹿天下本就是成王败寇，中间参不得半点妇人之仁，些许性命当真算不得什么，输了就是输了，老夫心服口服。”

“那么，大人可以说说了。”

“好了，老夫当年自恃不凡，以为王莽不过尔尔，易地而处，以我只能又哪里会有东汉基业。哎，没想到还是败了，想必就算老夫不说，你也会杀了我吧。”

“当然，大人不会以为我是傻子，还会放你出去吧。我现在最想知道，你赵家怎么会要造反的呢，还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准备，居然送儿子入宫当太监。”

“因为我家本不姓赵，而姓陈，汉王陈友谅便是先祖！”

……

离开大牢，程运回到自己的书房，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绪，这时赤凰从外面进来，端了一碗参茶给他，并乖巧地来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揉捏肩膀。

程运舒服地将脑袋往后一靠，后脑勺抵在柔然的双峰上，令赤凰俏脸一红，却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这种接触虽然还是令赤凰有些羞赧，却不会在意了。

这样良好的环境，程运的思维更加清晰，真没想到赵审言居然是陈友谅的后人，他家隐姓埋名，改姓赵，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当初赵审言的老爹却不同，他很有才华，也很有野心，性情也比较孤厉，早年受过很多挫折，有些偏激。

后来赵父生了两个儿子，一文一武都很有天赋，那时的赵父已经满脑子“自己是汉王后裔”、“都怨朱家，要不然他现在就是皇帝，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之类的想法。

事实证明，疯狂的人是可怕的，而有才能的疯狂者就更加可怕，他居然从小就给两个儿子灌输他那套思想，并且极力贬低明室皇帝，甚至将自己的大儿子送进皇宫当太监。

后来赵审言崭露头角，从小就有神童之名，通过科举走上仕途，而自负的赵审言在慢慢升官的过程中，也自诩远胜王莽，有意完成一次真正的“篡明”。

第37章鱼水之欢

经过了多年的努力，赵审言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廷都拥有了巨大的威望，可是要想篡位，身前还当着一些人，一个便是那个锦衣卫青龙，一个便是权倾朝野的奸宦贾精忠，还有一个便是谪居关外的庆王。

如果不把这几个人除掉，他就没法独揽大权，并一步步将自己的权利巩固，最后达到可以谋朝篡位的地步。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早点造反，被施以刖刑，而后贬谪到关外的庆王身上。

他知道庆王一直怀恨在心，造反之心始终没有灭过，所以赵审言拍了自己一个心腹门生做了庆王的幕僚，也就是庆王的心腹谋士——施琳，通过此人的口，向庆王进献了所谓的“以黄金千斤换得关外三郡”的计策，甚至于程运分析，原剧情中庆王后来更改诏书，想要带兵入关的想法也是施琳搞的鬼。

不算程运，当今世上知道玉玺在赵审言手中的只有三个人：皇帝、贾精忠和赵审言。赵审言算准了贾精忠贪婪成性，一旦庆王提出交易，必然会命锦衣卫青龙前去夺取玉玺，进而借机拉拢玄武，掌控锦衣卫，从而加重手中的权柄。

而赵审言指使赵忠在抢夺玉玺时不要杀死青龙，好让青龙在其后能够锲而不舍地追查真相，进而指使施琳收买玄武杀死贾精忠，而后玄武被青龙杀死，脱脱和青龙同归于尽。

最后，庆王获罪自杀，大明天下最后一个权王覆灭，厂卫无首，赵审言执掌朝政，如无意外，经过几年的积累，赵审言就可以一步步排除异己，积累到足够的实力，最后鼎定乾坤，成功篡位。

可以说，赵审言对于锦衣卫众人和朝中重臣的了解非常的透彻，除了程运。程运一直以来都在竭力地维持着原本朱雀的形象，就是一个外表冷酷但是内心冲动鲁莽的人的样子。要说对于他的伪装，也就只有朝夕相处的青龙和白虎才有些了解，不过这种伪装在密探出身之人中实在是非常正常。

正是基于密探训练营中学到的东西，加上在外界稀少的曝光率，程运才瞒过了赵审言，隐藏了自己，也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可以说，现在的成功有着运气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程运自己的努力拼搏和精心算计。

如今，程运的手中已经有了赵审言、赵忠的供词，赵审言的党羽也记录在案，至于是否真实，是不是详尽对程运来说并不重要。现在他头疼的是青龙，根据他对青龙的了解，现在青龙肯定潜入了京城，可是锦衣卫的探子根本不可能发现青龙的踪影，这样一来程运明知道青龙在京城，却找不到他。

对于未来的计划，青龙是很有威胁的，现在情况已经改变，青龙的任务其实已经终结，他没有必要再参与进来，可是他的心性发生了很大变化，到底会怎么选择谁也不知道。如果可以不做敌人，程运也不想去除掉青龙，关键就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