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开那些在他的脸上肆虐的纤指,血鸣白刃气呼呼的鼓起腮,样子煞是可爱讨人喜欢。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好了吧?对啦,现在是午休,你们刚回来吧?为什麽一回来你居然是到这个空无一人的课室,而不是去找草夜学长咦饭呢?」真飞鸟敷衍的应了声,便把现刻的问题丢给血鸣白刃。
「啊!那是因为我经过走廊时恰好见到你嘛!」血鸣白刃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後低头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啊!原来这麽晚了呀!真,我放学再和你谈啊!再见!」
血鸣白刃给了真飞鸟一个天真澜漫的笑容,跟著转身奔出课室,留下真飞鸟独自一人注视著那在走廊上小跑的纤细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内。
啧~有『同』性没人性!
真飞鸟内心调侃,可那充满朝气的脸容随即垮了下来,目光也变得迷茫,心中的忧郁情绪也蓦地一股恼的袭上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希望日後…我还能看到你的笑脸…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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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七日下午,学生会室内弥漫著一片香喷喷的食物味道,热气随著刚出炉的一碟碟精致的主菜徐徐升扬到各只恶魔的鼻间,一场『美食战争』眼看就要上演。
「哗煞~小言言果然是『一家之煮』呢~!烹调出来的食物也是那麽色、香、味俱全,跟人家弄甜品的技巧有得比哦~哦,真好吃。」望月希辰表面上是在称赞著凤堂邑言,可话中之意显然就是:呵呵呵,虽然邑言的厨艺高超,可人家弄甜品的本领更胜一筹───到头来也是绕了一圈称赞自己。
望月希辰边说边伸手飞快地用筷子来回夹著食物送进小嘴里,然而,那些在自己碟中堆积如小山高的『战利品』却完全没有减少的迹象,似是原封不动的留在原处,原因无他,因为那些美食的所有人并不是他。
「我说希辰,小心拉肚子。」看著某赖氏祖宗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碟中的食物一一夹到他处、把之『据为己有』,再看看自己碟中已所剩无几的可怜午餐,草夜黑绫不善讽刺的目光直直瞪视那始作俑者。
「不要这样盯著人家嘛~小绫绫这麽灼热的视线令人家好害羞耶~来,人家喂你吃~」望月希辰向他抛了个无辜的眼神,微翘起小嘴,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说著纤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半生熟、色泽亮丽的牛肉往自己口中放,一脸兴奋的望著他。
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将会发生什麽事的草夜黑绫想也不想便捧起自己的碟子起身就走,望月希辰也跟著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说著令人喷饭的话:「黑绫,不要走嘛~!人家正要喂你哦~看人家咀嚼咀嚼掉好让你吞下肚子吃个饱~」
「……」草夜黑绫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谁不清楚你的『司马昭之心』?
草夜黑绫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迈开步伐,脚底抹油的直钻进去对面的厨房,望月希辰也识相的没有跟过去,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是在闹,想想看,一只恶魔怎可能把已咬在口中的食物就这样吐出来不好好品嚐、并继续他的『侵略行动』?
只见望月希辰走回原位,良心也似是总算发现,停止了在草夜黑绫的午餐动手,往别处开移───
「希辰,缩回你的手。」虽对食物不是特别感兴趣,但眼看『猎人』就要大包围的把自己面前的整碟美食拿走,不阻止的不是人。
被微寒的嗓音所直指的某人顿了顿,随即笑意盈盈的向夜摩新发出像孩子般的稚嫩童音:「不要。」
……
见状,还以为夜摩新一定会面斥他,岂之他居然板著脸,眼见著自己拿走他的碟,他也不作任何反抗,神秘的蓝绿色眼眸静静的盯著後面,下一秒,那双美丽的眼睛笑了,散发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咦…咦?咦咦咦?新的笑容好美哦!
望月希辰正想著夜摩新为什麽会对自己露出那麽毫无防备,那麽我见犹怜的漂亮笑靥时,转头一看却发现了忙得不可开交、穿著粉色围裙的凤堂邑言正托著使人食指大动的甜品出来,无框眼镜的银眸也与那对蓝绿色眼瞳细细的微眯,彼此互相交流著听不见的言语。
啊!他们怎麽可以大刺刺『眉目传情』的哦!
望月希辰好奇的注视著突然变得很要好的两人,再看看凤堂邑言手中的甜点───嗯嗯,新应该是因为甜点才会这样的。
才刚下定论,一声柔得像水的叫喊打消了望月希辰的念头。
「邑言哥哥。」夜摩新缓缓起身走过去,替他拿著左手的一盘杂果沙拉,另一手则抬至他的脸颊旁,纤指微微抹掉褐色浏海下的点点汗珠,深怕大力一点会伤了他似的,动作轻柔且细致。
「谢谢。来,我们吃午餐。」有点意外夜摩新的体贴,也为他对自己的著紧而感到窝心,凤堂邑言报以一个惯常的温柔笑容,然後示意他坐到望月希辰旁边的位置。
凝视那触动著他心弦的俊脸,他想起了死去的南哥哥,一如南哥哥一样柔和的笑容。
不过,他知道,他没把凤堂邑言当成是『南哥哥』的替身,那是他和『邑言哥哥』的约定。
夜摩新仍是一径笑著,伴著凤堂巳言坐在沙发上,放下两人手中的食物,便执起刀叉,开始著他们的午膳。
「新,不可以只吃甜品的哦,营养不均衡哦。」凤堂邑言和蔼的低沈声线使夜摩新不禁下意识的低首,邑言哥哥说得对,但是,他最爱吃甜品了。
瞧见他的踌躇,凤堂邑言对他的思想一目了然,便柔柔的劝说:「小新,先吃主菜吧,之後再吃甜品,嗯?还是,你觉得我弄的食物很难吃?」
「不!」而且令人食指大动呢!
夜摩新坚决的『不』字与面上的认真,使凤堂邑言会心笑了。「那,我喂你?」
「…?好…」邑言哥7可对他真好…
夜摩新愣了下,便点了下头,手上也把几盘主菜的碟子挪过来,以不容反对的气势说:「我也要喂你。」
「好。」再次被他的可爱举动而仑陷,凤堂邑言没辄的以另一手摸了摸他柔顺的银发,表示自己的赞许。
得到想要的应允.夜摩新笑得比刚才更高兴,两人互帮对方送食物,场面甚是温馨,他们像是沈浸在时间里,全然没留意到周遭投过来的『关爱目光』。
怎麽觉得…他们新婚…?
与凤堂邑言并肩走出来的草夜黑绫看著这幕,呆呆的立在桌前。
自邑言告诉了他新已恢复原状,他真的感到很高兴,可是,现在到底是怎麽一个状况……
「黑绫,黑绫!」一进来就瞥见还不能反应过来的草夜黑绫,血鸣白刃想走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好吓他一跳,但是这时自身的处境却只允许自己大喊情人的名字以诉思念之情。
自己的名字霍的传进脑中,草夜黑绫才从疑惑中回复过来,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高兴的转身至门口───
「白───刃…咦?」
「嗨~亲爱的草夜黑绫。」
雷忆廷魁梧不显笨重的高挑身影影入眼帘,而比较纤巧的血鸣白刃则被他横抱在怀里,尤如王子公主般的画面使房内人全把集中力落在两人身上。
「什…什麽回事…?」今天的突发『情事』真是一箩筐……
「不!不是黑绫你想那样的!」
草夜黑绫的脸瞬间黯淡下来,血鸣白刃惊措得忘从雷忆廷身上跳下来,直跑过去拥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前,支支吾吾的道出真相:
「那只是误会啊!我刚从旅行回来,一回来就想来找你了!可是中途遇上真,耽误了点时间,之後便横冲直撞的奔来学生会室,但在来到门口的时候撞上一道墙,还以为是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在学生会室外筑道墙出来阻碍我来见你,原来是雷学长耶!之後不知为何天旋地转,我就被雷学长抱著进来了!我和雷学长没什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哦!」血鸣白刃说得一脸委屈。
这小家伙…以为我不悦哦?
听著他那欲解释什麽的紧张神色,『噗』一声,草夜黑绫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麽…?」感受到胸膛的起伏,赤眸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黑绫的笑容还是那麽好看…啊!不是!他是在取笑我耶!想到这,原本跟著一起高兴起来的小脸立刻又变得气鼓鼓的,可爱极了。
「不,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了,很怀念你的冒失性格呢。」草夜黑绫边说边低头吻上那微红的脸颊,笑声中隐含著无限的怜惜。
「吓…啊…咦…?喂!」还没意会他的意思,那似是褒奖的说话和亲吻令他不禁高兴的扬起笑意,可在了解那褒实则带贬的语句,羞赧含怨的眼神倏的取代了原来的甜蜜。
「好了好了,这麽久没见,这是你最想对我露出的表情哦?原来白刃这麽不想见到我,我可是每天也想著你呢,真心伤哦,白刃。」
草夜黑绫说得一脸哀伤,血鸣白刃再次急了,忙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本来可是想…想……呜…可是你却一味损我!可恶!」
血鸣白刃脸红的顿了下,极欲想掩过那自己想说出口却羞人的话。
哦?有古怪!
草夜黑绫微挑了下眉,戏谑的眼光直视著他。「难道,你是想一回来就吻我啊?」
喔喔喔喔喔喔!被…被猜中了……
此时,血鸣白刃的俏脸更是殷红得似个熟透的红苹果。
「呵呵,既然白刃也这样说了,那我就好心的替你完成心愿罗~!」
我什麽也没说哦!!
血鸣白刃在心中大叫,可还没反应过来草夜黑绫的俊脸已经近在咫尺,下一秒一片柔软已触上自己的唇,看到那长长的睫毛慢慢遮盖了那如蓝宝石般的美眸,血鸣白刃也闭上眼,久未版碰触的双手揽上对方的细腰,享受著与恋人久违的、轻盈的吻。
怎麽会是这样的哦!
眼看身边的人全都陶醉在爱情泡泡内,望月希辰纳闷的独自一人吃著东西,美食虽使人垂涎三尺,但是明显地被冷落的感觉就算再好吃的茶点吃下口也觉无味吧?
望月希辰把一支叉含在口中又吞又吐,霎时变得食欲不振。
看到那难得出现的表情,不知何时学生会室的门已经好好的被锁上,雷忆廷走近那郁闷神色的主人,魔魅的嗓音饶富意味的问:「被人甩了哦?」
原本受著闷气的望月希辰露出了一见来人便扯起了平时的101号笑容,纤细的身躯也蓦地欺了到雷忆廷身上,葱指在他的胸怀上画著圈圈,嗔怨的语气把现在的他衬得更加妖媚。「就是呀~忆廷,你来『慰藉』人家吧~?」
这只小恶魔。
雷忆廷也由他,反正火是他惹起的,当然要他负责任罗~!「你就那麽想做哦?」话上是这样说,可大手已经在望月希辰的身躯上不安分的来回抚摸,呵,可由不得你说不!
「嗯~小廷廷还真是著急呢~」望月希辰发出了声甜腻的呻吟,更加加速了两人即将又要来场『大战』的火药味。
就这样,学生会室内随著正好的气氛起了一片旖旎的春色。
他们的精神还真好。呵欠…终於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现时正倚在学生会室外一颗大树上的神田翼瞟了瞟室内的情况,便想著要做场好梦。
正要瞌上眼,却瞥见一枺鬼祟的人影在草丛中钻来钻去,似是在搜寻什麽似的。
那个学生怎麽那麽眼熟?嗯…算了,睡觉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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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率率』。
草丛中响起了细碎的声音,一纤巧的身影在翠绿间若隐若现,以著矫健敏捷的动作穿插游移,愉愉的溜进学生会禁地────魔惑林泽内。
相传里面有一个隐蔽的石室,而石室内则有十个锁匙孔分别开在四面墙壁上,锁匙的收藏地点则是分散在圣令撒罗不同的花园中。
那个石室到底在哪里!?
真飞鸟焦急的到处张望,手中拿著一把纯银细小的锁匙,黑眸透出既紧张又高兴的神色。
这把锁匙是他昨晚在罗兰园的紫红花坛里找到的,他来到这间学院当卧底已经三年了,在前天还苦无收获,昨天正失意打算到罗兰园閒逛。
他不特别喜欢花,可就是独爱紫罗兰,因为,那是他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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