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让我坐在他的腿上,高度正好方便他把整颗银色的脑袋埋在我的怀里,还蹭了蹭。
“阿神,很熟练呐……”
我脸一红,解开最后的扣子,戳着他的额头让他和我保持距离。银鼓着脸撒了会儿娇,未果,只能老老实实抓着死霸装几下穿好。我拿着羽织站在他身后,银非常享受的将手套进袖子里,穿完后还不忘转过脸在我脸上偷亲一口。
银其实很少穿亮色的衣服,应该说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他只在真央的那一年穿过白色的衣服。其余时间不是穿着深色的便装,就是黑色的死霸服,因为他的皮肤本来就非常非常的白,在那种深色衣服的映衬下,简直就跟雪花一样惨白。
现在穿上白色的羽织,感觉好多了。
“在想什么?”银摸摸我的头。
我摇摇头,笑着道:“等以后用空了,我们去买一堆白色的衣服放房间里吧,你穿白色的比较好看。”
……
我和银到会场的时间不早也不晚,不过正好遇到身着羽织的朽木白哉。
我好奇的问银:“两名以上队长级的死神上任才有这种规模,可是除了你、朽木白哉还有谁啊?难道十番队也有队长了?”
“大概不是队长,”银若有所思,“前几天我听蓝染队长说,似乎有个从真央毕业的少年要进九番队当副队长。”
我大惊:“那个瞎子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到副队长了?”
银耸耸肩,朝我背后努了努嘴。我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那似乎是东仙忠犬正在朝着无辜的我释放寒气。我无辜的看了眼银,银笑着摸摸我的头,拦在我和东仙要中间。我热泪盈眶——银你真是个好人……“下面公布此次新任队长、副队长名单,”一番队的司仪一出声,会场静的跟没有人一样,这种素质才是死神的标准啊,“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请两位上前一步。”
我朝银摇手再见。
银皱了皱眉,用唇语问我:“你不上去?”
我坚决摇头。人家是让你们队长上去,我一把斩魄刀去凑什么热闹。银一副了然的神情,带着意义不明的微笑踏出了人群。
——话说他自己明白了些什么东西啊混蛋,我都不明白了,你还能明白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我有预感绝对不能问他他到底了然了什么。
“然后是副队长名单:九番副队长,桧佐木修兵;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
我瞪大了眼睛。乱菊从人群中走出来,风情万种的撩了撩齐腰的长发,用无比自信的步伐踏上了银所站的礼台。
乱菊走过银的身边,那自信的笑容突然一收,慢慢苦涩道:“银,我以为自己终于能追上你了,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银笑容不改,举起手拍了拍乱菊的肩膀:“你能拿我当竞争对手,我感到很高兴。不过松本桑,还要加油早日成为队长哦……”
乱菊所有期待终于换成释然,她向银猛鞠了个躬:“是,市丸队长!”
平平无奇的集会,无非是不停换着人发言,表达自己感谢人民感谢世界感谢一切的心情。我懒得去听,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乱菊。话说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乱菊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她的变化很大,大到我一开始看到她居然怀疑这个已经蜕变的非常成熟的女人,是不是我记忆中的乱菊。
对乱菊,其实我心里一直抱着歉疚,所以才想能不见她尽量不见。她比我先认识银,先喜欢上银,她向我坦然这一切,曾经将我作为最好的朋友。然而我现在却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我以为这点不足为道的歉疚不会成为什么,我以为这么些年来,我可以拍着胸膛说我比乱菊更爱银。
但是其实不是那样简单……
乱菊也好、那个黑田优也好,她们都在不停追赶着银的步伐,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她们变得更加成熟。
——我是不是也应该为银做些什么?或者说,我能为银做的事,又有些什么呢?
……
银很忙,从副队长到队长,工作量骤增。他一直抱怨着,什么时候可以来一个又聪明办事又牢靠的副队长。在那之前,他不光每天要批阅完大量文件,还要开队长会议,最糟糕的是蓝染还拼命的暗地里给他布置任务。
吃完中饭,银当作饭后娱乐又把路人乙君耍了个团团转,在欣赏完路人乙君快哭了的良好表情后,他心情颇为愉悦的出门,参加一番队的队长会议。
我估摸着以山本老头的啰嗦程度,银在晚饭之前都回不来,就拿着钥匙潜入三番队地牢。三番队地牢其实基本都是空置的,除了我和银从五番队转来的那位。
我走在湿滑的石板地上,沿着长廊一直走到最后一个。
那里面的生物,你已经不能称之为死神了,当然也不是虚。而是半虚,不断活在痛苦、恐惧、狂躁与理智边缘的试验品。他见到我来,立刻扑到金属栏杆处,嘶吼着伸出手想杀了我。
我从怀里抓出一把药丸,扔在地上,那个怪物立刻扑在地上又啃又舔。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的情绪慢慢趋于稳定,最后在墙角坐定,冷冷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怎么样,这次的药很多吧,你能保持很久的理智呢……”
“魔鬼……”他喃喃。
我打开牢房的门,只身走了进去,以睥睨的姿态看着他:“魔鬼?啊,确实如果当初被你害死了,我连喊你魔鬼的机会都没有了呢……路人甲君。”
没错这个人,正是当年银从蓝染那里要来的叛徒三席。银要下他的动机其实非常简单,我们需要一个实验体,实验各种能虚化的方法。这几十年来,这位路人甲就甚好的担任了此角色。
路人甲情绪激烈的起伏,想扑上来,一个不小心触发了虚化。不受控制的白色胶质物覆盖在他的脸上,甚至有将他整个身体包裹起来趋势。我用剑鞘挡下他的攻击,结果手臂都麻了一半。
虚化之后力度、反应力、攻击力、爆发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只是三席,但是目前有队长级的实力。
再这样打下去,三番队一定会被我们拆了的。我拿出刚才的药丸,在他面前晃了晃,同时瞬步出地牢。失去大部分理智的三席,跟着我的步伐,或者准确一点说是跟着我手中的药丸,来到流魂街一处郊区。
这个地方,即便打起来,应该也不会引起静灵廷的注意。
我放心的抛出药丸,在地上划出一个弧线,站定下来。路人甲将药丸吞了下去,理智又恢复了一点,只是瞪着我没有冲上来。
根据小玉的手札,银和我研究出来很多东西,比如说这种吃了之后会强制恢复理智的特效药,不过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过多的罂粟成分会让人处于上瘾状态,并且极有可能猝死。所以我们每次对路人甲的投食都是很适量了,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原因,他迟迟无法完成完全虚化,在虚化的时候也鲜少能保持理智。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知道我身上的问题一天不解决,对银来说就是一个负担。
我们约定了要一起活下去,我也可以为银变得更强!
屏住气,让所有灵压凝结在脸的上方,我感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正在慢慢出现,一点一点覆盖住我整张脸。
令人窒息的灵压,汹涌而出。
Chapter 63
整也好、死神也好、共用死神魂魄而衍生出的斩魄刀也好,其实都有虚的一面。任何情况下,能发生虚化的可能性其实是无差别的。强大的力量、脆弱的内心、突发的刺激……虚化正在变的越来越简单。
这大概也是浦原喜助专注研究虚化的原因。
我横过刀,刃与刃相抵,脆弱的面具正在一点一点碎裂——到此为止了吗?这种程度的虚化,就算再给我两千年,也不能完成完全虚化。
仓木君的状况似乎也不怎么好,我的虚化程度,是以他为实验样本,也就是说他的虚化其实比我深一步。这意味着的,理智的保存就比我少一分。
——那么多的药丸吞下去,这种程度的虚化,能保持理智的极限时间从没有超过四十秒。
果然还是药的用量不够。
我弯起嘴角,挑衅道:“仓木君,你能混到五番队的三席,实力绝不止这样吧?怎么样,难道是认输了吗?”
“魔,魔鬼,”仓木三席目光紧缩在我身上,“你不是人……魔鬼,战斗的魔鬼……”
我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压低了嗓音:“没错,我是嗜血的魔鬼,小心不要死在我手上了哦!”
短刃急转,自上而下,血星四溅,刀光掠影。
仓木初狠狠摔向地面,身体撞断一排树木,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血如泉涌。眨眼的功夫,我瞬步出现在他面前,将斩魄刀对准他的心脏,发动言灵:“射杀他!”
风起云涌,尘土飞扬。
向后跳出两步,我半跪在地上,收回长刃。刚才的触感,看来他是始解了。凭借着那样破破烂烂的身体,居然还有始解的能力。仓木初,你果然是我期望中的男人。如果是你,没准可以让我……
一把药丸飞洒出来,虽然没有数过,但是那些药丸的用量是平常的百倍。用小玉的话来说就是“能使人徘徊在猝死和进化边缘的剂量”。
仓木初君无法克制的全部吃了。
我嘲讽的笑道:“你这个样子,真该好好让石田宗苗看看。”
仓木初一愣,面具在顷刻间碎裂,他怀抱着自己的肩,一点一点跪下来,无助的瑟瑟发抖。
上扬的嘴角慢慢回复,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呐,仓木初,”我淡淡道,“你想不想赌一赌?”
仓木初朝我露出毫无斗志的眼神,这个答案似乎很简单。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无论是生命,还是尊严。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能直视我的眼睛:“你说石田宗苗怎么看上了你这么孬种的男人呢?”
仓木初浑身一颤。
“她在你面前被杀,难道你一点没有要为她报仇的决心吗,”我冷冷的直视他畏缩的眼睛,“现在这个杀人凶手就在你面前哦,你难道要以这样毫无斗志的样子,来抒发你的仇恨吗?这些年来,我从不把你当人看,给你喂药、实验,阻止你寻找一切能死的方法,把你的一切踩在脚底下。难道你不恨我吗?”
他无言以对。
我丢开仓木初,一脸高傲道:“你记得吗,你刚刚落到我们手上的时候说,你对石田宗苗的爱有多深多深,其实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要试试看吗,到底是你能为石田宗苗做的多,还是我能为银做的更多。”
我将装药的袋子拿出来,吃掉了剩下所有的药丸。那个用量,至少是仓木初君刚才服用的三倍。
身体因为过度的药剂开始痉挛,心脏就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非常难受,但是意识确实从没有过的清醒。
“你疯了……一次性服用那么多,不要说完全虚化了,会……死的。”
我睥睨的笑道:“我从不惧怕死亡,这也是我能如此强大的原因。正因为我强大,所以我不会是死的那一个。”
仓木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备战,最后一次挑衅:“撒,来吧……这是你唯一能为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报仇的机会。”
兵刃想接,一时间灵压暴涨。
仓木初成功被挑衅发动了虚化,疯狂和理智在他脑海里各占一半。从速度、力度、灵压来看,是刚才的几十倍……不,极有可能是几百倍。以这种灵压,即使没有崩于辅助,也能自行完成完全虚化。
我站在他灵压的热浪里,微微处于劣势。差不多对打了一会,我能确定他的灵压已经稳定。
“热身赛结束了,这次真的不要死了哦。”
灵压从体内缓缓放出,我没有克制它的上限,等到它一涨再涨,终于完全超过银给我定下的虚化灵压限度后,我猛然加快了灵压的飙升速度。骨质将头部完全包裹,并且有根据我不断猛增的灵压,包裹住我全身的趋势。
——只要不要冲破封印,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服用的药剂是仓木初的三倍,也就是说我的灵压至少能长到原来的三百倍以上。这种程度,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意思,我非常自信自己的力量。
……
时间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一直在升高自己的灵压,然后和仓木初对战。我们双方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理智的极限。
胶质已经包裹到小腿,而仓木初的虚化已经完成到了脚踝。
果然,进化需要有足以匹敌的敌对力量。
我一脚踹开仓木初,自己也被反动力推出几百米。一番休息之后,我压制住所有的不适,再次迎击了上去。
对方险险借助,下一秒以我从没见过的大力将我甩出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