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神说谢谢啦，阿神说谢谢啦……”
握拳，这个可恶的小鬼！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也许你真的是特别的。
Chapter 20
“市丸银，高级鬼道测试，第四场。”
鬼道考官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拉开步伐，双手侧平举：“破道十一，缀雷电。”雷电沿着他两旁的石柱一路向前，目标似乎是银身边的两根铁柱，然后借助铁柱对银放出高强度的雷电吗？
银嘴角微微上扬，一字一句：“缚道七十三，倒山晶。”
评审官纷纷震惊。
——“七十三级缚道也能舍弃咏唱吗？”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高级水准了吧？”
——“这小子莫非是鬼道天才？”
——“但是据说他其它三项也是以惊人的水平通过高级测试的，他还只是一回生。”
——“你说什么，一回生？不可……不可能吧。”
等等……
“市丸银，高级鬼道测试，终场。”
鬼道老师决定动真格，调整了架势：“破道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他的威力虽然不及鬼道众那位墨镜控鬼道长，但是已经超过了考试要求范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银把右手放在额头上，对着快到面前的雷炮处事不惊——“八十八级破道撒，真不愧是真央最一流的鬼道考官……看来不动真格真的就不行了嘛。”
银微微睁开双眼，流光乍现：“缚道八十一，断空。”
一层薄薄的光壁，瞬间抵挡住雷霆万钧。
银闭上眼，歪着头装纯洁：“我最会的就是断空哦……”
全场尖叫，一片片欢呼和喝彩声。评审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来观看的小女生们起哄着“六回生六回生”了。总评审官艰难的咳嗽了两声，全场肃静。他很有压力的起身，走到银身边宣布：“我现在代表真央，同意市丸同学跳级申请。”
银露出他的白牙，笑得无限纯真。
我很想撞墙很想吐槽，我说你们真的看不出来他笑容中的含义吗，那明明白白写着“真央素质太差这样都能当老师让我情何以堪”……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啊喂！
银走出人群，来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往外走：“阿神不要露出那种吐槽无能的表情，好歹我也身为六回生了，去哪儿庆祝一下？”他回头，笑容明媚……我瞬间觉得置身寒冬。
四个月，随着年龄增长的，是他那变态并强大的内心，腹黑的修炼也是日上层楼……我非常好奇，话说我当年也是这么带朽木银铃和志波海燕的，这两货怎么就没修炼到这种变态而强大的地步？
果然这和个人资质还是有必然联系的吗？
我问银：“我们要去哪儿？”
银说：“去吃烤肉……就是那个一开学就去过的哦，到现在却连味道都没尝到，挺可惜的。”
我心虚：“你居然要去吃烤肉？”
“因为阿神看起来好像很喜欢，”银说，“我今天心情好，一起去吧。”
所以……烤肉店，老位置，这次换成我面前堆着一盘又一盘的肉。
银夹着生肉放在烤炉上，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应该这么弄吧？”
我突然感觉很不妙，几次偷瞄银，他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可是他笑得太面瘫了，求翻译啊，求上帝视角……
真央下课铃很欢快的响了，我瞄了眼远处源源不断走来的四五六回生，真感觉大难不远矣。果然朽木白哉准时踏进了烤肉店，手上还拿着一本花花绿绿，不用疑似而就是《Jump》的书。
他看到银，只是小愣了一下，脚步却并没有停止，径直向我们走来。
我对面的位置已经被银占了，他在我旁边已经银旁边犹豫，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银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邀请过你哦，朽木学弟。”
身为六回生，他以一种近乎傲慢的态度，对仍然是五回生的朽木白哉挑衅。尤其是他加重了学弟二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个礼拜他还喊“学长”喊的很亲切。
朽木白哉没理他，你可以理解为他也在朝面瘫发展。他把《Jump》递给我，我颤着手去接，银一阵冷笑，我立刻收回手，坐的比谁都端正。
朽木白哉把书我塞到我怀里，若无其事的开始吃东西。
银笑着问他：“朽木学弟有很多地方可以坐哦，为什么一定要坐到我们的地方呢？”
朽木白哉眉头也没皱一下：“习惯。受人之托。”
“哦？”
寒光一闪，我想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
好吧，我承认这几个月来，我为了每周能读到最新一期的《Jump》威逼加利诱，以吃饭为由，每次这个时候把白哉少年约到烤肉店。他吃东西我看《Jump》，最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银应该在小玉那儿，也不用担心被他看到会怎么办之类的。
谁知道银是怎么知道的！
银说：“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家斩魄刀给学弟添了很多麻烦嘛！”
银给我一个“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淡定道：“不知道学弟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一场试试看？”
“没兴趣。”朽木白哉如是说。
我感觉气氛更紧张了。
银突然笑道：“可怕，可怕，我还真怕学弟答应呢，毕竟学弟可是很厉害的啊……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打扰学弟用餐了，阿神，我们去练习场，嗯？”
——去练习场去练习场去练习场。
你以为现在的市丸银还是以前那个被我打不能还手，罚不能还嘴，踢不能还腿的小鬼吗？你错了，他现在是能一脚粉碎一块巨石，一掌劈断一颗大树的天才，就算我和他纯比白打或斩击，也不能保证次次都赢。
最重要的是——这货会鬼道啊，小玉把他鬼道教的太好了，缚道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犹豫。我虽然能崩开这种鬼道，但那也是很耗力气的。
市丸银深知这一点，上来就丢炸弹一样扔鬼道，我避无可避，被他飞起的一脚踹开。
银瞬步到我身后，托住我的腰，以免我摔到树上。
我拽着他的袖子：“我错了。”
——这画面看着真眼熟，如果不是主角身份对调就更完美了。
“这真的不能怪我，”我试图装可怜，“你都不给我买《Jump》……”
银叹了口气：“我喜欢野性而聪明的女人，你扮萝莉装可怜是激不起我的父爱的。”
我咬牙切齿，使劲揉着他的银发：“小鬼小鬼，你才多大啊……”
银拉住我手，有些失望：“真没办法啊，花了两三个月偷偷准备的礼物，看来你根本不需要了。”
我回不过神：“礼物……”
银把藏在衣服里的东西给我，花花绿绿的封面……最新一期的《Jump》？
银感慨：“都已经收集了两个多月的了，本来想今天一起给你……看来还是晚了一步啊。”
我说：“不，我要，我全要！”
银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都看过了。”
“收藏，做收藏不行吗？”我几乎雀跃。
银铃和海燕都会给我准备《Jump》，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银送的会这么开心。我想，大概是因为银的温柔，向来埋得最深。
……
真央短暂的假期后，是新一学期的开始。银醒来后，必对朽木白哉做一次每日招呼。
“早上好啊，朽木学弟。”
“早上好，市丸同学。”
“朽木学弟，不知道五回生的课程难不难啊？”
“市丸同学，我相信六回生的课程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难。”
“那幸好我不是一般人呢。”
“哦，是嘛。”
“……”
自那天后，自觉心虚，每次银和朽木白哉说话的时候，我都是能避多远避多远。但是两个面瘫相遇……即使他们中一个是面无表情的面瘫，一个是笑容灿烂的面瘫，也依旧不能改变那个寒冷的气氛。
——话说我这种在外面和情人约会被老公发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幸好白哉少年的五回生教室和六回生的离得很远，岔路口一过，这两个人总算能消停一下。
我一蹦三跳跟着银后面去教室。其实一回生的课除了第一天的，我通通没有跟着银去上过，因为课程很简单，银自己一个人也足以搞定。但是六回生就不一样了，下半学期的六回生都已经和银一样拥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斩魄刀，上课的时候，老师针对始解的训练也变多了。
身为刀魄，我有履行义务的责任。
六回生一班。
谁能想到，四个月前，这个少年还在一回生的二班。他的水平，已经被真央列为千年难遇的天才。他的以前没有人有此成就，他之后也绝不可能有人超越他。
银拉开门，非常镇定的走到讲台旁，等待老师的介绍。其实根本不需要介绍，他天才的名号已经传遍了整个真央。
“市丸银，一回生升上来的跳级生，请多指教……”银宠辱不惊。
我相信他一也一定感觉到了，来自教室底下的六回生投来的灼灼目光。对于这个真央最强的班级，对待新人，尤其是有天才之称的新人，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友好。
老师说：“市丸同学，你自己找一个地方坐下吧。”
市丸银非常有礼貌的点头。
我跟在银的后面走下讲台。刀刃出鞘，一把斩魄刀突然横在我面前，将我拦住，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刀的主人，一个傲慢的少年，挑衅一般看着我：“你是什么人，也没有穿校服？难道是那个什么丸的女人？”
我刚想出手，银突然回过头，手轻轻搭着拦在我们之间的斩魄刀上。我观察到他瞬间睁眼，目光中全是杀气，不过他很快闭上眼，上扬嘴角，手指轻轻一折。鸦雀无声的教室响起一阵金属被折断的声音，那个少年被弹出老远。银扔掉手上的浅打，走到那个少年身边。
“阿神呢，是我最重要的人，小心你的脏手不要碰到她哟……”他向错愕的老师，抓头装无辜，“出手稍微重了一点，老师快点找人把他送到医务室吧……”
六回生的课让人索然无味。
六回生已经停止了四项基本技能的课程，只要完成一次虚狩，就可以毕业，因此虽然比较无聊，但总体上还是比较轻松的。第一个月先是斩魄刀的学习，第二个月有队长级的挑战赛，第三个月就是毕业虚狩训练了……总结而言，再过三个月，银就能成为只花一年就从真央毕业的奇迹般的存在了。
但是自从那天早上的事过后，我和银坐的地方，周围形成了天然隔离带。所有人都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银，这让我浑身不舒服。
其实想想，这样难道真的不要紧吗？
他一直在变强，可是也把自己远远推离了人群。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得孤单过。
……
“下一组，市丸银，一之濑秀树。”老师叫名字的时候，都顿了一下，似乎对“市丸银”三个字有所忌惮。
银握紧刀，从容上场。
他的对手虽然叫秀树长得却一点也不“秀”，大概有两个半银那么大。最近银个子蹿得很快，我坏心肠的停止了他每天的牛奶供应，原因自然是不想看他身高超过我。
一之濑秀树拔刀，两个人打作一团。其实以我看来，那棵叫一之濑的树斩击连银十分之一的水准都没有。银一直在从容的躲闪，连刀都没有出鞘。
一之濑同学很愤怒：“你认为和我对打连刀都不用出鞘吗？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然后这孩子始解了。这不奇怪，六回生的比试赛目的就是锻炼学生的始解能力。但是话说，以前一直在训练四项基本技能，始解却只有初见面的两次。银大概还不能很好的始解吧……银叹了口气，歪着头微笑：“没办法啦，我就认真跟你打好啦……”他让浅打出鞘，迎上对方的始解。浅打刀身出现了龟裂，我连呼吸都停止了……虽然那个现在只是浅打，但好歹也是我的浅打，银你居然这么虐待我！
一之濑怒火又上了一个等级，冲着银咆哮：“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光凭一把浅打就能赢我的斩魄刀吗？”
银弯弯的嘴角缓缓收起，反手挑开一之濑。
“我的始解，不适合用来比试。”
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他是什么意思？
一之濑仰天大笑：“我看你是不能始解！”
银皱了皱眉。
我撑着观看栏杆，翻手一跃，走进比试场。
银和一之濑打的难舍难分，我朝银说：“他想看你始解就让他看好了，银，你要相信真央的医务护理队啊……”
银分神，看了我一眼，重扬起微笑。一之濑一刀劈下来，银瞬步跳开，再出现时已经将刀尖对准了他。
我看到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一字一句道：“射杀他，神枪！”
我感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