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吧,就是见了她那么一回之后我就对她起了好奇心,总觉得她应该没我想象中泼辣才是,与一般女子大不同。”
说着好像害羞了一般,已经不肯再说下去了。我看着他这模样突然才想起来,我初见这人时候,他还是一个小萝卜头,如今居然也情窦初开了……
这感觉啊,这微妙感觉……我心中叹了声,最后对他道:“反正你就认定她了对吧?”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本想对他说,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就要对她好,我去探探她对你口风,你以后都给我乖巧些像个正经王爷一样。可这些话尚未来及说时候,赵元俨出声了,且面色不愉。
他板着一张脸对赵元佐道:“你确定你喜欢她?想娶她?如果没想好将来夫妻不和我却是再也懒得搭理你。”
这话说重,莫说赵元佐了,连我都有些吃惊。
赵元俨虽然平常对赵元佐十分眼里,但看这人对待自己儿子模样就能想象,所谓严厉也不过只是板着一张让人知道他生气了脸罢了,何曾用这样语气和赵元佐说过话?
此番虽然是赵元佐婚姻大事,可此时态度也与他一贯作风大相径庭。
赵元俨说罢又厉声道:“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我与某某之间能成亲也是几经波折,其中种种你并非不知,而你素日里再怎么混账也究竟是一个王爷,杨排风再怎样英姿潇洒非同一般女儿性情也终究是杨门女将,你若将婚姻大事也用你平日对待风月之事态度对待,我定不饶你!”
听他说到此处,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要促成赵元佐和杨排风婚事又岂是容易?我不堪在于自己前朝公主身份,可这身份在赵家人和朝臣们眼中如何先不说,但在天下百姓们眼中,我与赵元俨婚事并未遭到太多非议,原因有二。首先我与赵元俨一向亲近,这点东京城内鲜少有人不知,日久生情,又是在前王妃死后三年方才迎娶过门,于情于理都没什么可挑剔。其二,前朝公主在百姓眼中也终究是公主,金枝玉叶。王爷和公主有何不匹配?
但杨排风与我又不同,她所长所短,都是她身份。所长是指她杨家女将身份,加入皇家也算皇室对忠臣良子一种特殊恩宠,而所短却是她并非佘太君所亲生。一个烧火丫头嫁给正宗王爷?
哪怕再风流王爷也终究是王爷,百姓或许还乐意看到一场麻雀变凤凰好戏,可官家能否允许却是谁都不敢说。更何况……依着杨排风性格,又怎么会对这个风流成性赵元佐动心?
强扭瓜不甜,倘若真嫁给赵元佐之后两人感情不睦,那……
我这边相同了关节所在,那边儿赵元佐也不是笨人,连忙对赵元俨保证道:“八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糊涂。我们是亲兄弟,你还不知道我吗?”
赵元俨轻哼了一声,算是让他过了此关,待过了一会子才道:“那女子我在宫中也见过几次,也听闻过性格,你俩婚事我先不干涉,你等让她甘心嫁你再说吧。不过你确定她适合和你过一辈子吗?”
赵元佐眨眨眼,似乎在想这个问题。这时候正好婠儿已经煎好了茶汤,我见状对她招招手,亲自端给他们兄弟俩。
我见赵元佐突然对我笑笑,那眼神有些戏谑,正待我想皱眉头摆摆为人嫂谱儿时候,却见这小子笑眯眯看着赵元俨道:“那么……八哥,你第二次见到某某时候觉得你和她适合过一辈子吗?”
我傻眼,我第二次和赵元俨见面时候才三岁吧!
赵元俨淡淡看了赵元佐一眼,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汤,然后在后者期盼眼神中淡然道:“我认识某某十年后与她定情,我就给你十个月时间,搞定你就娶,搞不定你就给我认命。”
我面红耳赤低着头,感觉到身后婠儿身体似乎在轻轻颤抖着,显然已经隐忍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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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过中午饭赵元佐就欢天喜地走了,院子里红枫叶子飘了一地,这家伙背影悠然恣意,显然正是秋风得意时。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闹着,两个奶娘以及几个丫头在一旁担忧看着。
而我和赵元俨?我们在玩瞪眼游戏!
我觉得这家伙今天委实太过分了,居然说出那种话来。平常也没见他跟我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啊,怎么在自己弟弟面前定情什么都能说这么理所当然?
我瞪着他,他瞧着我。
我满脸怒气,他一脸恣意。
我等过了一会儿实在要支撑不住时候,突然他道:“某某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候,你模样吗?”
呀?第二次见面?
和这人第一次见面我记得还算清楚,第二次就那什么了,不过记忆中似乎没少被这人捏脸敲头!
他突然伸手往我脸上一捏,然后得意道:“哎哎哎,这些年你居然一点都没变呢,还是我最喜欢模样,哈哈。”
我顿时想要石化,这人也太可恶了!我正要眉毛倒竖怒给他看时候,却见他手上力道又放松了一些,手在我脸上轻轻蹭了蹭,有些感叹道:“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你真是太有趣了,要是你大了之后也能这样欺负着一定很有趣,却从来没想过有一日我发妻会是你。”
居然伤感了……我看着他想着。他没想到他有一日会娶我,而我又何尝曾经想过有一日我会嫁给他?
或许是天意弄人,也或许是命中注定,我此时只觉得能嫁给这个男人也不枉穿越这一遭了。
两个人一起又说了些陈年旧事,不时笑几场,闹几场。
秋末冬出天已经短了许多,等察觉夕阳西下时候,窗台外早已听不到两个孩子笑声了,倒是有人在打扫着满地枫红,我靠在赵元俨怀里,他披着斗篷将我们两个人都包在斗篷内一起看着夕阳,我突然有些眼酸。
十年相知相许今相守,新婚方才两月,如今我就有了一种与他已是老夫老妻携手一生是感觉了。
“赵元俨?”
“恩?”
“等明日我们再一起看夕阳好不好?”
“某某,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
“恩?”
“明天,你就十四了。”
赵元俨的体质问题!
赵俨体质问题
男人再怎洁身自好,也奈何得自身魅力惊人啊
四岁了啊……
听着某人故意加重语音,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他心思。又凑近了他一些,看着他漆黑如墨瞳仁,怎看那眼神都有那一丝怀好意味道。
四了啊,五什也远了。
这眼神,应该是这种意思吧?我着,心跳却在知觉间越跳越快,最后索性直接拍了那厮一巴掌,佯怒道“明天我生日,夫君大人你有什表示吗?”
那人挑眉,饶有兴致道“表示?娘子你这温柔让我有什表示?”
这口吻
这眼神
分明就是看穿了我好意思嘛,太可恶了我心里着,可也好意思跟他继续斗嘴,毕竟我现在躺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再怎跟他斗嘴都没一丝说服力嘛。
而且这男人……我懒得说他那劣根性了,我越气他越开心,我又何苦来哉跟他计较?
过终究又大了一岁,我心里其实或多或少是有些欣喜。而原因嘛;自然是身边这给男人。男人,说来说起是大被小决定时候比较多,像现在这样暧昧来暧昧去过日子,终究是长久计。又看了眼身后那人,此时正闭着眼睛,也知道深有何方去了。
我戳了戳他道“问你一给问题。”
他“嗯”了一声,眼睛依然没睁开,瞧上去懒洋洋模样,让我突然起了他青葱水嫩时模样。
这人天生聪明,年少时候尚需要为操心,便天一副懒洋洋模样,那惫懒往台上一窝,顺便那本书消遣,一看就是一天。加上他容貌又雍容俊美,但因为带上了这一股子懒散气息,时常称病上朝,显得有些病美男一样,知情姑娘家们常常为他担心,那时候我每次看都很对她们说,那人装着呢……
这种日子他一过就是几年。
几年时间说快挺快,过是我长高了少许年头,这男人身上却越来越难看当年悠闲恣意了,我口上说,其实真很心疼。将他稍微露出了一点顽皮出来,我对他笑道“赵俨奇﹕书﹕网,你底是什时候娶我?”
他翛然开眼睛看着我,我在他黑白分明眼睛看了自己无辜模样,继续眨眨眼哄着他道“说吧说吧,我知道呢。”
如果是昨天赵佐说起来,我可能真问他这个问题,刚刚在感觉两个人有一种老夫老妻感觉后,我就突然也好奇了起来,他是什时候娶我呢?
赵俨在我注视下居然难得别过脸去,然后将我袋按回在他怀里,道“歇着。”
嗯?可疑了是
我可是一直都怀疑赵俨你有恋童癖啊,难得见你心虚,我要是放过这个机我就是柴某某我心里这样定了后索性又环住他脖子,学着他儿子撒娇时一样抱着他胳膊道“嘛嘛,我要听答案……俨……”
没错,我很没骨气拉长语调了,本以为这样再加上一声俨什一定可以成功击败某男人,但是没赵俨天缺是吃这一套,只是拍了拍我袋道“莫闹,现在昀儿和宗保应该也饿了,走,去吃饭。”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越看他那张看上去分淡定脸越有问题。本来,我也就是一时好奇知道罢了,可他这态度……嗯哼,晚上再说
我又对他道“对了,我明日生日情就要给昀儿宗保他们知道了,也无需准备什了,我喜欢我们就这样清净过着日子。”
赵俨闻声笑笑,这笑容却似以往吝啬,唇角弯勾,眉眼带笑。我一看就知道他一定又在打什坏主意,让我心头一紧,又将方才情拿出来对他道“过一码归一码,刚刚我问你你没跟我说呢”
赵俨伸手拍拍我脸颊道“某某你就别闹了,过明天你生日,难道就出逛逛吗?”
我虽然没有一些大姑娘家那样有大门出二门迈习惯,可也怎爱逛街,可看着赵俨这言下意……我心一喜,忙拉了他袖子道“你要出打猎?”
赵俨笑而语。
我知道这儿一定与我猜测**离,当下也管他卖卖关子了,直接从他怀里起身下床穿鞋子,等理好衣裳后才对他道“我管,明天我生日我最大,我就是要出去打猎,打猎”
虽然残害小动物怎好,可话说回来了,这可是宋朝是二一世纪,现在动物没后世那珍惜,再说了真遇上老虎什……在大宋跑来及,谁敢给它玩个爆头?
而我出打猎……其说与其说是看打猎,如说看赵俨。此君虽然天一副雍容尊贵又闲散行模样,可是穿着一身谨慎猎装弯弓而射模样,那可是相当让我垂涎啊垂涎
于是为了自己眼睛福利,我分坚持回过头对依旧赖在台上他道“一定要去哦我去告诉昀儿和宗保”
正打算就这着将这件儿落实下来时候,我听背后传来了他叹气声,“哎,某某,明天你真带上那两个小萝卜头吗?或许你喊上庞醇?”
咦,这儿和庞籍又有什关系?我刚去问他,就听他道“明天本王是打算带爱妃你出打猎错,可是计划人数却是两个人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说……他是在明天和我过两人世界?
脸上突然间热度窜起,我话都敢回就出了门。好吧,既然打算明天带上那两个电灯泡……慢着,这和庞籍又有什关系?赵俨这个醋桶怎管什儿都要算上他,要知道人家要发奋读书等春闱考功名呢
过这也让我顺带起了赵俨上次对庞籍说话,庞籍婚……我皱起了眉头,是吃味什,我和庞籍两个人清清白白,这种儿又有什好吃味?只是究竟要给他说个怎样姑娘家呢?
大宋读书人里头自负才高总有喜欢晚婚,人生大自然是在考取了功名后再考虑,后来引发了榜下捉壻热潮。如虽然尚未风行,但已经有少巨商豪贾或朝一些大臣都将目光对准了每次大比,毕竟希望自己未来乘龙快婿能是个人才,而又有什比正儿八经进士、同进士更能称得上那个才字呢?
因着这些缘故,我便有些发愁了,这儿赵俨横竖插什手?我和庞籍本就没什,就算是要吃醋,他也先去吃晏殊醋好好?至于亲自去过问人家婚吗?让我帮忙留心,一人一个心思,他和赵佐是亲兄弟,喜欢人尚是一种类型呢,我又怎知道哪家小姐性情对庞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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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晚用膳时候,赵俨就公布了我们两人明天要出打猎消息。
赵昀一手拿着筷子趁机将我夹给他青菜偷偷掉,一边问他爹道“爹爹,什是打猎?”
他如三岁才刚过了一点儿,话才说刚利索,自然知道什是打猎。而宗保却兴奋道“是要骑大马去射大鸟”
我听了心偷笑了下,赵俨那箭术嘛……如果说是兔子啊麋鹿啊什或许能有把握,但是如果是去射宗保口“大鸟”话,绝对有很大问题
赵俨正要给赵昀夹菜,见他偷偷将青菜挑出来就敲了敲他袋道“吃菜。”
被训斥小孩子自然是瘪瘪嘴巴,又可怜巴巴看着我,我仿若未见一样笑着对宗保道“对,就是宗保说那种。”
宗保于是更兴奋道“那要带宗保和昀儿去吗?云遮哥哥要去吗?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