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显得格外清新。
雅…
这么多年不见,这么多年的等待,等来的就是这样的你,等待的就是我们这样的重逢结果吗…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我以为你对我也…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我果然不能有所期待…
你就这样抛下我了么,即使愿意停留下来也是抛弃了我…
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溅在了栏杆上。流川暖低下头,愣愣的看着栏杆。
这是什么?
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脸,脸上的泪水让流川暖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我哭了…
咬着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流川暖的手死死的抓紧栏杆,紧紧地,此时如果有灯打在上面,可以看见全部都是骨头和青筋。
“流川,这么晚了怎么在这儿?”柔和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幸村精市站在不远处披了一件土黄色的外套看着她。
“流,流川你没事吧?”越走越近的幸村精市吓了一跳:她,她哭了?她怎么哭了?“流川,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张了张口,流川暖还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一股委屈的心情油然而生硬生生的堵住了声音,咬了咬嘴唇,紧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流川,你别…”眼前永远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女生竟然哭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女生那样,她没有声音,紧紧的咬着嘴唇似乎不想发出声音,只是近过来看才发现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从黑曜石一样的眼里涌出,像是泉水一样完全止不住。
“暖,别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别哭啊…”一边有点手足无措的幸村精市赶紧伸出手拭去女生脸上的泪水可是却像洪水一样越来越多完全不能拭去,有的直接滴下来滚落在幸村精市的手上,幸村精市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居然哭成这样?是谁把她…让一向清灵冷漠的她竟然如此…
这样想着,幸村精市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流川暖直接抱在怀里,让她的头搁在自己瘦削的肩膀上,“别伤心了,暖,有我在呢,会好的,都会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急救室门口,藤原森推开门出来时,越前一家站了起来。越前伦子首先开口,“医,医生,丽莎她没事吧?”
“母亲没事,可是孩子保不住了。”藤原森非常疏离冷漠的回答完答案,一边走一边脱下临时外套和手套,伸出手扔了一张纸条出去,目的地方向处越前龙雅一下子接住了,“小暖暖的电话,你自己的责任你自己承担,把你跟她之间的事情说清楚后,永远消失在小暖暖面前,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就是我救了那个女人所要求的诊费。”说着看都不看越前南次郎一眼,直接当做空气走人。
“龙雅,还是先照顾丽莎吧。”越前伦子打断了安静诡异的气氛,“龙马和菜菜子已经往这边赶了,带了晚饭过来。”
………
305病房。
“嗨,小幸村,谢了。”将外套脱下来裹在熟睡的流川暖身上,藤原森轻轻地抱起自己的外甥女,一边轻轻地跟因为让出病床正坐在沙发上的幸村精市道谢。
“没关系,藤原医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幸村精市带着礼貌的微笑,心里满满的疑惑却难以启齿,看着藤原森稳稳的抱着流川暖出去带上门后直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暖,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脑海里面的她一只是清冷疏离的,虽然温柔单纯可是却因为冰雪一样的冷漠外表让人望而却步所以从未被人察觉,自己主动的走进了很长时间在一些接触的点点滴滴上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么单纯澄澈的女生,似乎脑子里面只有网球的女生怎么会哭成这样?关上灯,幸村精市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说了。。。抱头鼠窜。。。
另式的安慰
“流川暖。”接到幸村精市电话的时候,流川暖正对着自家的发球机。
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了,自从那天自己从医院不知道怎么回来醒来的时候已然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生活照样继续,只是有时候面对自家小舅舅欲言又止的样子,潜意识里那段竭力抛到脑后的噩梦一样的记忆有浮出脑海,这时候也只有练习才能让她忘掉——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她私下的练习又提高了3倍的原因。
“流川,是我幸村。怎么了?听声音好像很累的样子。很忙吗?我打扰到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不见温柔。
“没有。”一边放下球拍一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那就好。对了,流川,打电话是想跟你说…”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犹豫应不应该开口。
“什么事?”
“明天我就要动手术了,你能不能来陪着我?我…有点害怕。”电话那边的人吞吞吐吐,终于有点局促地说了出来。
“…”
“父亲和母亲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到场,而小雅我想让她帮忙照看一下网球部,他们明天关东大赛决赛…所以…”
“…明天几点的手术?”
“上午十点。”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没有意料到流川暖的回答,有点顿住了,“流川…”
“我会到。”挂掉电话,流川暖拿起球拍重新朝发球机走去,将速度有调大了一档,开始新的训练。
而电话那头,幸村精市挂掉手中的电话,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重新斜倚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
果然,藤原医生说的没错,流川看起来冷漠如不能融化的冰雪的样子,实际上最不擅长拒绝人呢…自己只要表面暗示自己柔弱的一面就可以搞定…幸村精市摩挲着手里的手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明天就是关东大赛决赛了。”看起来精市怎么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呢?
“啊。弦一郎办事我是放心的。”幸村精市笑眯眯的开口,“手术不用担心,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最好的,藤原森的话绝对没问题…”
“啊,青学不算什么,王者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真田弦一郎按了按帽檐,“比赛会在你手术之前结束,会赶得上你的手术。”
“嘛,这样我就放心了。”幸村精市点点头,“放心吧,弦一郎,我会以最快的时间最好的状态赶上全国大赛!王者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呐,哥哥你就放心手术吧,我一定替你看好他们,协助弦一郎哥哥拿到比赛的胜利!”刚推门走进来的幸村清雅在一边接着开口,突然有点犹豫,“可是哥哥,真的没事吗?爸妈都工作,我又不在,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小雅,我没问题…”我说过我一个人么?小雅你果然段数不够…幸村精市笑的风华绝代花枝乱颤。
呃…我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from:在旁边心里一寒的真田弦一郎)
………
“幸村。”轻轻的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流川暖便看到蓝发少年正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开着的窗户出神。
“啊流川,你来啦。”幸村精市回过头,恢复了惯有的温柔的笑容,“谢谢你,真的劳烦你了又跑了一趟。”
“没关系。”流川暖走到他身边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手机,“还有半个小时。”
“呵,流川你来早了啦。”幸村精市笑着开口,视线飘到了窗外,蹙了蹙眉,“刚刚弦一郎打电话过来说已经赢了两场双打了,第三单打才开始,不知道能不能在我手术之前看到他们…”
“会好的。”流川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幸村,会好的。”
“对啊,我是多想了。”幸村精市的眉宇舒展了开来,“我应该相信他们,相信他们可以取得胜利的!”
“啊。”
“流川,每次都要你点醒我,真是不好意思。”幸村精市面子上摆出一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视线不动声色的在看到流川暖左手绑着的两根吸汗带时顿了顿,心里一动,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怎么了?”流川暖看着面前的蓝发少年视线老是有意无意飘到自己的左手腕上,皱了皱眉。
“虽然很失礼,可是…”轻轻地蹙了蹙眉,幸村精市一脸忧伤的样子,“很感激流川能在手术之前陪着我,可是一想到自己进了手术室以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心里还是有点慌慌的…”说着作势捂着胸口。
“…小舅舅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所以不用慌张…“不会让你一个人,我会看着你进手术室。”
“流川,其实…”幸村精市眨着一双泫然欲泣的蓝色的眼睛,有点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算了,这样太失礼了…”
“…”
“可是我还是…流川,你能把你手腕上的吸汗带借我一下吗?也绑在我的手腕上,就像有人陪着我进了手术室,即使在我打了麻醉以后我也能感到有人陪着我,就像是在身边一样,这样我就安心了…”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似乎真的难以启齿一样。
流川暖看着面前蓝发少年越来越低的声音和低垂着的头,伸过去打算安抚一下的手顿了顿,右手缩了回来,接着靠近左手腕将那根紫色的吸汗带解下来。
轻轻地绕在幸村精市纤细的手腕上,流川暖低下头不紧不慢的帮他扎好,紫色的吸汗带在过于纤细白色的手腕的映衬下光彩夺目,“这个是打篮球用的,不常用,很干净。”
“谢谢!”幸村精市看着女生专注的在将紫色的吸汗带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时眼里满满的都是得逞的笑意,嘴角的弧度也不同于一般的诡异,而当女生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单纯感激的笑容了,“流川,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打球吧!”
“啊。”
………
“部长!”
“幸村!”
“精市!”
“幸村部长!”
“…”
流川暖跟随着换上衣服戴上氧气罩躺在病床上已经朝着手术室推去的幸村精市快要到达手术室的时候,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穿着土黄色正选制服的少年们急匆匆的往这边跑过来。
“你们…比赛结束了吗?弦一郎呢?”幸村精市急切的声音从氧气罩里传过来。
“副部长在这边。”一件土黄色的外套扔了过来,柳莲二接过来,“精市,你放心吧,弦一郎会赢的。”
“加油,部长!”
“幸村,手术加油哦!”
“藤原医生,幸村就拜托你了!”
“…”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外面红色的灯也亮了起来,柳莲二这才走到沉默不语站在一边的流川暖身边欠了欠身,“流川,我代表立海大谢谢你帮助精市的一切。”找到了藤原森医生,在我们忙着比赛无暇陪着他的时候能…柳莲二刚刚眼尖就看到,幸村左手腕上绑着一根紫色的吸汗带,而眼前的女生左手腕一贯的两根吸汗带只剩下了一根墨绿色的…
“没关系。”流川暖摇摇头。
“噗哩,难怪部长非要把小清雅赶到我们比赛的场上去,原来是…”自有冰美人相伴…银发少年还没说完,便被自家搭档毫不留情地捂住嘴巴,“住口!”天啊,这家伙是疯了吗?想坏了幸村的好事?不要命了吧…制服住自己不安分的搭档,柳生比吕士的视线转过来,绅士的扶了扶眼镜欠了欠身,“失礼了。”
“啊。”流川暖摇摇头。
………
“啪”的一声打破了走廊上的寂静,杰克桑原关掉了收音机,“副部长输给了青学那个一年级的,青学赢了。”
“可恶!”已经包扎了了手的切原赤也一拳砸在了墙上,血迹很快渗透了绷带冒了出来。
“赤也,冷静点!幸村还在努力!”柳生比吕士拉住了切原赤也的手,一字一句非常理智,“全国大赛,幸村不会缺席,到时候我们东山再起!”
一片静寂后,手术室外的红灯熄灭了,藤原森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白大褂上还隐约沾着一些血迹。见有人走出来,立海大的少年们一拥而上,“藤原医生,幸村怎么样了?”
“手术怎么样了,啊,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