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仪家。一步步将爱人推进他人的怀抱。在道德与感情之间挣扎。
当初那位翩翩公子执起玉镯,轻问一声。
白衣的少女,清淡的回应。
在炎炎夏日,小桥流水边,是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
然而童话的故事仅仅止步于开始。
卿酒没有说出,只是在自己心里细细品位了那个女子的一生,浪漫,凄惨,唯美,壮烈,最后总结于一个“死”字,不过是沧海桑田的事,却是那么令人落泪,伤心到无法自拔。
“阿城,‘永安,卿酒酒’为什么成了绝唱,为什么要这样一个结局?”小卿酒的泪水突然掉落,颗颗晶莹剔透,反射出这个女生其实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
卿酒,卿酒酒,一字之差,会不会也是同一个结局?
七城将卿酒轻轻地揽在怀里,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泣不成声,任由她用自己的衣服擦泪,任由她抱着自己直到自己身子都僵硬。
“酒酒,不会有那一天的。”七城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在耳际呼出一句话。
“你骗人,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卿酒扑在七城的怀里,很不清楚地说出一句,不沙哑的声音却有些哽咽。
傻酒酒,那只是一本书一个故事罢了。
七城吻吻发顶,留下自己的痕迹,感受她在自己怀里释放难过伤感,心里很是满足。
“酒酒,他们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在一起,但是阿城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酒酒轻轻地“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渐渐地睡去,那恬静的容颜浮现在七城的脑海中,他温柔地笑了笑,下一秒却恢复冷静。
偌大的操场,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刚从记忆深处出来的七城抬头,看到了那张和酒酒一模一样的脸满是委屈。
“七城,我喜欢你,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吗?”卿酒再一次鼓起勇气,看着明显神游的七城,整张小脸满是通红。
她喜欢他,在报到的那天。
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他叫七城,也是那一次她决定要追这个男生。
可是,每次看到他,眼神都很温柔,却是像透过自己看别人。
卿酒垂下眼眸,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周围有些低估的声音似乎是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现在还是很热的夏天,操场上还冒着丝丝暑气,一丝清风也能在这里变成热气腾腾。
卿酒的手不自觉地打结,是,她在害怕。
她怕这样的男生看不上她,她怕这样的男生从此离自己远去。
没有任何回应的时间都是煎熬,七城看着她,闭上眼睛不再看太相似的容颜。
她不是酒酒,不是酒酒。
七城突然睁开眼睛,把一直默默关注他的卿酒吓了一跳,他嘴唇轻起,还带着一抹微笑,卿酒真以为幸运之神将要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七城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却是冷若冰霜,伤人体无完肤。
“对不起,我有爱的人了。”
即使是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心还是被碎成零星,她忍住心中的苦涩问:“你爱的人,一定很幸福。”
“嗯,她一定要幸福。”七城的视线落在卿酒的的手臂上,又匆匆撇开眼睛,不忍再看。
卿酒一听貌似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有了兴趣:“她不再这里?”
“她已经离开我很久了,我一直等着她回来。”七城的声音满是落寞。
“如果她回不来了呢?”卿酒扬起最好的微笑,想要他看到自己。
七城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她,看着那张脸实在怕自己忍不住就抱住她,撇开眼说:“‘永安,卿酒酒‘不是绝唱,她终究会回来,而我会一直等她,等到她回来的那一刻。”
第三十五章 安子诺,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永安,卿酒酒?
这名字好熟悉。
卿酒突然想起来,自己就叫卿酒,难怪觉得这么熟悉。
难道,那个她也叫卿酒?
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卿酒使劲拍拍自己的脑袋,看着已经走的很远的七城,明明是挺拔的身躯,硬是带了化不开的悲伤,如同失了心,空有一副臭皮囊。
七城,我该怎样去爱你?
操场上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成双成对的人从她面前走过,突然好羡慕那个一直被他记在心里的女子。
一个人回到寝室,程半夏凑上来笑嘻嘻地问:“卿卿,这个样子看起来失了初吻呐。莫非你已经拿下七城帅哥了?”
卿酒不理揶揄她的程半夏,一直在心里回忆那句话,思前想后的她想破脑袋都没理出一点点的思绪。
“哎呀,好烦啊!”卿酒使劲抓抓自己的头发,实在是想不到,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边的一个水晶发卡断成了两截,断裂处还带着锋利的截面。
血。。。。。。。
程半夏尖叫着看着卿酒的手中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忙不迭地去抽餐巾纸,却是不小心地将锋利的断面推向了卿酒的手臂。
“嘶”,卿酒只感觉手上一凉,再一眼看去,手臂上流淌着长长的一条血迹,还在不停地有往外流。
程半夏傻了眼。
卿酒看着这条血迹,突然想起了每次七城看自己的时候都是温柔的,但是一触碰到自己的手臂就变得冰冷,如同冬日的阳光瞬间被乌云笼罩,一丝温暖都不给留下。
那个她,是不是有这样的一条伤疤?
程半夏还在轻轻地擦拭,卿酒的心已经怦怦直跳,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什么,那种欣喜的感觉真让人疯狂。
“半夏,我好像知道了七城为什么不接受我了。”她兴奋地跳起来,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顾不上疼,笑意盈盈地跑了出去,跟刚才的愁眉苦脸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恋爱中的女生是疯狂的。
程半夏还拿着那张站了鲜血的纸巾,看着连蹦带跳的卿酒消失在寝室门口,真为她捏了一把汗。
卿酒的宿舍楼和学校活动中心靠的很近,大礼堂也坐落在边上,因此卿酒便华丽丽地撞到了传说中的高冷主席——安子诺。
传说中的安子诺是不会出现在活动中心这种小地方的,但是就这么几乎没有的概率都被卿酒这家伙的撞上了。
缘分啊。
安子诺看着已经有些眩晕的卿酒,伸出手扶了一把,才不使她绊倒自己。
站稳身子的卿酒看着面前,是那个上次看到的无与伦比的帅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感觉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都让自己碰上了。
安子诺的大名是那次回去之后,把那件事当作笑话讲给大家听的,但大家听后没有一个人是笑的,所有室友都是惊恐地看着她。
卿酒被这个很奇怪的反应给吓到了,明明自己讲的是笑话,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讲了一个鬼故事一样。
当时大家还真是半个字都不提的,但卿酒有一个本领就是撒娇,硬是让她软磨硬泡把事情套了出来。
就任于建筑工程学院主席一职的安子诺,是学长一届的骄傲,他曾代表学院征战全球建筑设计大赛,终捧得冠军归,听说他当年的设计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那种审美,行云流水的勾线恰得其所,精致却不失实用的建筑物美轮美奂,令人爱不释手。
但他同时也是学生会的另一个传说,听说他的出现,刚好处在学生会的动荡时期,前任主席已经是无从下手,各个部长都已经打算辞职不做了,但是他以一己之力力揽狂澜,作为大一新生最小,最没有资历的人,却成功压制下一堆的学长学姐,登上了主席之座。
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所有人都想看着这个刚刚踏进大学门的小学弟翻腾出怎样的水花。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理想中的一幕,反而是学生会蒸蒸日上,一改之前的颓废面貌。
他将建筑工程学院学生会打造成最强的部门,连校学生会都不敢说自己是第一大组织。
他就是安子诺,一个神一般的人物。
卿酒望着面前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安子诺,但为什么她隐约能感受到他在笑?
这想法令卿酒狠狠地拉回思绪,什么时候她能感受到别人心底的感情了?这真是一件惊悚的事情。
看着自己与传说中的人物近在咫尺,卿酒盯着安子诺那双神秘的眼睛,脑中突然闪过很多画面。
“安子诺,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双明眸的冷色渐渐褪去,只是看她,好像怎么看都不够。
“素昧平生的两人仅在一个回身,双眸对望间,注定缘分。没有生死与共的誓言,却冥冥中红线的另一端早已绑定。这是对卿酒酒和公仪斐的这段错过的情最好的诠释。”
安子诺的声音像是穿过冰川而来,带着丝丝寒气,但话语却像是二月的春风一般温暖。
卿酒酒和公仪斐?
那不是《花千骨》里的两个人物吗?为什么他突然对自己提到了这个?
卿酒的小脑袋是真不够用了。
“卿酒,如果是我先遇到了你,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安子诺的浅浅的声音一字不差地入了耳朵,卿酒不置信地睁大眼睛,安子诺依旧是那个高冷主席安子诺,一板一眼什么都未变,说的话自己却一句都不懂?
为什么感觉他和自己在很早就认识,为什么他给自己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为什么看见他自己会觉得很伤感?
卿酒喃喃开口:“子诺,我们见过?”
“没有。”安子诺一口否定,突然反过手抚摸了她的头发,将她梳的很好的发型揉成了鸡窝。
“安子诺,你是不是存心找茬?”卿酒发飙,向安子诺的头发伸出魔爪,气氛一下子就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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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觉醒来身处异处,突如其来的系统,将带着她游走于各个世界中。各种各样的主任务,是她今后的方向?
是谁?给予了她温暖
是谁?触动了她的心
是谁?将陪她走到最后
爱情,亲情,友情,终有一天她会全部拥有!
第三十六章 被诅咒的亲兄弟
吹着细风的江边,很安静的有着紫藤萝的树架下,吹起卿酒长长的裙摆,长长的头发扎成的漂亮的发髻,还别着一个水晶发夹,煞是好看。坐在边上的男生穿着休闲装,但是身上气质却是如同浸了十几年的社会,那种岁月的沉淀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令人安心。
卿酒偷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坐下来就望着江水的安子诺,心里怪怪的,但不是不耐烦,而是总感觉自己浮躁了很久的心得到了栖息。
安子诺不是没发觉边上小妮子在偷看他,但他就是能够沉住气,就是这么一副正经的做派让很多人着迷,也让很多人恨不得掐一把,看看是不是用泥塑的。
现在正是吃饭时间,江边人不多,他们在的地方更是没人,就是这么一块乐土,竟然是藏在了热闹的江边,无人发现,卿酒对安子诺的印象不禁上升了一个高度。
在她的认知里,安子诺是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无所不能,连靠近都算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可是他能找到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卿酒不得不佩服他。
又是无言的安静,两个人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
风轻轻地从他们身边吹过,都不敢吵到他们。
“那个……”
“呃,我……”
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地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禁笑场,安子诺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浅浅的,煞是好看,清秀的面庞此时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没有那种主席的高冷,没有冰块般一成不变的冰冷。
他笑的很婉约,那笑却直达心里。
或许这是他笑的最没有负担的一次。
卿酒看着他,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飞蛾扑火的故事。
“你说……”
“你先说……”
还是异口同声地谦让,卿酒脸上彩霞飞扬,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你为什么要找我,什么你带我来这做什么,什么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最后却冒出一句:“子诺,你家人爱你吗?”
说完卿酒就后悔了,呸呸,这什么话啊,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无厘头又白痴的话来。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安子诺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变化才送了一口气,却是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心悬了起来。
“卿酒,你这算是关心我的家庭吗?”安子诺幽幽说道,带着有着揶揄的眼神看着她。
卿酒真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好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已经发烫,快要燃烧起来,好丢脸。
安子诺看着她快要把地上戳出洞来的样子,不再调笑她,收回不正经的语气,换成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如果他们能够爱我,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