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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轮回之见或不见
作者:望晴
文案
一道封印,几多执念,注定了他们生生世世的纠缠。
几度轮回,他为她痛不欲生,她为他愤而逆天,要将他们的命运从此改写……
当今生再次相遇之时,他,已不再是那个聪慧坚忍的少年,而她,也不再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腹黑任性的他,她却依然不得不选择逃离,可是为情所困的他们,真的能够摆脱宿命的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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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梦菡(阿娇),梁青城(刘彻) ┃ 配角:梁未,叶心慧,谢清容,楚服 ┃ 其它:封印,执念,逆天
☆、楔子
梁青城第一眼看到放在他座位上的那本书时,竟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书的封面设计得非常吸引人的眼球。他拿起书坐下,看看邻座那位正忙着讲电话的女子,想来这书是她随手放下的吧。
他的目光不禁又回到书的封面上,真是完美的设计,不知是哪家出版公司的杰作,这次要出的唱片封面也许可以找他们来设计。随手翻开书的封页,映入眼帘的是一段话:
“有时候执着于一段感情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个人,而更多的是因为那种爱的感觉。所以回望来路时,那个人的面容或许已模糊不清,可那份埋藏在心底的爱却犹如一束心香,永远散发着令人迷醉的芬芳。”
他想,这书的作者必是个女子。果然,扉页上的作者小照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以他鉴赏过无数美女的眼光来看,她属于那种娴雅知性的女子,算不上十分的美丽。
身旁一声长长的叹息将他从胡思乱想中唤回,看来邻座的女子终于讲完电话了。
“小姐,这是你的书吗?”
那女子转过头来,当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他面前接连眨动了两下之后,他已认出她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她本人要比照片上的她美丽得多,也生动得多,尤其是那双正带着些迷惑看着他的清澈见底的眼睛。
“这本——《金屋藏娇》是你的吗?”他把书递到她面前。
那女子忽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那双美丽的眼睛也越睁越大,直直地瞪着他,就在他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粉丝并准备听到习惯性的尖叫声时,那女子的脸上却慢慢绽出一抹微笑,从他手中接过了书,“真是抱歉,刚才忙着接电话把它忘在您座位上了。”
提醒系安全带的指示灯亮了起来,飞机即将起飞,她转过头去,坐正了身子,系好安全带。
看着那女子已转过去的侧脸,他暗暗松了口气,又不禁觉得有些无趣,看来她并不想与自己攀谈。也好,还有十个小时左右的航程,让他能够趁机补补眠。为了这次能与清容一起去法国度假,自己近几周一直在加班加点地赶进度拍戏,总算能挤出一周的时间陪她。这几年来自己一直忙于事业,很少有时间陪清容,为了保护她的个人生活不被打扰,他已有女友的事情一直没有公开,所以两人在一起时都非常低调,怕被娱记拍到,就连这次去法国也不敢乘同一班飞机。他心情愉快地想着到了法国要陪清容去哪里游玩,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心绪烦乱地坐在宫中,他的眼前不时闪过阿娇在沧池边跳舞的身影,难道她早已察觉了自己要废后的意图?否则为什么她会对他说:“原谅我,忘了我”,阿娇她究竟要做什么?
看着被押到面前的楚服,他立刻从她那状似嘲弄的眼神中看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抬手挥退了殿中其他的人,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皇后让你为她做了什么?别用那些巫蛊之说来骗我,卫子夫也算用心良苦了,可惜她没有知人之明,未想到你会背叛她。”
楚服淡淡一笑,“卫夫人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很清楚这一切都瞒不过陛下,而且她也从未想瞒,因为她知道陛下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废后的理由而已。至于这巫蛊是不是与皇后有关,根本就不是陛下所关心的。楚服已然遵照夫人的吩咐将行诅咒之术的木偶放在了皇后的寝殿之中,遂了陛下的愿,何来背叛之说呢?”
没料到这个卑贱的巫女竟会如此毫不留情地揭出了他的真实意图,恼羞成怒之下,他冷冷地道:“你可以嘴硬到底,只是那些因你而受牵连的三百余口就会全部为你陪葬!”
楚服默然片刻,终于轻叹了一声,“虽然我明知说与不说陛下都不会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但我还是不愿背负着这份愧疚而死。”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悲凉,“不错,在明白陛下废后的决心之后,皇后确实求我为她做过一件事——她求我施法让她以后生生世世都不再与陛下相见!”
“生生世世!她说生生世世吗?真是可笑之至!朕是天子,朕的命运岂能由她来左右!更不是你这个欺世盗名的小小巫人所能!”他不屑地道。
楚服冷冷地笑了,“我这小小巫人确实没有能力达成皇后的心愿,以我的法力,只能替皇后设了一道封印。皇后今世的记忆已被封存,以后生生世世只要她遇到陛下,听到陛下你亲口说出那句解开她封印的符咒,都会令她记起今生今世的忘情负义!”
骤然听到“封印”一词,他马上意识到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而楚服随后所说的那番诛心之言,更是令他愤怒欲狂,一掌拍翻了一旁的案几。可是这种任性的宣泄并不能抑制住心中突然泛起的那种莫名的恐惧与绝望,他狠狠盯着楚服,摇头道:“我知你非寻常人,可单凭你的法力不可能办到的,不可能的!”
“陛下圣明,单凭我一己之力确实办不到,但集皇后与我两人之力,已经办到了。”
“皇后?她做了什么?”
“她以三十年的阳寿为献祭。”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已经彻底地失去阿娇了,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那份唾手可得的感情,可为什么时至今日,他竟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就如这空荡荡的宫殿,有什么东西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
他猛然扑上前用力抓住楚服的双肩,似要将她撕碎,“告诉我,开启那道封印的符咒是什么?”
“陛下即便知道了这符咒又有何用?今生今世这道封印再也无法开启,皇后现在已经没有了对陛下的任何记忆。如果陛下想让开启这道封印的符咒从此在这世间消失,那也只是痴心妄想,即便你是一代帝王,你能堵住这一朝一代的史官之口,可你能堵住千秋万代的悠悠众人之口吗?”
他怎会不明白一切都已太迟?!可他的心却一直在不甘地嘶吼着:“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不能永远失去阿娇!一定有办法挽回的,我是君临天下的伟大帝王,只要让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就能改变这一切!”
不知何时,楚服已挣脱了他的掌控,转身离去,当她快走至殿门时,忽然脚步微顿,冷冷说了一句:“那句符咒便是陛下曾对她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梁青城喊着这四个字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时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当他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刚才汉宫中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噩梦,自己还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时,才发现飞机已经着陆,乘客们正在陆续下机。他看向旁边的座位,那位女作家早已不知去向。
从出关到取行李的一路上,梁青城一直在努力寻找那位女子的身影,却一无所获。当他在接站口处看到正在等待他的清容时,方才定下了心神,暂时抛开了心中的困扰,将他那美丽温婉的爱人紧紧搂在怀中。
入住酒店的当晚,梁青城又做了与飞机上相同的那个梦。从梦中惊醒过来时,他看了看身边还在沉沉睡着的清容,庆幸自己没有像在飞机上那样喊出声来惊到她。看了看表,才凌晨两点多,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摸到了桌上的手机,走进浴室,关好门后拨通了他的经纪人秦中天的电话。
从法国休假回来,刚下飞机,梁青城就从秦中天手中拿到了那本《金屋藏娇》。
前世篇(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章 笑颜如花
汉景帝前六年(公元前151年),长安未央宫漪兰殿。
“彻儿!彻儿!……”清脆欢快的呼唤响彻整座宫殿。
刘彻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一张甜美如花的笑颜,正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
“彻儿,沧池中的荷花都开了,我们去那里玩儿吧?”
刘彻还未及回答,就已被拉着一阵风儿似的跑出去,让身后跟着的一干宫人追得着实辛苦。
“阿娇姐,慢些跑啊,我的鞋子还没穿上呢……”
前面奔跑的绯衣女孩儿闻言转过头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禁咯咯地笑了,终于停了下来。后面紧跟的宫人忙赶上来,把手中的鞋子给刘彻穿上。
沧池中的荷花已竞相怒放,碧波连天,娇红争艳,惹得两个孩子雀跃不已,根本听不进宫人的劝阻,命人划过船来送他们去荷花深处采了数枝才尽兴而返。船靠了岸,两人并肩躺在船头,阿娇取了两片荷叶盖在刘彻和自己的脸上,以遮挡去午后的烈日,自己手中拿了枝含苞待放的荷花唱起了轻柔的小调:“彼泽之陂,有蒲有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甜美的歌声回荡在沧池上。
刘彻翻身坐起,掀开阿娇脸上的荷叶,见她红馥馥的一张脸如荷花般娇艳,“阿娇姐,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阿娇抿嘴一笑,“当然啦,母亲已经答应不把我嫁给那个又闷又呆的太子刘荣了。彻儿,我们以后又可以天天在一起玩儿了。”
刘彻高兴地拍手笑道:“那阿娇姐以后就嫁给彻儿吧!”
阿娇忽然觉得脸上似着了火般,猛地站起身来,险些弄翻了小船。她跳上岸去,回头向着刘彻跺脚嗔道:“你才几岁啊,谁要嫁给你,不害羞!”说完就径自跑开了。
刘彻在她身后大声地喊道:“阿娇姐,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当日,汉景帝母窦太后五十五岁大寿,皇宫夜宴。
馆陶长公主特地选了一批歌女入宫,为太后献上一场歌舞祝寿。看着那些一身碧色舞衣手持荷花翩翩起舞的歌女,刘彻想起白日间与阿娇在沧池边嘻笑玩闹时的情景,不禁出神地露出了微笑。
一曲舞罢,馆陶长公主忽然招手将刘彻叫到身旁。她笑着将六岁的刘彻抱坐在膝头,问道:“彻儿长大了要讨媳妇吗?”
“要啊。”
长公主指着刚才献舞的歌女问他:“她们之中你喜欢哪一个?”
刘彻摇了摇头,目光却看向从晚宴开始就一直躲着不见他的阿娇。长公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女儿问:“那阿娇好不好呢?”
刘彻惊喜地刚想说好,却忽然顿了顿,偷眼看向自己的母亲王夫人,见母亲正向他微笑着颔首示意,不禁高兴地点头道:“好啊!如果能娶阿娇做妻子,我就造一个金屋子给她住。”
长公主与王夫人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后,笑着对景帝刘启道:“皇弟也听到了,你的彻儿要讨我家的阿娇做媳妇呢。”
刘启捋须而笑,看向自己的母亲窦太后,此时的太后正忙着哄躲在她怀中撒娇的阿娇。
“母后意下如何?”刘启恭谨地问道。
太后爱抚地摸着阿娇的头,问道:“阿娇想嫁给彻儿吗?”
阿娇早已羞红了脸颊,却还是抬起头来认真地答道:“阿娇当然要嫁给彻儿的。”
一年后,太子刘荣被废为临江王,胶东王刘彻立为皇太子,母王夫人封为皇后。
又数年,太子刘彻迎娶馆陶长公主刘嫖之女陈娇为太子妃。
新婚洞房之中,阿娇将已长高出她许多的刘彻拉到近前,仔细地把两人喜服上的衣带系在一起。
刘彻顺势将她搂在怀中,问道:“阿娇,你在做什么?”
阿娇低头羞笑着说:“听宫人讲,民间的新人结婚时都要手相握,衣带相结,称作‘结缡’。阿娇也想跟彻儿像民间的夫妻一样,我只做彻儿的妻子,彻儿只做我的丈夫。”
刘彻宠溺地搂住新婚妻子,一只手轻抬起她的下颏,望着她波光流动的美丽双眸,“从前我是胶东王,如今是太子,无论将来身份再如何变化,我都永远是阿娇的丈夫,阿娇也永远是我的妻子,我要金屋藏娇,生生世世。”
阿娇的双眸迷蒙起来,“原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
刘彻得意地轻点了一下阿娇的唇瓣,“我怎么会忘记呢?就在那天晚上阿娇亲口答应要嫁给我的。”
阿娇忽然重重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知道吗?那天我见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跳舞的歌女看,当时心中是十分恼你的。”
刘彻闻言笑了起来,“阿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