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轻尘的这句极尽讽刺的话语让那南宫孽完全失去理智,直接就朝着这轻尘扑来,轻尘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击,直接就对着那南宫孽的背影就是一剑砍来,却没想到那南宫孽身上居然迸发出一道淡蓝色的保护层,轻尘握剑的手狠狠的一震,被震退,刀枪不入?
没等轻尘反应过来,这南宫孽便调转身来朝着轻尘迅速的扑来,轻尘只得险险的躲过,退后数米,盯着这南宫孽看着,难怪这无痕在他的手上吃过亏,伤成那样,敢情他不仅刀枪不入,还水火不侵,连这无痕吐出的那腐蚀液都对它没用。
难怪当年这人类把他们全部斩杀,他们实力如此强悍,又拥有了人的智慧,难保不称霸这整个大陆,到时,人类又该置于何地?
“这根本就不能杀死他的,他拥有魔祖的直系血绕,也继承了他的能力,普通的半魔人也许用剑能轻易的杀死的,但是他是不同的。”
白长老见情势不对,急急的对着轻尘大声的说道,果真最糟糕的事情预料到了,如果在自己来之前那只兔子没有阻止的话,那么那半魔之祖可能已经被唤醒了,重塑肉身。
轻尘听到这白长老如此一说,心下一沉,那要怎么才能杀死对方,可是不待她细想,那南宫孽已经挥动着他那锋利的爪子直接朝着轻尘扑来。
双脚轻点地面,一跃而起,直接一脚对着这半魔的脑袋就是一脚踢过去,这一脚,灌注了这轻尘的大部分灵力,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在轻尘落地的不远处,一个深深的坑。
却见这南宫孽就如同没有受伤般,直接从这深坑里爬出来,满含着怒火看着轻尘,那身形却接着发生变化,这次那原本突出的刺在轻尘的面前全部都慢慢的缩了回去,变回了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是轻尘从未见过的模样,正恶狠狠的盯着轻尘。
“好,很好,看来你是急于想成为我魔祖的祭品。”
不知从哪里幻化出一柄剑,直接对着轻尘挥来,轻尘也不怠慢,直接挥动着手里的轩辕剑就迎上去,‘锵锵锵’的兵器碰撞声就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轻尘运用着这《破天》内的一招一式,借着身形灵活,躲过了这南宫孽的一次次的攻击,但是却让轻尘打得很郁闷,每一次的攻击就如同敲在铁板上,根本就动不了对方分毫,反而是自己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主人……”
火凤就这样看着轻尘那原本洁白的衣裙染血,有瞬间的冲动想上去帮忙,不就是半魔吗?虽然灵力被压制,但是依旧可以放手一搏。
“别去。”
站在这火凤身边的青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轻尘浴血奋战的身影,如果是自己受伤,主人也依旧会如此做吧,毫不犹豫,无所畏惧。
被那半魔一击之下,轻尘一个躲闪不及,直接被击飞了出去,跌落在地,看到轻尘那狼狈的模样,显然这南宫孽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对着轻尘说道:
“小小人类,我半魔岂是你们人类所能比的,自不量力。”
轻尘低声咒骂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吐出一口鲜血,对着南宫孽嘲讽的一笑,狂妄的说道:
“半魔,你说的可是那个被我毁了容的那位?亦或是被我割肉剔骨的那位?半魔,不过如此……”
“够了,本想让你多活一阵,看着你这么急着想当那祭品的份上我就成全你,而他们,我大方慈悲让他们同你在地狱团聚。”
南宫孽一脸阴鹜的看着眼前的轻尘,想到对方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同宗,眼中的恨意更深,恨不得吃轻尘的肉喝轻尘的血。
“哦,这就恼羞成怒了?”
刀枪不入是吗?水火不侵是吗?先别说现在的你还没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当日这轩辕剑能击杀你们半魔一族,今日,她同样能。她,风轻尘不落后于任何人。
只见轻尘在这南宫孽的怒目下,直接咬破手指,鲜血就这样淋在这剑刃上,以血祭剑,即使是贵为神剑的轩辕剑也是渴望鲜血的。
南宫孽并不知晓这轻尘为何这翻举动,不过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只见那原本流淌在这这剑身上的鲜血,就这样悉数被那轩辕剑给吸收了,而后这轩辕剑金光大作,爆发出强劲的威力直接抵挡着这魔尊见事不妙而袭来的一掌。
轻尘并没有给那南宫孽一点喘息的机会,直接挥动着轩辕剑就对着这南宫孽直劈过来。一剑下去,没有半点鲜血,却成功的伤到了南宫孽,还敢说这是刀枪不入没吗?
南宫孽只有到此才感到一丝的心惊,他还是太小瞧这轩辕剑的威力了,谨慎的盯着轻尘手中的剑。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此刻的轻尘才算是进入状态,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就如同从那地狱深渊中而来的使者,即便是眼前的南宫孽,在她的眼中也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仿佛只要她勾一勾手,便轻易的取其性命。
招招狠辣,毫不留情,当这长老堂的其他人赶到这的时候所见到的便是这轻尘与南宫孽打得难舍难分之时,震惊与这轻尘拥有如此实力,却也为这轻尘身上所迸发出的无限煞气而眉头深皱。
当众人看清楚那轻尘手中所握着的剑时,更是一惊,那剑,不正是轩辕剑,怎么会在她的手中,而且眼前的白衣女子,有着某种熟悉之感,她又是如何进来的?
众人疑惑的眼神纷纷看向那立在一旁专注与打斗的白长老和那鲁长老,在接到他们发出的信号,他们便急急的赶来,就怕出现个什么意外,却没想到来到那大厅之时,这封印着这魔祖的通道已经打开,怀着最坏的打算来到这里却没想到这两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看戏!
“他们是谁?”
显然这长老堂的众位对于白泽等人压根就一个不认识,即便是看着这白泽有三分的面熟,但是还是不把这眼前之人与那叫风轻云的小男孩做比较。
最让他们惊讶的便是单凭白长老两人根本就不能打开这通道,除非这眼前站着的几位拥有强悍的灵力,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不仅如此,他们的实力连他这个拥有御灵贤者巅峰实力的人都看不透。
“女娃的契约兽。”
白长老并没有看这问话的夜长老,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那打斗的两人,随意的说了句。
他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颗炸弹般把这群长老堂的长老狠狠的震上一震,眼睛纷纷盯住那正在与南宫孽打斗的那抹白色身影,她是那女娃?
而这时,那场上明显轻尘已经占据了上风,越打越兴奋,眼中闪着红色的光芒,毫无疑问,这南宫孽是她在这异界碰到的仅次于追命的第二大劲敌,她曾败了一次,她不容许自己再出现这样的错误,心念一动,在这南宫孽朝着自己扑来的瞬间一个旋身一躲,迅速的交换紧握着剑的手,直接对着那南宫孽毫无防备的后背的心脏处一剑刺去。
只听到‘哧’的一声,长剑没入体内的声音,仿佛时间和空气都在这一刻凝结,连轻尘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剑居然会如此毫不费力的就把他给杀了。
抽出那泛着金光的轩辕剑,站立在一旁看着那慢慢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看的南宫孽,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对。
南宫孽捂着被刺穿的心脏,缓缓的转身,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脸色惨白的直直的盯着轻尘,嘴角微微扬起,古怪的笑着,而那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恨意,只是闪着一丝的不甘和解脱?对,是解脱。
只见南宫孽嘴里低低的朗诵着轻尘听不懂的语言,随着他的低喃,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原本因轻尘的轩辕剑而划伤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体外,只是一瞬间,这南宫孽便成了一个站立着的血人。
“快,快阻止他……”
本专注于他们打斗的夜长老他们看情况不对,急急的出声阻止。
轻尘听到这声,虽然不知道这将要发生什么,但是仅从那南宫孽的那一笑中,她便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算计了,也许不是算计,是对方那最后唯一的方法,破釜沉丹,自我毁灭,以自己的鲜血为引,灵魂为祭,唤醒他们口中的半魔。
直接挺身,一剑朝着那南宫孽劈去,却没想到,根本就无法伤害到对方分毫,反而被那包围着南宫孽的一层泛着红光的结界给震飞了出去,原本以为将要撞上那冰冷的岩石,却没想到落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哎,丫头,小心点。”
白泽虽然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何种状况,这半魔之事他不知道,魔尊的记忆里也没有,但是只要伤害了他的小主人,那么管你是什么东西,照杀不误。
把轻尘往青龙他们所站立的方向一送,直接与这南宫孽对上,一红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里,白泽的灵力受到压制,魔尊的魔力可不受压制,一瞬间,那磅礴的魔力瞬间爆发,连站在远处的轻尘他们都隐隐的能感觉到这魔力所带来的惊人破坏力。
不同于夜长老他们甚至是青龙此时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轻尘看着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层蓝光的白泽,就在刚刚,那一瞬间,那句‘丫头’,他到底是白泽还是魔尊,她已经分不清楚了,魔尊的强势,白泽的温柔,都是属于眼前的他,灵魂合体,他是白泽亦是魔尊。
自从那次的契约之后,在这铁律堂的这些天,这魔尊就再也没有跑出来捣乱了,现在,又出来了?
一道道魔力化为蓝色的风刃朝着那南宫孽的方向飞去,打在那泛着血色的结界上,‘嘭嘭’的几声,那层坚固的结界便透出丝丝的裂痕。
见此的南宫孽深深的看了眼白泽,眼中的惊讶更甚,从一开始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对于他的身份便有所猜疑,如今一见,对方的实力大大的超乎了他的认知范围,这种根本就不属于人的力量,更不属于那魔兽的灵力。
来不及细想,狠了狠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这个仪式,等到魔祖复苏之时,便是他们半魔一族一血前耻之时。
脸色愈加的苍白,加快的念着那古老的密语,那源源不断的鲜血就这样不断的溢出,像有指引般,朝着那具干枯的‘骨架’飞去。
“快,快阻止,不能让那尸骨沾到半点他的血迹,不能……”
夜长老惊呼,直接挥出一道灵力朝着那结界打去,其他长老也纷纷挥出灵力,不过,有着压制,这话灵力根本就对那层结界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话,轻尘也听到了,那么只有一种方法,毁掉尸骨,可是根本就进入不到那结界内去,如何毁灭,也就是在这时,那白泽集结所有的灵力挥出这最后的一击,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那结界被击得粉碎。
瞅准机会,轻尘在那血液快要沾染到那尸骨之时,一个飞身来到那具尸骨旁,倾注灵力,以一剑‘沧波万顷’,直接对着那放置尸骨的地方就是一剑劈来,只听见一声巨响,连同那尸骨统统的被击得粉碎,果真是挫骨扬灰,她言出必行,做到了!
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南宫孽,整个空气都充斥着血腥味,唯一能看清楚的便是那南宫孽此时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而后在轻尘的面前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整个尸体都泡在那滩血水里,迅速的溶解着。
完了?结束了?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那依旧愣神的白长老一行人,有这么吃惊吗?不就是一具尸体,还跟什么似的供在这里,如果早就毁了,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事情,害的她的魔兽受伤,又何必引来这南宫孽,半魔之祖被自己毁了,这暗黑组织的希望也破灭了,那么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该大刀阔斧的斩草除根了。
轻尘在思考着她的事情,而这群长老们只是久久的盯着轻尘这一行人说不出半点话来,今日所见到的一切该给他们留下怎样无法泯灭的记忆。
所有的一切就在自己的眼前结束了,那半魔之祖的尸体就这样被毁了?那个试图唤醒魔祖的血祭就这样无疾而终了?那句让他们担心的似诅咒般的预言就只是魔祖死前那不甘心的狠话?
其实,轻尘所不知道的是,当年若是真的能毁掉那具尸骨早就毁掉了,何必弄一个阵法把这尸骨藏起来,就是怕那尸骨被那些未消灭的半魔之人所发现,继而用这种方法唤醒那魔祖,颠覆人界。可是,她居然做到了?
“鲁长老,走吧,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这么一折腾,轻尘还真是有点饿了,直接对着那鲁长老说道,那说话的语气就如同对着自个的厨师说‘我饿了,今天吃什么?’
鲁长老被轻尘如此一唤,才回过神来,马上换上一副笑容,笑嘻嘻的对着轻尘说道:
“好好好,小女娃要吃啥,说,老夫我给你做去。”
说完直接朝着那向外的通道走去,轻尘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因为那鲁长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