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听了,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等你知道你的宝和你的妃子做出苟且之事后,看你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护着他,惯着他!
穆氏口中西边的小园子就是西苑,那里有一片的桃林,这时候桃花慢慢开得多了,景色倒是不错的。
宗政昊德跟在穆氏身边走着,突然想起了宝辰来,他觉得,等下让人把这里布置一下,与宝辰一起在此处赏赏花也是不错的。
这时候,桃林边的屋子里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呻(和谐)吟和男人的粗喘,在幽静的桃林中显得格外响亮。
私通!
这两个字顿时流过了所有人的脑袋,他们纷纷瞪大了双眼,想知道到底是哪两个倒霉催的“勇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苟且之事还被皇帝抓现行的。
而穆氏则是用手帕掩住了嘴唇,无声地笑了出来,她觉得真是棒极了,没想到那宗政宝辰醒过来后竟然直接与馨贵人颠鸾倒凤起来,真是风流至极,反倒不像他父王了。
“皇帝!这……这真是!”穆氏故作生气和恼怒地伸出手,手臂颤抖着指着前面的屋子道:“混账!秽乱宫闱不说,还白日宣淫!真是太混账了!车耀荣,你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人!”
宗政昊德疑惑地看了积极的穆氏一眼,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让车耀荣去开门,自己也紧跟了上去,生怕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木门打开,一张品质一般的大床上,是两个浑身赤(和谐)裸的男女,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忘我地猛烈运动着,两人发出尖利舒爽的叹息声,然后被猛地打开的开门声给吓得僵硬在了当场!
穆氏本还得意洋洋,现在一瞧里面的男人哪里是什么宗政宝辰,顿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很想就这么晕过去!王粲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粲看着走进门的皇上和皇太后,登时觉得天都要塌了,他原本火热的身躯立马冷了下来,从身到心,都是冰凉冰凉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昏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睡在了床上,自己被脱得只剩下了里裤,而身边也趟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这美人还只穿着一拉就能拉下来的红色肚兜!他一个没忍住就伸手探了下去,这一摸就一发不可收拾,忍不住就对着她又吻又摸起来,到后来这女人也醒了,她只是挣扎了几下就顺从了,并且主动勾住了自己的腰。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觉得,是个男人就忍不住的!所以,他做了,做得酣畅淋漓,到现在,他才发现,这是一场致命的爽快!
馨贵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被这个男人上下其手地抚摸着,这种令人颤栗的感觉她抗拒不了,所以她顺从了,她疯狂地沉醉在了欲海之中,可现在她明白,她完蛋了,她全家都完蛋了!她和人私通不说,还被皇上皇太后发现了!她除了离开王粲的下身,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满是红痕的光裸的身躯,什么也做不了。哭?哭也是没用的!
“你们倒是大胆。”宗政昊德瞥见了穆氏眼中的惊讶和不敢置信,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本来是用来对付宝辰的,只是王粲却出现在了这里。
“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醒来就在这里了啊!”王粲提起裤子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宗政昊德的脚下,他哀嚎着,却没人可以相信他。他若是被人发现的时候,没有扑在馨贵人的身上不断运动,他的这番说辞恐怕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件事怎么处理,母后应该早就想好了。”宗政昊德一语双关,微微笑了笑,将处置的大权交给了穆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馨贵人第二眼,口气里也不曾出现一丝的愤怒,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冷淡地看着他们这一出不错的戏码。
“皇上……”馨贵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紧了被子向前爬了几步,道:“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这要看太后的意思了。”宗政昊德说完,转身离开了小木屋,心中遗憾,这片被那男女玷污了的桃园,没法让宝辰来欣赏了,他得重新找一片好的桃林。
而屏息躲在一边的宝辰和宗政绵德两人则是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事情发展得出乎意料的好!
宗政绵德去庄太妃那里换了男装就来找宝辰了,两人把刚刚要离宫的王粲打晕放在了床上后就躲在了屋子后面,只是没想到王粲提前醒了过来,还直接和女人做上了,这人也太能耍下流了吧?
“宝儿,你确定没有给那男人吃春药?”宗政绵德总觉得一个男人的定力没有差到这种地步,一看就知道是个陷阱,他咋还往里跳呢?
“你失心疯啊,爷干什么在他身上浪费春药?!”宝辰翻了个白眼,起身拍了拍屁屁,抬脚走人。
“诶……”宗政绵德点点头追了上去,走出桃林后,又蹦出了一句:“看不出来王粲那孬种,在床上倒是有点猛,听墙角听得爷都有感觉了。”
“……你妹!”宝辰简直无语,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手肘!
没走几步,宝辰就转过了身,笑眯眯道:“皇上需要宝辰来请吗?”
宗政昊德一个人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看了宗政绵德一眼,又微笑着走到了宝辰跟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地说道:“宝,在那蹲了半响,累不累?”
“有点。”宝辰诚实地点点头。
“那随朕去轩辕殿休息一下,车耀荣先回宫去准备你爱吃的东西了。”
“好啊。”宝辰点点头,他的确有些饿了。
“我也--”宗政绵德立马举手要说自己也去,不过宗政昊德并没有给这个机会。
“二皇兄,南疆传来军情,需要你处理,兵部的几位爱卿随后就到南书房,你与他们商议商议去。”宗政昊德说完,见宗政绵德磨了磨牙,心里面更是爽快。
“如此,那臣自然不能推脱,只是皇上,这军情大事,有您参加会更好。”宗政绵德不动声色地反将一军。
宗政昊德脸色微微一僵,然后笑着说道:“你们先商议着,朕陪宝喝杯茶再来。”
“……哼!”宗政绵德这个气,转过身就冷哼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走了。
进了轩辕殿的内室,扑面而来就是几份糕点清甜的香气,让宝辰满意地扬了眉。
宗政绵德见了,心里赞扬了车耀荣一声,决定今年给他多拨点俸禄。
“今年清明,宝辰还要去南山寺吗?”茶点吃了一半的时候,宗政昊德拿了明黄色的帕子递给了宝辰,一边又问道。
“去啊。”宝辰点点头。
宝辰有每年清明去南山寺一趟的习惯,这日子不是南平先皇驾崩的日子,但却是宝辰用来怀念那个父亲的日子。
“还是我一个人。”宝辰摇摇头,他不想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王,虽然宗政久寒早就已经看过几回。
“朕一直想问,你是去祭奠谁吗?”宗政昊德斟酌了半响,还是问出了口,这个问题他在心里放了六年了,他有些忍不住了。
宝辰捧着清茶的双手顿了顿,随即垂下了眼皮,道:“一个亲人。”
“啊……”宗政昊德见此,将眸光转向了别处,他将宝辰口中的亲人当成了他的亲生母亲。
“我还以为,你会再问点什么呢。”宝辰突然抬起头,呵呵笑了,有些释然,也有些深沉。
“那宝愿意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宝辰低头喝了一口暖茶,淡淡地笑了起来:“他是被人害死的,我查过,死因是中毒。”
“谁下的手?宝知道吗?”
“知道,躲不过就是那些人罢了。证据也都收集得差不多了,只要最后确认,就是他们的死期……”宝辰勾唇浅笑,艳丽的面容上绽放着无双的美丽,只是说出口的话语却令人胆战心惊,饶是在位多年的宗政昊德也不得不捂住了心脏。
他看着宝辰,浅淡的表情挂在他的唇角,冰冷得仿佛能将暖茶的水汽都结成冰霜。他一直知道宝辰并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他只是把真性情的一部分给掩藏了起来,他就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一般,等待它的是夺目的未来。
然而今天,他看着这时候的宝辰,却只得推翻这个比喻。他不是未出鞘的宝剑,他更像是一把杀尽千万人,染上万重血的战刀,只是如今,他自愿将刀藏在了刀鞘之中,等着适合的时间重见天日。
“他们不是良国的人?”宗政昊德心机不浅,生性聪敏,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一层去,如果那些仇人是良国的人,以摄政王对宝辰的宠爱,杀几个人又有什么难?
“啊,是南平的人。”宝辰点点头,总觉得说“南平的人”这样的话有些奇怪,就好像叫自己的名字一样,感觉有些变扭。
“难怪听这次从南疆班师回朝的将领们说,有一次二皇兄喝醉酒说胡话时,提到了要为宝辰你,披甲挂帅,开疆辟土,踏平南平大地。原来,是为了给宝辰报仇?”
“哈?这期间是没什么关系的吧。”皇帝生性多疑,虽然宗政昊德对自己很好,可对其他兄弟就不一定了,所以他决定为宗政绵德说些话:“你别听他发酒疯,那只是酒后戏言。可不是为了我去开疆辟土的,我还没有做蓝颜祸水的本事呢。”
宗政昊德的目光变得幽深,他点点头,没说什么话。
王粲秽乱宫闱,被贬去一切官职,因其老父长兄曾经或者正在朝为官,对朝廷贡献巨大,所以免去了抄家灭门之祸,要求王粲一世不得入朝为官。
那一边王家的人愁云惨淡,宝辰这一边也不怎么好过。
钦天监的人选了日子,在清明之前,宝辰顺利地得到了皇上的圣旨,迎娶二公主宗政木月为妻。怎么说也是个大喜的日子,可新婚之夜,宝辰却只能苦哈哈地在晚上对着宗政久寒一个劲地道歉,割地赔款地让宗政久寒肆意轻薄。
摄政王府内,南侧后花园的旁边一处幽静的宅子作为了世子和公主的婚房,来的宾客挺多,宗政阡德,宗政昊德和宗政绵德都来了,这三人往礼堂上一站,气势立马就飙了出来,吓得那些来祝贺的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
“二皇兄穿得是不是太红了一些?”宗政昊德看了一身红衣,就差没有在胸前带个花球的笑得十分欠扁的男人,语带不爽。
“啊,我向来穿得这么红,嘿嘿。”宗政绵德哈哈笑,看得宗政阡德的手骨不断“咯咯”作响。旁边的大臣们一瞧,顿时退散了三丈开外!好家伙!这三人不是来参加婚礼,反而是来闹场子的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成婚呢。”宗政阡德的语气比平时更加阴冷,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边疆一段时间,拉拢了一个边陲小国,回京的时候,竟然赶上了宝辰成亲的日子!该死的,若不是他确定宗政昊德和宗政绵德都喜欢宝辰,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将宝辰夺走藏起来!
他之所以还没有烧了礼堂,完全是一个信念在支持自己。这场成亲里头,一定有猫腻!宗政木月向来哪个男人都看不上,怎么会无端端就乖乖和宝辰成亲了呢!
“啊,说实话,我妹妹的样子和我长得实在太像,现在就算我往喜堂上那么一站,还真像是我和宝辰要成亲了似的!”宗政绵德继续笑,觉得沾点便宜也是好的。
“无耻。”宗政昊德低声骂了一句。
“无赖。”宗政阡德侧过身,冷哼了一声。
两个身穿喜服的人拜了堂就被送进了新房,大臣们自然不敢闹新房,至于宗政阡德三人,是根本不想见到什么新房!他们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把宝辰给留了下来,顺道儿将他给灌得迷迷糊糊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做的后果,却是便宜了某个处在暴风雨前夕的男人。
宗政久寒以向来的权威将众宾客,包括宗政阡德三人都赶出了王府,然后在众属下的注视下,一把抱起了慢慢开始说胡话的宝辰,道:“何湘,去告诉二公主,让他睡下吧。”
何湘领命,低头狠狠抽了抽嘴角,王爷,您可真小气,新婚夜都要让宗政木月膈应一下!不过,反正宗政木月也不喜欢宝辰,大概也是膈应不到的……
回到落花居,宗政久寒就要将满身酒气的儿子扔到床上,只可惜儿子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一直不撒手,于是人没扔出去,他自己也一起连带着滚进了大床里。
“唔……父王……父王……”宝辰捏了捏有些燥热的身体,一双惹人垂涎的红唇中轻轻地吐出了这个亲昵的称谓。
这一声声的“父王”好像一只只蚂蚁爬上了宗政久寒的心头,让他积累了一天的妒火都消失在了这酸酸麻麻的感觉当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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