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的都城,城内布局错落有致,道路宽敞笔直。这些年也鲜有战事,自然一排繁荣,吸引了众多的商贾,使节,过客文人甚至是贩夫走卒都云集于此。我们在逃出来后,便换上了蓝子期带来的衣衫,假装是来此交易的商贾。
一路上还算是得上是安全,总算到了城边的临界。
“让开,让开!”不远处,只见一个官兵模样的人,急速行驶过一匹马。
众人慌忙散开让了跳道。
只见,那人到了城门下翻身下马。扯下背上的包袱,像是在说些什么。不到一会的功夫,就见那本事守城的侍卫拿出那人递过来的包袱,掏出一厚叠的纸……
我挠了挠蓝子期,问道:“纪柒,还能救吗?”
蓝子期低头朝我一笑,只是那笑容上多了些许的牵强,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瓜子:“他是皇子,就算是不受宠也没人敢动他……会没事的。”
“……兄,兄弟……”冒牌哥哆哆嗦嗦的也挠着蓝子期的衣衫喊了嗓子,就差没直接贴上去。
我刚想上前把这位孱弱银的手pia~掉,就见……
守城的一部分那官兵,长在贴着那人递来的画像,不大会子功夫,城墙的一边已赫然贴上了几张画像。
细看去,他奶奶的,你还别说古代劳动人民的丹青还真不是吹,可谓是闪闪发光,形似还有点神似。我和我苦命的冒牌哥哥就这么全贴在城墙上,成广告牌了。
蓝子期神色凝重的又看了眼那为“快递”画像的哥们,眉角忽然微微一挑,似是想到了什么。
“走!”
蓝子期忽然拉着我往回走,大哥慌忙提了提背上的包袱,连忙跟上。
走了些许,蓝子期忽然扯着我们拐进了一家有些隐蔽的酒家。酒家的店面很小,不注意看几乎会被忽略。
踏进门,那预感别说更是透彻,总共就能放下几张桌子,几乎可以一目了然。我巴巴忘了眼蓝子期,真想发自肺腑的问声:小蓝子啊,自找死路也不用这么婉约啊,摆明就是不想活了找死!”
蓝子期走到柜台前,低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正噼里啪啦敲着算盘的掌柜的应声抬眼。
见到那人的长相,我不由微微后退了一小步。那人好端端的一张脸上无关几乎面目全非,只剩下些许的缝,让人勉强能认得出哪些是眼睛,哪些是嘴和鼻子。大片的烧伤后长出的新肉泛着微红,像是垫了层肉一般恐怖的厉害。
蓝子期显然是早于那人相熟已久,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
“三个人,三千两一个字儿都不能少。”那人闷闷地说着,上下打量了着我姚竹说道。
“胡先生……看在你我这么些年的交情份上,是否可通融些……”蓝子期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人只是低着头看着账本,是不是拨了下算盘,说道:“现在几乎分设再各个部的暗影都在找你们,城外早就收了命令下了死令,随时恭候。何况,你们的样貌早已经贴的大街小巷……除非我帮你们,否则……估计不出两个时辰你们一定被抓……”
我算是听明白了……
这为长得跟后现代拼贴一样的兄弟在乘火打劫!kao~三千两??还不如去抢,不对!估计这行都没这孙子来钱快!!
蓝子期迟疑了会子,却还是转身走到拿着小包袱的姚竹边,示意他吧包袱打开。在衣衫下,蓝子期拿出了全部的家当,零碎的全加上不过一千多两……”
见他正要拿着所有的家当一个要递给那长的跟伏地魔他远方亲戚一样的不明物体。顿时,我心里那叫一个疼啊~~~想到,我们家小蓝当管家辛辛苦苦的攒下的钱全都交给那孙子……五味杂陈一个劲的往上翻!!
“蓝……”我包含着隐忍的泪,喊道。
他却没有离我,只是走到那人身前,把钱递上。
那人的手微微一顿,瞄了眼手边的银子颇为不屑,几乎嗔斥的说了句:“就这么点……”
蓝子期倒是不做声,从脖子上解下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低头看了会子,恋恋不舍的摸着下,说道:“先生,你看看这个能值多少钱?”
那人伸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会……
那本是缝隙一般的眼睛微微放大,声音虽然压制的很好却明显听得到那人有些兴奋:“……这,这是,哪里来的……不干净的东西,我是不收的!”可是那小手攥得却叫一个紧致!!!
“我从小就带着,不记得了……”蓝子期的看着那玉,极尽不舍。
“哦?”那人定定的看了会子蓝子期,小缝的眼神泛着神采奕奕,却故作姿态的说道:“我还是有些为难啊……”
“有劳了。”蓝子期低着头双手抱拳诚恳的说道。
看着那人把手上的玉正往身上塞,我几乎是一个飞~步扑了上去。快、准、狠的一把抢过了那人正要手下的玉。
他们二人皆是一怔。
“不行!不能给!”一看你孙子的脸,口水都快滴道胸口了……就知道这玉八成是个宝贝!TNND估计只能超过三千两先不说……当我的彩礼还差不多……(喂!)
“姚桃!不得无礼。”蓝子期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朝着他伸出中指,晃了晃——NO!我的彩礼我自己说的算……(什么时候你的了?)
“这是救命的钱……”
“这玉从小就跟着你,兴许也就是你爹娘唯一留给你的遗物……亦或者是不唯一能与他们相认的信物……”还是,我的宝贝彩礼!!当然我还是咽下了最后可能性最大的那句,声情并茂的说道。
“……”蓝子期低下头,眼角些许的泪水。
些许却忽然抬眼看着我,要是我没有理解错误,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睛分明看着我,怎么一个柔情了得!早前,脸上些许的留恋竟一点不剩!
“有你就够了!”他微微吐出了这么一句。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效果反了。眼瞅着纪以宣一个箭步走来是要把“彩礼”送人……
突然,脑子闪过一道灵光,几乎喊道:“我再城外的榕树下还埋着一千两!”这才想起来我先前从病秧子的老弟那里炸来银子。
我吧玉佩揣进胸脯里,(NND,谁敢碰!!)撅着屁股趴在帐台上画了张简单的图纸。“伏地魔”虽然那有些不乐意还是唤了个小童去取。不一会,那小童便拿着一个小锦盒回来了。
我接过盒子,从腰里掏出钥匙打开。
只见那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我那美丽的一千两银票……只是……多了些东西……
一张纸条,一小袋金子??
纸条上的字迹隽秀有力,上面写着:
一千两,是你亲来的。那小金子,是为夫贷给你的,小金库太丢夫君的脸,至于怎么还,当然是春宵一刻了!(夫君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纸却好似见到病秧子那张笑得愈发妖气的脸,心里没缘由的一闷。慌忙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可况是朝夕相对了这么些日子……便不再想心里微微的不适。
揣起了小银票,拿出最最小的一块金子递给了“伏地魔”家亲戚。
那人朝我笑了下,正打算手下。
我连忙制止:“喂,刚才我们家小蓝~给你拿些也交出来,怎么着这一金子也超了三千两了吧!”
“你!”那人有些气韵,脸色出奇的狰狞。
老娘再狰狞的鬼片都见过,除了看见“东宝”(自行查日本咒怨等系类)倆字颤抖之外,其他一切免谈。
“……”
那人眯着缝隙的眼睛,递还了银子,趁着我接银子的时候,狠掐了我一下。
我瞪着他,kao~上帝都敢掐~~!!
那人忽然恩了下桌子的一角,竟多出了个暗格,点头示意我们跟上,只见那暗格出奇的黑,只觉得背后发紧……
“七皇子,出来吧。”忽然一声传来一阵喊声。
纪柒却只是窝在墙的一角,没有动静。
“七皇子……”那看牢的人自知是皇子也不敢有怠慢,从前晚起,那皇子就一直问了自己,和他一同关押的女子怎么不见人……整夜整夜的就重复那一句话。
向来着牢里的人,谁不知道,要被斩的人一般都是先调这牢房,不到时候便直接斩了……那姑娘出去就再没回来,更何况这旨还是皇上下的……怕是早已经凶多吉少。
自己便劝着他两句,希望放心些……谁死了,自己都得好好活着……昨夜,七皇子便不再言语,只是一遍一遍的看着擦着脖子上的铜钱甚是爱惜……
“七皇子,皇上有旨,您可以走了。”试探性的问道。
依旧是一片安静,没有反应。
看牢的人有些纳闷,连忙打开牢门,走了过去。
只见,七皇子的缩在一角,紧闭的眼睛,几近灰色的脸上挂着些许已经干涸的泪痕,嘴角渗着些许黑色的血,只有出的气,不见进气。手上却紧紧地握着铜钱模样的东西……
毒??
“快来人啊……来人啊……七皇子服毒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昨天电脑断网了,今天才连上……
补上了~~
我感受到了怨念~~~soso,多谢了点~~~(谄媚~~)
第55章 那些蹭饭的日子 9
“太医,人现在怎么样?”纪以墨见房门被来开,急步上前问道。
只见,那老太医面露惶恐之色,极尽干枯的手紧紧地抓着行医问药的箱子,微微叹了口气,暗自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七皇子赌气攻心,六脉俱损,心有郁结,虽是保住了性命,只怕……”太医试探性的看了眼纪以墨的反应,有些停顿。
纪以墨见状,神色颇为凝重,还是说道:“太医,但说无妨。”
“这心智难以恢复。”
纪以墨皱了皱眉,虽然说着七弟平时不受父皇宠爱,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同为皇子。但不说其他,就是他是在自己缉拿不久便服了毒……怕是定会与人话柄。万一好事者将事情传到父皇的耳朵里……
“难道说真的没得救,无论是那进贡的灵芝、雪莲、甚至是那续命的千年山参,只要太医你说的出,本太子就定能奉上。”
“这……”太医面露难色。
低头了半天才说道:“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先试着调理,只是……这好与不好只能靠七皇子自己了。”
说完,太医正要告辞却听见,纪以墨忽然开口问道:“听说,五弟昨天还吐血来着……可是真的?”
太医连忙说道:“确实如此,五皇子因为急火攻心再加上本身身子就弱,这才……”
“急火攻心?!何事?”
“这……老臣就不得而知……。”
纪以墨沉思了片刻,只听说纪以宣在牢里发了火,之后全城的暗影几乎都被调用,刚回到府上就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自打那件事之后,自己安排在纪以宣府上的眼线几乎被清理的干净。府上除了十夫人还有子琴之外再无旁人,莫非……此事与姚桃有关。
想着,纪以墨推门进去,只见纪柒的脸色苍白若纸,脸上毫无无半点血色。叹了口气,本想退出,但见纪柒手上紧紧握着枚带着红绳的似是钱币的东西。走到床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算掰开那手。
铜钱?
仔细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莫非……和送的人有关?
没多作停留,出了房门。
“来人。”纪以墨双手背在身后,喊道。
本在不远处候着的小厮慌忙跑来,毕恭毕敬的鞠躬。
“你去把蓝兰叫来,说我有事要问。”
“是。”
没多久,蓝兰便来到跟前,俯了俯身子,说道:“属下参见太子。”
“你可认识这个东西?”纪以墨说着把手上的铜钱撂给了蓝兰。
蓝兰看了会子,面无表情的说道:“认得,是七皇子心爱之物。”
“哦?”
“属下再之前阴差阳错直线有幸被正在修行的七皇子所救,所以才会知道。”
“嗯,那此物何人所送?”纪以墨直接问道。
蓝兰有些为难,不语,只是低着头。
纪以墨见蓝兰的神色闪烁,猜想定是先前和纪柒有所约定,便接着说道:“七弟,昨夜被人下了毒,至今生死不明……可是,那歹人却没了踪迹,七弟只留下一个线索就是这枚硬币……”
蓝兰神色一紧,霎时脸上迟疑的神色早已消失殆尽,剩下的就是看似不懂的恨意:“属下知道,此物是先前越狱的逃犯姚桃赠与之物。”
“姚桃?”
“正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纪以墨朝着蓝兰摆了摆手。
蓝兰站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脸上竟多了几分羞赧的神色:“七皇子,现在……怎,怎样了?”
“命是保住了,只是……醒来后……唉,算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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