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推开,只见那人修长的身形,面色略显苍白却芳泽无加。虽不如病秧子那样邪魅,却眼角眉梢只见说不出清冷,给人一种画中仙的错觉。不知道为何却是一身白色的锦缎,腰间勉强算是金色。
他神情专注,长发一泻而下,宛若荷花泛着清香。
“儿臣纪柒,拜见父皇母后,祝父皇寿与天齐倾。”认真的跪拜。
纪柒??七??名字还真是没什么创意。
“恩,知道了。下去吧!”帘子后面那公的,极为淡然的说道,例行公事一般。
就见那个纪柒的,缓缓起身,便要退下。
忽然那母的开口:“顺便带着你五哥的那位什么什么妾的,一起下去吧,有什么事晚宴再说吧,我们母子间要说说知心话。”
“母后,儿臣还要和娘子……”病秧子忽然插口,可是还没等说完,就听见那母的连忙哭诉道:“我苦命的皇儿啊,母后见你一面真难啊!”
这阵势真TNND听觉刺激,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病秧子也识趣渐渐住了声。
那个叫纪柒的看了我一眼,朝我苦笑了一下。
我无奈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只他竟是微微一怔,竟有几分羞赧的笑了笑,那笑容像极了孩童般,纯净。
我随着他退下,却不知是命运的使然,让之后的我这样后悔今日的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__^*)
小管家,暂时先歇会~
小病啊,该上刑了~~
~~给偶留言的说~~~泪流~~
第24章 疼爱我人啊 3
俗话说的好,坏人有坏人的眉角,反派有反派的气魄,就连帅哥现在都讲自己的格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旁这位帅的风华绝代、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纪柒X男,我是彻底地无语了!
此小伙,奉他皇爹皇妈的指令,带我四处瞧瞧。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小黑屋的窝着的那“一家团伙”想要给病秧子一个当“爹妈牌贴心小棉袄”的机会。人家嫌我们碍事就先撵出来,自己找个地方蹲点,本分的候着……
可是此小哥,那还真不是一般般的实在。愣是带着我东逛西窜,大有准备把偌大个地方全踏遍的行情。
起初,我看着美色当前,就赶紧陪着这位出淤泥而不完的“大仙哥哥”漫步花林一番。还不忘维持好自身的良好形象,含笑的说了句:“有劳了!”接着便小碎步跟上,尽显良家妇女的闺秀本色。
姑奶奶我就脑袋上加上身上的衣服少说也要半袋子面重,没走大会就累得背影有些佝偻……再过些会子,就差没深造“仿生学”四肢朝地,刨着走!可是,那位大兄弟,依旧是硬着头皮往前暴走,那往前冲的英伟姿势,就差没喊声:同志们,冲啊!
汗,止不住的流……
终于,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抱住了个大石头墩子,准备打死都不动弹了!
“慢……慢……,我累……”我掐着腰,豪喘着,朝着那人依旧往前冲的背影颤巍巍的喊出了远方的呼唤。
幸好,小伙除了心眼实在点之外,还算是个眼不花、耳不聋的大好青年。应声连忙住腿。
“……你……还好吧……”小伙子别别扭扭终于袖口上吐出了四个字,就是脸憋得通红。
我理解万岁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我还挺得住!!
其实,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纪柒说了整整四个字,绝对是一突破了!刚才一路上愣是除了恩~、啊~、哦~、呀~之外活脱脱是没半点动静。
我拧了拧把方巾,很顺利的挤出小半盆亮晶晶的汗水来。本来着小锦帕是用来显示怀春少女的婀娜多姿,现在愣成整成了一澡堂子里搓澡的大毛巾。
看着那小子惊讶的眼神,我也很是无奈啊!姐姐我本来走的确实是良家妇女的路线,现在活脱脱的被整成已结婚、生娃、更年已婚妇孺形象。不都是被你逼~的呐!
“你也累了吧,先歇会吧。”说着,我顺势让出了点石墩子的空,看在帅哥的面子上,嘿嘿……让他坐偶边边~~
“不,不用了,我站着……就好!”看的出,他有些气喘。
我抬头看着他,真渴望说句:兄弟,就算是上吊还要喘口气呐,散步就算是再好,也不至于玩儿命吧!自己也不身后摸摸脑门子上那汗,你小子穿得也不少吧,起码我敢保证不是小背心大裤衩……
我一把拽着他的长袖,扯坐到石墩上。
石墩其实算得上宽敞,并肩勉强可以坐下两个人。
纪柒却小心翼翼地只坐了一点点,我们中间差不多隔出了半个多身位。
我扭头看了看他,他好像有些紧张只是一直看着前方,眨动的眼睛在光的折射下竟像是泛起了层朦胧的水雾,眉毛轻皱,皙白的脸上显得红扑扑地。
犹豫了半天,我不得不承认郑重的说声,这娃娃——面善!
我现在就像是那白云大妈隔壁家的吴老二,瞅上一眼就浑身发抖……害羞,善良——这么稀有娃,咋我就没在第一时间发现泥?(群殴~)
祖国的新一代,好苗子~
和病秧子……都是一个妈,我不敢保证,但是都是一个爹独家赞助的可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咋~着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泥?
“嘿嘿……”我咧着嘴笑了笑。
闻声,他扭头看着我,眨了眨干净的小眼睛。
“那个啥……童鞋,你贵姓?”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顺口吐露出上学那会子,看见“才俊青年同学”时的潜台词。
他微微一顿,不过还是很客气、认真的回道:“姓纪,单名柒。”
“哦,我姓……”聪明的女主,我,瞬间留了个心眼愣是没出声。这姚桃是何许人也?活了小半辈子,看过大场面,帮过小阵势,此女的形象绝对是一反面教材的典型。本着多交朋友,路好走的箴言,我觉得以善意的谎言作为出发点,恬不知耻的,接着说道:“叫我桃儿就行了!”
“桃儿?”他有些不明所以的念叨。
抖~~一阵恶寒……不知道是不是平时走惯了豪放路线,旁边的人秀口一吐,猛然间变得一婉约,鸡皮疙瘩不自然的起了一片。
“你是五哥的?”他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
“纯洁的男女关系。”
他的脸猛然微红,良久才开口接着说道:“桃儿姑娘,说话真的好生奇怪。”
“纯属爹妈的家教问题。”
他看了少许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眼里那层淡淡的水汽好似消失了,只剩下干净透亮。
……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的出口,还真不愧是姚家的二小姐!”忽然,身后的院子处,一个声音卿然飘来,却好似使空气全然凝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
纪柒的笑容忽然停住,竟带着几分戒备的看着来人。
看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身正红色长袍,右袖口处绣着金色龙形暗花图纹,精美高贵。如云似烟的长发微微竖起,眼眉之间带了几分疏狂的味道,卓然傲气逼人。唇角微挑,却给人一种寒意逼人的错觉。
“是你?!病秧子的哥哥什么什么XX纪以墨?”我不住的念道。
现在想起那双跟射线一样的眼神,都觉得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真是劳烦二小姐还记得在下了。”话虽这么说,口气却是说不出的寒气,跟盛产冰柜似的。
“不,不麻烦。”我连忙摆手,点头哈腰。
(谁?谁说姑奶奶我趋炎附势?会成语了不起,姐姐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玩的就是口是心非的艺术!)
“哼!”那人冷哼了一鼻子,忽然开口对着身旁的纪柒说道:“七弟,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坐在这种地方和一有妇之夫坐在这里,成何体统!”
纪柒低下头,隐忍地轻咬着下唇,良久,才说道:“是父皇,让我带着桃儿姑娘,四处转转。”
“桃儿姑娘?!”那人眉角一跳,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老七啊老七,你还真不愧对与你那小时候烧坏的脑子……呵呵……是姑娘的话,你五哥怎么办?”纪以墨说着却只是抬眼盯着姚桃,言语间说不出的玩味。
“我,没有烧坏脑……”纪柒忽然抬头想是要辩解,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浑身微微颤抖。
TNND,穿红衣的那位搞得跟结婚狂似的,摆明就是欺负偶,和偶身边纯洁的小白童鞋……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说姑奶奶我不是花姑娘,靠~……
纪以墨看着眼前的姚桃,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眼珠子一转,一看就是鬼机灵,尤其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多看些,消遣消遣。
三人的气势,说不出的诡异,却只是你瞧着我,瞧着你,没人做半点动静。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个小太监,坐福后,才直了直姚桃,说道:“五皇子正四处找您呐。”
作者有话要说:(*^__^*)
总算赶上更新的末班车~~~
留言吧~~
吼吼~~~
第25章 疼爱我的人啊 4
“哼……你还知道回来。”纪以宣阴阳怪气地说道,侧目瞥了眼刚走来的姚桃,本来蹭蹭直冒的火气总算是降了点。
“……”姚桃闭嘴不吭,准备孙子到底。
“啧~”
纪以宣皱了皱眉,眼前这女的怎么就是汤水不进,早先打了自己一巴掌先不说,现在自己难得大人有大肚还不忘“温柔”的和她交流,瞧瞧她现这叫什么态度?好歹自己大小也算是个皇子,从小到大谁敢碰上自己一根头发丝?
看看,看看,那女的又~开始翻白眼了。
“我说,你那小白眼翻谁呐?”
“……”一阵尝尝的沉默,就见那女的死死地抿着嘴,一阵窸窸窣窣的咯吱声。
“媳妇,别磨牙了,跟耗子精一样。要是真觉得压根痒痒,我还真有一专治此病的秘方,你试试不?”从不远处抱起一大个石头,看了眼姚桃接着说道:“要不,我凑手帮你砸一下?”说着,就朝着姚桃作势要投过来。
“嘿嘿……不,不,不麻烦了。”连忙为了证明自己牙不痒,伸手敲了敲两排小白牙,眯着眼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早说,不就结了。”纪以宣撂下手上的石头。
顺手,朝着站在不远的小太监,勾了勾手,就见那小太监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爷,有话您吩咐。”
“给爷,把这石头送回府上去,爷要珍藏。”纪以宣弹了弹身上的灰,看着姚桃接着说道:“等哪天十一妇人牙再痒痒,一旦发现,我就彻底帮她——根,治!”声音不大,就是穿透力忒强,想不听清楚都难。
姚桃眯着眼,恨得牙根直痒痒,却愣是没敢再咬牙,tnnd,还真是一混蛋!!!抬头看天……手心痒痒,真想打人啊……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耽误了寿宴,敲碎你那满口小牙都抵不上,得拿脑袋来填,知道不!”纪以宣朝着姚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姚桃浑身一激灵,捏着火气十足的嗓子愣是谄媚的一笑,嗯~了声。
等我到了“侯宴大厅”那里时,这才明白什么蔚为壮观。
人,真TMMD的多啊!
一眼望去,都是头啊……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阴阳的,个个穿得都跟水葱似的,那叫一个水灵啊,个个又都像是雨后春笋啊,冒尖的厉害。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穿的有些花花绿绿恰似老母鸡抱窝没两差,现在往着众生之间一杵,一下子世界就灰白了。
不过,再一片花花绿绿、金灿灿、绿油油的麦田,不对!人堆里,愣是看见一个极为醒目的妙影。
此时,站在我一直极其呱噪的病秧子忽然之间也变得异常的安静,神色间却像是失了魂般。
顺着看去,只见那女子却只是身着淡粉色罗裙,裙角上绣着细碎的白色花瓣。头上简单的一支碧玉簪子轻挽起乌发,脸上略施粉黛,随是简洁却更衬的众人华丽庸俗,清雅的长衣飘飘霎时间也多出了几分出尘。
“高手啊!”我撇了撇嘴,伸出大拇指,不禁朝着那女子的身影赞叹道。
病秧子闻声,明显一顿,扭头看着我,一脸的疑惑不解。
我淡淡的叹了口气,背起手,一脸智者姿态。朝着无知稚子谆谆教导,就差没抹上把小胡子,叹口气说道:“小朋友,稚嫩了吧!以小桃桃我平生越人无数的经历告诉你,此女若非真的是天然去雕饰,那么,就一定是心机深深深重之辈!”人家穿的都跟百十年难得一爆发户一样,就她整成一清新派,看丫估计也不是头回赴宴,能不知道着行情……故意穿成这样,哎,人面兽心……(其实,我也想穿成这样,嘿嘿……吸吸鼻子……)
病秧子朝着勉强的我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咦?!
怎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