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啊……”终于失身在唐糖的手中盛天,虚软地向靠椅倒去。
“五哥,唐糖你们……”盛仁瞪大了透着诧异的眼睛,不是他想的那般吧,可事实摆在自己面前,五哥他,他真的是好没面子啊!盛仁的嘴角越咧越大,越来越放肆,“哇!哈哈哈哈……”
刺探真相
唐糖第一眼见到得拉齐并没有觉得他是个会利用交情来做文章的人,所以她对客人露出了一个热情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没有错过得拉齐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唐糖暗自发笑果真古代的男人比较含蓄。得拉齐并不是一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的男人,他的身高适中,仅仅是清秀的面容没有蛮人特有的气韵,瘦弱的身躯总是不自觉地咳嗽几声,他,是生病了吗?反倒是他的随从那个叫古德的男人总是对众人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睨态。
“得拉齐我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盛仁热情地拍着得拉齐的肩膀说着,“说什么你也要在我这多住几日再走。”
“当然,知道你是领军王爷,我特意来叨唠的。”得拉齐更是夸张地拥抱着盛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敏感,唐糖感觉得拉齐的话中有更深沉的含义,尤其是“特意”二字咬的特别坚定。唐糖打量着得拉齐笑意颜颜的面容,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人,他真的如他们所猜那般是要来盗取军文的?没有放过古德眼中瞬间而逝的光芒,他真的是一名简单的随扈吗?这些疑问都存在与唐糖的脑子里,看着觥筹交错的众人面带喜悦,可在浮华的外表下面也许就是令人发指的种种阴谋也未尝不可啊!小口地抿了点西域特有的果子酒,感觉和以前在现代喝过的奶子酒差不多,只是一个是奶味一个是水果味,微微地点了点头满意地一饮而尽。转头看见唐乾眼中的不赞同,他是在担心自己的酒量吗?无声地对他说了句“放心”还想再斟一杯却发现酒壶已经让人给收走了,纳闷地环顾了帐内才知道所有人都停顿下来注视着自己,抚上了自己微烫的脸颊,唐糖抱歉地笑了笑……
“果子酒味道不错。”口中还有水果特有的馨香,让人口齿幽香。
“后劲却不容小觑。”盛天解释着,刚才就是他让赵深拿开唐糖桌边的酒壶,假如只是自己人就罢了,现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不能让唐糖出任何差错。
“恩,好吧!”知道自己争论也是白费劲干脆放弃得了,想来以后还是有机会的。看着继续叙旧的众人,唐糖有点被浓郁的酒味给熏晕了,这就是不喝酒的弊端。用食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减缓自己的眩晕。
“唐糖你还好吧?”坐在唐糖最近的唐乾悄声的走到她的身边问着。
唐糖抬头看向一脸忧色的唐乾,果真被在意的人关怀一下连不舒服都觉得不那么难受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说着,“我没事,就是这里面酒味太重,我想出去走走。”
“难怪你受不了,要我陪你吗?”唐乾的脸色听到唐糖的解释后稍有缓解。
“不用了,我一个可以。”唐糖悄悄地绕在众人的后面走了出去,在她以为不想打扰其他人的情况下离开,可她却忽略了自己对几个男人的存在程度。
深深地吸了一口帐外自由的空气,“咳咳……”几天前才被雨水滋润的土地又出现轻微龟裂了,刚才一口被风肆撩起的黄沙被自己吸进了自己的胸腔,这不比现代的沙尘暴少多少污染哦!避开人群多的地方,唐糖可不想再吃他人脚下的灰尘。数不清的帐篷,假如不是有颜色的区分唐糖一定会在这个营区迷路,回头望了一眼被自己抛在身后的主帐,看着士兵来来回回的进出帐子,今晚一定是宾至如归吧!黄沙的干涩的味道逐渐被一种牲畜特有的腥臊味给取代,唐糖想来自己一定是走到了马厩附近了吧,左右张望着看着右前方不远处有一排的用木头圈住的地儿,唐糖很确定那一定就是养马地了,大步地朝马厩的方向走去,看动物总好过漫无目的的瞎逛的好。
“哇”,唐糖看到了这段时期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几匹良驹,他们正在独立的马房中吃着草料,看到了自己还抬了抬蹄子从鼻子喷出了一道热气。
“HI,马儿,你们好吗?还记得我吧!”唐糖快乐地与马打着招呼,可惜自己没有带糖果来,“看来因为你们主子身份尊贵连带着你们都得到优待嘛!”马儿好象能听懂唐糖的话似的,斜睨了唐糖一眼表示自己的高傲。
“知道了,你们是千里良驹嘛!”唐糖缓缓地伸手触碰着眼前一匹宝马的黑毛,好舒服啊!虽然棕毛有些粗硬但无损它的光泽和滑顺,马儿并没有因为唐糖的抚摸而发燥,而是乖乖地低头吃着食料。时间好象是在这一刻停滞下来,唐糖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没有人的嘈杂,没有人的工于心计,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只是安宁且平和,原来与动物一起生活真的可以净化人的心灵,难怪在现代有那么多的动物和平爱护者!
“古德大人让你查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一个突兀的男人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唐糖这难得偷来的平静。唐糖的心咯噔一下,古德那个一直阴着脸的家伙,他果真不简单。屏住呼吸悄悄地绕到马匹的后面,马儿倒是乖乖地任唐糖躲藏在他们身后,看来有人说动物比人的敏感度更强果然不假。
“察哈大人放心,属下办事你放心。”一个轻快的声音回应着。察哈那个一直紧跟着古德身后的男人。
“这回不比上次,两个王爷都来了。”那个叫察哈的人话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属下就不懂了,我可以直接去偷那个军事防御图,为什么还要让那个得拉齐找来九王爷?”
“赵深比唐清更加狡猾,再加上还有那个副将唐乾,你这次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哼哼,那古德大人还找属下做什么,直接让我在这喂马就行了。”
“王海你说什么呢,大人还是很倚重你的。”察哈安慰着这个叫王海的内应,古德大人怎么会真的看中敌军的叛徒,要不是为了军事图自己也不会有必要在这浪费口舌。
“那个得拉齐也是古德大人的心腹吗?他不是九王爷的朋友吗?”
“他却是盛仁的朋友,但谁让古德大人的手中握有他的致命的死穴呢!”察哈阴阴地笑着,人其实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控制,只要他的七情六欲,有他想保护和守侯的人,不管是家人还是其他,他就无法孑然于世上而独自生活。
“我不懂,是……”王海还想追问却被察哈给打断
“其他的事你都不要管了,只要确定真的军事图到底在谁的手中。事成之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你去吧,我也要回到大人身边了,出来久会被人怀疑的。”
唐糖听完他们的对话,终于知道王海这个人就是隐藏在军营中的内应,而真正的主谋应该就是那个称为古德的大人吧。唐糖探头看到远去两人的背影,不管现在这个身躯的灵魂是谁,但为唐清报仇的心是不会更改的。
散场后的主帐一片狼籍,唐糖看着疲惫不堪的四个男人,感叹地想着今晚终究还是个多事之夜。泡了四杯浓郁的茶水,递给了四个都在皱眉的男人。
“唐糖,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侍卫都没找到你?”盛仁首先开始询问。
“只是出去走走。”唐糖轻松地回答着,看着谁还需要再蓄杯。
“不是不让你单独出去,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赵深解释着,西域人的驻进让军营的紧张气氛提升不少。
“我只是去了马厩。”
“马厩!?”除了盛天,其余三个男人都惊讶地叫了出来。马厩离主帐有段距离,万一遇到什么人唐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你太大胆了!”唐乾责难地说着,但话中的关心不言而喻。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为什么不带随从一同去?”盛仁想到上回失去唐糖的感受,他不想再经历过。
“停,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得必有失的这个道理吗?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这次的独行。”唐糖打断众人对她的抨击,她怎么总变成众矢之的。
“说说你的得吧!”盛天冷峻地说着,不是他不担心唐糖的安危,他在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尽量地去聆听唐糖这次所谓的“收获”。
“你们应该学学天,还是他沉的住气。”
其余三人都不禁用略带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还犹自开心的唐糖,她还真是不了解盛天的容忍!不过同情也不过片刻而已,他们想是应该有人好好管教管教唐糖的任性了。
听完唐糖叙述了整个事情经过后,四个男人不免都陷入了沉思。
“我建议你们先去查查得拉齐到底有什么事被古德所控制比较好。”唐糖看着四个男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同意,我也不想看到得拉齐被人利用。”毕竟还是自己的朋友。
“好吧,唐乾你马上派暗卫去查。”盛天冷静地发号命令。
“属下现在就去安排。”听命后的唐乾走出了主帐。
“接下来呢?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而你要做的就是回去休息。”盛天打断了唐糖亢奋的念想。
“什么叫你们男人的事,这事是我先发现的,我为什么不能参与?”唐糖愤怒地叫着。
“唐糖,你听五哥的话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去休息。”
“仁,你怎么也……”唐糖看着又一个倒戈的男人,“赵深,你不会也要我回去吧?”
“我会派人把守好你的帐子的,不会让任何可疑人靠近。”
“你们,”唐糖高傲地抬起了自己的头,转身径自走了出去,与其在这对牛弹琴还真不如回去休息。
“唐糖的气性还真不小。”盛仁感叹地说。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盛天不甚在意的说着。
“未必,唐糖的想法有时很独特,也很难缠!”
“意思就是说这次我们一定是惹恼了唐糖了。”盛仁苦笑地说着,不知道这次唐糖要冷战多久……
都是感性惹的祸
一个晚上都睡的不是很不安稳,早早地醒来后唐糖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主帐。阻止站岗士兵的通传直径地撩开帏帘就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画面唐糖有点心疼地红了眼睛,四个男人东倒西歪地靠着椅子正在沉睡着。悄悄地走到赵深面前拾起他滑落在地面上的外罩,想轻轻地重新覆盖在他的身上,不知是他的警觉性太高还是自己的动作还不够轻柔,当衣服覆在他身上的同时赵深已经捉住了唐糖的手腕。
“谁?”赵深压低声音询问着,手中的力度不免加了几分。
“痛,你快放手!”不想吵醒其他正在休息的人,唐糖隐忍着泪水低声地回着话。
“唐糖?!”赵深听出佳人的呼唤声,赶忙放开自己的手坐直身体,紧张地查看被自己刚才施暴的手腕,“啊,都红了……对不起……唐糖……我不知道是你。”懊恼的赵深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只知道用自己的手不停地安抚唐糖已经犯红的纤细手腕。
“你说呢,人家好心给你盖外罩你倒好……哼……”唐糖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爱捉弄人的心态又复发了。
“真的该死,唐糖我是无心的!”赵深爱怜地亲吻着唐糖红肿的手腕,自责的表情充斥着他的整张脸。
“好……好了,我不怪你就是。”唐糖抽动着被赵深吻着的手腕,原本只是想与他开玩笑的自己,现在却为他的柔情感到不自在。
“唐糖,”赵深牵着唐糖的手走到一旁的置物台前,伸手拿出一个黑色的大匣子。
唐糖探头看了一眼,却被赵深打开匣子后的一股串出来的中药味呛到,用手按压住即将大力的咳嗽声音,压抑地轻微地哼了几声,才见到赵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拔开瓶塞后一阵清幽的香气萦绕着自己,驱散开刚才令人窒息的中药味。
“这是什么?真香……”意犹未尽的唐糖深深地吸着空气中的香氛。
“你是清尘的徒弟,竟然不知道这百花香是他专有治愈外伤的奇药吗?”赵深边给唐糖上药边解释着,那股淡然的香气围绕在两人之间,充当着暧昧的媒介。赵深的眼睛不再一直盯着唐糖的手腕而是凝视着眼前的娇娃,看着她若有似无的微笑,看着她几乎要溢出水的双眸,透过她的莹莹双眼赵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自己眼中的深情,原来他对唐糖的感情原比自己想象地还要来的深。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突然被赵深凝视看的出神的唐糖,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开口问着。他的目光好刺人啊!
“好久没有仔细看你了,还记得我们在龙泽酒楼的那次见面吗?”
“记得啊!那时的你很好说话,啊,我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