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药引身份便消失了。
我想;没有人会愿意让培育了十八年的药引一下子失去效用吧”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是真的吗?那么;云煦知道吗?想必他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这个;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能够隐忍到今日;又怎么能接受自己是被当成药人而活呢?
“表哥;你确定吗?”
末流却摇头;“我不确定;太古怪。”
我轻吁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那就先放一下;反正他现在没事;这就够了。”
“你很在意他?”
我定了定神;然后微笑着回答;“当然;他是我地夫君;是我最在意的人。”
听到我的告白;末流没再说什么;只将视线转移到车外;我也觉得心里乱糟糟地;没有什么心情再聊下去。
“乔少夫人;表公子;我们到了。”
末流把我扶下马车;我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那个;连秀;这里就是别苑?”
我伸手指了指面前这座堪称是豪宅的华美园林;有点没法相信;可是偏又觉得挺符合皇家的风范;而这一问;只是想看看还能听到什么。
连秀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时间仓促;也只来得及把离京城最近地这处收拾妥当;若是少夫人有其他要求;奴婢可以再准备别处。”
“不必了。”
我连忙摇手;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打量着这处连名字都没有的别苑;对于皇家来说;它也只配被称作别苑。
这里和洛州老宅有大不同;它不是苏州园林那么轻灵;也不会像皇宫王府那么厚重;反而是精巧的;华丽的;匠心独具;别有洞天。
“我的住处是哪里?”
“您是在最清净的西偏院;院后有一片竹林;很是清幽宜人。”
“没有名字?”
“别苑里地院子;都没有名字。”
我抿了抿嘴唇;手指抚上了身旁的廊柱;微微一笑;“那可不成;我住地地方;总得有个名字;就叫雅竹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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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章 郡王
别苑的生活很舒适;仆妇很多;照顾得也非常周到;事无巨细。我也就暂时将其他放置一边;专心致志地养身体;同时;当然也没有放弃对洛州的注意;而我也通知彩蓝她们;每隔三天便送信给我;虽然相隔太远而信息传递较慢;不过总比不知情要好很多。
“信上写了什么?”
我抬头;看向问的人;“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末流递上药碗;“你在皱眉;心情不好?”
我把信纸扔到一边;然后接过已经温下来的药碗;很配合地喝个精光;才有机会开口说道;“倒不是心情不好;可能是觉得古怪吧”
“嗯?”
空碗被拿走;我揉了揉眉心;又把信纸拿起来;“距离他们回去不过半月;事情好像差不多解决了;账本找到了;官府也把三叔放了;只是那个掌柜的还是失踪着。”
“这不是好事么?”
我抖了抖这薄薄的两页纸;可以看出写信的人心情欢愉;可是我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旁观清?
“是好事;只不过也许是我多想了。”
无论如何。一场骤起地波澜已经渐渐平息。云煦想必没有遭受很大地损失。虽然从他来地信中没有提及。不过对于那场古怪地失踪事件上。他应该跟我差不多地感觉。感觉到哪里似乎有些古怪。
不过终归是告一段落。想必云煦也是松了口气吧
“对了。还有件事。
”
我回过神。看向仍端着空碗站在那里地末流。他地神情似乎有些苦恼。不由得问他。“怎么了?”
“长公主又遣人送了东西过来。刚刚你在小睡。所以是我接下了。”
又是送东西;我耸了耸肩;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有人送就有人收;我也不太在乎;只不过末流干嘛一副古怪表情?
“东西有问题?”
末流摇了摇头;似乎是思忖片刻;才缓缓说道;“他们;大约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唔”末流皱眉想了想;“大约是把我错认成你的夫君了。”
我一愣;然后就是失笑地连连摇头;哪里会有这种误会;肯定是来人的态度太过恭敬;让末流自己误会了吧!
“又送来什么了?”
我站起身;抚了抚已经略略显出来的腹部;原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个哈欠。
“补品;不过都收到仓房;你暂时不需要。”
我没反驳;末流是医生;医生是老大;不过我还是忍不住逗他;“你不是说;你不擅长妇科吗?”
“我在学。”
学海无涯;看来我是他的实习作品;这种理解;让我有点不爽。
我也不能整日歪在床上;趁着外面暑热渐消;还是要出去散散步;锻炼一下身体为好;在古代想要生个孩子;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摸了摸肚皮;先就是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
西偏院;不;我起了新名字;这里叫雅绣园;因为院子后面有一小片绣林;很是清幽宜人;不过我记得听夏居里面就有一小片类似的竹林;再加上绣林里地不愉快回忆;便对这里的竹林没什么兴趣。
不过如此精巧贵气的别苑;自然不会独有这一处景色;在雅竹园的西北角;靠近院子角门的地方;就有一处青石八角凉亭;雕纹亭柱;亭顶还有浮雕美景;我很喜欢在这里坐一坐;一会儿呆。而现在;这亭子里的石凳早就被下人放好了软垫;石桌上也摆放数碟点心;和一壶清茶。
我对此毫不惊讶;也有些习惯了;这阵子无论我要去哪里;连秀总会安置得妥妥当当;她这么懂事的仆妇;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下人;他们能把这么能干的人送到我身边;看来还真是好心好意。
坐在石凳上;感觉不到一丝凉意;而桌上的点心清茶;都是我爱吃地。
“连秀;辛苦你了。”
我偏头看向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女子;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浮现;不过唇边一抹温和地笑容;又让别人忽视她的年龄。
连秀微微一福;“夫人客气了。”
她很知机退了下去;也把凉亭周围的人暂时遣开;因为她了解我的习惯;呆地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
其实她不知道;我只是怕自己呆的时候说出什么或做出什么而已;不过也没有必要让她了解这许多。
夏风徐徐;倒也舒爽;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吃喝是没有兴趣的;不过眯着眼睛感受一下此刻的静谧倒也不错。
“你就是苏氏?”
冷丁多出来的声音;让我陡然一
开眼睛便看见一男子站在不远处;很眼熟地样子;情却不太善意。
我缓缓站起身来;一边想着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边往后退了两步;“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去猜他是不是那个院子的下人;单是看他的衣衫和气质就能确定;他不是仆役;也不怕此时的行为会带来什么不好地影响。
这人冷哼一声;又上前一步;面容也更清晰了几分;我眯眼端详;终于认了出来。
“本王在自家别苑;难道还需向你报备!”
他语气不善;我却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可是转念想起那晚;又隐隐猜到他的来意。
“原来是成郡王;妾身有礼。”
既然笃定了身份;我便恭顺地福了一礼;毕竟他是皇亲;而我只是草民。
“听说你刁钻多狡;就不必在本王面前装样了。”
嗬;真是不客气!
我心里窝火;都能猜到是谁跟他说了这些;要不然;堂堂一个郡王;怎么会了解我这一个妇道人家是好是坏?
我忍下气;平静地开口;“不知道王爷所言为哪般;妾身不敢领下。不过妾身倒是要写信回洛州;让老太君查问一下;四小姐和男子私相授受的事情。”
说完;我扫了一眼他腰带上挂着地一块红玉;而络着红玉的菊花络;正是乔云裳地手艺;那丫头虽然刁蛮任性不讲理了些;不过手倒是巧得很;同样的络子;我在老太君那里见到过一个;当时老太君还把乔四小姐狠狠地夸了一通。
成郡王自然注意到我地视线;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又迫前两步;怒极反笑道;“果然和云裳说得一样;嘴上尖刻;想必也是内心恶毒。”
又是毫不掩饰的敌;却同样让我莫名其妙;可是乔云裳我还能理解一点;她是痛恨云煦抢了属于云宸的东西;所以迁怒于我;那么这位尊贵的成郡王呢?因为乔四小姐的话;也同样迁怒于我么?
“王爷;虽然这里是您家别苑;不过既然主人家让我暂住;这里便是妾身的住所;而妾身一介弱女;实在不方便招呼王爷;请王爷回避。”
对待乔云裳那样的不讲理;我可以用语言打击;可是对于成郡王这种有权有势的类型;我也只能避其锋芒;暂且示弱;希望他能明白利害;尽快离开吧。
连秀跑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他不仅没离开;反而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走到石亭外的青阶处;我跟他的距离已经非常之近;而我也退无可退;只能靠着冰冷的亭柱;抿唇看着这位来意不善的皇亲国戚。
“云裳来信抱怨过几次;本王从没当回事;不过既然有这种巧事;本王也不介意来看看;云裳所知的刁妇是何种模样;果然是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我气得嘴唇直抖;却还是紧紧咬住唇瓣;让自己不会失态;眼看着这个男子的一脸恶意;我竟觉得有点荒谬;当我遭受这样的侮辱时;那位时刻不离我左右的连秀竟然不在;难道说;把我接到这里;就是为了承受这些的吗?
被乔云裳的王爷情人侮辱;就是我住进这豪宅要付出的代价?!
“云裳;我是一定要得到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我咬唇看着他;这话跟我说有什么意义;拒婚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云裳是我的人;所以;你最好懂事一点;不然”
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腹部;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潇洒地离开;却留下我一人在亭中瑟瑟抖。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手指神经质地抚摸着自己腹部的凸起;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一下子浮上心头。
这就是阶级的差距?一个郡王;如果想要对付我这种惹他厌烦的民女;恐怕只是抬抬手便可以解决的。
这也是乔云裳的意思吗?她跟这个男人抱怨自己的愤怒;就是为了让他来对付我?
如果说;以前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任性;那么现在;我似乎觉得;我错了。
“刚刚你为什么不在?”
早已看不见那位成郡王的身影;我也已经平静下来;而且用同样平和的目光看着那位刚刚“恰巧失踪片刻”的连秀;她微微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
其实她的不语;就是一种回答;看来;还是我太过天真。
绝对不能让乔云裳嫁给这个男人;我想我可以试着去做这件事情;为了我自己;以及我更多;支持&&!
第百十章 病人
王的出现;以及和我的那段对话;在过后的几天成了很大的阴影。
以前我的视线只是落在一宅之内;十数人之中;纵使往外想一想;也过是一些相关人物;从不会像此刻这样;面临如此直接的威胁。
我很清晰的感觉到;若是乔云裳嫁给这个成郡王为侧妃;那么我和云煦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而且;我怎么也无法去想象;那个看上去简单到所有表情不会掩藏的乔四小姐;竟然有这样的过往。不过;我总觉得;乔云裳不像是会利用这种关系来暗中使坏的女子;若是她真想用的话;想必又是另一番情形了。
起码;云煦应该会遭遇更多挫折才对。
是的;我可以这么想;可是若乔云裳真的成为了成郡王的侧妃;就很难保证她会不会使用夫君的权势做些什么。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好事。
“你坐得太久了。”
被突兀的一句话惊得回过神;我猛地抬头看过去;是末流;他微皱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虽然是盛夏的傍晚;却还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我强笑着站起身;“呆有点久了;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