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心中苦涩一痛;可是脸上还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拽着老太君的手轻摇两下;“所以奶奶;您也回去吧;帮我看着他;帮我把别地小狐狸精打跑;好不好?”
老太君失笑地点了点我的额头;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你哟”
然后;她答应了;我留下;他离开。
同一天里;两个不同地答案;他选择他留下;我选择他离开;不过很好;这样很好;他选他想选的;我选我想选地;我们都是为了对方;做了一件值得做的事情。
云煦很快得知这个消息;他没有试图反驳老太君的话;如果他足够了解我的话;他就应该明白我;明白我的心;所以;同样的;他也不能让我失望。
“不准和那个女人说话;不准和那个女人单独相处;不准吃那个女人做的东西;不准”
我的话被他打断;嘴唇被他的手指轻轻捂住;柔
感;让我一时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云煦的声音柔软而温暖;手指尖的温度传到我的唇角;酥酥麻麻的;“好;都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只有彩红一个恐怕不够;我回去把你那几个丫头都送过来。”
听到他说这个;我心中一急;连忙扯下他的手;“不行;我的事情你可别管;也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至于我的丫头;你可要照拂一二;她们在宅子里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至于宅子里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插手。”
他轻轻地笑着;只是这笑容里有着别的味道;让我不禁有些脸热;“我不管;我在京城照管不着;她们要是受了委屈;就只剩你一个主子了;答应我;无论她们出了什么事;都要保护她们。”
见我说得慎重;云煦也很认真地点头;然后将我轻拥入怀;“你一个人真的没事?真的没关系么?”
我轻捶他的后背;笑着低语道;“别像老妈子一样唠叨。”
叙话的时间很短;他们要赶紧离京;涉及到官府;就不单单是生意上的问题;也不是大伯三叔可以说得上的问题;他们要尽快赶回去。
正房的这几个男人;除了马上要会试的云河;都准备着离开;云宸本想把兰芷留下照顾我;不过被我婉拒了;这么一个水做的丫头;我可怀疑到底是我照顾她;还是她照顾我。
老太君不跟他们一起回去;她稍等两日;跟车队离开;更安全一些。
站在院中;然后看着马车远离;我的鼻子一酸;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好像把自己的男人奉献出去的感觉;非常不好。我怅怅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随着老太君回她的院子。
“后悔了吧?”
我趴在老太君的膝头;闷闷地开口;“不是后悔;是担心;所以奶奶;您也回去吧;反正云河去找同窗了;也没有别的事;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云煦。”
“你眼睛里只有这一个相公了;是不是?”
我傻傻地笑了笑;没有反驳;老太君虽然笑骂我;不过她的神情告诉我;就算我一个人留在京城;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吃什么苦;我不担心;既然有力量把我强留下;那就有力量照顾我的安全。
第三天;老太君也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彩红。
“你的行李收拾好了?”
“少奶奶;我还是留下吧;您现在这个样子;奴婢怎么能放心离开?”
是的;我让彩红也回去;作为第三批回去的人;因为我还是不放心;“彩红;我最信的人就是你;也明白你一直对我很好;现在你得回去帮我看着;彩蓝太浮躁;青芽的心事太重;若是我短时间不能回去;得有人好好守着我的东西;而且;”我抿了抿嘴唇;“我总觉得红姨娘有些古怪;心里不舒服。”
“可是”
“没有可是!”我果断地打断她;“这院子这么多人;不会少人照顾;而且;我早就让你通知末流;想必他也快到了;他这个神医在这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再说了;我是主子;我说的算。”
第五天;彩红也离开;偌大的院子;一下子空了;只剩下一大院的仆人;和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准不准;我相信努力留我的人;不是要伤害我的人;所以才敢把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撵回去;而且;坐在安静得不想话的房间里;我还满怀期望地等待着末流的到来。
关于我的身世;早在我察觉到京城的异常后;便通过末流告知的通讯办法联络到他;并且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可惜他还停留在洛州附近;直到这几日才往这边赶;抵达京城起码也要在三五日之后;不过他来了;我就可以放松一点;因为他是在我看来;真正不具威胁性的人。
无论他是不是我的表哥;我愿意都相信;他对我没有任何恶意。
为什么?一个为小孩子诊病而不暴露一丝不耐的男子;本质上不应该是个坏人。
所以;当我看见风尘仆仆的神医;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终于可以笑出来;在这偌大的京城;纵然所有人都走了;纵然我要留下面临未知;起码身边还有一个亲人。
“表哥;你终于来了。”
末流微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而且脸色很差。”
我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因为有个小秘密;这里没人知道;”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里面有个小混蛋;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留下他。”
第百八章 别苑
于我没有好好照看自己以及自己肚子里的小混蛋的末流很果断地用苦涩的药汁来惩罚我;而我只能选择接受;不能反对。
不过有家庭医生果然是不一样的;我不用担心吃的饭菜有没有问题;生活的细节上有没有不妥;甚至是;身边的人安不安全。
“甜的。”
我捏着鼻子喝下一碗黑色的药汁;却发现药味不像前两天喝得那么苦;反而带着一丝丝甜意;惊讶地看向面无表情站在我面前的神医大人。
“嗯。”
可惜人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接过空碗;示意我伸出手腕;坐到我的身边;手指搭在腕上;一派严肃医生样。
不过这副样子看久了也不过如此;所以我也习惯再多问两句;“今天的药为什么是甜的?换药了么?”
“没有。”
我挑眉;依旧乖乖地让他诊脉;不过试探问道;“前阵子喝的那苦到让我想哭的药;是你故意的?”
他抬眼;黑色的瞳仁;面无表情的表情;“我是大夫。
”
挫败。我撇嘴。他肯定是故意地。
“洛州来信了吗?”
回答我地是递过来地三封。一封是云煦寄地。一封是彩蓝寄地。竟然还有一封是老太君寄来地。
云煦地信。不出所料。先将我骂了一通。然后据说还把彩红骂了一通。不过听说末流在我这里。便只是叮嘱我好好注意身体。而且注明老太君知道我有孕地事情。差点气晕过去。
我边看边吐舌头。没办法。要是我说了。老太君就算不留下。也一定会限制我很多。现在她远在洛州。也算鞭长莫及了吧
至于彩蓝的信;自然就是写彩红也回去了;宅子里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动。我嗤笑;宅子外面正出着事情;宅子里要是有热闹;还不被老太君骂死;相信云煦的麻烦没解决前;宅子里会一直很安静。
不过;合上彩蓝的信;我心里还是有一丝古怪;这位红姨娘太安静了;安静到让我无法理解;希望她一直安静;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而老太君的信;经过云煦地提醒;我已经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大串的责骂之词;而信的结尾让我狠狠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我抬头;末流竟然没有出去;只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没事;不过可能过两天要搬家。”
“搬家?”
我点头;然后叹气;“要是云煦不知道我有孕的事情该多好啊;他不知道;奶奶就不会知道;奶奶不知道;就不会再告诉京城里面的人;如果他们对我并非恶意的话;我想;很快我身边就要热闹了。”
末流听懂了;因为京城的前因后果我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而他也赞成静观其变;毕竟这也与他有关。他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得多;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还想着他要是这么问我;我一定要很动情地回答他;我对他有种亲人地感觉;可以全然地相信他的所有。
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不过同样值得我开心。
“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耸肩;做出无谓状;“随他们吧;想必不会比现在差;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嗯。”
我没有猜错;又过了两天;我这里就来了客人;来人直接表示;请我去城外的别苑暂住;那里的仆役更多;照顾也更周到;而且为了防止我拒绝;直接拿出老太君的信;示意他们的全然无害。
我看着面前这位负责让我搬家地中年仆妇;很清秀温和;说话做事都很利落;果然不简单;便点了点头;“只要让我表哥随行;去哪里都没关系。”
仆妇连忙点头;乖巧地回答;“表公子随意;奴婢只负责将少夫人送到别苑;别苑里的房间很多。”
那就没问题了;我欣然同意;随时可以出行。
有马车负责接我去别苑;当然还包括我的行李;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却还是装了满满一车;其中有不容忽视地一部分;是末流为我特意准备的药材。
不知道是那位叫连秀的仆妇没注意还是如何;她竟然让我和末流呆在一辆马车里面;自己反而去装行李的那辆上面。也许她只当我们是兄妹关系;也许刻意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过倒也没有所谓;这本不是我特别在意地;只是身处在这个时代;让我不得不去想而已。
“不方便?”
我回过神;先感慨一下末流的敏锐;然后摇头;“不会;反正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当作没事好了。”
他的神色有些微的古怪;让我忍不住看看自己;“怎么了?”
“没事;”他收回视线;也只是摇头;“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摸了摸喉咙;没觉得发痒;胃里也不觉得难过;“没有。”
“嗯。”
接下来;车里一片安静。
没办法;实际上末流来了这么多天;也只是把关注放在我的健康上;别的问题都是我在说;他在听;完全没有像此刻;这种逼迫着我们闲聊地尴尬气氛。
“呃;表哥;你的名字真地叫末流吗?”
我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试图找个话题;幸好这个问题是我以前好奇过的。
末流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嗯了一声;“不是;末流是师父起地;我是西域人;原本叫刘陌;相逢陌路的陌。”
怪不得长得向罗马男人一样棱角分明;我终于明白了;忍不住笑问一句;“我都叫你表哥;你为什么还叫师父?”
末流垂眸;似乎是把眼中地情绪用睫毛掩盖;让我看不清;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的回答;“师父的医术;我只继承七分;这也是他的憾事;我虽然认父;却也发誓;若不能将师父所教融会贯通;便不敢认这个父亲。”
我愣住;片刻才回过神;随意地扯开话题;“你那个小徒弟呢?怎么又不在你身边?”
“他需要历练;不过我已经让他到京城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次见末流;并不是每次都看见那个少年;只是这样年轻;又能怎么历练?
“关于你那位夫君的毒”
我正走神想着其他;突然听见云煦说出这么一句;不禁抬头看他;“云煦怎么了?”
“我曾经说过;他不仅是中毒;而且在这十几年里;还不间断地服用阿芙蓉”
我又点头;看着他;“是;你说过;我记得。”
“后来地一段时间;我查到一点东西;你的夫君;很可能是一个药人。”
“什么叫药人?”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连忙追问。
“就是被人当做药引来养大;直至使用他。”
“当成药引”我吃惊地复述着这几个字;心里有种很古怪的感觉;“你说云煦被当成药引?”
末流的神色很平静;而他的平静也让我平静了下来;我等待他的回答;但是他的回答;让我更迷惑;“我不能确定;通常的药人;都是为了某种毒或者病症所准备;而我并不觉得他有被使用过地痕迹;自从我治好他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就和普通人一样;而这样一来;他的药引身份便消失了。
我想;没有人会愿意让培育了十八年的药引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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